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在我與mama談好一段時間后我就下去吃晚餐,在這段時間內我也沒有辦法去直視正蕓jiejie的神情,同時我也注意到正蕓jiejie也沒有好好的在看著我,這雖然讓我感到失落不過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算正蕓jiejie在怎么對我包容,也不可能在我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之后還可以笑著對我說沒事吧?盡管我的理性告訴我當下的想法是我沒錯,但是我也明白我自己也不該把氣撒在正蕓jiejie上面,等吃完晚餐之后就應該要好好地向她道歉才對。 此刻我的耳朵也敲敲得將爺爺與爸爸之間的談話收納進去,畢竟剛剛之前大伯來這里想要討論我與那位堂兄弟結婚的事情,雖然最后的結果看起來好像是不採用,但是從兩人的談話中我可以感覺到大伯并沒有放棄這件事情。 大伯剛剛對我做出來的舉動就好像是為了鑑定我這個人,而且腦海中也浮現出大伯對我性sao擾的時候露出邪惡的笑容,現在想想他那個笑容應該就是那種將女孩子當作獵物一樣的神情。 針對我就算了,但是如果大伯將目標放在正蕓jiejie身上該怎么半?他會不會為了破壞正蕓jiejie的尊嚴使出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一想到這件事情,本來吃不下去的飯菜好像又變得更加難吃了。 「怎么了小姐?今天的飯菜難道不好吃嗎?」 「不,很好吃喔。謝謝廚師為我們做的菜。」 好像是因為看到我有些不高興,旁邊的僕人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情。看到那樣的神情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畢竟這個時代已經和中古世紀有很大的不同了,何況我又不是一位女王,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把人的腦袋給砍下來。 不過看著他有點受驚的面孔我還是有些對不起,所以我就向他說了幾句話,果然聽到這些他的神情好像變得有點安穩下來,看樣子我的安慰也總算是稍微起到一點作用了。 當盤子中的晚餐已經消失無蹤的時候,我看著正蕓jiejie獨自一人前進的背影。那個背影看起來相當的無情又寂寞,所以我也很快地跟了上去而且還是盡量不讓正蕓jiejie發現的程度。 看著正蕓jiejie最后走進自己的房門,我開始短暫的深深呼吸一下且開始反省一下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因為我剛剛的舉動其實就和跟蹤狂沒什么兩樣,明明只要像平常一樣向正蕓jiejie搭話就可以了。 但是很快的我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到恐懼,畢竟我不只是要去向正蕓jiejie道歉,還是想要將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訴正蕓jiejie的,盡管那和告白有些不對,不過基本上應該還算是告白的一種吧? 隨后我也可以感受到內心的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嘲笑我,好像是對于我剛剛畏畏縮縮的模樣感到好笑又覺得好欺負。對于這種想法我實在很想要直接口氣將其捨棄,不過要是一直佇立在這里,也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所以我大力的深吸幾口氣,鼓起自己的勇氣然后不斷前進。當走到正蕓jiejie房間的門前,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回繞,也不知道我接下來是出于禮貌地問候還是想要掩蓋自己的心跳聲叫朝著門敲打了幾下。 「是誰啊?」 「是我,思柔。正蕓jiejie,可以讓我進去嗎?」 在這句話說出口的當下,我感覺周圍好像陷入一個奇妙的寂靜之中。打破這個寂靜的唯一聲響就只有我的心跳聲,同時這個心跳聲就好像是鏟子一樣,把我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擔憂全部都挖出來,同時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正蕓jiejie的面孔。 畢竟接下來的事情不只是要向正蕓jiejie道歉,還有要實行自己腦海中的那個作戰計畫,不過我不懂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為什么我還要感到緊張?難不成我還在害怕正蕓jiejie對我的表現嗎?這倒也是,畢竟我也不敢保證正蕓jiejie會愿意原諒我還會接受我的請求,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要先擔心正蕓jiejie會不會愿意讓我進去。 望著眼前的門扉,我覺得我和正蕓jiejie好像不再同一個世界,彷彿是這扇門將我和正蕓jiejie隔離開來一樣。同時我也覺得時間的流逝讓人感到十分的焦躁,真的很擔心正蕓jiejie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不過我的內心也很快對我發出要冷靜下來的指示,隨后我緩緩地攤開自己的手掌心開始在上面畫一個小小也不怎么好看的圓圈并將其吸入一口氣。