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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88節(jié)

    第78章 小登科洞房之夜

    柳翩翩感覺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 就被人牽著去了正房行禮,今日主位人選是柳翩翩親自定的。

    原本讓柳公紹和吳氏受禮, 可柳翩翩想給生母行禮。給生母行禮, 一個(gè)單獨(dú)的牌位,放在哪那里孤零零的。思來想去,她先給祖父母行禮, 然后給父母行禮,特別是生母的牌位, 她帶著謝景元認(rèn)認(rèn)真真磕了三個(gè)頭。

    柳公紹和吳氏說了一堆的話, 等到柳元濟(jì),他象征性地說了兩句應(yīng)景的話, 柳翩翩也不在意,依禮行事。

    辭別親人后, 在男方一堆迎親之人的簇?fù)硐拢臏Y背著meimei往外而去。

    柳文淵走得非常慢, 寬闊的肩膀十分有力量,柳翩翩記得上一次兄長背她還是她七八歲的時(shí)候,她跟家里鬧別扭,跑到家里柴房里睡著了, 柳文淵找了好久才找到她, 把她背了回去。

    一眨眼十年過去了,兄長已經(jīng)有了兩個(gè)孩子,她也要離開這個(gè)家了。

    “大哥。”

    柳文淵的腳步頓了一下, 然后輕聲道:“翩翩, 你記著, 我在哪里, 哪里就是你的家。”

    柳翩翩的眼淚瞬間沖出眼眶, 從小到大,大哥自己還是個(gè)孩子,卻要代行父職照顧她,照顧二meimei。

    怕別人看出自己的失態(tài),她低聲道:“大哥,我在哪里,哪里也是你的家。”

    柳文淵笑著嗯了一聲:“別怕,景元是個(gè)值得托福終生的人。”

    從西耳房到大門口,兄妹兩個(gè)只說了幾句話,謝景元在后面聽得清清楚楚,心里泛酸,我又不是豺狼,你還這樣囑咐你meimei。

    柳文淵將meimei背上了花轎,謝景元翻身上馬,一路吹吹打打?qū)⑷擞拥搅酥x家。

    謝家兩進(jìn)小院子里已經(jīng)是人挨人,謝景元怕人多擠著新娘子,撩開轎簾子,伸手就將柳翩翩抱了起來。

    旁邊人大喊:“新郎官,還沒踢轎呢!”

    謝景元抱著人大步跨過火盆:“踢什么轎子,以后家里她最大!”

    旁邊一群軍營里的糙漢子都哈哈大笑起來。

    “謝將軍以后在家里怕是要天天吃燒火棍!”

    “聽說柳家大郎給新娘子陪嫁了一根鐵打的燒火棍!”

    “景元呀,等會兒把燒火棍給我們看看吧!”

    ……

    謝景元抱著人就往正房里去:“你們想得美!”

    謝景元父母雙亡,袁家在正房里擺了他父母的排位。到了正房門口,謝景元將柳翩翩放下:“翩翩,我們一起給我爹娘磕三個(gè)頭吧。”

    到了這個(gè)環(huán)節(jié),剛才那些開玩笑的人都沉默下來。

    謝將軍真的是太慘了,從小父母雙亡,好好的世子之位也沒了。別說什么他名聲不好的屁話,誰不知道這中間的道道,沒爹沒娘的孩子,還不是任由人家搓揉。

    袁大郎等二人磕完頭,率先打破沉默:“景元,你今日這親取得也太順利了些,等會兒你要喝三壇子酒,不然別想回洞房。”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謝景元再次將柳翩翩抱起來,直奔隔壁的新房:“三壇子哪里夠,看我把你們都喝趴下!”

    柳翩翩死死摟著他,生怕自己掉下來,幾個(gè)瞬間后,她就到了那張千工拔步床上。

    一群人擠了進(jìn)來,都是軍人,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

    眾人開始起哄。

    “景元,揭蓋頭啊!”

    謝景元笑著攆人:“滾滾滾!”

