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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紈绔不讀書 第77節

    他的呼吸熱乎乎地拂過謝蘭庭的臉側,語調輕揚,應當不是掃興的事情。

    “隨便問。”謝蘭庭耳根發熱,低低地哼了一聲,道,“反正我也不一定說。”

    第86章

    玲瓏山館上有做飯的廚娘。

    齊鳶在路上并未見謝蘭庭通知手下, 但等他們回到玲瓏山館后,四望樓里就已經擺好了粥和菜。

    菜量不大, 但花樣挺多, 大多是揚州本地菜。其中也有幾樣夏天吃的冰粉、涼糍粑等物,看著更像蜀地做法。

    齊鳶心下好奇,但沒有多問, 吃飽喝足后跟著謝蘭庭去住宿的館舍, 卻又見館舍里也已經布置妥當。

    下人們經備好了香湯,臥房里放著冰塊用來消暑。床邊的長案上放著紙筆。幾個女婢垂手侍立在旁邊, 見謝蘭庭進來, 女婢們便自覺退下。

    齊鳶更覺詫異, 直到他走到桌旁, 拿起墨錠打算磨墨寫信時, 才發覺出不對。

    “這是你的房間?”

    桌案上放著一個錯金銀竹節香爐,此時里面沒有熏香,但能嗅出之前殘存的香味, 正是五萬兩的龍涎真品。

    謝蘭庭笑著在外間坐下,自己斟了杯茶:“不然呢?我還能帶你去別人的住處?”

    齊鳶:“……”

    他剛剛見四望亭里擺好了飯菜, 便以為是謝蘭庭安排的,因而把這里也當成了給自己準備的客房,進門之后便直奔臥榻。現在這樣,多少有些尷尬了。

    齊鳶耳根發紅,語氣倒是十分平靜:“事情緊急, 我先借大人的紙筆寫封信。”

    說完淡定地提筆蘸墨。

    謝蘭庭很好奇他會跟小紈绔說些什么,但總不好過去看, 想了想便道:“齊家小紈绔不通文墨, 你寫的他能看得懂?”

    齊鳶道:“我又不是寫八股給他。”

    “那你說的他能信?”謝蘭庭又問, “他可未必有你這么聰明。到時候萬一拿你當騙子,豈不是麻煩?”

    “婉君姑娘是揚州第一名妓,由她送信便足夠了。更何況我也會寫家中的事情,以便他核對。”齊鳶道,“而且這次會捎銀子過去,他自己攢的銀子,心里比誰都清楚。”

    謝蘭庭“唔”了一聲:“那你……”

    “你若是實在好奇,不如自己過來看。”齊鳶好笑道,“反正要借你的官驛送信呢。”

    謝蘭庭的小心思被人看穿,抿了下唇,果真起身進臥房,站齊鳶身后看了眼。

    紙上是一筆極為漂亮的蠅頭小楷,挺拔秀麗,與齊鳶府試時的筆跡大不相同。謝蘭庭在一旁認真看起,越看越覺紙上字字肺腑,卻又充滿辛酸。

    原來齊鳶認為他自己是“多舛之人”,而與小紈绔換魂一事,讓他時時充滿愧疚,認為自己獨居閑處,卻勞累小紈绔在千里之外照看家眷……言辭懇切,情意深長,謝蘭庭看來看去,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怪不得齊鳶處處維護小紈绔的名聲和朋友。

    他明明是那么孤傲的人,就因何進說齊家紈绔嬉笑輕薄,為害不淺,便在縣試考場前大開嘲諷,與何進徹底交惡。明明在京城冷情冷性的樣子,如今卻能耐下性子隨那邊紈绔朋友們胡鬧,陪他們游湖,甚至聽他們唱曲。

    謝蘭庭之前看遲雪莊礙眼,然而這會兒一看齊鳶給小紈绔的信,他才意識到,遲雪莊根本不算什么。

    齊鳶在乎的是小紈绔。

    “叛逃的親兵如果近日入京,那逢舟兄會不會有牢獄之災?”齊鳶寫完,抬筆遲疑道,“案子既然交到了大理寺,那多半是要三司會審。如今的大理寺卿是誰?”

    謝蘭庭抿著嘴,瞅著情意綿綿的信件不說話。

    齊鳶心里思索著事情,暫時將筆擱在一旁,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扭頭看謝蘭庭:“謝大人,現在的大理寺卿是誰?”

