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雨縱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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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際傳來這句彷彿染著哭嗓的話語,我狠狠地傻在原地,手在空中停滯著,壓根兒沒反應(yīng)上來,面前的男子卻又抬起滲著血色的瞳仁,隨之朝我近了一步,眼里的緊迫一覽無遺,「??說啊?」 「你又想跑哪兒去?」 眸中倒映的是泛白的面色,鼻息間是濃重的酒精氣息,直到我真正看清那朦朧的眼神,這才終于聽清他話中含意??他、他是又把我當成涼安了嗎? 心頭一緊,下意識立刻退了一大步,蹙眉別過視線,「你真的醉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別再喝了,我叫車送你回去吧。」 此話一落,他向著我的目光一冷,見我正打算轉(zhuǎn)身離去,面無表情地拽住我的手腕就一把拉了過去,隨后又伸手毫不客氣地往肩膀一推,不過半秒就被眼前人抵在墻上。 炙熱又危險的氣息在頃刻間撲面而來,打在面頰上泛起了隱約的疙瘩,而我見狀,不知他下一步打算如何,只好先慌忙伸手擋住自己的臉容。 感受著酒精的氣味流竄在鼻息間,心臟像被人一點點地逐漸攥緊,出口的話語不自覺地蒙上一層顫抖,「你??你想干嘛?」 話尾的馀音立刻就被四周包廂內(nèi)傳來的哄鬧覆蓋而過,一簇簇迷亂聲響綻在了長久的沉默里,我見他冷著眼不回話,心底的慌張愈積愈深,而面前人似乎一眼就看出我的慌張,盯著自己的目光更加深沉起來,始終并未收手。 幽深的恐懼逐漸佔據(jù)自己,我困著胸腔縮著身軀,試圖用揚起的嗓音喚醒他的清醒,「你放開我!」 可無措的閃躲間卻一個不經(jīng)意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接著呼吸便隨著躁動的心緒一滯,眼眸轉(zhuǎn)瞬間更是渙散了剎那。 是那眼神——那在圖書館初見他時,深邃到足以穿透靈魂的視線。 近乎失神之際,抵著肩膀的手驀地一緊,眼前人隔著一片的濃烈的酒氣氤氳,滿目失神地開口:「為什么?」 「都多久了??」 「你總出現(xiàn)在街角,徘徊在人群,甚至夢里。」 「是不是??去那里的路太黑了,你不敢一個人走,所以才一直來找我?」 聽到這些發(fā)顫的呢喃,心臟瞬間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疼痛,抬起視線,見他如此脆弱迷茫的模樣,頓時升起一片同情,皺了皺眉,「文少勛??」 話出口又咬咬牙,逼迫自己狠下潮水一片的心,斂眸,「??涼安已經(jīng)死了。」 瞧他沉著視線沒有搭理,抬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眸光纏上與他相似的血色,厲聲開口:「她已經(jīng)死了!」 聲音一落,面前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震,隨后出口的是輕碰即碎的語音。 「??死了?」 沉默片刻,又低低開口:「??那你是誰?」 「你說過??你有她的意識還有記憶。」目光朦朧地說罷,又陰冷地嗤笑一聲,「結(jié)果你現(xiàn)在和我說她已經(jīng)死了?」 目光緩慢地凝了凝,再看過來時,眼球表面早已洗刷上一片凄冷,「??那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為什么要讓我做到這種地步?」 語落,似乎糾結(jié)許久,才緊皺著眉間再度起聲:「又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你?」 頭頂灑下的昏暗光線和方才下肚的酒精令腦袋有些發(fā)暈,可他一連串緊迫的問句打在耳畔,又讓我起了一分清醒,紊亂一片的心緒也在幾次深呼吸后逐漸變得平靜許多。 深吸了最后一口氣,我睜開眼緩緩啟聲:「??我是誰,其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希望我是你的誰?」 「朋友、替代品??還是復仇的工具?」此話一落,眼見他空洞的視線,無奈嘆口氣,「你說,如果沒了那些記憶和這顆心臟,我對你而言,還有那么重要嗎?」 「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樣,我就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你不會利用我,不會想起我,不會對我念念不忘,更不會為了我拋棄了原先順遂的生活??