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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牢慾之災(R18)在線閱讀 - 陸.狐(4)

陸.狐(4)

    伴隨著比起先前任何一次都還要大的撞擊聲,那人回來了。

    以前他們還是砲友時也有過這樣,談言知道這是對方喝醉了。

    那人搖搖晃晃的揮舞著手里的塑膠袋,對著嘴邊的電話大聲嚷嚷。

    談言快速翻身下床,以最小的動靜爬到了門邊,倚著墻跪起,用嘴旋開房門把手。

    「呼……」談言呼出了一口氣,對方沒有發現他。透過門縫,談言窺聽著那人的談話。

    「馬的,是個凱子阿凱子!這組照片寄出去之后……磅!我就要收到一大筆錢了啊!是錢啊!哈哈哈!」

    照片?

    聽言,談言小心翼翼的探了一隻眼到門縫,只見那人醉的夸張,手里像在慶祝似的揮著幾張照片,然后又從塑膠袋里扯出一疊沒有拆封的牛皮紙袋,胡亂把包裝拆的四散后,拿筆將一旁便條紙上的字抄了上去,最后甚至連封口也沒有,僅是隨意把被捏得皺巴巴的相片塞了進去。

    談言隱約看見了相片上頭的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他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嘴里還被塞著布條。

    其馀幾張應該也都是差不多的畫面?談言暗忖。

    八成是仙人跳。那人現在還搞這種的?胃口真是被越養越大了,之前的小騙小詐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你們給我等著!我可是要發大財了啊!」話落,那人隨手將手機一扔,談言看見那支手機的螢幕裂出了蜘蛛網狀的痕跡,而畫面也在瞬間黑屏。

    見狀,談言快速的爬回床上,等待那人進房。

    糟糕,忘記關門了。談言瞥了一眼方才自己用來偷窺的門縫,暗自祈禱那人醉得夠厲害不要心生懷疑。

    「談言!」幸好,那人果真的沒有察覺異樣,他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一把扯住談言的腳踝。

    「來!給我舔!」他高聲吆喝著,解開褲頭對著談言的臉就是一陣亂戳。

    就在談言被戳得作嘔,打算主動張嘴含入時,對方的耐性剛好也被消磨殆盡了。

    「我去!你的嘴今天是怎樣啊?!算了,上面的嘴不行,我就改cao你下面的嘴!」

    那人將談言用力甩回床上,有了之前的經驗,談言沒有再讓自己撞上床板。

    眼看對方瘋瘋癲癲的從牛仔褲里拿出蝴蝶刀,談言暗叫不妙,逃跑的念頭剛萌發,小腿就傳來了血淋淋的痛楚。

    「嗚!」談言顧不得那么多的叫了出來,幸好對方醉得夠嗆,壓根沒去在乎。

    談言低頭一看,小腿肚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但與此同時,麻繩也被割開了。

    那人猥瑣的笑了幾聲之后,扒下談言的褲子,將整個身子擠入了被強行敞開的雙腿之間。

    他就著自己的唾沫隨意用手指擴張幾下那緊緻的xue口后,把勃起的yinjing強行塞了進去,不由分說的開始抽插。

    談言痛的尖叫。不只是下身被貫穿的痛,滴著血的傷口也要命的疼,他透過自己的身子能看見床單已經迅速染出了一灘血色。

    在酒精的驅使之下,那人毛毛躁躁的動著,不一會兒就結束了這狂風暴雨般的荒唐性事。

    談言的腸道在毫無潤滑的情況下被硬是磨擦,即使只有約莫五分鐘,但加上過大的撞擊力道帶給腹部的不適感,他依舊疼的在床上久久不能動作。

    等他稍微回過神之后,談言發現那人已經倒在他身邊呼呼大睡了,用著詭異的面朝下跪姿。

    談言抹了把額角上的冷汗,顫抖的雙手強忍著從后方把身子撐起,極其小心的挪向床邊,時不時查看那人的動靜。

    就在腳尖即將碰觸到地面前,他突然一個機靈猛地縮回,這動作使他腿上的傷口更疼了。

    血……

    不行,就這樣出去的話會留下血跡。

    談言逡巡了一圈,最后躡手躡腳的把枕頭套拆了下來勉強靠著嘴巴綁在傷口上,粗糙的布料摩擦著凝血處,但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處置了。

    確認血沒有流出后,談言這回才確切的下了床。

    為了不讓老舊的房門門閂發出聲響,談言只得擠著那沒有被完全闔上的縫隙出去。

    三個禮拜沒見著自家客廳,這里已經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但此刻談言無法顧慮這么多,他只是直徑走向沙發那處。

    貿然移動沙發會發出過大的聲響,看來只能用勾的了。思及至此,談言再度望了房內一眼,確認那人仍舊睡著。

    他掃視了客廳一圈,很快在角落看到了掃把。他跑過去坐了下來,用沒有受傷的腿將棍子提離地面后才移動,竭盡所能不發出任何一丁點聲響。

    伸進沙發底下的棍子不負所望的掃出一張沾上一層薄灰的字條。

    談言屏息看著那張已經臟了的紙,忍住想哭的衝動,逼著自己以他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動身。

    綁在身后的手打開了字條,拿了另一個新的牛皮紙袋之后,艱難在背后模仿著原本紙袋上的字跡重新寫了一次收件地址。

    原來就有的字他盡力模仿,沒有的則是能寫多草就多草,只希望那人能以為是自己酒后的杰作。

    談言撕下舊紙袋的一角,在上面用力的寫了幾個字后把照片連著字條裝進了他所寫的新紙袋里,想了想,雖然這會產生另一種風險,但也好過當場被對方發現自己放進里頭的求救信號。

    于是談言兀自拆開了塑膠袋里裝的最后一樣東西,膠水,然后涂抹在了信封口并緊緊壓上。

    談言將舊紙袋、褚墨寫的字條,以及方才那人用來抄寫地址的范本紙張都揉在了一起扔進沙發底下,再把掃把放回原處,過程中時不時的瞥向半掩的房門。

    談言重新回到了房間,輕輕揭開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把枕頭套裝了回去放在床單上那沾有最大灘血跡的地方。

    沒問題了吧?沒有其他破綻了吧?

