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真心話h
一覺到半下午,風吹得更烈,一睜眼便是萬籟俱寂的陰沉傍晚,程濡洱昏昏然坐起身,先看了一眼手機,她沒有新消息。 是預料之中,卻也忍不住煩躁。 他在床沿坐了會兒,大腦一點點清醒,聞見渾身縈繞的酒氣,忍不住皺眉進浴室。 微涼的水澆下來,把散不開的酒氣沖下,他又找回更多的清醒,站在淋浴下默默淋了許久,越清醒卻越煩躁。 這里沒有替換衣服,他隨手穿了件浴袍,吹得半干的頭發耷拉在額前,擋著一雙黯淡的眼睛。 房間光線微弱,但他不想開燈。外面天色逐漸暗沉,照進來的光不剩幾分,室內蒙上一層暗青色,目之所及都沾著莫名的落寞。 程濡洱走到沙發邊坐下,鼻尖充盈的橙子香波味,讓他眉頭稍稍舒展。他翻了翻西裝口袋,找到一顆水果硬糖,拆開含進嘴里。 再次查看手機,裕生也靜悄悄。程濡洱感覺耐心告罄,拔通電話準備仔細問問。 裕生的鈴聲卻隱隱傳來,離他越來越近,最終停在客房門口。 房門打開,程濡洱紋絲不動坐在沙發上,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看見果然是裕生推門,探進一張幾分心虛的臉。 “讓你辦點事,最近是越來越慢了。” 程濡洱微微抬頭,看著門口的人,語氣已是nongnong的不悅。 爾后,忽然愣住。他看見裕生微微側身,將身后的人請進來。 一張素白的臉,兩邊頭發隨意挽到耳后,令人輕易看清她的眼睛,坦蕩而直白地望著他。 裕生沒有說話,看著芝華一步步往里去后,悄無聲息替他們關上門,快步乘電梯離開。 光好像更暗了,也許是天黑,也許是他的心終于來到寧靜的角落。 硬糖在程濡洱牙齒間搓磨,咔嚓一下被咬碎,更濃郁的甜迸開,甜得他眉頭一跳,卻不動聲色坐著。 程濡洱看見她雙手捧著黑色絲絨盒,那么笨重的一大只,壓在她藕節似的清瘦胳膊上,不知道怎么有力氣抬起來的。 “沒必要特意拿來還給我,要是嫌占地方,可以扔了。”程濡洱說得冷淡,目光往下滑,看見她那雙穿著單薄黑色襪的腿,想到外面劇烈的風,眉頭便皺起。 “裕生說,你專門飛到我的家鄉,請當地老師傅做的鉆石頭面。”芝華捧著走到他面前,聲音卻像剛哭過。 “一堆石頭而已。”程濡洱抬頭看她的眼睛,試圖確認她是否真的哭過,也試圖看清她為何而哭,“你喜歡,它就是鉆石。你不喜歡,只當是不值錢的水鉆、玻璃,扔了便扔了……” 芝華忽然扔下盒子,低頭吻上來,是蜻蜓點水,是樹葉上一滴微不足道的雨露,墜進沉靜無風的湖泊。 只輕輕一碰,像被打擾的含羞草,那雙穿過凜冽寒風靠過來的唇,又倏然離開他的鼻息。 “能不能別說沒用的廢話,能不能別說違心的反話。”芝華定定看著他,蒼白的唇在他眼前微微開合,“你知道我很容易當真。” 空氣忽然靜止,程濡洱微抬起雙眸,從下往上凝看她的眼睛,看她眼眶接續不斷滾落的淚珠,一顆顆砸到他干涸的心底。 他的一張臉仍是不動聲色,手卻猝不及防扣住她的身體,在她一聲短促的低呼聲里,把她壓在身下的沙發上。 “哭什么?”程濡洱指腹揉搓,擦開她的眼淚,目光比陰沉的天色還暗,“哭得我都硬了。” 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芝華哭聲噎住,愕然地看著他,聞到無限迫近的雪松香,她素白的臉像架在火上烤,rou眼可見悶成桃粉色。 “你想聽什么樣的真心話?”他壓著她的嘴唇摩挲,呼吸交融得找不到彼此,“比如,現在的真心話是,我想插你。” 戛然而止的吻被接上,躲無可躲的舌頭被他勾住,源源不斷的水果糖味鉆進來,壓下她哭泣時彌漫的苦澀,甜味一絲絲與她的唾液交織,鋪成一張天羅地網,將她密不透風地裹住。 仿佛全身心都已被他吞下,否則怎么會全身心都是他的氣息,洶涌彌漫的,隨他霸道的吸吮蔓延全身的雪松香,把她淹進一場突然的海潮。 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會爆炸,她慌亂地想用自己的手按住,程濡洱似乎隔空感知,guntang的手掌按上來,撥開她厚重的大衣,從針織打底衫的下擺鉆進去,一寸寸往上探。 像悄無聲息的捕獵者,游移到飛快跳動的心口附近,捏住那一團軟滑,然后憐愛地揉捻。 指尖撥弄硬起的乳尖,修剪過的指甲微痛地刮過,激起她身上一陣弱電流,從舌尖到腿心,無一不在他的掌控下戰栗。 “嗯……”芝華在身下難耐地喘,一雙眼睛和她的舌頭一樣,總是濕漉漉。 “怎么了?”他的吻逐漸往下,順著她緊繃的脖頸線條,游走到她的胸前。 “癢……啊……”衣服被推得拱到頸下,游移下來的唇含住她的乳尖,用力地一吸,幾乎把她渾身血液都抽走,雙眼失焦成一片空白。 程濡洱帶著她軟掉的手,伸進幾乎散開的浴袍里,不容抗拒地握住他粗硬的性器。 guitou已經濕潤,往她綿軟的掌心拱了拱,像要撞進血rou里的力道,將她手掌的軟rou壓得陷進去。 含咬rutou的力道忽然短暫失控,在她細嫩的乳rou上留下一排齒痕。 他聽見身下芝華吃痛的輕喘,舌尖安撫地沿著齒痕舔舐。 濕熱的痛感變了調,源源不斷往xue口涌,化開成一灘滴滴答答的水澤,透過內褲濡濕薄而脆弱的黑色絲襪。 她抖著手,忍著胸口啃噬帶來的酥麻快感,發出小貓似的嗚咽,承受不住想把手縮回去。 程濡洱便由著她,松開的yinjing在空中跳了跳,往上直抵在芝華唇邊。 guitou淺淺撞進去一點,被她的貝齒擋住。 “寶貝,張開嘴。”程濡洱輕聲哄。 顯然芝華并不知道,抵在嘴邊的是什么。胸口的癢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腿間愈發猛烈的空虛感。 她的大腦被空虛攻陷,聽話地張開嘴,嘗到一絲淡淡的咸味。 ---------- 一小時后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