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嬌女和大佬的包辦婚姻 第50節
“不行, 油會蹦出來的!” 宋妍道:“現在不會,鍋里的水汽早就蒸干了。” “那我信你一下。”錢圓圓縮著肩膀一點一點挪開鍋蓋。 “不要慫嘛。” 錢圓圓和她互相傷害:“你還說我, 剛剛是誰舀開水的時候那么慫, 恨不得讓水瓢自己長腿。” 下一道菜是紅燒魚, 年年有“魚”年夜飯少不了這道菜。 宋妍拿起盤子,處理好的魚“呲溜”一下滑進鍋里。魚身殘留著一點水分,鍋里的油再次炸響, 好在被魚壓住, 沒有往外蹦太多。 宋妍去灶頭彎腰查看, 以防灶里熄火。 “灶里不用管, 我架好了耐燒的柴, 能一直均勻地燒。不然我一個人可顧不上兩頭。”錢圓圓道,“是不是要翻面了?” “再煎一會兒,現在翻的話很可能會粘鍋,等它煎定型再翻。”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我每次煎的魚都破破爛爛的, 小竅門真多。” 翻面之后她們把蔥姜蒜扔下去去腥增香, 又倒了點白酒。 過了一會兒錢圓圓問:“小田呢?” 宋妍低頭左右看看腿邊, 怎么不在這里?她竟然沒注意到小田自己跑了。 想到院門掩好了小田夠不著, 她稍微放下心, 說:“我去院子里看看。” “我也去。” 兩個人出去后,看到穿得圓滾滾的小田撅著屁股在菜地里拔草——這是他之前沾宋妍的光得到的特權。 “小田,你手不冷啊?”宋妍喊他。 小田搖搖晃晃地轉身,錢圓圓生怕他站不穩一屁股坐塌她水靈靈的包菜。 “一點都不冷!不信小舅媽摸摸看。”小田舉起泥乎乎的雙手。 宋妍過去把他拉出來,摸摸他的手背,還好,是熱的。 三個人一起進屋。 錢圓圓道:“阿妍,霜打的白菜特別甜,等會兒你帶點回去,可好吃了。” “你忘啦,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家過年。” “那就今天中午晚上吃嘛,真的特別清甜。” 鍋里的魚咕嘟了一會兒,被醬油染上誘人的色澤,帶著香味的熱氣充滿廚房。 宋妍舀半瓢熱水細心地給小田搓手指縫里的泥巴。 幫錢圓圓做好兩道大菜之后,她拎著錢圓圓去菜地現砍的白菜回家。 她提著手里的菜問小田:“我們中午用這個白菜燉粉條好不好?剩下半棵再加點牛rou和豆泡燒個鍋子,吃熱乎的。” “好,我喜歡吃豆泡,豆泡會嗞水。”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鄒彥正式開始休假。 他早早把小田塞進被窩叮囑道:“好好睡,明天要早起坐車去奶奶家。” 小田乖乖閉上眼睛,鄒彥拉滅燈泡離開房間。 宋妍有一點點焦慮,蹲在包裹旁邊打查看行李和出行的各項憑證。這是她的天性,越重要的事情她越焦慮,就好比領證那天她反復查看證明文件。 鄒彥了解她,握著她暖乎乎的手將她拉起身:“你去洗漱睡覺,我來替你檢查,保證一樣都不落。”他明白勸沒有用,須得親自檢查讓她安心。 她最后看一眼行李說:“好吧,交給你。”其實這種焦慮行為往往伴隨著不信任別人只相信自己的心理,但對方是鄒彥,她能夠交付信任。 “別多想,你今晚得好好休息。”他用唇輕輕碰她的額頭。 為了趕車,他們六點鐘出頭就出發了。 冬天的清晨很冷,鄒彥把宋妍和小田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天色未亮,鄒彥打開手電筒,微弱的亮光照著宋妍前面一小段路。 他們先坐擺渡車,再坐汽車,九點前趕到了火車站。距離檢票還有一段時間,鄒彥在密集的人群中找到一個位置讓宋妍和小田坐著。他要離開一會兒。 冷峻的男人排在隊伍中,時不時回頭眺望。 終于輪到他,他把車票遞過去問:“同志,請問還有沒有同一隔間的臥鋪?有的話麻煩你幫我改一下票。”鄒彥手里是兩張硬座,宋妍坐車過來狀態不是很好,臥鋪應該能稍微舒服一些。 “有,上中下鋪你要哪種?