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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82節

    康從新又問:“二哥往回打電話了嗎?”

    肖紅櫻點頭:“大哥說想讓家里救救他……”

    康玉衡說,大哥康天樞見到他就開始抱怨,抱怨父母偏心,抱怨他軍銜升不上去,賺錢少,花錢的地方多,然后讓他去求父親救救他,說自己是錢實在不湊手了,才起了挪用的心思,本來一直都好好的,可誰知道,被人發現,給舉報了上去。

    康玉衡還說,他見到了那位大嫂彭秋妮,一身的穿戴,時髦高檔,像個歸國華僑似的,身上的項鏈、耳環、手表、戒指,全都價值不菲,大哥挪用的錢應該都用在她身上了,根據就不像是個軍屬,倒像個資本家的闊太太。

    康玉衡說,見了大哥,又看見了大嫂,本來焦急不已的心忽然就淡了。

    誠然他們兄弟間有了很深的罅隙,也許久不曾往來了,可是聽了大哥出事的消息,他還是請假趕過來了,可聽到的,看到的,卻把他的一腔兄弟情給澆熄了。

    康玉衡很氣悶,但這些話又不能跟老兩口說,又瞞著老三兩口子,他就只能跟妻子傾訴。肖紅櫻又把這些話轉述給了康從新。

    康從新聽后久久未語,好一會兒才跟顏如許說:“我也出去走走?!?/br>
    顏如許點點頭:“早點回來?!?/br>
    康從新答應著,便披著顏色愈重的僅剩下的幾縷余暉出去了。

    都說出來了,肖紅櫻也心頭一松,禁不住的抱怨:“咱們這位大嫂啊,可算是把大哥給坑慘了!”這個家原本很和睦,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搞得兄弟反目、父子失和,而今又出了這樣的事兒,讓老兩口子情何以堪啊。

    顏如許沒見過大嫂彭秋妮,但是她想,康天樞如果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去縱容、滿足彭秋妮,也不至于成現在這個樣子,究其原因,還是他自己意志力有問題,沒有彭秋妮,大概也會有張秋妮,王秋妮。

    顏如許只是想不通,康家大哥和康從新一母同胞、接受的是一樣的教育,理應和他一樣,成長為一個意志堅定,明辨是非、堅持原則的人,可實際卻是大相徑庭。

    一個是英雄,一個有可能成為階下囚。

    可見即便是兄弟,即便是在一樣的環境中長大,接受一樣的教育,人和人之間終究還是不同的。

    由此,顏如許更加佩服康從新,這大概也是她“夢里”后世,能通過一篇報道,一張照片就愛上一個人的原因。

    見顏如許沒有和她討論的興趣,肖紅櫻嘆口氣,抬腕看了下手表,說:“飯菜都做好了,讓孩子們先吃吧?!?/br>
    康從新沿著軍區大院一路步行著走出去,看著鮮艷的紅旗,看著滿眼的軍綠,聽著偶爾傳來的軍號聲,聽著遠方傳來嘹亮的軍歌,心情很復雜。對于大哥的事情,他自父母、二哥口中聽了很多,替他難過、惋惜、感慨過,料想他大概會因著年齡到了不能升而轉業,但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墮落到這一步。

    出了軍區大院,康從新往水庫的方向走。金黃色的落日余暉將近未盡,走在道路兩邊栽種上不久,還很纖細的樹木旁很是涼爽,微風送來花草的清香,伴著偶爾響兩聲的蟲鳴鳥叫,如果不是心頭有事,倒是個極佳的散步之地。

    迎面,白鳳梅和康強軍并排著走來,白鳳梅走得很慢,康強軍遷就著她的步伐。他們身后不遠處跟著警衛員,更后面還有一輛車跟隨著。

    “爸,媽。”康從新迎上去,站在白鳳梅的另一邊,準備跟他們一塊返回。

    白鳳梅看到他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緊接著又問“你都知道了?”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以他三兒子的敏銳程度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家里的異常。只怪她,心神不寧的,怕跟他們講電話的時候泄露了情緒,沒敢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打過來的電話也不敢接,可還是被康從新看出了端倪,跑回來了。

    白鳳梅和康強軍看著老三,眼睛里頭有很深的愧疚。

    他們之所以沒告訴康從新,其一是不想讓康從新跟著白擔心。另外就是愧疚,再怎么著,這個老大康天樞也是他們生出來,康從新再改名,也改變不了康天樞是他大哥的事實,老三這個用血rou生命換來的英雄,卻有個挪用公款的哥哥,這是往康從新的軍功章上抹黑。

