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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紈绔不讀書 第90節

    謝蘭庭走得晚, 倆人的談話又不愉快,齊鳶回到屋里后心緒翻騰許久, 后來他躺著, 聽著打更的聲音一遍遍響起,直到天亮也沒閉上眼。

    常永一早過來伺候,瞅見齊鳶的臉色怔了怔, 隨后躬身道:“少爺, 洪縣尊早上差人過來遞話,說揚州城外一切安好, 公子安心回書院讀書便可。楓林先生也已知道了, 先生差小的今天去碼頭問問這兩天船, 說是這幾天就走。”

    洪知縣這么說, 那多半是城外的流民散了, 又或者是謝蘭庭給他吃了安心藥。

    齊鳶這兩天提心吊膽,一直在想萬一揚州城被困了,自己當如何應對。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多少松了口氣。雖然他心里清楚, 那數萬災民形成的威脅并未消失,刀已然握在了謝蘭庭的手中, 是要對內還是對外,只看那伙人如何謀算了。

    自己當下要緊的,還是設法參加制科考試。

    齊鳶收回思緒,見常永還站那沒動,稍稍挑眉:“還有事?”

    常永嗯了一聲, 吞吞吐吐道:“那個……少爺,公子說……小的是去是留, 全憑少爺做主。”

    齊鳶既然知道了常永是謝蘭庭安排進來的人, 必然心有芥蒂, 不肯再用他。可常永打心里想跟著齊鳶。

    齊鳶雖然不像以前一樣,愛跟小廝們混在一塊雜耍玩樂,但他聰慧理智,賞罰分明,有時在大事決斷上,齊鳶比齊方祖這個老爺還要靠譜。

    但自己的身份實在尷尬,況且以前將小少爺行蹤事無巨細告訴別人,細究起來已經算賣主了。齊鳶眼里容不得沙子,如何會留下他?

    常永越想心里越沒底,干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齊鳶看他一眼道:“我如果想讓你走,你跪多久也沒用。我要打算留下你,你這一跪就是多余。起來回話。”

    常永聽小少爺語氣淡淡的,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歧視,不敢狡辯,連忙爬起來。

    齊鳶問:“你在齊府多久了?”

    常永:“三年半。”

    齊鳶:“三年半……當時齊府可有發生什么事情?”

    “小的不知,”常永大概得了謝蘭庭的允許,作了個揖,一五一十道,“小的原是武安侯府的下人,六年前小侯爺發酒瘋,將小的打了個半死,幸而謝公子路過救了小的一命。后來小的被謝公子買了過去,隨軍伺候。三年半前公子回京時,半道打發小的來了齊府。”

    他想了想,又道,“小的來齊府的時候,大公子剛成親不久,府上正缺下人。”

    齊松成親后沒多久便去了岳丈那邊,府上得力的丫鬟小廝自然得多帶兩個,小紈绔從小嬌養著,身邊伺候的人只肯多不肯少,故舊就是那時候,常永混了進來。

    謝蘭庭讓他看顧齊方祖,常永卻在老夫人面前得臉,其實是因齊方祖孝順,如今齊府里外還是老夫人說了算。

    常永在那邊當差,對這一大家子的底細都能摸得清楚些。

    齊鳶點了點頭:“接下來聊聊你們公子……”

    常永愣了下,抬臉看過去。

    齊鳶面色淡然,看他一眼:“他既然敢留你在這,就不怕我打探了。估計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你也早得了囑咐吧。說吧,把你能說的部分,都說出來聽聽。”

    齊鳶對謝蘭庭知之甚少,索性讓常永從當日被救開始說起。他偶爾會打斷,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比如謝蘭庭穿的什么衣服,平時給下人什么獎賞,又或者這人私下發火的樣子……

    雖然常永肯定會隱瞞一部分,但對齊鳶來說,聽到這些已經夠了。常永嘴里的謝蘭庭,比齊鳶看到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禍國妖色要接地氣的多……

    常永邊說邊覷著齊鳶的臉色,直到外面有人敲門,齊鳶才抬了抬手,讓他停下。

    外面敲門的是大丫鬟銀霜。

    “少爺,后門那有個人非要見您,他說您一看這個名帖便知。”

    齊鳶讓人進來,看到銀霜手里的名帖挑了下眉,能給他遞帖子的,除了書院里的師兄便只有幾個紈绔兄弟了。但這名帖粗劣,顯然不是他們會用的。

    銀霜也心下生疑,道:“聽門子說那人個頭挺高,長得五大三粗的,臉上有塊疤,說話也不是咱這兒的口音。”

    齊鳶聽她描述的人,更跟自己認識的對不上號。他把名帖打開,目光一掃,落在了署名上。

    那署名只有一個字,喧。

    齊鳶怔了一瞬,隨即猛然明白過來:“他在哪兒!快!帶我過去!”