    謝蘭庭悶聲道:“朱儼。”

    “是他?有他在,這案子應該會查得仔細些。但現在大理寺式微,三司會審的話刑部又是初審,刑部的唐尚書比較油滑。都察院的人更陌生了,如果有人刻意為難,恐怕逢舟兄要受苦了……”

    齊鳶說到這眉心蹙起,干脆看向謝蘭庭:“如果真到這一步,能不能辛苦你照看下他?”

    “照看他?”謝蘭庭挑眉,不悅道,“我只說了保他性命。”

    齊鳶笑了下:“逢舟兄從小沒吃過苦,那些牢獄里的手段,放別人身上可能是受傷,放他身上可就是要命了。更何況假如有牢獄之災,他可是替我在受苦。”

    齊鳶說到這頓了頓,側過臉探究地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在意我嗎?如果牢獄里的是我,你管不管?”

    謝蘭庭被他問住,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齊鳶的神色十分坦蕩,仿佛這事很理所當然一樣。他只得撇撇嘴,不情不愿道:“管就是了。但不能管太多,讓義父察覺了反而弄巧成拙。”

    齊鳶松了口氣,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

    他說完略一思索,又去拿筆。

    謝蘭庭看不下去了,嘀咕道:“怎么還沒寫完,你有多少話要說?”

    “交代一點瑣事,看那塊免死金牌能不能趁機送上去。”

    齊鳶說完提筆刷刷添了幾句,隨口問,“你在錢知府面前表現得對我不好,是怕重蹈覆轍?”

    謝蘭庭愣了下,隨后嗯了一聲。

    “這次去金陵辦事,你也沒打算選我。”齊鳶道,“是因何進更讓你放心?還是不想我鋒芒太露?”

    謝蘭庭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想了想,猶豫起來。

    “看來是二者皆有。”齊鳶把丹書鐵券的事情也交代完,這次終于收了筆,嘴上卻說著毫不相干的話,“張御史的安排并沒有避開你,你不是江西派,應當不會支持太子。二皇子背后是本朝勛貴,江浙鹽糧海防等事務大多把持在他們手里,你這次整頓江防海防,拔了不少他們的心腹,你也不是二皇子派。”

    謝蘭庭起初隨意聽著,直到后面,他的臉色才漸漸凝重起來,雙眸如漆一般望向齊鳶。

    “金陵□□并非尋常匪寇,從各地消息來看,恐怕與在京城的楚王脫不開干系。你大破楚王精銳,也不像是反賊。”齊鳶將信紙放在一旁,轉過身,若有所思地看著謝蘭庭,卻不再繼續問下去。

    夜靜如水,原本應該緊張的話題,卻因齊鳶平和的語氣變得尋常起來。

    謝蘭庭想了想,轉而問:“為什么說這個?”

    齊鳶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旁邊的信紙:“我在想,便是沖著今晚,將來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愿跟你反目。”

    作者有話要說:

    附上信件內容(上一本里寫過,不想重復發了)

    “逢舟兄親啟

    揚州數日,恍如一夢。某本是多舛之人,命有一劫。熟料數月之前,不意變故,竟牽連足下,致君父子隔闊,相見無期。

    某每念及此,寢度難安,愧入肝脾。然人面已變,北歸萬里,竟成奢望……

    (中間寫齊府事情若干)……

    某如今獨居閑處,卻累君照管親眷,感涕不可言。

    然祁府多事之秋,某貿然行事,恐移殃齊府眾親,只得暫絕北歸之望……,

    此信干系甚多,幸勿示人……某思仰之念,無緣面話,唯有北向再拜,叩頭默禱,望足下萬萬自重……”

