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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八十年代單親mama在線閱讀 - 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1節

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1節

    八十年代單親mama

    作者: 傅延年

    簡介:

    在外人眼中,顏如許條件好得不行,長相好、學歷高、工資高、職位高,但有個致命缺點:離異,帶個三歲的拖油瓶。

    別人怎么看她,顏如許并不在意,只想好好撫養兒子長大,過自己的小日子。

    本文家長里短、日常瑣事,甜蜜溫馨。女主有事業心,但不多。

    內容標簽: 種田文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顏如許 ┃ 配角:康康 ┃ 其它:養娃,過日子,白富美

    一句話簡介:八十年代白富美的養娃生活

    立意:家長里短、人間美好

    第1章 顏如許

    京城,1985年,6月初。

    時不時刮一場,把世界攪個天昏地暗的沙塵暴暫歇下來,又經過一場大雨的沖刷,天地之間終于不再是灰蒙蒙的混沌一體,藍天白云、紅花綠樹,顏色分明,一片清朗。

    沒了沙塵遮擋,西斜的陽光愈加熱烈的灑落大地,也撒在綠油油,努力攀爬生長著,想把二層小樓都包裹起來的爬山虎上,闊大的葉片吸收了絕大部分的熱量,像是給小樓蓋了一層遮光板。

    這座小樓是大眾日報社旗下《百花電影》雜志社的辦公樓,位于大眾日報社總部大院里,主樓和職工食堂后面。

    小樓上,二層偏右,門號是208的辦公室里,靠窗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張黃色木質,墊著一層玻璃板的闊大辦公桌,桌面上整齊的擺放著些書本、報刊、文具,右手邊的木質相框里,擺放著一張照片,照片里是個兩三歲大的漂亮小男孩,雙手各握著一顆氣球,笑得比外面的艷陽還要燦爛。

    這孩子和辦公桌前伏案寫作的年輕女人有五六分像,很容易想象出兩人的關系。

    年輕女人是《百花電影》雜志,編輯一組的副主編顏如許。

    她擰上鋼筆帽,隨手將鋼筆放下,抬手揉著脖子做肩頸運動。鋼筆碰到辦公桌玻璃板上,發出清脆的“咔噠”聲,引得與她桌對桌坐的劉姝下意識的看過來,目光立時被顏如許所吸引。

    眼前的顏如許皮膚白皙細嫩,那些北方刮來的沙塵對她格外溫柔,絲毫沒在她臉上留下吹打痕跡。鵝蛋臉、大眼睛,兩眼之間的間距略微寬一些,與她高挺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恰恰好相得益彰,更加明艷大氣;一頭烏黑的長發沒有燙卷,而是在腦后半高的位置扎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干凈利落。

    她的身材沒有因為生了孩子而走樣,依舊苗條、纖秾合度,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就是在人群中,你第一眼就會注意到她的那種。她的醒目不光得益于她的身材長相,還有她173公分的身高,她比單位里很多男同志都高,便是手腕上戴著大表盤的男士手表都不顯突兀。

    劉姝眼露艷羨,不自覺地撫摸上自己的臉,略感粗糙地觸感更讓她心底不自主地泛出一股子酸意。

    自己今年32歲,也才比顏如許大了6歲,原本長相就比不上她,現在臉上長了皺紋、黃斑,頭發干枯,身材也走了樣,跟顏如許站到一起,如同兩輩人。

    若顏如許僅僅是樣貌好,劉姝還可以用“金玉其外,徒有其表”來鄙視她,用“腹有詩書氣自華”來安慰自己,可偏偏顏如許年紀輕輕就獲得過年度新聞大獎,現在又是副主編,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簡直讓人嫉妒都嫉妒不過來。

    失落了一瞬后,劉姝想起顏如許的另一重身份:離婚女人,心中頓時平衡了許多,甚至升起一股子優越感:她即便是再漂亮再能干又如何,還不是個離異、沒有丈夫,獨自撫養兒子的單親mama!

    要知道大眾日報社總部主樓,連帶著下屬的《百花電影》雜志社,上上下下幾百來號人,年輕一輩里,就只出了這么一個離婚的。

    她離婚的事,不知道在同事們的嘴巴里頭咀嚼過多少次,都嚼成碎渣了,還時不時的能嚼出甜味來。

    不解的,鄙視的,唱衰的,猜測的……

    劉姝想,自己要是像她那樣,被人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肯定早就受不了要發瘋的。可面前這位卻渾不在意,好似大家伙掛在嘴邊的人物不是她一般,不耽誤吃不耽誤喝,反而越活越好,一個人也把她兒子教養得有模有樣。

    提到顏如許的兒子,劉姝眼前立刻出現康康的模樣,粉雕玉琢、落落大方、極有禮貌。不夸張的話,劉姝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可愛的小孩子,讓人不自覺的就想抱抱親親,答應他的一切要求。

    想到自家那個被婆婆和小姑慣得無法無天,壞毛病一大推兒子,劉姝剛剛升起的優越感又慢慢的縮了回去。

    顏如許做完肩頸運動,抬起左手腕上的梅花牌手表看看時間,16點55分。看著早應該下班的劉姝還坐在這里,不由有些奇怪:“劉姐,怎么還沒回去?”

