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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降臨[快穿] 第64節

    別看大火已平息, 可真正的麻煩才開始。

    二皇子的預感一點也沒有錯,又累又困的他正準備暫時轉移到另一處宅子, 就被一紙詔令傳到了宮中,然后是惠明帝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這一天,雪花般的彈劾奏章飛上了朝堂,無一例外,全都是彈劾二皇子的。明明二皇子府遭了火災, 二皇子妃還因此慘死, 這實在是一件值得讓人同情的事。但那火災起的詭異, 滅的也很詭異, 而且只局限在二皇子府范圍內,用盡辦法都無法撲滅, 這些消息傳出,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很多人都說是二皇子不修德行、做了惡事,于是受到天罰, 降下神火。也有人說是二皇子妃害人不淺,復仇的惡鬼從地獄爬回人間,也將地獄的烈火帶了上來。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 二皇子都有責任。

    無數種猜測之中,所有人都認可,那火焰絕非凡火,是鬼火、妖火、神火。而被火海覆滅的二皇子府,無疑受到了鬼神的懲罰。二皇子本人,又豈能置身事外?

    無論是保皇黨,還是其他兩位皇子的黨派,亦或者不參與奪嫡紛爭的中立大臣,乃至于聞聽消息的民間百姓,此時此刻,都異口同聲定下了二皇子的“罪過”。

    即便是往日里站在二皇子那一邊的大臣,也受到強烈的動搖,陷入懷疑人生的沉默,只有極少數還在替他說話,卻毫無用處。

    “二皇子這是惡行累累,受到了天罰,不予以處置,莫非是要忤逆天意?”

    這樣的大好時機,另外兩位皇子的支持者毫不猶豫發動猛烈攻勢,就要將二皇子一舉打下去,類似這樣的質問一出,便是替他說話的人,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他們只能這樣辯解:“昨夜那般大的火海,只燒死了二皇子妃一人,說明受天譴者乃二皇子妃。二皇子有驚無險,豈知不是蒼天有意為之,令他知前錯而改過,從此嚴修內帷,彌補原先的失察之罪?”

    不得不說,這樣的辯解也算巧妙。將鍋都甩給了二皇子妃,二皇子只是失察而已,這也符合他在火災中有驚無險的結果。

    換作是真心疼愛二皇子的皇帝,必然會順勢輕拿輕放,將一切推給二皇子妃,對二皇子小懲大誡一番,也就是了。

    但惠明帝對二皇子可沒有半分疼愛之心。恰恰相反,他厭惡極了在百官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妥協過繼而來的三位皇子,時常以皇位繼承權做誘餌,露出些口風,看三位皇子為此明爭暗斗,才能發泄心中郁氣。

    這數年來,他都是如此做的。

    靠平衡朝堂百官之間的勢力,時不時放任黨派斗爭,讓三位皇子和朝堂百官為利益而廝殺,然后自己在最后插一手達成新的平衡……在這不斷摧毀又不斷建立的平衡中,皇帝掌控一切的權力**得以被滿足。

    就好像隨意灑下一把豆子引得群雀爭相搶奪的養鳥人,他高高俯視著所有的人。

    至于在這個過程中,眾多黨派為了扳倒對方所制造的冤假錯案,皇子們為了壯大自身而吸納的良莠不齊的官員的所作所為,混跡在其中的貪官污吏肆無忌憚壓榨的民脂民膏,受到殃及的小人物……連朝堂百官和三位皇子都只是惠明帝眼中搶食的雀鳥而已,其他那些,怎會被他看在眼中?

    就像是這一回,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并非徹查二皇子妃的所作所為,并非替受其戕害的死者討回公道,使真相大白于天下,而是——

    “哈哈哈哈。”趕走身邊的內侍后,惠明帝在空無一人的內殿中大笑出聲,“百官逼朕過繼皇子,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一介罪人,一介受到天譴的罪人!”

    他的聲音中不乏快意。

    反正受到天譴的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果真有人要論罪,那也是叛王的鍋!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二皇子在名義上是他的兒子,難保某些讀書讀壞了腦袋的老不死要上奏把他這個皇帝也拉下水。

    畢竟一直以來各朝各代都有這樣的傳統。出了什么不吉利的事,或者特大的災害,都是皇帝失德,是天子無道!