    是李暄!

    李暄當日被謝蘭庭放走后,從上京喊冤改為了南下尋找忠遠伯的蹤跡,齊鳶曾請他打聽方姨娘的下落,如今他突然到揚州,莫非是有方姨娘,甚至父親的消息了?

    齊鳶健步如飛,幾乎小跑著到了后門上。

    外面果真站著一個高大的漢子,看模樣四十多歲,斷眉,臉上有塊疤。齊鳶愣了下,又細看那人身形,隨后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大漢笑著沖齊鳶拱手:“小少爺。”果真是李暄。

    齊鳶支開門子,又讓銀霜在遠處看著,這才走到大漢跟前,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大哥,你這簡直以假亂真啊!”

    李暄笑笑:“這可不是我的本事,是謝大人安排的人。”

    齊鳶一愣,隨后問:“你南下收獲如何?可有什么消息?”

    李暄道:“不瞞小少爺,在下這次沒去崖川,是以不清楚方姨娘如今的狀況。今天過來,是應謝大人的吩咐,午時請少爺單獨到春波橋的煙霞舫一聚。”

    齊鳶:“……”他跟謝蘭庭昨晚剛剛談崩,謝蘭庭臨走時也是撂過話以后不再來找他的,怎么會今天又要小聚?

    更何況,即便是要見面,也輪不到讓李暄來傳話啊。

    齊鳶:“為何要在畫舫相聚?還有誰在?”

    李暄卻道:“請小少爺見諒,李某不能說。”

    齊鳶愣了愣,微微皺眉,只用漆黑的眼仁盯著李暄

    李暄算是見過幾個大人物的,沒想到在齊鳶的審視下也能感到陣陣冷寒。他避開齊鳶的眼神,拱手道:“小少爺,此事事關重大,恕在下不能多說。但這是謝大人千叮嚀萬囑咐的,在下雖不解其意,但不敢不照做。”

    齊鳶:“你確定是謝大人親口對你說的?”

    李暄:“千真萬確。”

    齊鳶:“要我單獨去?”

    李暄道:“是。”他說完似乎有些著急,往巷口看了一眼,又靠前一步道:“小少爺,李某現在有要事在身,今日午時,至多能等一刻鐘。到時不管少爺來不來,李某都得走了。”

    他說完重重一揖,朝著巷口疾步走去。

    齊鳶看他走遠,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剛剛看李暄的言行,他似乎對這次小聚不太理解,只是不得不聽謝蘭庭的話,過來轉告給自己。

    可李暄是對閹黨恨之入骨的,即便是謝蘭庭放走了他,他也不至于對對方言聽計從成到這種地步。

    除非謝蘭庭另外有恩于他,讓他從心底相信謝蘭庭可敬可信。又或者是今天的事情有蹊蹺。

    直到回房,齊鳶都滿腹疑惑,理不出什么頭緒。。

    常永還在屋里候著。剛剛齊鳶出去見人,常永自知自己現在身份尷尬,便待著沒動。這會兒見齊鳶回來,常永覷著他的臉色,小聲問:“少爺,小的還要繼續講嗎?”

    齊鳶抬眼:“你剛剛說到哪兒了?”

    常永:“說完了。”

    齊鳶:“……”

    常永這幾年一直在齊府伺候,只今年跟謝蘭庭見過幾次,的確沒什么可說的了。

    齊鳶點點頭,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過了會兒道:“你現在備馬,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巳時末,齊鳶坐著馬車到了春波橋。他讓常永在橋上等著,一刻鐘后如果自己還沒回來,就去船上看看情形。

    李暄與他之間,不過是上次的一面之緣。

    齊鳶內心相信李暄的身份和為人,所以還是前來赴約,但這次邀請著實有些沒頭沒尾,他心里也不踏實,于是留個心眼。

    常永機靈,也會功夫,即便他是謝蘭庭安插的人,齊鳶也信得過他。

    實則,即便現在,他信謝蘭庭也比任何其他人都要多一些。

    正午的陽光白燦燦得刺眼,齊鳶從馬車跳下,尋到了李暄所說的煙霞舫。

    這艘畫舫在春波橋一帶有些名氣,因船艙前后有琉璃窗,又取名自唐詩“無人會幽意,來往在煙霞”,所以額外受風流子弟的喜歡。小紈绔以前便喜歡租這畫舫跟朋友飲酒作樂,齊鳶自己卻是實打實第一次來。

