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都有秘密[穿書] 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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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接離開也不好。 原棲風替他瞞天過海,讓原泊逐現在可以在管理局眼皮子底下繼續當個普通學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如果他不管不顧地跑了,那所有事情就圓不下去了。 天亮前,原泊逐終于想到了一個簡單的辦法。 他洗了一場冷水澡,解決了所有問題。 沒有修為唯一的好處體現了出來。 原泊逐根本不用裝病,直接一覺燒到40度。 當原泊逐戴著口罩,和其他幾個由于缺氧、哮喘、拉肚子等不同原因被送下山來的同學,一起坐上返程的專車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陪同他們回阡城的老師看起來面生。 一路上,他都時不時抬頭,用一種好奇打量的目光偷瞄原泊逐。 應該是管理局的人,但看他的表情,以及上了城際列車以后他就將學生交給了其他人,那就不是管理局特地派來監視原泊逐。 這也側面說明了一件事:不僅是原棲風替他瞞了下來,葉式云大概也沒有將昨天的所有細節上報。 管理局的人在不清楚神鳥血脈去向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輕易放任山上的任何人就這么不清不楚地離開。 但原泊逐走得順利。 那就必然是原棲風和葉式云兩人在背后運作。 不得不說,原棲風多數時候是個很不靠譜的“臥底”。 但卻是個很靠譜的大哥。 - “你也太不靠譜了!原棲風你這輩子能做成一件人事兒嗎?” 要不是在打電話,原挽姣的腳已經踹到原棲風的臉上了。 而這邊的原棲風還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一副天塌下來都不帶著急的樣子,說:“我已經盡力了,真的,你不知道,那個小鳥兒挺邪性的,一下就消失了,你要體諒體諒我啊?!?/br> “呸!” 原棲風說的話,原挽姣一個字都不信,“你少跟我繞彎子了,原棲風,直說吧,你是不是打算就這么放了他。你想害死阿逐嗎?” 原棲風默了許久,才笑了笑,道:“其實我也是才發現這個問題……原挽姣,打從一開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說赤地能活他就能活,你說圓老三會死他就會死。如果你的預言真這么準,你為什么沒有算到圓老三是誰?” “那是因為!……等等,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原棲風刻意頓了兩秒,才道,“除了你,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預言是什么樣,但你每次都不把話說全,還想讓我們所有人為你賣命,這不公平吧?你今天說讓我殺神鳥,明天會不會讓我殺別人?你是知道我吃哪一套,就專門拿圓老三來威脅我,是吧?” 原挽姣愣了一下,隨后急切地反問道:“原棲風,誰跟你胡說八道了?” “你先別管是誰告訴我的,先解釋一件事……神鳥和圓老三,到底是不是只能活一個?作為女巫,你知道怎么讓他們倆都活下來,是不是?” “……” “行,你沉默的這三秒鐘,我已經完全知道答案了?!?/br> “……那原棲風,你知道這唯一的辦法是什么嗎?” “你他媽不說我怎么知道?”原棲風冷冷一笑,“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我已經被你耍得夠煩了?!?/br> “我死。” 原挽姣在對方掛斷電話的最后一刻,告訴他: “聽得懂嗎?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原棲風,你聽得懂嗎?” - 下午的時候,原泊逐到了家。 家里依然一個人都沒有。 他把小鳥從懷里拿出來,小毛線團子已經徹底歇菜,要不是張著嘴巴在喘氣,原泊逐都以為它不行了。 “還好嗎?!?/br> “啾……” 看來是不太好。 原泊逐一開始以為它是熱了,悶了,或者是暈車了。因為一路上它都一直藏在衣服里,顛簸許久都沒有透過氣,現在整個鳥都蔫兒了,可憐巴巴的。 原泊逐給它倒了一碗水,它也沒力氣喝。 