    “景元怎么這么小氣,新婚頭一天,我們不鬧一鬧,怎么能熱鬧的起來!”

    在一群人的催促聲中,謝景元徒手揭開了蓋頭,然后整個(gè)人呆立在當(dāng)場。

    時(shí)光流轉(zhuǎn)中,他仿佛看到了昔日夢中的情景,也是這副含羞帶怯的樣子,頭上的步搖輕輕晃動(dòng)。

    見他傻站在那里,柳翩翩微微抬頭看著他,美目流盼,眼波流轉(zhuǎn),旁邊一群糙漢子也都安靜下來。

    親娘,難怪謝將軍為了柳大姑娘敢跟蔡知府叫板,這換誰也不能忍啊!

    謝景元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就把那群人往外推:“奉賢,你帶他們?nèi)ズ染疲烊タ烊ィ ?/br>
    一群人哈哈笑著往外走。

    “景元怕人家看到新娘子!”

    “景元真小氣!”

    等把這群人攆走,謝景元連月升也攆了出去,然后跨步走到她跟前,跟她并排坐在一起,桃花眼里帶著化不開的笑容,就這樣一直看著她。

    柳翩翩見人都走了,這才放松一些:“你怎么不去陪客人?”

    謝景元感覺自己又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不用我去,奉賢和孟大郎會幫我的。”

    柳翩翩見他一直看自己,想著蓋頭已經(jīng)揭了,站起身走了幾步:“剛才那轎子走得真快。”

    她將自己的蓋頭放在旁邊的一個(gè)小柜子里,然后坐到了旁邊的梳妝臺旁邊。

    謝景元起身跟了過來,俯身輕聲問道:“要去了這些首飾?”

    柳翩翩點(diǎn)頭:“太多了,堆在頭上,脖子難受。”

    謝景元看了看她的發(fā)髻:“我來。”

    柳翩翩見他煞有其事,忍不住笑話他:“謝大人連這個(gè)都懂,看來以前沒少出去玩。”

    謝景元伸手將她頭上最重的一件首飾摘了下來,輕輕放在旁邊的匣子里,然后湊到她耳邊道:“那可不,學(xué)到了好多本領(lǐng)。”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又是這種有些曖昧的話,柳翩翩頓時(shí)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發(fā)燙。

    謝景元繼續(xù)給她摘首飾,見她耳朵發(fā)紅,他又湊近問道:“要不要把你的頭發(fā)解散,這樣也舒服點(diǎn)。”

    柳翩翩輕輕搖頭:“外頭客人多著呢,等會子說不定盼盼姐會進(jìn)來,蓬頭垢面的不好。你快去陪客人吧。”

    謝景元見她故作正經(jīng),心里覺得好笑,平日里看著人五人六的,一到這時(shí)候就慫的要命。

    謝景元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呆在房里,幫她把衣裳整理好,在她耳邊悄悄道:“翩翩,你等我回來。這屋里沒別人,你想做什么就什么,不要拘謹(jǐn)。”

    柳翩翩嗯一聲:“你去吧,別喝多了。”

    謝景元見她臉上一直帶著一抹紅色,實(shí)在忍不住在她臉輕輕親了一口:“別怕,我就在外頭呢。”

    柳翩翩扭開臉:“你快去吧!”

    謝景元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新房,一出門就被一群人捉走。

    “好哇景元,你總算舍得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進(jìn)去拉你了!”

    “景元,讓我看看你的腿是不是軟了!”

