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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90節(jié)

    康從新將車開進了站臺等著,康康老遠就看見了爸爸mama,貼著軟臥車廂小窗玻璃, 朝著父母的方向大聲叫喊、擺手。小秀使勁地抱住他, 唯恐他摔倒。

    顏如許夫妻兩個看見兒子的身影從眼前慢慢滑過去, 貪婪地看著,等火車挺穩(wěn),列車員下打開門,便迫不及待地上車,接一家老小。

    康康使勁兒地摟著爸爸的脖子,臉頰貼著臉頰,又輪換進mama懷里,不停地說著:“mama我特別特別想你”、“爸爸我最想你了”之類的話。

    一家三口膩歪了好一陣兒才下車來。

    康康黑了好多,胳膊上半截和下半截顏色對比十分明顯。康晨曦和康旭陽比康康還要黑上兩個度。白鳳梅調侃他們是去晉省挖煤去了,她倒是沒黑,反而還白嫩了些,面容舒展,臉色紅潤,眼里有光,看得出療養(yǎng)效果很好。

    因著康從新兩口子說要來接站,家里其他人就沒來,不過康強軍派了輛車過來,兩輛車,正好把人和行李都裝下了。

    康康這家伙,在最初見到時父母興奮了一陣兒,還說要跟爸爸mama講好多好多好玩的事兒呢,結果一坐上安全座椅就睡著了,呼哧呼哧睡得可香了。雖說他們坐的是軟臥,但火車一直晃晃當當?shù)模吮闶亲⑻芍埠芷v,再康康第一次坐火車太興奮,跟哥哥jiejie一起又跳又鬧的,體力消耗太大。

    以至于到軍區(qū)大院了,康康也沒醒,睡得跟小豬似的,康從新只好將他抱進房間里,讓他盡情的睡覺。顏如許擔心他現(xiàn)在睡覺晚上該睡不著了,但他睡得這樣香,兩人都不忍心暴力將孩子弄醒。

    康從新:“讓他睡吧,反正明天是周日。”意思是孩子晚上不睡覺鬧人,他也能陪著。

    不光康康,白鳳梅和雙胞胎回來之后也洗洗躺床上去了,用白鳳梅的話說是現(xiàn)在一坐下還感覺自己是在火車上,晃晃悠悠的,耳邊還能聽見鐵軌碰撞的聲響。

    他們本來可以坐汽車回來的,既快又自由,隨時都可以下車來活動一下,但就因著康康對火車的好奇心,一家老小就陪著他坐火車。

    共同待了兩周,不光康康和白鳳梅的感情更深了,他和龍鳳胎哥姐也更親密了。以前大概是相處得少,還不十分熟悉,龍鳳胎對康康忍讓、遷就居多,還帶著大人殷殷叮囑后的客氣,但這回龍鳳胎顯然不拿康康當外人,承擔起哥姐的職責,覺得弟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就會批評他。康康也很樂意聽哥哥jiejie的,尤其是康晨曦,管孩子管得有模有樣的。

    有時候,大人跟孩子溝通不好的問題,孩子和孩子之間卻好溝通。康晨曦和康旭陽是被家里兩代人精心教養(yǎng)的孩子,各個方面都很優(yōu)秀,他們管著康康,顏如許夫妻也不擔心孩子會被帶偏。

    晚飯之前,白鳳梅和龍鳳胎陸續(xù)醒來,恢復了精神,只有康康還在繼續(xù)沉沉睡著。

    白鳳梅:“讓他睡吧,一上火車就興奮得不得了,車廂走道處跑來跑去。跟哥哥jiejie在空包廂捉迷藏,管都管不住,我挨個去有人的包廂道歉又送了水果人家才沒罵人。”

    軟臥票又貴又不好買,再說五個小時的車程一轉眼就過去了,犯不著坐臥鋪。不過康家這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軟臥車廂人少環(huán)境好,還可以不用排隊有專屬上車渠道,票價雖貴也值得了,就當為國家拉動內需做貢獻好了。

    康康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早早醒來,發(fā)現(xiàn)父母都在身邊,就開始咯咯笑,先把康從新吵醒了,父子兩個就在床上悄無聲息的玩鬧,一直到康康不下心砸在mama身上,把mama吵醒了,立時就從默片轉成三人的彩色電影。

    然后,這一上午,康康就纏在爸爸mama身邊,缺一個都不行,上廁所都要拉著爸爸mama一起去,像個還不會走的小寶寶,一直要粘在爸爸身上,小嘴叭叭地跟爸爸mama講他這幾天吃了什么,看了什么,玩了什么,又遇到了哪些好玩的事兒。