    第87章

    信件寄出后, 齊鳶也終于為書院選定了新名字,逢舟書院。

    褚若貞對于這個名字很滿意, 認為其寓意深厚, 用來勉勵諸生十分恰當。唯有齊鳶和謝蘭庭清楚,這名字是用小紈绔的字來取的。

    書院本來就是小紈绔的東西,齊鳶雖沒有想好日后倆人怎么換回來, 但這些東西還是應該認原主的。

    他為書院取好名, 由曹老先生提了字。

    七月上旬,逢舟書院便正式納了第一批新生, 開始授課。孫輅等師兄們又從新的一批師弟中選拔了幾個, 跟他們一起倡結成了乃社。

    遲雪莊也在書院的這批學生里。王密和崔子明不耐煩讀書, 兩家長輩便開始為他們cao心說親的事情。

    金秋八月, 天下大比。

    河南、山東、陜西、山西、浙江……各地陸續舉行鄉試。鄉試考官由吏部和吏部選京官擔任, 多是從翰林院中選。

    然而在鄉試之前,江蘇一省的考官卻幾次更改。直到八月初,朝中才正式下旨, 由翰林編修陳連為江蘇一省的主考官。孫輅等人緊鑼密鼓地備考,試圖了解陳大人的行文喜好。于此同時, 齊鳶卻也得到了京城傳來的兩大消息。

    好消息是小紈绔化險為夷,如今已被放還歸家。過幾日,婉君便會請小紈绔給齊鳶寫回信。    壞消息是,朝廷取消了今年的院試。齊鳶這一批學子只能明年再參加了。

    “今年六部不穩,尤其是禮部, 怕是要有大變。”謝蘭庭約著齊鳶游湖喝茶,又將一篇文章遞給齊鳶看, “你看看這篇制藝怎么樣?”

    齊鳶這天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衫, 眉目秀麗, 猶如一枝玉色疏梅,被人供在艙中添色。

    謝蘭庭把手稿遞過去,自己便斜倚塌上,肆無忌憚的端詳齊鳶。

    齊鳶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神色卻無波動,只持稿默讀,片刻后道:“這篇文章氣象渾厚,翻空摘奇,別有意境。”

    “好一個翻空摘奇!”謝蘭庭聞言哈哈大笑,隨后卻道,“這篇便是翰林編修陳連的會試之作。陳連是上科的探花郎,原本皇帝想要點他為狀元,但因司天監的占卜改了主意。聽說司天監跟老太傅關系不淺,恐怕是楊太傅已經認出來了。”

    這篇制藝的八比部分是齊鳶幾年前的舊作。那時他不跟其他學士來往,也不參詩文集會,因此從未想過自己的文章會流落出去,被人剽竊。

    “你是怎么知道的?”齊鳶疑惑地看向謝蘭庭,“我的文稿應當都在伯府和太傅府。”

    “是嗎?”謝蘭庭卻道,“那等你回京的時候,可以到我府上去認認。”

    齊鳶:“……”

    “你面圣前,外面就有人賣你的文稿。我曾托人買了不少。”謝蘭庭說,“陳連靠你的文章會試一舉奪魁,然而居官翰林之后卻表現平平,漸失帝心。這次如果不是禮部出事,也輪不到他來做江蘇的考官。不過……這也算是好事。”

    齊鳶挑眉,見謝蘭庭眨了下眼,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十分哭笑不得。

    鄉試之前,考生們都要研究考官的詩文制藝,以期能夠投其所好,增加被取用的可能。其他地方的考生都是導出搜羅考官的文集,陳連這邊卻是一直在模仿齊鳶,因此由孫輅等人來問齊鳶最為省事。

    當然,孫輅等人還不知情。

    齊鳶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鄉試雖難,但他幾位師兄等人都是捷才,尤其是孫輅識學兼備,文字渾圓雅正,鄉試應當是必中的。

    他只是擔心別的:“如果幾位師兄鄉試考中,那陳大人就是他們的座師了。如今陳大人不得帝心,日后入閣的希望恐怕不大吧。”

    謝蘭庭道:“不好說。如果是我的話,這種庸才連京官都做不了,可惜帝王家個個心思比眼睛小,就喜歡提拔這些溜須拍馬的廢物。”

    齊鳶點了點頭,突然一頓,倏然抬頭看了謝蘭庭一眼。

    “怎么了?”謝蘭庭被他瞧得愣了下。

    “沒事。”齊鳶笑了笑,“逢舟兄怎么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收到他的回信。”

    “他現在只cao心方成和的鄉試,約莫還想不到你的事情上。等鄉試后吧。”謝蘭庭道,“我要去西南一趟,恐怕來不及親自把他的信帶給你了,婉君會妥善安排的。你放心用她便是。”

    齊鳶吃了一驚:“你去西南?”

    “去崖川。”謝蘭庭倚在塌上,看著窗外的潺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