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叶加忻孛躘穿書]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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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紀朗大概是喝得上了頭,一口氣說了很多,“你別看你媽這人現(xiàn)在挺好脾氣,實際上最犟。她這輩子最煩的就是被誰安排,她說,她能感覺到她跟肚子里的孩子緣分未盡,一定能生。我那時候只想著聽醫(yī)生的,要先保住你媽的身子……結(jié)果某天晚上她悄么聲地,拎著行李箱就走了,給我好一頓嚇。” 回憶起那一年,原紀朗還心有余悸。 他那時真怕柊舒是想不開。 結(jié)果沒幾天,柊舒就回來了,不僅人回來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回來了。雖然醫(yī)生檢查時仍然說不樂觀,但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卻非常健康。 健康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爸我這一輩子,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但認識你媽后,我倒學(xué)會了一件事兒。”原紀朗看著原泊逐,笑道,“甭管什么命不命的,人不能自己先認栽。瞧瞧你媽,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定勝天。” 原泊逐下意識攢緊手指,克制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柊舒也許有著和他不相上下的大秘密。 甚至,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和柊舒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 他沉默看著原紀朗,想繼續(xù)聽。 但原紀朗似乎不打算說了,神神秘秘地沖原泊逐挑了挑眉,故意賣關(guān)子:“光聽故事干嘛,不得喝兩杯?” 原泊逐默了片刻,走了回去,俯身端起酒杯。 本來想一飲而盡,但烈酒的味道確實很沖,原泊逐現(xiàn)在也沒有修為來阻絕酒精,人生第一次初嘗這滋味,他蹙了眉,只喝得下一口。 然后看著原紀朗,道:“這樣?” “來,坐會兒。”原紀朗拍拍沙發(fā)。 原泊逐落座后,眼睜睜看著原紀朗又給他把酒滿上了。 “……”原泊逐不太喜歡酒的味道,他想拒絕。 但原紀朗看著他,笑說:“怕什么?怕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啊?你個十八歲的臭小子,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我跟你喝,是我虧。” “是嗎。” “當(dāng)然!”原紀朗拍拍他的肩,說,“來吧,咱倆走一個。” 如果原泊逐知道,這一口下去他會醉倒,他一定不會為了聽原紀朗的故事而一口干掉這杯xo。 但人生沒有那么多后悔的機會。 他喝完了酒。 也成功地醉了。 原紀朗也沒有想到原泊逐能一口氣喝完所有的酒,這一口誰干了都會懵。 只是原泊逐懵得太快了,出乎意料。 兩分鐘后,原紀朗拍著沙發(fā)哈哈大笑。 “兒子?!這就蒙圈兒啦?啊哈哈哈!” “……” 原泊逐看著長出了三個腦袋的原紀朗,遲緩地眨了眨眼。 “還別說,你小子酒品挺好,喝醉了還這么穩(wěn)重呢。我以為你怎么著都得鬧兩下。”原紀朗覺得新奇。 其實原泊逐的酒品真的不錯,雖然的確是沒什么意識了,但不鬧不吵也沒出丑。 唯一的特別就是,他變得非常端正。 坐得端正,表情也端正。聽見原紀朗說任何話,都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我聽不清。” 原紀朗還不忘他今晚要套話的目的,忽然壓低嗓子,問了句, “來吧,咱們進入主題。兒子,你實話告訴老爸,你真是,稀有血種?” “嗯?”原泊逐努力辨別他在說什么。 但原紀朗的聲音,對他而言就是隔了幾層銅墻鐵壁的噪音,嗡嗡直響。內(nèi)容一個字也沒聽見。 “你有沒有背著爸爸mama做過壞事?” “……” “知道你血脈的人有多少?你有沒有在警察,或者其他人面前,暴露過?” “……” 原紀朗盡可能地把話說清楚,但原泊逐還是給不出任何回答。 