聽說這個是日本人讓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的做法,雖然不知道這個做法是不是正確的,但是至少可以起到安心的作用。 然而才剛把自己畫出來的圓圈吞下肚,我內心卻還是沒有辦法得到一絲安心,所以我感覺我就好像是那些吸毒的人一樣不斷的畫圈然后再不斷的吃下去,這一段如果被人看到應該會把我當作一個奇特的人吧? 這時門把轉動的聲響悄悄地跑進我的耳朵里面,雖然說這個聲音應該是很小才對,但是卻格外的清晰。等我察覺到剛剛那個聲音是什么意思的時候我已經發覺太遲了。因為在我剛把自己畫出來的圓圈吞下肚的時候,正蕓姊姊的面孔就烙印在我的面前,看到這幕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一樣。 接著正蕓jiejie好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開懷大笑出來,看著正蕓jiejie的笑容我內心可是充滿著許多的羞澀感與尷尬,想不到居然讓正蕓jiejie看到我丟臉的樣子,明明這個舉動只要做一次那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可以向那部兒童漫畫中出現的藍色機械貓借用可以將時光倒回去的道具,將我剛剛在正蕓jiejie面前做出來的蠢事給『一筆勾銷』。 不過看到正蕓jiejie的笑容,我感覺自己的內心好像安心許多。果然比起畫圓圈的作法,要讓我安心的話就只有看到正蕓jiejie的笑容,我的嘴巴也好像是受到感染一樣也漸漸地變成新月的形狀。 「哈哈,不好意思大笑起來,畢竟我剛剛還在想我要怎么面對你嗎?不好意思啊,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如果沒有辦法讓你安心的話,我這個姊姊可就是失職了。」 「不!我才是,我什么都沒想就把自己心中的那些話全部都發洩到你身上,這點我才是很對不起你。明明正蕓jiejie也是在擔心我的安危,我卻……」 看到正蕓jiejie在歡笑過后就露出帶有著歉意的苦笑,我發覺剛剛的話語已經對她造成傷害。所以我馬上低下頭對正蕓jiejie道歉,那時候只因為覺得自己和大伯有些相像就把氣出在正蕓jiejie身上這點是我最想要回到過去改變的事情。 正蕓jiejie她早就知道如果我們在待在這個家會有什么樣的未來所以才會想要帶著我們離開這里,想必也是思考過許多的辦法,但是我卻放縱自己的情緒還有把對于大伯的不悅全部都發洩到正蕓jiejie上面,這點不管怎么想才是最不對的。 隨后當我們兩人注意到彼此都是想要向對方道歉的時候,原本愧疚的心情也早已經煙消云散,看樣子我們兩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姐妹,就連想要道歉這點都是一樣的,而且在道歉之后我也感覺自己的內心也好轉許多,彷彿是綁在自己身上的石頭已經被卸下來了一樣。 「好了,老是站在外面說話也不太好。還是快點進來吧。」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正蕓jiejie的邀約之下,我也很快就踏入房間里面。看著正蕓姊姊的房間,我都露出了些許感到高興的笑容,畢竟我剛剛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正蕓姊姊拒之門外,看樣子只是我純粹想太多了。 「對了思柔,你那里沒事吧?」 「嗯,我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謝謝jiejie關心。」 「那就好,不對……根本不算好,畢竟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從大伯手下保護你啊。」 看到正蕓jiejie難得愧疚的樣子,我明白大伯剛剛的行動不只是傷害到我也傷害到正蕓jiejie。也因為如此我更覺得自己把氣撒在正蕓jiejie上面的行為更不能被原諒,就算正蕓jiejie可以原諒,我也還是沒有辦法輕易的原諒我自己。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能把這樣的情感表露出來,因為那樣就只是讓正蕓姊姊更加難過而已。所以我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正蕓jiejie的臉上,盡量讓自己的臉部化作用于安慰的樣子。 「正蕓jiejie,已經沒事了。我沒有把那件事情掛念在心上,所以請正蕓jiejie不用再特別責怪自己了。」 「真是的,你這小丫頭的嘴居然會在這種時候這么甜。不過謝謝,思柔。」 正蕓jiejie聽完我的話后就直接抱住我,對于正蕓jiejie的夸獎我內心好像得到大大的獎勵一樣,我想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在聽到自己喜歡的人夸獎還會不高興的吧。 不過我也開始好奇正蕓jiejie到底是打算怎么讓我們母女得到自由,雖然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多半是為了向正蕓jiejie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考慮到正蕓jiejie的反應所以我打算先問問正蕓jiejie的想法。 而當我開始詢問的時候,正蕓jiejie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留下來的就只有嚴肅,彷彿就好像是接下來的想法可能會非常的危險一樣。 