    談言不安的看了眼外頭的膠水。

    不,沒事的,他記的很清楚,這人會酒后斷片。

    談言緩緩躺回床上,以往,他會盡量背對著那人離他遠點,但這次,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直到窗簾下襬再度滲入代表天明的晨陽。

    *****

    「嗚。」那人翻了個身,在恍惚之間似乎是慢慢醒了過來,隨即慌張的意識到什么。

    「……馬的!」他手肘一撐,躍下床鋪。

    談言必著眼也能感覺得到他在打量自己。

    那人瞪著眼睛逡巡在談言身上,他對于昨天的事完全沒了印象,第一眼看見談言的腿沒有被麻繩綁著時先是暗叫不妙,但他旋即看見了床上的一片暗紅血漬以及談言小腿肚上已經乾涸的傷口。

    他翻找著自己的蝴蝶刀,最后在床邊發現了它。

    「呼。」那人放心似的呼了口氣,緊接著他快速的把麻繩綁回談言腳上,出了房門。

    那人即使因為宿醉而跌跌撞撞,依然直徑朝著桌上的信封袋走去,他對于已經密封好的紙袋沒有任何懷疑,就連本來想要重新核對地址的念頭也在因為完全找不著那寫有地址的紙張后作罷。

    一如談言記憶中的那般自大魯莽。

    片刻后,那人胡亂抓起桌上的鑰匙快步出走,聽著已然被完全隔絕的腳步聲,談言才終于吐出了一直憋著的氣。

    「哈啊……這是安全過關的意思沒錯吧?」他喃喃。

    談言把臉埋進枕頭里,試著讓自己過快的心跳平息下來。

    *****

    收到牛皮紙袋,褚墨的第一反應先是想到了趙思婷。

    畢竟紙袋上的壓痕幾乎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里面那是一疊相片,他以為這又是那女輔導員的另一種惡趣味。

    另外,今天是談言出獄滿一個月的日子。

    褚墨確認沒有人看見后才走進家門,他用美工刀劃開封口,而紙張撕裂的聲音則是惹得黑貓一陣銳利尖叫。

    褚墨難得的沒有搭里牠。

    看到照片的瞬間他愣了幾秒,隨后開始翻看,與此同時,一個與紙袋同材質的紙片掉了出來。

    『褚墨,救救我——談言。』

    上頭只有這么寥寥的幾個字。從紙片的大小可以判定,寫字的人深怕這個東西會在不適當的時機被發現,所以只撕下了這么一丁點大。

    在看到屬名的剎那,褚墨的呼吸凝滯了一瞬,短暫的空白后,腦袋開始飛速運轉。

    這可以斷定是談言本人所寫,因為知道他正確住址的人幾乎為零。

    談言在向他求救。

    出了什么事?他現在在哪?

    褚墨并沒有發現這些問題冒出來的同時,他的手腳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他僵硬的繃著臉,一遍又一遍看著那明明只有短短幾個字的字條。

    黑貓的叫聲依舊,似乎是查覺到了褚墨周遭驟降的溫度,牠不安的來回踱步。

    褚墨被吵鬧的叫聲稍稍拉回了理智,他又一次把那些照片翻了一遍,確定是他不曾見過的人之后認定那只是談言傳求救信號的障眼法。

    褚墨從居家服的口袋里翻出了手機,二話不說把信封袋上的地址拍下來備份,胡亂疊了兩折的紙袋被他連同手機一起塞回了口袋里。

    然而觸上了門把的手卻是猛地一頓。

    慢著……他為什么要去救一個主動遠離了他的人?

    他分明給了地址和聯系方式,但是在先前的幾個星期談言都不曾主動聯絡,直到需要他的幫助才想起來還有褚墨這個人。

    還是說……談言在出獄時便遇到了麻煩所以才沒能聯系他?

    褚墨不停思忖著兩種情況,如果是后者,他只恨自己怎么沒早一點主動找尋聯系的辦法,但假使是前者……他想立刻找到談言,然后把他狠狠cao個遍。

    寬厚的手心重新覆上了冰冷的金屬門把,寒意灌入體內的同時,褚墨的腦海里無法抑制的浮現出談言渾身破爛,冰冷的尸體躺在犄角旮旯的模樣。

    等著吧談言……不論你為何沒有聯系我,等找到你,我會親自問清楚,然后再予以你審判與懲處。

    離去前,褚墨順走了放在鞋柜里的指虎,在掌心一下又一下的掂著。

    男人的側影被深色的車窗給阻擋,但是眼角透出的寒光卻是深深烙印著,彷彿猛獸,隨時準備狂嘯。

    而屋內,黑貓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飯碗,難得的沒有出聲抗議,牠只是睜著那雙黃瞳,靜默的注視著褚墨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