    畫舫寬闊,上面卻沒什么人。齊鳶喊了一聲,就見李暄推開艙門,示意他進去。

    船艙里赫然還有另一個人的身影。齊鳶心下遲疑,往岸上看了一眼,隨后邁步鉆入艙內。

    艙門旁邊的人正好轉身,與他看了個對臉。

    然而就這一眼,齊鳶駭然驚呼出聲,被釘在原地:“……爹?”

    艙內的另一個人,赫然是穿著粗布衣服的忠遠伯!

    第106章

    齊鳶這一聲, 令船艙里的倆人齊齊愣住。

    “賢弟?”李暄沒聽清那句稱呼,往前走了走。

    齊鳶心如擂鼓, 腦子里也嗡嗡作響。

    父親忠遠伯被埋伏遇害, 從失蹤到現在足足一年之久。齊鳶雖滿心盼著人還活著,心里卻清楚那種情況下,父親生還的希望極其渺茫。就連謝蘭庭告訴他忠遠伯或許還活著時, 齊鳶也不敢想象這一天, 父親活生生地,全須全尾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鼻子驟然發酸, 喉頭哽住, 見忠遠伯愕然地望著自己, 又疑惑地看向李暄, 才突然驚醒——自己如今不是祁垣, 而是小紈绔齊鳶。

    剛剛的轉念不過是幾息的功夫,齊鳶繃住情緒,逼著自己移開視線, 看向李暄:“李兄,這是殿……下?”

    李暄剛剛聽齊鳶喉嚨蹦出的那個字, 隱約覺得莫名其妙,這會兒一聽是“殿”而不是“爹”,忙道:“賢弟誤會了,這位可不是殿下。”又覺疑惑,“賢弟為何這么問?”

    齊鳶將發抖的手握成拳頭抵在后背, 挺直腰板,神色鎮靜道:“我只跟謝大人求過一件事, 因聽說有皇子要南下游玩, 我請他幫忙安排, 容我向殿下求個進國子監的恩典。你今天神神秘秘的,說謝大人安排讓我見人,又說事關重大,我還以以為事情辦成了。既然不是,那這位是……”

    李暄忙道:“賢弟,這位便是我跟你說過的祁將軍。”

    齊鳶再次抬眼,看向父親祁卓,只一眼,便覺眼眶酸痛,垂首作揖:“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公子莫要多禮。”祁卓抬手,“老朽現在是戴罪之身,今日路過揚州,聽李暄夸贊公子翩翩少年郎,英雄豪邁,。這才想著見上一見。果然,齊公子年紀輕輕,風華卓然。”

    他說完一通客套話,便捋著胡子沖李暄頷首:“我就不耽誤你二人敘舊了。等下你去后艙見我。”

    李暄道:“是,將軍。”

    祁卓轉身鉆入后艙,齊鳶把臉偏了偏,問李暄:“李兄,這是怎么回事?”

    李暄低聲道:“說來話長,當初我被謝大人放走時,身無分文,又沒有路引,只得躲去海船上,一路給人做著苦力,等著再找機會尋找大人的蹤跡。誰想船只走到廣東時,竟遭了佛郎機人的陷阱,幸好有幾艘漁船相助,我們才能脫險。那日救我們的人正是將軍。”

    忠遠伯為了躲開追殺,只得跟幾位親兵舍棄回京的路線,轉而南下。一行人躲躲藏藏,翻山越嶺,一走就走到了廣東。他們這群人非殘即傷,到哪里都容易惹人矚目,于是祁卓干脆扮做水寇。

    時逢廣東海域佛郎機人屢屢生事,當地漁民苦不堪言,祁卓他們便專門打劫佛郎機人的漁船。他們神出鬼沒,專門搶火器金銀,幾個月下來竟也攢了不少銀兩。

    李暄被救時,祁卓正籌謀回京的事情。

    那些親兵里,有一位左參將傷勢太重,需要靜養。其他人功夫又遠不及李暄,于是祁卓當機立斷,留下其他人在廣東,他跟李暄回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