    康從新從來沒有沾過康天樞哪怕一絲一毫的光,卻因著這個哥哥,身上有了污點。

    白鳳梅和康強軍固然因著康天樞的再一次突破下限,而難過、失望,也因為這樣哥哥會連累兩個弟弟。

    三人并肩著走了幾步,康從新開口說:“我的榮譽是我自己賺來了,不會因為有什么樣的哥哥而有所影響。”

    剛剛一看到父母的表情,他就大概能猜出他們在想些什么。他的父母對他太關注、又覺得有所虧欠,所以出了什么事兒,都先考慮對他的影響,想著想著就想多了。

    康從新想的卻是,父親一生戎馬,從未行差踏錯過半步,卻出了這么個兒子,要說影響,父親康強軍才是最受影響的那個,康天樞的行徑,也是在往他這個司令父親臉上抹黑。

    但父親和母親首先想到的卻是他,這大概也能稱之為關心則亂吧。

    “大哥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人各有志,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他自甘墮落,與人無攸,你們盡了父母的義務,該提醒的,該規勸的,也都做了,便也可以了?!?/br>
    康強軍嘆口氣,“你說的對?!?/br>
    白鳳梅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精神有些不好。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著要和老大斷絕關系,但是父子、母子之間的親緣又豈能說斷就斷,心里頭還是惦念著大兒子的??蛇@個大兒子卻又給了她沉重的打擊。

    康從新陪伴著父母慢慢地往前走,這樣安靜的陪伴讓白鳳梅和康強軍心情都好了許多。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三個兒子中出一個孬種,似乎也不是特別稀奇的事兒。幸好,另外兩個都非常優秀,能夠撫慰他們的心靈。

    他們應該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康強軍常年鍛煉,身體素質好,倒是無所謂,但白鳳梅卻有些氣喘,便說:“媽去坐車吧。”

    白鳳梅搖搖頭:“我一坐到車上就覺得悶,喘不過氣來?!?/br>
    康強軍:“你呀,還是缺乏鍛煉?!?/br>
    康從新躬下身:“媽,我背你?!?/br>
    白鳳梅一愣,然后連連擺手,“不用,媽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動了,媽能走?!?/br>
    康從新保持著躬身的姿勢沒動,康強軍便說:“兒子要背你你就上去,他那么大個子這一身的力氣背個人又累不著。”

    白鳳梅只好上去,等她趴穩了,康從新穩穩當當地站起來往前走。兒子的后背很寬,很結實,在他的后背上,一點都不顛簸。

    白鳳梅心里暖暖的,因著大兒子帶來的煩悶突然就消散了許多。

    康強軍轉頭,看著她也笑了。

    他們都知道,這是小兒子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在安慰他們,他們也確實被他安慰到了。

    三人走著走著,就提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康從新發現,很多小時候的記憶都清晰保存在他的腦子里,雖然只是一個場景,一個畫面,一有觸發點便能重新回憶起來。

    他跟爸媽說自己小時候生病哭鬧,白鳳梅背著他不停走動著唱歌哄他的事兒。說自己被爸爸訓練,休息的時候躺在地上就睡著了,爸爸背著他回去,中途他醒了,還以為自己是在船上,睜開眼睛看了看,見是在爸爸的背上,這才又放心睡去……

    這些事情,都是在養育孩子過程中很普通的小事兒,有些他們還記得,有些已經不記得了,而今康從新說起,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等三人擦著最后一絲光亮回到家里時,康強軍和白鳳梅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

    看到婆婆是被背回來時,顏如許和肖紅櫻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圍上來你一言我一句地問候。

    白鳳梅被放下來后趕緊笑呵呵解釋:“我沒事,就是走得有點累了,老三非要背我?!?/br>
    顏如許二人這才松了口氣。

    吃飽喝足了的康康聽到奶奶的聲音趕緊跑出來,小油嘴還沒來記得擦就對著爺爺奶奶一陣甜言蜜語,說什么“我可想你們了,天天都想”、“給爺爺奶奶買了好吃的”、“最喜歡爺爺奶奶了”、“沒接到爺爺奶奶的電話,飯都吃不香了”。

    緊跟著跑出來的龍鳳胎也跟著過來湊熱鬧,把白鳳梅和康強軍給哄得,最后一絲絲的不開心也沒有了,只覺得人生不如意事常□□,自己有兩個優秀的兒子,有孝順的兒媳,有這么可愛貼心的孫子孫女,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她把康康、晨曦和旭陽都摟在懷里,挨個的親著他們,哈哈的笑,說:“奶奶有你們就知足了,知足了!”