    “不行!”想到這里,惠明帝心中一緊,“——朕可不能任由他們無端污蔑!”

    一個和他無關的兒子,出了事還要給他潑上臟水,這委屈皇帝可不能接受。

    在這樣的緊迫心態驅使下,惠明帝收到百官彈劾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二皇子重新扔回他親生父親的名下,這是明晃晃告訴所有人:此子與朕無關。

    好像這樣還嫌不夠,他又下了一道圣旨,旨意大概便是說:二皇子無德無行,卑劣難馴。本是叛王之種,叛王悖逆君父,不忠不孝,二皇子體內流著叛王之血,也是不忠不孝之人,表面恭敬孝順,實則覬覦皇位。皇帝當年寬宏大量赦免叛王死罪,還將二皇子過繼到名下,本是企圖教化他向善,如今上天降下天罰,可見二皇子不堪教化,實在不配繼續當皇帝的兒子,只配重新回到他親爹身邊。同時還順便把叛王一家都貶為庶民,發配千里之外。

    這道圣旨無疑是晴天霹靂。

    還站在朝堂上企圖為自己分辨一二的二皇子當場就驚呆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坐在御階上的皇帝:“不,這不是真的……”

    但無論他如何不接受現實,皇帝金口玉言,無從更改。便是百官也不曾反對。

    看著失魂落魄的二皇子,惠明帝心情平靜,臉上露出遺憾痛惜的表情,心中卻是譏諷:若再不將這禍害從名下除掉,只怕那幾個老古板下一個要彈劾的就是他這個皇帝了,再下一步,莫非要他罪己不成?

    這次的天火雖然來的詭異,但對皇帝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雖然打亂了三位皇子的平衡,但廢掉了二皇子也不錯。

    一直以來,這個過繼到他名下的兒子,除了風流之外并無其他劣跡,但對惠明帝來說,就是礙眼。其他兩個也是一樣礙眼。

    年過不惑的惠明帝并未放棄親生子繼承皇位的想法,這些年一直在后宮勤奮耕耘。盡管如今那個親生兒子還是沒影的事,但無論怎么想,放在他名下的這三個皇子還是太礙眼了,倘若哪天后宮嬪妃誕下皇子,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廢了這三人。

    ——當年過繼之時選擇叛王之子,而不是其他身家更清白的宗室子弟,眾多大臣只以為是皇帝和他們置氣,但其實惠明帝有更深一層的考量,刻意選擇身份不清白的皇子過繼,就是為了將來可能誕下的親生兒子,一旦將來他想立親生兒子為太子,身世本就不清白的叛王之子廢除起來無疑容易得多。

    但皇帝并未注意到,二皇子失魂落魄離開后,本該欣喜萬分的大皇子和三皇子,臉上卻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剛才皇帝廢黷二皇子的圣旨太狠了!

    原本鏟除掉了一個競爭者的兩人在極短的驚喜過后,便涌上了兔死狐悲的情緒。

    因為他們也是叛王之子,那些針對二皇子的毒辣話語,同樣能作用在他們身上!

    似乎就是在這一刻,兩人總算察覺到了皇帝一直以來隱藏在內心深處對他們的真實態度,也察覺到了自身搖搖欲墜的地位。

    一直以來,皇帝表現出來的態度好像是放任皇子之間爭斗,從中擇優為繼承人,但現在他們發現,皇帝可能從來就不想在他們之中選出繼承人,他內心深處,何嘗不是將他們當做“流淌著叛王不忠不孝之血,卻不知天高地厚覬覦皇位”的小丑?

    心事重重的兩位皇子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就在這時,他們得知了一個消息。

    ——皇帝很可能早就有了親生的兒子!

    “怎么可能?確定這是真的嗎?”兩位皇子不約而同地質問著傳來消息的下屬。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們愈發咬牙切齒:“——是誰?那個人是誰?!”

    “是原魏國公府世子徐明瑾!”