    謝景元笑著跟一群人去吃酒,月升趕緊進(jìn)了屋。

    “姑娘。”

    柳翩翩徹底放松下來,悄悄問月升:“外頭的東西可有人看著?”她的嫁妝有點(diǎn)多,可不能讓人摸去了。

    月升點(diǎn)頭:“姑娘放心,我讓朱雀和瓊櫻在外頭看著呢,沒人敢亂翻。”

    柳翩翩點(diǎn)頭:“那你別走了,就在這里吧。”

    月升笑起來:“姑娘別怕,這宅院小,外頭人多,我不會亂走的。我聽說好多人家喜歡往新房里來,甚至還跟新娘子開玩笑的。姑爺提前讓塵揚(yáng)和玄武在門外守著呢,沒人敢進(jìn)來。”

    謝家沒有長輩,婚禮辦得跟別人家也略微有些區(qū)別,謝景元在前頭跟一群人吃吃喝喝,柳翩翩一個(gè)人在新房里閑坐,除了馮盼盼進(jìn)來看了兩眼,其余無人進(jìn)來,先是跟月升說閑話,又一個(gè)人吃飯,中途還睡了一覺。

    等到天黑,謝景元終于把所有客人都打發(fā)走,只剩下自己家里的下人。

    鐘叔很有眼色,帶著塵揚(yáng)和玄武將柳翩翩的嫁妝都抬到了西廂房存放好,鐘mama帶著兩個(gè)丫頭清理今日剩下的飯菜,只有月升留在正房伺候。

    謝景元今日喝得就有點(diǎn)多,可他越喝得多頭腦越清醒,眼睛也越來越亮。

    他掀開簾子進(jìn)新房時(shí),柳翩翩正坐在窗前翻看一幅畫。

    謝景元走了過去:“看什么呢?”

    柳翩翩見他進(jìn)了屋,將畫隨手放在梳妝臺上:“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月升,月升。”

    月升在外頭誒了一聲。

    “快去廚房弄些醒酒湯來。”

    月升應(yīng)聲而去,很快端來一碗鐘mama做的醒酒湯。

    柳翩翩接過碗走到梳妝臺旁邊,謝景元正坐在那里,手里拿著幅畫看,然后抬起頭看著她:“這誰送的?”

    柳翩翩將醒酒湯塞到他手里:“快喝湯!”

    謝景元哼一聲:“這是謹(jǐn)言那小子畫的吧?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還讓他meimei送給你。”

    柳翩翩覺得好笑:“別胡說,今日嬸嬸和嫂子們給我添妝,這是裴家給的禮,才剛我正在整理呢,就被你看到了嘉言meimei送的畫。”

    謝景元見手里的醒酒湯,心里又高興起來,現(xiàn)在難過的應(yīng)該是那小子,我不跟他計(jì)較。

    嘖嘖,一個(gè)人南下去京城,說不定還要面對秦孟仁的刁難,真是可憐。

    他笑瞇瞇地將一碗湯喝完,然后將碗放到一邊,伸手將柳翩翩攬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懷里。

    柳翩翩一驚:“你不去洗漱么?”

    謝景元將她掉轉(zhuǎn)頭,讓她斜躺在自己懷里,面對面看著她:“等會子再去,我們說說話。”

    柳翩翩覺得這姿勢非常不莊重,急著要起來。

    謝景元哪里還容許她跑,低下頭就在她唇上碰一下:“怕什么,這里就我們兩個(gè)人,沒別人。”

    柳翩翩感覺他又將自己放平了一些,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衣裳:“你讓我起來,我們坐著好好說。”

    謝景元又湊了過來,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讓,我喜歡這樣。”

    柳翩翩笑起來:“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跟個(gè)小孩子一樣。”

    謝景元仔細(xì)端詳她的臉,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撫摸:“翩翩,嫁給我,你有沒有覺得委屈?”

    柳翩翩詫異地看著他:“謝大人何故這樣問?”

    謝景元繼續(xù)撫摸他的頭發(fā),低聲道:“我現(xiàn)在除了個(gè)四品官和一個(gè)花架子狀元名頭,其余什么都沒有。沒有父母,沒有兄弟,沒有家族,有個(gè)叔叔還視我如眼中釘,名聲不好。”

    柳翩翩笑一聲:“謝大人謙虛了,我也是什么都沒有,我們都是窮光蛋。我名聲也不好,剛才那些人還說讓我用燒火棍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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