    三個孩子被親得發癢,在白鳳梅懷里頭顧涌著躲避,笑的卻一個比一個大聲。其他人看著他們笑鬧,心情都很好,康家這幾天來因為康天樞鬧出來的烏云也都被笑聲驅散。

    鬧了一陣,白鳳梅覺出了肚子餓,才兩手拄著沙發站起來,胳膊一揮:“吃飯去!”心情放松,胃口也回來了。

    三個孩子吃飽喝足了,但顏如許和肖紅櫻一直等在等他們,這會兒已經餓得饑腸轆轆的了。

    最高興的是肖紅櫻,這兩天家里的低氣壓弄得她十分難受,現在老兩口心情好了,她也就開心了。

    “吃飯吃飯,飯菜都還熱乎著,這會兒吃正好!”

    飯桌上,康強軍對肖紅櫻說:“一會兒你幫我給老二住的招待所打個電話,我有話跟跟說?!?/br>
    肖紅櫻答應了一聲,雖然很好奇公公要跟丈夫說什么,但是也沒問。

    吃飽了圍著飯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時不時還偷吃一口的康康就跑到爺爺身邊,仰著頭好奇的問:“爺爺,你要給二伯打電話嗎?”

    “是啊,康康想你二伯了嗎?”

    “嗯,想了。爺爺,你給二伯打電話要說什么呀?”

    “爺爺讓你二伯明天就回來,回來忙他自己事情,其他人就不用管了。”

    康康聽得似懂非懂,但是他聽明白二伯明天就回來了,二伯特別疼愛他,他也喜歡二伯,這個消息讓他很高興。

    小康康聽不明白,肖紅櫻可是聽得明白,這是公婆不讓老二再去管老大的事情了,她也松了口氣。她真是膩歪死老大兩口子了,聽說老大出事了,她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就沖著彭秋妮那個窮人乍富的勁頭,別說老大就是個賺死工資的,就是萬元戶也供應不起啊。偏偏那個腦子拎不清的老大事事都順著彭秋妮,給慣得不行。按肖紅櫻說,這就是活該。

    可是呢,老大出了事兒,老二這個當弟弟要去看他,她又不能攔著不讓他去,但給老大兩口子那樣的人善后擦屁股,肖紅櫻是著實不愿意。

    老兩口其實做得很好了,他們沒有要求康玉衡去幫忙,還是康玉衡去到濟城之后才和老兩口說的。如今又把康玉衡叫回來,就是不想讓他繼續再摻和老大康天樞的事兒了。

    帶稍晚的時候,肖紅櫻接通了康玉衡所住軍區招待所的電話,等老爺子和康玉衡說上話了,她就在旁邊假裝忙活別的偷聽。

    她聽見公公和自家丈夫說:“老大的事情你別管了,明天就買火車票回來,回到你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來。誰犯的錯誤就由誰去承擔,有膽子觸犯法律法規,就必須承擔后果,是開除軍籍也好,上法庭也好,他都得擔著!我們康家的任何人,都不要把他的擦屁股,去為他的錯誤承擔責任!”

    一番話說得清楚明白,肖紅櫻一邊聽著,一邊在心里頭直點頭,還是聽老爺子說話痛快!

    康天樞的事情,康老爺子不讓康玉衡管,更不會讓康從新插手,也把自己的意見傳達給康天樞所在的軍區,就是公事公辦。

    兩周后,關于康天樞的處理結果出來了,補齊挪用的公款后,立刻轉業。此次挪用公款的事情雖然沒有受到刑事處罰,但會記錄在檔案上,背負著這樣的污點,轉業到任何單位,都很難再有被提拔的機會。

    看到這個處理意見,康老爺子嘆氣,那邊還是看了他的面子,對康天樞從輕處理了。

    康天樞在交代材料里,把數次挪用公款的時間、款項、金額、錢的用途都寫得很清楚,那份交代材料,康強軍看得直捂胸口,罵了無數次蠢豬、無可救藥、愚蠢貪婪。他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他和白鳳梅兩個精心教養出來的孩子。他腦子里忽然就閃現一位粵籍的老戰友經常罵孩子的一句話:生你不如生塊叉燒。

    生快叉燒還能吃,生了他除了添堵還是添堵。

    如果不是康天樞親筆所寫,康強軍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會為了多吃幾頓西餐而干出違法的事兒。挪用的那些錢,都花在了享受生活上,花在了彭秋妮的穿戴上,正如康玉衡親眼所見那樣,彭秋妮用這些錢把自己打扮得珠光寶氣。

    補齊挪用公款時,還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康天樞根本就還不上挪用的款項,要是能還上他也不至于被發現了,彭秋妮打電話回來求救,要求家里幫他出這筆錢。

    彭秋妮的電話打到康家時,是肖紅櫻接的,隨后就被康強軍接了過去,他對電話那邊的彭秋妮說:“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把你購置的那些珠寶首飾賣出去,把錢還上,換取康天樞的自由;第二硬挺著不還錢,等著康天樞被判刑被坐牢,你們用公款購置的東西被沒收。還有,你轉告康天樞,我會和他斷絕父子關系,以后請不要再和我們聯系,也不要再奢望能從我們這里獲得任何幫助!”