    他想到什么說什么,也沒有什么邏輯性,在表述長句子的時候,還有些詞不達意,架不住他情緒到位,表情豐富,康從新兩口子連蒙帶猜,又發(fā)揮想象力,才能跟上康康的思路。

    康康還給爸爸mama帶了禮物,是他辛辛苦苦在海邊撿的貝殼,有粉的紫的,還有小海螺,都是康康精心挑選的。他從里面找出一枚紅色的,表皮特別干凈的成年人大拇指蓋大小的貝殼獻寶似的遞到mama面前。

    “mama,這是送給你的!”

    “哇!”顏如許驚喜不已,將貝殼捏在手里仔細的看,“真漂亮,謝謝康康,mama特別喜歡!”

    康康眼睛亮亮,笑得像是一朵燦爛的話,又略略的有點害羞。

    康從新:“爸爸呢,爸爸有沒有專屬禮物?”

    康康大眼睛忽閃,透出些心虛來,連忙伸出小手扒拉著裝貝殼的小布袋,從里面找出最大的一個海螺遞給爸爸。

    康從新假裝沒發(fā)現(xiàn)這是康康敷衍他的,高高興興的收下。

    康康將海螺放在康從新耳邊,說:“爸爸你聽,聽到海浪聲了嗎?我把大海的聲音裝在,裝在海螺里帶回來了,送給你。”

    康從新認真的聽,邊聽邊點頭,聲音表情動作無比透露出對這份禮物的喜歡,他說:“聽到了,謝謝康康,爸爸特別喜歡這個禮物。”

    康康不心虛了,坦然接受爸爸的夸獎。

    之后,不知道康康悟到了什么,他又從他的貝殼袋子里,挑選出來幾顆,一一送給爺爺、二伯和二伯母,又把跟爸爸說的,把大海的聲音帶回來送給你那一套分別跟爺爺和二伯說了一遍,哄得二人眉開眼笑,恨不能連天上的星星也能給他摘下來。

    看得顏如許和康從新面面相覷。

    “這孩子到底是像誰啊?”

    兩人同時發(fā)出這個疑問,他們兩口子可不會這樣賣乖討好。

    八月的第二個周日,顏如許兩口子受邀來到岳諒昔家里做客。這是顏如許第一次參加康從新的社交活動,還有些緊張。據(jù)說這次岳諒昔只請了單位的幾名副總和家屬,既像是家庭聚會,又像是機械集團高層領導的聯(lián)誼會。

    顏如許今天穿白襯衫配黑色百褶長裙,莊重、大方。

    顏如許轉個圈問康從新:“怎么樣,有沒有副總夫人的氣質,會不會給你丟人?”

    康從新笑著在顏如許臉上親了一口,說:“再沒有比你更漂亮,更有氣質的了。”

    好,你敢說我就敢信。

    兩人將康康送到姥爺家后就開車去了煙草局家屬院。嚴格來說,是煙草局、地質局和地理研究所三個單位的聯(lián)合家屬院。

    這三家單位都規(guī)模都不大,辦公地點都不遠,都不具備單獨蓋家屬樓的資格,后來這三家單位一合計,就捆綁在了一起,你出錢我出地的蓋起了家屬院。

    岳諒昔的夫人剛從外地調到京市煙草局,被安排到財務科,做了個閑散崗位。因著機械集團的家屬樓還沒有蓋好,煙草局暫時借了棟房子給他們居住。按照岳諒昔夫人的級別職位是沒有這個待遇的,主要是看著岳諒昔的面子。

    對于人情世故方面,顏如許自知很欠缺,沒在年長女性耳濡目染著做引導,很多問題她都想不到。以前她可以和康康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不和別人接觸,可以后她會承擔起康副總夫人這個角色所需要的交際和應酬。

    她專門給白鳳梅打了電話,跟她請教上門禮儀。白鳳梅建議她帶上一件禮物上門,要居家用的上的,岳諒昔的級別高,送的禮物也不能太普通了,但又不能太貴重,也要觀察看看其他幾家都送什么。

    得了白鳳梅提示,顏如許左思右想,又和康從新商量了,最后去瓷器商店買了一套景德鎮(zhèn)出產的高檔餐具。

    康從新沒想到顏如許這樣重視,便勸她說:“咱們就保持基本的禮儀禮貌就好了,別因此別有心里負擔。我希望有我的日子你比以前更隨心所欲,我希望你過簡單快樂的日子,而不是陷入到這些對你來說太過復雜的人情世故中。”

