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在線閱讀 - 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 第187節

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 第187節

    梁徑好笑。他知道是哪次。

    “你在馬路邊,一邊哭一邊說愛我。”說完,時舒臉上笑意越來越多。

    聽開頭,梁徑還以為他要唱起來。

    時舒本意是想讓梁徑稍稍窘迫下。沒有想任何別的。而且強調的也是“馬路邊”和“哭”。

    但梁徑聽完他說的,一點都不窘迫。

    他站在時舒面前,環視周遭來往人群。

    不遠處,三只依舊擠著腦袋說小話。

    兩人背后,那艘高高聳立的十七世紀沉船,仿佛最威嚴的歷史見證者。

    梁徑笑著對時舒說:“我現在也可以說愛你。”

    因為某個尚在未來的籌謀,他光明正大,眉眼分外張揚。

    不知怎么,面對這樣的梁徑,時舒忽然愣了下。

    梁徑見他模樣發怔,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拉他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見他還是呆呆的,輕聲笑著說了個時舒好久沒聽到的詞。

    “笨蛋。”

    時空好像交匯,又好像重疊。

    十八歲的梁徑、眼前的梁徑,似乎還有某個正從未來趕來的梁徑,都站在了他的面前。

    ——問他“笨蛋是誰”。

    ——對他說“我愛你,我從小就愛你”。

    時舒偏頭注視著梁徑。

    周遭熙攘,游客來來去去。

    心頭驀地涌起一股很熟悉的感受,好像回到了那一陣的天昏地暗,心疼、酸澀、不知如何是好。

    他轉身一把抱住梁徑。

    “還有。”

    這回換梁徑被他抱得一怔,他撫摸時舒背,低聲詢問:“什么?”

    “不要再嚇我了。”

    說完,他用力緊緊抱住梁徑。

    他們心意相通。

    這一刻,梁徑心頭也被牽扯。他不再說話,偏頭親了親時舒耳側。

    不遠處。

    聞京面無表情,整個人都麻了,抱臂無語:“有什么好送的啊......這些年狗糧吃得還不夠嗎。”

    “我居然還要證婚——證婚——意味著什么,就有這么大盆——”

    說著,聞京張開兩手,朝方安虞和原曦比劃。

    方安虞正低頭看原曦相機里拍的幾張小情侶照片,聞言頭也不抬,伸手拍了拍聞京手臂,安慰:“都到這步了——忍忍、啊,忍忍。”

    原曦:“......”

    去往挪威的行程,梁徑并沒有安排自駕。

    他們乘坐飛機到達了特羅姆瑟。

    不同于芬蘭極北的天地蒼茫、瑞典城區的繽紛燦爛,挪威這一站,開端就顯得無比純凈。

    雪山倒映在湖泊里,與峽灣交相輝映。

    遠處,嶙峋的黑與白仿佛生長自冰面,肌理清晰。

    不凍港的燈火瑩瑩也好似籠罩在海面下,蔚藍澄凈。

    而之前一路的“躁動”,從下飛機那刻開始,好像全部熄火了。

    時舒莫名覺得,方安虞他們三個,似乎被摁下了某個開關,突然變得拘謹許多。

    他摸不著頭腦,一路狐疑地盯著方安虞,偶爾盯盯聞京和原曦。

    不過聞京和原曦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兩人對時舒余光里的探究全當沒看見,神情自若地拉著方安虞在手機上找餐廳。

    方安虞從沒哪一刻覺得發小情如此重要。

    等到達酒店入住的時候,時舒忽然察覺,他這一路,大概是盯錯了人。

    梁徑十分自然地表示,他和時舒單獨住在相距另外三人不遠的一棟小木屋。

    可酒店明明可以提供和羅瓦涅米一樣的三層木屋。

    反觀方安虞、聞京和原曦,他們表現得好像本該如此。

    甚至,三個人商量明天行程的時候,話語間好像完全不準備帶上他,以及梁徑。

    時舒拖著箱子跟在梁徑身后,一步三回頭地望方安虞聞京和原曦歡快并肩的背影。

    從小到大,他還沒被這么“孤立”過。

    梁徑笑出聲,伸手攬過時舒肩:“老婆。”

    時舒抬頭盯他:“你想干嘛。”

    ——總算。

    到了挪威,梁徑也不模棱兩可了,他承認:“快了。”

    簡單說完,他親了親時舒嘴唇,帶他進屋。

    確實快了。

    就在十分鐘后。

    當時舒懷著疑惑、又因為“落單”而不大高興的心情打開行李箱,視線落在出發那會就注意到的一摞厚厚證件上時,他抬起頭去看吧臺前倒水的梁徑。

    室內暖氣充足。

    梁徑穿了件高領毛衣,隨著仰頭的動作,下頜線分外清晰,吞咽的時候,喉結迅速地上下起伏。

    一路來的那些“疑點”、“迷惑”、“摸不著頭腦”,轟然散去。

    ——赫爾辛基的“友情提示”。

    方安虞問他有沒有什么預感。

    ——伊納里偷聽到的“喜事”。

    還不適合“早生貴子”......時舒無語,覺得聞京真是個天才。

    ——斯德哥爾摩始終“沸騰”的三只。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在給他準備新婚禮物。

    答案呼之欲出。

    真的是......

    時舒低頭輕輕笑了下。

    好幼稚。

    往常都是梁徑覺得他幼稚,但這會,當一切串聯起來,他發現梁徑才是最幼稚的那個。

    笑著笑著,時舒又覺得好開心。

    開心得就像在雪地打滾。

    天空正落著雪,他肆意地打著滾,仰面瞧著天,沉浸在近乎純粹的快樂里。

    可打著打著,一點酸澀的感覺浸入心尖。

    好像半途雪停,風聲漸起。

    慢慢地,這種酸酸甜甜的感受越來越像不凍港的海水,溫柔席卷、不可撼動。

    眼淚掉在手背的時候,時舒都沒覺得自己哭了。

    只覺得眼前朦朦朧朧,好像霧里看花,美好得不真切。

    他情緒起伏太大。

    前一刻的開心快樂和這一刻無法捕捉的酸澀交織在一起,好一會,他蹲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梁徑先是覺得屋子太安靜。

    其實這是他想要的安靜。

    至少不會再有聞京扯著嗓門叫他下樓、打斷他親時舒,要不就是時舒扒窗口看方安虞。

    可時舒蹲在行李箱邊十秒沒說話。

    而他一杯水都喝完了。

    視線移過去的時候,梁徑發現時舒不斷抬起手背擦眼睛。

    一次。

    兩次......

    有那么零點幾秒,他還是很鎮靜的。

    但是下個零點幾秒,大腦好像“哐”地拉起了加粗字符——

    老婆在掉眼淚。注:不是床上的那種。

    梁徑放下水杯,繞過行李蹲到時舒身邊,捧起時舒的臉,皺眉仔仔細細瞧了遍。

    問他:“怎么了?”

    看到這個幼稚的人,還問自己“怎么了”,時舒真的好氣又好笑。

    他用手背擋開梁徑的手,開口先是笑,后來莫名帶上哭腔:“......你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