    之后,康強軍專門交代總機,但凡是康天樞和彭秋妮打來的電話一律不要接過來,不論是辦公室還是家里。

    后來,彭秋妮打了幾天電話打不通,發電報沒有回應,如此折騰幾天,終于知道康強軍是來真的。她沒了辦法,考慮了再考慮之后,覺得保住康天樞方是長久之計。

    她把能賣的都賣的,又把倒騰到娘家的錢要回來一些,這才湊夠了給康天樞“贖身”的費用,濟城軍隊那邊到底還是看了康強軍的面子才肯給他們時間去籌錢的。

    等錢都還上,康天樞恢復了自由,立刻就收到了轉業通知。

    轉業是要回原籍的,康天樞雖然從小就是在部隊大院里長大的,但他的原籍隨了白鳳梅,在青肅省。按照他的情況,不管是轉業去京市還是青肅省,其實都是合理的。但康天樞沒有被轉回京城,而是去了青肅省北部的一個縣,到當地縣委扶貧辦當了一名科員,彭秋妮轉去當地一家毛氈制品廠做了后勤。

    康天樞夫妻的轉業去向,康強軍比康天樞知道得還要早,事實上,讓康天樞去青肅省就是他的意思,他說:“犯了錯誤,就更要去艱苦的地方改造?!?/br>
    如今康天樞這個樣子,康強軍不可能再把人轉回到京城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膈應人,甚至還很有可能給老二和老三天添麻煩。說是斷絕關系了,可從這次處理康天樞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來,別人依舊還是會看在康強軍的面子上對他從輕處理。

    他們去了青肅,和京城遠隔千里,也脫離了軍隊體系,以后是痛改前非,還是故態復萌,都和京城的康家人無關了,眼不見為凈。

    聽說康天樞和彭秋妮去了青肅省,最高興的莫過于肖紅櫻。去年聽說大伯哥兩口子很有可能會轉業,她就開始擔心,她實在是太討厭彭秋妮了,想想以后彭秋妮可能會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就煩得不行?,F在好了,再也不用見那惡心的女人了。

    對比著彭秋妮,肖紅櫻不由得對顏如許的態度又親昵了幾分。

    康天樞事了,康家重新恢復了平靜。隔壁的席家卻又出事了,事情還是出在了席遠征身上。

    他最近弄到了一輛嘉陵四缸摩托車,稀罕得不得了,整天頂著大太陽,戴著厚厚的鋼盔跑出去兜風,將一眾兩缸摩托車遠遠拋在身后,在路人羨慕的目光中,享受著一騎絕塵的快樂。

    這天,他和平常一樣,騎得飛快,經過一個路口時,突然從道路前方橫穿過來一輛自行車,席遠征連忙踩剎車,結果剎得太急,摩托車整個前翻過去,在空中畫了一條弧線,然后摔倒在地,當時就爬不起來了,幸好他戴著頭盔,落地時又下意識地護住了頭部,腦袋只是有些暈乎,緩了一會兒,意識就清醒了,他自己有點醫學常識,不敢隨便移動不,就央求著路人去距離最近的協合醫院幫他叫醫生護士抬著擔架過來搶救。

    等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發現席遠征斷了兩根肋骨,其中一根險些就插進了肺里,手臂、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這消息傳到席家去,席遠征他媽一著急暈倒了,也被緊急送去了醫院。

    康從新得到消息,趕緊帶著顏如許,帶了些補品來協合醫院探望席遠征。

    席遠征住在八人間的大病房里,就這個床位還是醫院攆走了一個輕傷病人才給他安排上的。協合醫院一向是病人多,這回要不是席遠征情況緊急,被拉來急救,正常情況下還不知道要排多久的床位呢。如今他肋骨折了,在肋骨長好之前不適宜轉院,就只能在8人間里頭湊合了。

    病房里頭味道不太好,消毒水味、汗味、臭腳丫子味甚至是煙味混合在一起,難聞極了,頂棚上二十四小時開著的兩個吊扇的風力也驅不散這種味道。8個病人連帶著陪床的家屬,得有小二十人,里面擠巴巴,地上放著鋪蓋、臉盆、痰盂,幾乎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席遠征一動不動地躺在窄窄的病床上,一只腿打著石膏被高高吊起來,一只胳膊也打了夾板。他新交的女朋友梁小冰坐在他的床邊,幫他削蘋果,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