    傳回消息的下屬原本就是被派去魏國公府的,因為這段時間魏國公府動作太大,朝堂百官都在話本子里走了一圈,兩位皇子手下的黨羽當然也不例外,一個個怨念深重,他們自然也得替屬下做些事情。

    考慮到魏國公深受皇帝信任,像那些被爆了黑料的官員一樣針對魏國公府必然遭到皇帝斥責,他們便不約而同派出人手接近魏國公府中人,尤其是那位魏國公世子,無論是查出把柄好拿捏,還是私下拉攏對方成為自己的人,都是不錯的選擇。

    誰知道,竟然能發現這樣的驚天秘密?!

    “徐明瑾?好一個徐明瑾!”

    若是之前,他們還對這個消息半信半疑,但現在,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聯系在一起,兩人頓時全明白了。

    難怪,皇帝如此信重魏國公府,難怪,那個莫名其妙的魏國公世子突然這樣瘋狂針對滿朝文武,而皇帝還如此縱容……

    以皇帝和魏國公的關系,在魏國公府養了個私生子半點不出奇。以徐明瑾的年齡而論,若是在當初的太子府中,恐怕根本不會有出生的機會,畢竟當年的太子還要靠俞家的支持,表面上對太子妃一往情深,不納二色,背地里露水情緣生下的私生子交給徐潛幫忙養著,實在是合情合理。

    至于下獄?私生子先放棄原身份再改頭換面的障眼法而已,說不定就是為了在這段朝堂動蕩的時間保護他呢。

    兩人順著這個思路推斷:以前皇帝并沒有認回私生子的想法,可能是想著宮中嬪妃還能再生兒子,私生子的出身終究是污點。但隨著皇帝年紀越來越大,生下的幾個兒子接連夭折,現在終于放棄,想把私生子接回宮繼承大統。

    于是才有了這樣的一出鬧劇。

    三位皇子過繼已經有數年之久,朝堂上大部分官員都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若要讓親生兒子上位,他們無疑都是阻礙。

    被接回來的徐明玨,說是一直養在鄉下,誰知道是真是假?一回來就瘋狂針對百官,多半就是皇帝授意,為了替親生兒子提前解決麻煩,讓他接手干凈的朝堂。

    而百官之外,就該輪到他們了。

    現在,二皇子已經出局,他們兩個呢?

    兩位皇子的推斷似乎非常正確,二皇子才出事,新一期的上京秘報又賣瘋了。

    而這一期的主角,就是二皇子。

    當然,作者寫的是子虛烏有的朝代的某位皇子,雖然所有事跡都與二皇子一般無二。故事更是不像以往那樣寫實,反而涉及靈異元素,譬如被害死的冤魂來復仇。

    最離譜的是,這個故事還和假世子的故事互動了,大反派真世子出現在了這個故事中,成為了御使百鬼,澄清一切之人。

    看著故事里凄慘落幕的二皇子,兩位皇子不約而同感到一陣冰涼的寒意,他們仿佛看到眼前文卷上漆黑的文字扭曲起來,化作一句話: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第66章 無冕之王32

    二皇子的倒下引起了一系列連鎖反應, 其黨羽或投靠新主,或貶職外放,或是被人起底出一堆罪狀, 三兩下就進了昭獄。

    此時此刻,痛打落水狗是眾人一致的選擇。于是朝堂迎來了一波小范圍的洗牌。

    驟然獲知絕密消息的大皇子和三皇子,用最快的速度瓜分了二皇子的勢力,危機感極強的他們就算有心也無力找“幫助皇帝養私生子”的魏國公府的麻煩, 只想在最快的時間里壯大自身,才能獲得安全感。

    二皇子殷鑒不遠, 兩人意識到皇帝從來沒有考慮過將皇位傳給他們, 正常登基的未來已不再考慮, 反而不知何時就會被皇帝鏟除,讓他的私生子得意上位。如此一來,他們顧不得考慮太過長遠的發展, 所作所為都朝著急功近利的方向狂奔。大肆斂財、收攬朝臣、暗中收買軍中將領, 不擇手段在宮中宿衛中發展人手……

    財色名利, 活在這世上的俗人,所好的無非就是這四樣。貪財者就用重金去砸, 好色者直接請出最好的花魁, 好名好權者許以從龍之功的誘惑,這些都不上鉤的,直接拿捏住對方的弱點,私藏的外室、寶貝的獨生子、見不得光的罪證——這一點, 還要感謝上京秘聞的曝光,讓他們順藤摸瓜時一抓弱點一個準。總之,兩位皇子威逼利誘齊上陣,在最短的時間里, 將自身積累多年的底蘊一并耗空,瘋狂壯大著他們的勢力。