    報社上班時間是早8點晚17點,中午休息兩個小時,但考勤并不嚴格,有事說一聲,晚點來或者早點走都是可以的。劉姝以前總是辦公室里最晚一個下班的人,不過最近二周都是提前一個小時就離開了。

    “啊,我呀,我婆婆出院了,以后我就不用趕著給她做飯送飯了。”

    “哦,那你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顏如許說。

    “可不,我婆婆她……”

    劉姝正要習慣性的夸夸婆婆和丈夫,就見顏如許已經站起來,到身后的木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挎包和遮陽帽。

    她忘了,顏如許不愛跟大家談論家長理短的事兒,平時除了工作,也就是提到孩子的時候會多說幾句,于是劉姝轉了話頭,問:“接孩子去?”

    顏如許點頭,笑了下說:“是啊,昨天我去晚了,班里就剩他自己,小小的人兒非要站在院子里等我,臉都曬紅了。”

    劉姝感同身受的附和:“當媽了就是這樣,最受不得孩子受一點委屈,快趕緊去吧。”

    顏如許又和辦公室里的其他三名同事交代幾句稿子的事情,這才挎起背包,帶好遮陽帽走出來。

    她所在的辦公室位于樓道里側,走過長長的走廊,又跟幾個路過的同事打了招呼,才下到一樓。

    往前走三百多米,路過位于職工食堂,穿過《大眾日報》所在主樓門廳,來到足有三分之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前院,院子正中供人行走的甬道水泥鋪就,兩邊是紅磚砌成的花池,里面種植著紅粉白三色的掃帚梅,足有半人高,從花池的間隙中穿過去,院子左邊豎排擺放著四張乒乓球案子,右邊則是靠墻根搭起的單層自行車棚。

    顏如許穿過花池,走到右側車棚邊,遠遠的就憑著八成新的竹編兒童座椅,精準找到自己那輛二八大杠。

    現在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女同志流行騎二六的女士自行車,但那種自行車沒有橫梁,帶人的話只能坐后座,孩子還太小,坐后座有危險,所以顏如許就一直沒換。

    她從挎包里掏出鑰匙串,找出車鑰匙,將位于車座下面的環形車鎖打開,將自行車推出來,使勁晃晃車前橫梁上用尼龍繩一層一層綁縛著的兒童座椅,見座椅紋絲不動,這才跨上自行車騎出去。

    “顏主編”

    “顏主編等等我……”

    剛從大門駛出來,上了大路,就有人在后面叫她,聲音耳熟,卻讓顏如許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本來打算假裝沒聽見,可是后面那輛自行車聲“哐啷啷”的響,那人竟是加快了速度,顏如許不由得想到去年冬天有一回,這人為了追上自己,連人帶自行車一起摔進雪堆,卻還使勁兒的從雪堆里伸出腦袋,沾了一頭一臉的雪,對著自己討好的笑。

    顏如許用腳支住自行車,停了下來,轉頭看來人。

    作者有話說:

    請看到此文的小可愛們多多支持!

    第2章 威脅

    來人叫王娟,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大眾日報社后勤的雜工,算是顏如許的同事。光看臉的話,無疑是個美人,可惜個子太矮,站著的時候肩膀只稍稍比車座子高那么一點點,騎在二八大自行車上,十分吃力,只能半圈半圈的蹬,就像是初中生剛學會騎自行車一般,有些滑稽。

    王娟見顏如許停下,趕緊急剎車,在車還沒有停住時就著急地往地上跳,卻被還沒有剎住的自行車帶著往前跑了好幾步,差點摔倒,但她卻不在意,等站穩了之后就趕緊推著自行車往后退著來到顏如許身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可算是追到你了。”

    語氣很熟稔,就像和顏如許是多么親密的朋友一般。

    其實,顏如許跟王娟并不熟。

    原先顏如許在主樓辦公的時候和她接觸就不多,僅限于見面的時候人家叫她一聲顏編輯,她對人家微笑點頭的程度,《百花電影》雜志社成立,顏如許調到后面副樓辦公室后,兩人連見面都少了。

    王娟對顏如許單方面、毫無過度的熱絡是從顏如許和隋遠志離婚后開始的。

    王娟的公婆、丈夫都是市第一機械廠的普通職工,而隋遠志父親隋明理是第一機械廠的副廠長、母親馬巾幗是第一機械廠工會副主席,夫妻兩個都是王娟一家夠不上的大領導。

    顏如許和隋遠志不到一年的婚姻關系結束后,王娟逐漸充當起了馬巾幗的傳聲筒。即便是現在顏如許和隋遠志已經離婚好幾年了,馬巾幗還在通過王娟,時不時的就到顏如許這里刷刷存在感。

    無疑,馬巾幗找對了人。王娟臉皮厚,不管是對她冷嘲熱諷還是橫眉冷對都能笑臉相迎。

    這樣的人,顏如許兩輩子也就接觸了這一個,她很不喜歡,但是要說痛恨吧,倒也是不至于。

    歸根究底,王娟不過就是個被推出來當槍使的,罪魁禍首是馬巾幗,就是想要利用王娟來膈應她。

    王娟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不過她是有所圖才湊到跟前來討嫌的,她有自知之明,從不在其他人在場時和顏如許說隋家的事情,都是尋找機會。就像剛剛,她在辦公室里一直緊盯樓下,看到顏如許出來就趕緊追過來。

    此時,見顏如許停下來等了她,眼睛里頭竟露出些感激來。

    顏如許看了看表,微皺下眉頭道:“大鬧了一回幼兒園,還不打算消停嗎?”