    顏如許笑,說:“我以前只是沒那么多精力去處理這些事情而已,人還是群居動物,不能夠脫離群體、社交的,等以后咱們搬到家屬院去,有了鄰居,也不可能跟咱們現(xiàn)在似的,關起院門不和別人接觸。而且以后康康越來越大,朋友也會越來越多。現(xiàn)在都有小朋友邀請他去家里玩了,以后這種情況會更多,我們家的大門也要敞開了,我也要改變的。放心,這些不會成為我的負擔,有你在身邊給我撐腰做后盾,我做什么都開心。”

    康從新揉揉她的頭發(fā),“好,你只是希望你過得順心快樂。”

    顏如許:“你在我身邊,我不管干什么都是高興的。我還想做好你的賢內助。”

    康從新吻她的發(fā)頂,笑:“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給你兜底。”

    夫妻二人上午11點到達煙草局家屬院,太晚來失禮,太早來還得幫著干活。顏如許在家里都不干活,康從新怎么會舍得她去幫別人家干活,于是就按照約定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到。

    幫著開門的是馬少元,他也是外地調過來的,家在外地,媳婦在老家伺候父母,沒有把家搬過來的意思。大概都是外地調過來的,他和岳諒昔走得最近,這次來得最早,一直在幫著岳諒昔招呼客人。

    馬少元還是頭一回見到顏如許,眼神稍有些詫異,但馬上熱情歡迎,說:“康副總來了,這是弟妹吧,果然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馬少元五十不到的年紀,笑起來眼角周圍全是褶子,說話帶著些東北口音,聽著很有趣,再配上他友善的笑容,讓人很有好感。要不是康從新給她介紹過這次一起做客的幾位副總,顏如許還以為他也是搞政工出身的呢。他是正經從一線車間走出來的,在調來機械集團之前,是東北重型機械廠的廠長,那可是老牌的工業(yè)企業(yè),自己執(zhí)掌一個老牌企業(yè)多年,馬少元的能力可見一斑。

    已經當上“雞頭”的領導未必愿意放棄自己的舒適區(qū),去到更廣闊的天地去當“鳳尾”,但馬少元是極為樂意的,甚至在組織上跟他談話的時候,他幾乎不需要考慮就立刻表態(tài)說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康從新是分管政工、后勤、安保的領導,再由于機械集團的特殊性,中層以上干部的個人情況都調查清楚,家庭、性格、海外、社會人際關系等等都做過深入的調查。馬少元是因為家庭問題才急于脫離之前環(huán)境的,這也是為什么他只是孤身一人在京城,卻不肯把家人帶過來的原因。

    當然,這些是私下調查的,是個人隱私,需要保密,康從新沒有和顏如許透露,她也不是八卦心重的人,知道一些基本情況,不至于一臉茫然就可以了。

    康從新給兩人做了介紹,顏如許跟馬少元打招呼算是正式認識了。馬少元將二人引進來。岳諒昔穿著襯衫長褲,和另一名副總劉璋坐在客廳聊天。

    這房子是三居室的結構,大概有七八十平米,客廳面積并不大,岳諒昔家的沙發(fā)太大,擺在客廳里占據(jù)了多半個客廳。

    岳諒昔和劉璋還有兩個陪坐在一邊的小伙子都站了起來,岳諒昔笑說:“康副總,小顏,歡迎歡迎。就是家里頭有些簡陋,因是暫住的地方,就沒費功夫打理,敬請見諒啊!”說著,他指著那兩個年輕人介紹,說是他的兩個兒子,大的叫岳凌在華陽大學上大三,小的叫岳遠還在上高中。說他還有個上初中的小閨女,不過今天同學過生日,去同學家玩了。

    岳諒昔讓他的兩個大兒子稱呼康從新兩口子為康叔叔、顏阿姨。顏如許聽著大小伙子管她叫阿姨,還有些不適應。岳諒昔和康從新是平輩,只有稱呼叔叔阿姨才是對顏如許兩口子的尊重,要是叫哥哥jiejie之類的,就是把康從新降到了小一輩的位置,那可不是表示你們兩口子看著年輕少相,而是一種輕視。

    顏如許客套幾句,康從新便將帶來的茶具放到茶幾的一邊,茶具用喜慶的紅色紙袋子裝著,不拆開的話就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此時送禮就是這樣,講究心照不宣,別看禮物上沒有寫名字,但主人家很清楚哪家禮物是誰送來的,以后有機會是要回禮的,這就是人情往來。