「其實我也不敢保證自己這個作戰會不會成功,但是如果成功的話或許就可以還我們的家人一個自由也說不定,不過之后可能免不了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就算這樣你還是想知道嗎?」 「嗯,拜託了,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看著正蕓jiejie臉上的神情,我也感覺自己的想法非常的嚴肅,不過我也已經決定要陪伴在正蕓jiejie的身邊,就好比伯母當年對我mama做的事情是一樣的,我也不可能落后于人。 再加上如果可以讓mama她們與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家,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也說不定。隨后正蕓jiejie也好像是察覺到我的覺悟一樣,也開始愿意透露如何讓我們得到自由的計畫。 「這個國家是不允許重婚與近親結婚這點想必你是知道的?一旦被人知道這件事情,想必會是對這個家庭而言最大的丑聞。所以我在想如果可以證明我們的家庭其實是這樣的關係,這樣的話就可以逼迫爺爺與爸爸讓我們母女得到自由。只是如你所說的,我對這個計畫沒有太大的把握,如果弄不好的話可能會失敗也說不定。」 聽到正蕓jiejie的話,我馬上明白正蕓jiejie想要把這個家庭的黑暗暴露在陽光之下,雖然不知道這個做做會不會成功,但是如果真的成功的話那么搞不好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自由,不過如果一想到心怡與世理之后會怎么看待我們,我就的心就感到有些毛躁。 不過卻重要的事情是得到自由,畢竟我們在這個家里面待著實在是太久了。所以現在我們也應該要去爭取自由,那怕會捨棄什么重要的東西。 「正蕓jiejie,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力挺到底,只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做到的事情那我一定會努力去做的!」 「謝謝你思柔,不過這件事算是我個人的獨斷,我沒有辦法完全保證計畫一定會很順利的成功。如果失敗的話我只希望所有的后果都交由我來承擔,不想要讓mama與伯母還有你都跟著被牽扯進來。」 「怎么這樣!你都把計畫告訴我了難道還打算將我排除在外嗎?」 我的語氣有些激動,正蕓jiejie也好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一樣露出些許愧疚與歉意的神情。看到這樣的神情我也很快就冷靜下來,畢竟正蕓jiejie是不希望我擔心,所以才把計畫告訴我的,本來這件事情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 而且這對正蕓jiejie而言是一場豪賭,如果成功的話自然是可以讓我們得到自由,但是如果失敗的話下場可能會不堪設想,所以正蕓jiejie才會想要將風險降到最低,來確保就算計畫失敗也不至于讓我們身陷險境。 但是這樣我也還是不太能夠接受,因為我沒有辦法忍受待在沒有正蕓jiejie的家里面,就和mama是因為與伯母再一起所以才可以咬牙撐下去,若是沒有正蕓jiejie在我的身邊陪伴我的話,那么我根本就不想要待在這種家里面。 所以我也決定將我內心的想法坦然地告訴正蕓jiejie,不管之后她會用什么想法來看待我也必須要把這個傳遞出去才可以。 「正蕓jiejie,我希望你可以陪我玩一場戀人家家酒的游戲。」 「誒,思柔?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你會覺得我的想法很奇怪,也知道你可能會對這個做法嗤之以鼻。但是……我還是想要留下一點快樂的回憶,和正蕓jiejie交往的話,或許就可以忘記在這個家中遇到的不快的一切,就算你失敗了我也可以懷抱這樣的回憶好好的活下去,當然你要不要接受是你的自由,我無權作決定。」 當我將最后的話語吐露出來后,語氣也變得相當脆弱,彷彿就好像是易碎的玻璃藝品一樣。同時我也沒有辦法去直視正蕓jiejie的神情,因為這可是我最大的賭注。 我沒有辦法忍受正蕓jiejie不在這個家中,無法忍受正蕓jiejie遭到恐怖的傷害,但是就算這樣我沒有辦法阻止正蕓jiejie的決心,所以我也只能將自己的想法講述出來。 在這個當下我或許可以明白那些告白的人們的心情是如何,盡管告白不是人生的所有一切,但是當自己被自己最愛的人拒絕的時候真的會讓人感到難過與錯愕,所以我也是對此感到緊張的。 然而就在我害怕正蕓jiejie即將給出的答覆時,正蕓jiejie竟然直接將我抱入懷中。對于這個情況我感到些許的錯愕,因為我根本沒有想到正蕓姊姊居然會直接把我抱入懷中。 「不好意思,我這個jiejie居然讓你這個做meimei的感到擔憂。不過這個游戲我也愿意陪你一起玩,當然只限于在學校的時候,畢竟學校里面認識我們的人并不少,但是我這個人很不會當男朋友,這點也沒關係嗎?」 「沒關係!不如說你愿意接受我就很感謝了!哪會在旁邊挑三揀四!」 面對正蕓jiejie那爽朗的笑容,我也很快就露出笑容回應。我現在感覺我的內心可以飛到天空上去了,就算這只是作作樣子的扮家家酒,但是我也覺得這樣也很不錯了。 隨后我也將自己這份雀躍的心情隱藏在胸口之中,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腦海中也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將自己的想法展現出來,然后也思考著戀人到底是怎么互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