原紀朗揉了揉刺痛的太陽xue,雖然知道原泊逐可能聽不見,還是說: “兒子啊,你才十八歲,你能懂什么啊?稀有種和人類的事情,水太深了,你怎么可能把握得住……不要再參與其中了。” 這句話說完,原泊逐忽然有了反應(yīng)。 他站了起來。 由于站得太穩(wěn),原紀朗差點以為他剛才是裝醉。 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了,原泊逐是真醉。因為原泊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誒誒誒!” 原紀朗嚇得一激靈,跳起來把原泊逐抓住了。 “幸好你媽不在,不然她非得斃了我。” 看原泊逐這樣子,估計今天是套不出什么話了,原紀朗架著他的手臂,把他帶回了臥室。 一邊走還一邊感慨:“好小子,已經(jīng)長這么高了。我都快架不住你了……嘿走你!” 把原泊逐放到床上以后,原紀朗忽然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 下一刻,他掏出了手機,把原泊逐醉酒后懵懵的樣子拍了下來。 他的聲音渾厚,中氣十足,拍完了照片就抱著手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沒再做別的事。 什么世界和平,什么社會和諧,在這一刻都沒有把原泊逐喝醉的照片發(fā)到群里重要。 - 喝醉以后,人雖然很困,卻睡不好。 原泊逐一直在做夢。 又是那些與他欲望有關(guān)的夢境。 不過原泊逐沒什么野心,所以這種夢境并不危險。和別人受戒時上刀山下火海,又或者看盡世間誘惑不同,原泊逐的夢境始終只有林雙徊在說話。 他一會兒拉著他的手,說要去做咖啡,一會兒又變成小鳥,飛到他的肩頭。 一般來說,心性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受到欲望的蠱惑,從而陷入夢中。 但原泊逐還好。 因為他總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也很知道,夢里的林雙徊不是真的。 凌晨三點的時候,因為頭痛欲裂,原泊逐睜了眼。 但高濃度的烈酒依舊上頭。 他視線里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zhuǎn),腦子反應(yīng)也非常慢。 原泊逐撐著旁邊的柜子,頭重腳輕地站了起來,本想去接杯水喝,忽然覺得窗外好像有什么東西。 因為他視線比較模糊,所以不太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原泊逐站在原地緩了緩神,然后推開了窗。 于是他在凌晨三點的夜里,看見了窗外樹上掛著的林雙徊。 之所以說是掛著,因為林雙徊睡著了,整個人以一種狼狽的姿態(tài)趴著,翅膀卷著旁邊的樹干,隨時都要掉下去的樣子。 林雙徊為什么會在那里。 哦。 新的夢。 原泊逐揉了揉眉心,酒精讓他的所有反應(yīng)遲鈍了些。 再睜眼的時候,他看到樹上的林雙徊翻了個身。 令原泊逐心跳一滯的是,林雙徊掉下去了。 就這樣,突然掉下去了。 他們家?guī)讓訕羌釉谝黄鹌鸫a二三十米,人掉下去非死即傷。 原泊逐急忙扶著窗戶探身去看。 然后就看到林雙徊飛了起來,就這么正正好地飛到他窗前,和他對視上了。 “……啊。”林雙徊比他還驚訝,“你醒啦。” 原泊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點了點頭,本來想問他在干什么,但遲緩的動作和反應(yīng),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問出來。 林雙徊緊張兮兮地凌空看著他,也不知道該繼續(xù)回到樹上,還是該離開。 他本來想悄悄守著,天亮以前就走的。沒想到原泊逐會發(fā)現(xiàn)他。 要怪就怪他不該睡著。 林雙徊有點氣自己。 片刻后,原泊逐終于說了話,非常簡短的兩個字:“進來。” 然后他讓出了窗口的位置。 林雙徊心里一喜,但是又覺得自己自作主張跑過來守夜,怕原泊逐不高興。他翻窗進來之后也沒敢找地方落座,收起翅膀,站在一邊等候發(fā)落。 原泊逐的頭太痛也太暈,他壓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不管是夢還是現(xiàn)實,總之,不可能讓林雙徊在外面睡一宿。于是他指著床,道:“去睡。” 林雙徊明知不可能還是裝傻地問了句:“我們一起嗎?” 原泊逐想了想,夢的話,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