    “來就來嘛,就是大家聚聚,怎么還帶了東西?一會兒走的時候拿回去!”岳諒昔說。

    “一點小心意。”大家都是隨口推讓的,誰也不會當真。顏如許說著往屋子里喵喵,看到屋角一處放著個塑料繩坯編成的小籃子,表面用一塊土蓋著,也不知道放的是什么,想必是劉璋或者馬少元其中一位帶的禮物。

    康從新帶著顏如許坐在靠門口的單人沙發(fā)上,顏如許坐在沙發(fā)里,康從新靠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和沙發(fā)配套的黑木茶幾上擺滿了水果、瓜子和糖果茶水,由著馬少元起頭,大家開始聊起機械集團的事情來,大家很注意,談的都是不涉機密的事兒。

    客廳距離廚房很近,廚房關著門,能聽見炒菜聲和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響,里面的香氣和油煙氣也一陣陣的傳來。顏如許心里頭想著,沒見到岳諒昔的夫人,大概正在廚房里親自下廚。

    劉璋也是第一次見到顏如許,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只覺得對康從新的不忿又深了一重。

    他對顏如許說:“弟妹聽著無聊吧?我媳婦在廚房給岳大嫂打下手,一會兒等她出來,你就有伴兒了。”

    顏如許朝他笑笑,沒有說話。

    按常理來說,顏如許聽到這樣的就應該站起來,主動去廚房,說:“那我也去廚房幫忙吧。”可她卻沒有,穩(wěn)穩(wěn)地坐著。康從新自水果盤上拈起一顆黃色李子,兩根手指一捏就裂成兩瓣,將其中的一半遞給顏如許。顏如許張開嘴咬著吃了然后轉頭示意康從新也吃,說:“一點都不酸。”

    康從新將另一半扔進自己嘴里,顏如許自口袋里掏出一放疊得整齊的手帕遞給他,示意他擦手。

    劉璋覺得很刺眼睛,索性就轉過頭去不看了,心里頭卻想著,為什么有些人運氣這么好!

    岳諒昔對旁邊的二兒子說:“叫你媽出來,說顏阿姨來了。”又跟顏如許說:“有保姆做飯呢,你岳大嫂非要給露一手,搞得劉副總的家屬也不好意思地跟進去了,廚房太小,也不知道他們三人進去能不能轉得開,哈哈。”

    顏如許笑著點了下頭,這是岳諒昔為著劉璋剛才的話在幫她解圍。

    不大一會兒,廚房門打開,岳諒昔的夫人曹芳和劉璋夫人王紅梅一前一后的走出來。曹芳帶著圍裙,衣著樸素,圓盤臉,臉上帶著笑,微微有些發(fā)福,形象氣質都和顏如許想象中的一樣,是那種會全方位體貼關心丈夫下屬的老嫂子形象。

    王紅梅則是小尖臉,三白眼,嘴角兩邊兩條深深的法令紋,看得出年輕時人長得很漂亮,就是年紀大后,膠原蛋白消失,臉蛋整體下垂,就有些刻薄相。和曹芳站在一起,對比尤其明顯。曹芳就是電視劇里面那種任勞任怨、遭受打罵折磨,最后還能原諒壞人的女主角,王紅梅則是壞事做盡,最后翻然悔悟就被女主角原諒了的女配。

    曹芳的聲音也如同她的相貌一般,親切、熱情。和顏如許頭回見面,便好似是相熟的朋友一般,熱情地打招呼,一點不見外。客廳里頓時分成了兩撥,男一撥聊著不重要的公事,女一撥聊著家常、兒女,王紅梅相處起來,倒不似她的外表,還是很友好的。

    不大一會兒,最后一位副總祁年春也帶著他的夫人周愛青來了。這位夫妻一到來,頓時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祁年春五十多歲,周愛青大概二十六七,梨花壓海棠,足足差了二十多歲,兩人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倒像是父女。

    不過,這樣年齡差比較大的夫妻也不算稀罕事兒,稀罕就稀罕在周愛青原先是管祁年春叫表姨夫的,表姨生病去世,還不滿三個月,周愛青就補上了表姨的位置。表姨留下的幾個子女都跟著老大走了,說是要跟祁年春斷絕關系。

    祁年春是專管技術的副總,小時漂洋過海出去留學,學成后輾轉回來報效祖國,為國家機械事業(yè)的發(fā)展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貢獻。在之前他不管是學術、個人人品道德方面都為人稱道,可就因著亡妻尸骨未寒就娶了外甥女這一項上,背上了道德的瑕疵。