不是嗎?」 話罷,只見他微微歪了歪頭蹙起眉心,似乎努力令自己清醒而思考我的話中之意。 而我趁著他沉思的空檔,使勁擺脫的他的牽制,隨后閃身后退兩步,皺眉開口:「我問你,即使我有了她的記憶和心臟又如何?」 「我與她再怎么像,也不會是她,這不是你和我說過的嗎?」 見他一直低頭不語,腦子一轉(zhuǎn)頓時想起先前蘇雨昕的囑託,縮了縮目光,躊躇半刻心一緊,小心翼翼地開口:「??文少勛,我更喜歡以前的那個你。」 「我知道,你因為我胸腔里的這顆心臟嚐盡痛苦,也知道你為了報復偷了這顆心的人,可以不擇手段??」 「可是以前那個溫柔冷靜的你,才是真的你,也才是涼安深愛著的你。」忍著心口的悶疼,我嚥下了一口唾沫,努力將后話道盡:「要是涼安還活著,一定也不想看你這個樣子??」 「閉嘴??」 他輕吐出二字截斷我的話,接著身軀微顫地抬眼,死盯著我的眸目里紅得不像話,原先微微泛白的面容此刻有如漆上寒色般,「我不想??再從你的嘴里聽到她的名字。」 被他話中明顯的兇狠嚇了一跳,目光也被他眼中的刺紅弄得直直發(fā)愣,沒意料自己的話會再次掀起他藏起的痛苦,瞬間不知所措了起來,「我??」 而文少勛咬著牙又眼漫恨意看了我?guī)籽郏阍贌o作聲扭過頭離開現(xiàn)場,我卻站在原地看著他蹣跚的背影發(fā)著怔。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遠處拐角,收了收呆滯的目光準備回到包廂,扭過頭的那一剎那,眼角馀光卻好似有個高大的人影一閃而過? 倏地頓住腳步回過頭,確定身后空無一人后移了移目光,就瞄見了走廊墻角一道輪廓熟悉的黑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心臟一沉,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毫不猶豫快步走回包廂里,里頭的喧騰依舊,而白淺立刻手端酒杯朝我走來,我卻顧不得她朝我說了什么,只是慌忙地四處張望——果然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你偷跑了呢。」 滿眼慌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閔弦人呢?走了?」 一頓,見我急切的模樣疑惑地皺了皺眉,「執(zhí)行長?他不是去洗手間了嗎?」 「好像是和文少勛一起??倆人一前一后去的?」 「奇怪了,他們怎么都去那么久了還沒回來?」白淺蹙著眉頭說道,停頓半晌睜大雙瞳,「??不會是都喝多了,睡在廁所了吧?」 「我看他出去的時候腳步就已經(jīng)有些搖搖晃晃的了??」 后續(xù)的話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手不知何時無力地從她的衣料上松了開,滿腦子一片雜音?? 果然是他,他一定又看見我和文少勛距離極近的那副模樣??可是隔得那么遠,他一定沒聽清我們說了什么??但以這貨的性格,一定又會斷章取義自行腦補我和他之間的曖昧! 感覺酒勁一時之間突然升了上來,我揉了揉發(fā)疼的腦門,心里一片煩躁??我和他之間的誤會怎么總愈來愈深呢? 瞧我如此,抿了抿嘴抬手拍了拍我的肩,「你先別著急啊,乾脆我讓我部門的小伙去洗手間看看吧??」 沉默一瞬,我輕咬下唇,暗自在心里下了決定,「白淺??我不太舒服,想要先回去了。」 聽到我突然如此說道愣了一下,「欸?不舒服?你沒事吧?」 快速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累了,老毛病,你知道的??對不起,今天明明是你的生日派對來著??」 擔憂地看了我?guī)籽郏善毯笙窳巳皇裁此祁D了下,無奈嘆口氣,笑笑開口:「多大點事給我道歉??你就快回去吧。」語落,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語氣加重了點,「要好好休息喔。」 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眼底明顯的暗示,卻沒有多想地微笑著點點頭,拿了包便急忙轉(zhuǎn)身離開包廂。 充斥著眾人歡聲笑語的包廂中迷亂的光影四溢,舉著酒杯的女人頂著一頭自然松散的黑亮捲發(fā),盯著我匆匆離去的背影無奈一笑,半晌后收回目光,將杯中玉液一飲而盡。 一旁的唐宛看到沙發(fā)上的包不見蹤影,愣了愣走了過來,開口:「白總監(jiān),穆總呢?」 聞聲,她輕輕勾唇,隨后歪著頭隨性地撥了撥發(fā)絲,露出那白皙誘人的頸子和鎖骨,邊說著邊走回眼前的歡愉之中。 「回家解誤會囉。」 // 章回名稱=即將開車。 :(手握方向盤)明天加(上)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