    王娟知道她指的是誰,干干的笑了兩聲,慣例說:“顏主編,你可別怪我哈,馬主席可是廠領導,她老人家讓我帶話,我可不敢不帶。”

    王娟又看了眼顏如許的臉色,趕緊說:“馬主席讓我稍話,說好長時間沒見到康康,她很想念,讓你這周日帶康康過去一趟。”

    她雙手摩擦著車把,好似想要把車把蹭掉一層皮,然后使勁兒吸了一口氣,非常快速的接了一句:“她說,你要是再不讓她看孫子,她就得找報社領導聊一聊了。”

    一聽這話,顏如許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就讓她過來聊好了。”

    還威脅上了!

    她顏如許可不怕這一套,真要徹底撕破臉,丟臉的是誰還未可知。

    王娟連連說:“顏主編,你可別怪我,馬主席讓我傳話,我不敢不傳,我男人公婆都是機械廠的小職工,要是得罪了她,那小鞋穿起來可就沒完了,我公婆男人沒好日子過,我在家里地位本來就低,就更沒好日子過了!”

    顏如許看她一眼。

    王娟愈加心虛,她這句話是實話,沒摻半點虛假。她心虛是因為看明白了顏如許這一眼的含義,仿佛在質問她:你怕得罪馬主席,就不怕得罪我?

    她自然是怕的。

    王娟只是工人身份的后勤雜工,農村家庭出來的,只有初中學歷,撞大運接了一個孤寡親戚的班兒,承諾幫人養老送終,才能來報社上班,但一直位于報社生態鏈的最底層,屬于誰都能使喚的那種。

    而顏如許是恢復高考后首批大學生,燕京大學中文系本科生,還沒畢業就被各大單位爭搶,被分配到報社后,又被領導列為重點培養對象,直接就拿專技十級工資,獲得過年度新聞大獎,現在照片還掛在報社的榮譽墻上,要不是她主動申請調到雜志社,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成就呢。

    兩人在報社里的地位是云泥之別,要是顏如許針對她,王娟在報社里會過得很艱難。

    但是,人家顏如許是知識分子,大度,有教養,有素質,不會故意針對自己這個小人物的。而馬主席就不一樣了,心眼小,睚眥必報,在機械廠頗有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真要是敢不聽她的,自己一家子在機械廠就混不下去了。

    兩者相較取其輕,王娟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更強勢的馬巾幗一邊。

    顏如許把王娟這樣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說得文雅點是: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說得通俗點就是欺負老實人,欺負更講理、更有道德觀念的人。

    人之長情罷了,顏如許倒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就懲治王娟,但到底她也不是任由別人蹬鼻子上臉的。她居高臨下,輕飄飄的看王娟一眼,“你們家里人被提拔了嗎?”

    王娟一驚,不明白這事兒她怎么會知道,但又不能不說實話,懦懦的回答:“我對象當上了車間小組長。”

    顏如許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說:“珍惜吧,以后就得憑本事了。”

    說著,把帽子緊了緊,長腿一蹬,騎著自行車走了。

    王娟琢磨著顏如許這句話,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直行之后右拐,繞過圍墻看不見了,這才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踏上自行車腳蹬子快跑著助力,等自行車行駛穩當之后,右腿才從橫梁上邁過去,半圈半圈的瞪著自行車,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同時心里頭雜亂的想著:

    哎呀,剛剛顏主編的氣勢太強了,那好看的眼睛往在自己身上一掃,藏在心里的小心思就好似被看透了一般,真是太嚇人了!

    顏主編本就不是個平易近人的,自己硬貼上去,人家有禮貌有素質,才沒對自己這個“狗腿子”口出惡言。給馬主席當傳聲筒這事兒,以后得少干,即便要干,也得得到更大的甜頭才行!

    話說,這回馬主席也太過分了,還威脅人家顏主編!你一個機械廠的工會主席,平時在機械廠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還想到日報社來發威呀?

    不過,不管怎么樣,反正自己這回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至于顏如許去不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顏如許自然不會去,更不怕馬巾幗的威脅。

    當初和隋遠志結婚的時候,兩人就有約定;離婚時,更是和隋遠志說得清楚明白:以后路歸路橋歸橋,沒有任何牽扯,互不往來。可馬巾幗不知他們婚姻內情,不肯罷休,時不時的就要過來找些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