    因著祁年春的身份、地位,敢于當面指責他的人少之又少,但對著周愛青,便是什么難聽的話都敢說。

    事實究竟如何,外人也都不清楚,但從外表就看得出來,周愛青過得并不好,眼睛無神、眼下青黑一片,人顯得無精打采的,皮膚也有些枯黃,像是失去了水分的小白菜。她原本也就是中人之姿,現(xiàn)在這樣憔悴就更談不上漂亮。

    而祁年春和她之間,也沒有老夫少妻應有的溺愛、關懷。從他們夫妻兩個進來到現(xiàn)在,兩人的眼神就沒有往一塊碰過。

    顯然,這對夫妻不顧世俗目光、家人反對在一起后,過得并不好。

    曹芳笑呵呵地招呼著大家,給大家拿瓜子,說:“這些瓜子是我老家給帶來的,在當?shù)靥貏e有名,炒瓜子的個體老板是本省第一個萬元戶,還上過報紙。”

    這事兒顏如許也聽說了,去年春節(jié)那位老板還搞起了銷售評比,說是第一名獎勵一輛上海牌的小轎車,轟動一時。她抓一把嘗嘗,酥、香、入味,確實味道不錯。

    曹芳看見他們吃就很高興,說:“老家人給我?guī)硪荒猃埓樱檬裁磿r候能吃完啊!你們走的時候都幫我?guī)ё咭恍p輕負擔,大夏天的太容易返潮,返潮就疲了不好吃。”

    曹芳這樣說就是不允許大家拒絕,因著瓜子不值錢,大家象征性的推拒一番,再感謝一下。

    別人送東西,你一定要推拒,如果不推拒直接收下,人家會覺得你另類,怎么給就要呢,一點都不知道客氣,但最好只推拒兩回,推拒多了就是車轱轆話來回說,太煩人,最好裝成迫不得已,不好意思,受之有愧,最后再真心的感謝。

    都是套路!

    在座的都是人精,顏如許能看出來祁年春夫妻兩個有問題,大家自然也沒有看到。所以自從周愛青來了之后,曹芳就再也沒有談論家庭、孩子的問題,而是轉而說起了物價,說最近什么都漲,就工資不漲,說起了百貨大樓進了什么新貨,說起了最近流行的衣服、發(fā)型,最后又說到了《百花電影》雜志。

    曹芳說:“你們雜志我是從紅星電影廠專題開始看的,拿起一看封面的字,說是電影廠探秘,我就好奇的買了一本,之后期期都買。”她還拉開了櫥柜,讓大家看里面放著的往期雜志,說:“這回搬家我也千里迢迢的給帶回來了。后來我們家老岳說,康副總的愛人就是大眾電影雜志的編輯,我老激動了,那會兒就想認識你,不過先是工作調動,又是搬家,又是孩子們轉學,拉拉雜雜的事情太多,一直拖到現(xiàn)在才見面。”

    接著,曹芳又興致盎然的跟顏如許談起了電影幕后的幾個問題,王紅梅和周愛青也插嘴討論,成了個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顏如許就跟他們說自己去參觀電影廠的所見所聞,比如擬音師怎么配出馬蹄聲,怎么配出刀劍聲,都是雜志里頭不曾寫到的,幾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保姆過來問,是否可以上菜時,大家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話題。周愛青很羨慕的說:“顏大姐你的工作真好,真羨慕你,你見過港島的大明星們嗎?”

    顏如許說:“見過一個,演過電影《華國心》的演員張明德,去年來內地參加春晚時,我參訪過他。”

    那是內地第一次刊登港臺明星的專訪。但是卻命運多舛,經過層層審核、無數(shù)次修改,歷經了兩個多月上面才發(fā)表。一開始,稿件被打回來,說是敏感度高,讓修改,卻又沒給修改意見,顏如許想著那就干脆別發(fā)好了,換篇稿子好了,上面又不同意,說有更深層次的政治意義。顏如許只好一遍一遍的改,改完稿子之后看見張明德這三個字就覺得腦瓜仁兒疼。

    以后再有港臺明星來內地,顏如許也不去采訪了,費時費力不討好。

    “哦,張明德呀。”周愛青語氣有些失望,說,“他長得一般,還是劉耀華帥氣!”

    她現(xiàn)在的表情很像個在大學校園里,對未來生活充滿了憧憬和想象的學生,提到劉耀華時,眼睛里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