    這本是愚蠢的做法,即便將來他們順利當上皇帝,也會有諸多隱患,尤其是他們許出去的那許多利益,遲早成為他們的掣肘。其愚蠢之處不亞于某些瘋狂割讓利益于世家,受其幫助登基后皇權旁落的昏君。

    但沒辦法,不這么做,別說登上皇位,就連安享富足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未來可能的隱患——首先,他們得有未來才對。而現在,沒到手的一切許出去也不心疼。

    這樣急功近利的做法確實起到了效果,至少確實讓他們擁有的支持者驟然暴增。

    對許多人來說,現今的皇帝在位,他們擁有的權勢利益可能是一,但幫助皇子上位,獲得的或許就是一百了。皇子許下的前景太誘人,即便以前的皇帝忠臣都動搖了——沒辦法,皇子給的太多了啊。

    惠明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他還以為朝堂依舊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無論皇子還是大臣,都在他那一手玩弄平衡的帝王之術之下任由他擺布。

    而兩位皇子似乎是看到二皇子的遭遇,都變得安分了許多,最近更是日日前往宮中問安,他們身后的黨羽也不再那么跳了,朝堂上難得平靜,大臣們有了更多的時間干實事,而不是成天打嘴仗、玩黨爭,扯頭花。

    這一切看在惠明帝眼中,頗覺滿意。

    雖說是他故意放任三位皇子斗爭,但看著那些朝臣早早站隊,替三位皇子謀劃儲君之位,依舊會讓他本能地感到不爽。

    ——朕還沒死呢,這些大臣就幫著幾個小兔崽子惦記起朕屁股底下的位置了嗎?

    現在皇子和百官都變得安分守己,就讓他舒服多了:他愿意給的,他們才能拿!

    在這樣安逸的生活中,《上京秘聞》銷售如火如荼,二皇子作為新的靈異故事的主角,出現在說書先生們的口中,成為了街頭巷尾,百姓們茶余飯后的新談資。

    皇帝看著上京秘聞就開懷,飯都不知覺多吃了半碗。反正淪為笑柄的是與他無關的庶人。不得不說作者的水平著實高,故事娓娓道來,幽默又辛辣,讓人無法自拔。雖說只是話本故事,但作者文筆之精妙,立意之高絕,給人以鴻篇巨制的味道。

    這絕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三流話本寫手。

    惠明帝本人沒有那么高的文筆,但欣賞水平還是有的,他忍不住贊嘆:“……看來民間亦有奇人啊!那些個文人士子,自詡才高,一向看不上寫話本。他們腹中的墨水,卻不見得比這人多。這樣的人才若參加今科會試,定然也能榜上有名。”

    皇帝的話,無疑是欽定。一旦傳出去,無論對方水平如何,科舉是必中的了。

    換作任何一個人,被皇帝如此賞識,都不吝于天降餡餅,可惜這個人是楚濟舟。

    聽到這感嘆的內侍臉色頓時變得微妙,心中暗暗慶幸皇帝不曾問過對方的身份,否則也太尷尬了,到時候倒霉的是他們。

    這念頭剛剛閃過,下一秒,惠明帝就隨口問出了聲:“這作者姓甚名誰,可有功名在身,竟然會被魏國公世子招至麾下寫話本,倒也是個不拘小節的奇人。”

    魏國公世子在皇帝面前正當紅,有關他的大事小事,宮里的內侍們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就是為了方便皇帝隨時問起。

    但現在,他們巴不得自己沒打聽那么詳細,否則也不用回答這個要命的問題了。

    “回稟陛下,此人名為楚濟舟,是一介白身……”內侍覷著皇帝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永亨十年,因卷入科舉舞弊大案,被革除功名,永不錄用。”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皇帝的臉色rou眼可見地難看起來,終于隱約品出這名字有幾分熟悉,熟悉在哪里卻不記得了,但他的話風已經轉變:“原來是科舉舞弊案的案犯,這樣的人,無德無品,便是才華再高,也只配去寫話本。”

    說話的同時,一個早已被他拋之腦后的蒼老人影在皇帝的心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