直到它身殘志堅地爬起來,朝原泊逐磕腦袋,原泊逐才意識到,它好像是餓了, 鳥類的索食行為就那幾種,結合它從昨天到今天只吃了兩塊西瓜,也就不難猜測。 原泊逐去翻了一下冰箱,實在沒有適合喂鳥的食物。他查了一下,附近有一家寵物店,打電話一問,剛好也有賣鳥食。 原泊逐請人家送過來,結果被拒絕了。想來也是,寵物店一般不會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 他猶豫了一下,本來想把小鳥揣兜里一塊兒帶去,但它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動了。 原泊逐不太分得清什么時候它更像鳥,什么時候它像稀有種,只能全都按最脆弱的情況應對?,F在就怕它餓暈過去,也怕它應激,所以只好將它放到臥室里。 “我很快回來?!?/br> 他用圍巾把小鳥攏起來。 小鳥還在磕腦袋。 看著是餓極了。 原泊逐穿上外套,拿上錢包,還特地將臥室門鎖上,然后匆忙出了門。 只是,沒有修為的他,完全沒有辦法感知到,他的房間里已經被女巫的眼睛看了個遍。 原挽姣從天臺下來的時候,原泊逐的電梯剛下去。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確定樓層到了1,才斂了目光,走回家。 原挽姣從來都有原泊逐房間里的鑰匙,所以這種程度的鎖門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開了鎖,走進去。 圍巾里的小鳥團子發現陌生人的入侵,發出了警惕的聲音,啾得非常尖銳。 原挽姣站到床前,彎腰掀開毛茸茸地圍巾。 那個不到巴掌大的小團子就和她四目相對。 “啾?。?!” 光從聲音來說,它應該是非常害怕原挽姣了。 這也是神鳥血脈的一種特殊能力,對于正在靠近的事物,究竟是友好還是殺氣騰騰,它完全能夠感應出來。 但現在感應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伸手抓起它,眼神在它的羽毛上觀察打量。 “赤色還沒長全。”原挽姣評價道,“你暫時是一只小廢鳥?!?/br> “啾!” 原挽姣現在就是拿一床被子都能把它捂死,要是心狠一點,一刀能把它剁成兩半。 它立刻開始撲騰翅膀,嘴里發出瀕死時的求救聲。 原挽姣卻沒有放開它,臉色淡淡的,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誰會告訴原棲風這件事呢?” 關于復活赤地的三個人里,女巫從來不是無所謂的一環。她是不可更改的條件之一。 沒有女巫,光有原泊逐和林雙徊,根本不可能復活誰。 原挽姣過去所說的所有話,都經過了她為求自保的修飾。 讓satan覺得女巫不重要,讓原棲風以為只有殺了神鳥才能保下原泊逐,都只是為了給原挽姣自己留一條后路。 她相信,原棲風肯定不會為了一個神鳥,而轉頭來殺她。 但原泊逐呢? 說實話,原挽姣一直拿不準自己這個弟弟的性情。 他多數時候是冷冷淡淡的,猜不出喜好,看不出開心難過,但要說冷漠也不完全。有時候他也會給她一種家人的感覺,會關心她,會照顧她,雖然這種時候比較少,時不時還是讓原挽姣感到他不那么好接近。 原挽姣一直以為,弟弟就是這種養不熟的類型,直到她看到原泊逐和林雙徊的相處,就開始不安。 在林雙徊面前的原泊逐,狀態很不一樣。她能明顯感覺到,原泊逐接納了林雙徊的存在,讓他走到了一個和家人一樣近的區域。 這對原挽姣而言就很危險。 因為她不確定,對原泊逐而言,自己和林雙徊,誰比較重要。 尤其在知道了原泊逐是加百列的以后。 她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存而謀劃。 萬一有一天需要原泊逐做選擇,他選林雙徊怎么辦? 他的弟弟可是現在全世界最火的稀有血種,沒有之一。 他要是真的和她對著干,且不說原挽姣毫無反擊之力,光從感情上來說,她可能也會被直接氣死。 為了不讓兩姐弟面臨這種艱難的抉擇,原挽姣打算先發制人,讓原棲風下手。誰知道,原棲風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料。 那現在,只有她自己來了。 “你想怎么死?”她很溫柔地問小鳥。 小鳥撲騰翅膀,大喊:“啾!” 原挽姣覺得它體羽的手感還不錯,揉了揉,又說:“不見血吧,免得弄臟你的小翅膀。” 小鳥哭喪著臉,罵了句:“啾啾——” 原挽姣掐住指尖,符靈繞在上頭。 這個階段的神鳥完全沒有防御能力,誰都能輕而易舉殺了它。 只要將這一抹靈力打在它指甲蓋兒大小的能量腺處,它就會因為能量場混亂沖撞而暴斃。 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