下鋪最貴,上鋪最便宜。” “一張上鋪一張下鋪,謝謝。” “下鋪三塊五,上鋪三塊二,還需要補一塊九毛錢。” 鄒彥拿著臥鋪票大步回到宋妍身邊說:“碰巧還有臥鋪票,我換了兩張,這樣你和小田能舒服點。” “臥鋪多少錢?” 鄒彥如實告訴她。 “那我們就舒舒服服躺著回家。”她唇角微翹。她不是逞強的人,暈車確實很難受,春節硬座車廂想必擠得像沙丁魚罐頭,能舒服點何樂而不為。 鄒彥抱著小田護著宋妍,順著擁擠的人流順利上車。他們對著車票找到鋪位。 鄒彥把被子提起來抖了抖再鋪回下鋪。 “將就一下,我們兩三個小時就能到了。” “嗯嗯,我知道。你要上去休息嗎?”宋妍拿起枕頭,半靠在下鋪。 “我在下面陪著你。”鄒彥坐在鋪尾。 小田往宋妍身前一趴。 宋妍接住他說:“鄒彥,你幫小田脫掉鞋子,讓他也上來。”一大一小個頭都不大,可以勉強擠一擠。 他們安頓好之后,一個拖著行李的大叔在對面下鋪坐下,主動和他們寒暄:“你們回家過年啊?” 宋妍出門在外不和陌生人打交道,鄒彥冷淡地點點頭。 大叔卻像沒意識到他們的抗拒一樣,拉著鄒彥說話:“我看你這個小同志是個疼媳婦的,你媳婦年輕力壯的,你還給她買臥鋪呢?一般都是家里有錢給老人小孩或者病人買。” 宋妍下意識蹙起眉頭,趴在她旁邊的小孩他看不到? 車子啟動之后,乘客們漸漸安靜下來,大叔還在喋喋不休。旁邊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路過,大叔看到之后下意識噤聲。 鄒彥瞥了他一眼。 一對中年夫妻過來,舉著車票核對之后說:“同志,這是我們的臥鋪,你是不是看錯了?” 大叔連忙問:“哦是嗎,你們是幾號?” “十四。” 大叔并沒有核對車廂上的號碼,也沒有查看車票,直接站起來說:“是我看錯了,你們坐。”他挪到過道上的座位坐下。 宋妍有點不舒服,鄒彥拿出蜜橘幫她剝好,宋妍吃了半個就嫌冰,小田倒是吃得很開心。 她拿出口罩帶上,剛剛坐汽車的時候帶上口罩確實要好受一點。 鄒彥看看手里的橘子皮,從包里再拿出一個口罩。他俯身將一大塊完整的橘子皮隔著口罩放到宋妍嘴巴的位置,然后幫她戴上第二層口罩。 瞬間,車廂里的氣味被隔絕,宋妍只聞得到橘子的清香。 “這樣舒服很多,你真機智。” 看到她的笑眼,鄒彥心情也跟著舒展。 沒一會兒旁邊的大叔“哎喲哎喲”地□□幾聲。 熱心的中年夫妻問道:“同志你怎么了?” “我有點不舒服。”大叔皺眉捂住肚子,轉而對鄒彥說,“小同志,你們一家人年紀輕輕,我年紀大了身體不舒服,能不能和你們換個位置?我的坐票在六號車廂,不遠的,走兩節就到了。” 對于這種事情鄒彥見怪不怪。戰友們穿著軍裝送長輩坐臥鋪時偶爾會被一些人要求換位置,對他們來說,軍裝意味著必須為他們服務。 鄒彥穿的是常服,但為人民服務是他們刻在骨子里的守則。 只是這個人,看起來比他們年紀大一些,但明顯下盤很穩,即使在假裝□□也中氣十足,要是看不出來他豈不是白白受了這么多年的訓練。 “你確定要躺下休息?” “是啊,我躺下肯定要好些。”說著他又□□兩聲。 對面的中年夫妻也幫腔:“小同志,要不你讓讓?” “我妻子身體也不舒服。” “她那么年輕,怎么跟我這個半老的家伙比。”大叔理直氣壯。 中年夫妻一看,宋妍露在口罩外面的皮膚確實有些蒼白,沒再說什么。 鄒彥訂的上鋪明明沒人,這大叔卻一個勁盯著下鋪,顯然是貪心不足。 鄒彥想盡快結束鬧劇,對大叔說:“麻煩您一趟,去把乘務員同志喊過來,我和他說一下換票,免得一會兒查票說不清。”說完他對宋妍投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捏捏她的手暗示她。 大叔高興地說:“那敢情好,我現在就去。”他喜笑顏開地起身。 中年夫妻回過味來,說:“同志,我怎么覺得他在騙人?” “確實是這樣。” 大叔帶著乘務員同志過來。 鄒彥起身道:“麻煩同志了,這位同志說他身體不舒服,想用坐票和我換臥鋪。” “不舒服?”乘務員狐疑地看向大叔,騙人換鋪位的事情他見得多了。 大叔連忙弓著身子說:“是不太舒服的。” 得,雙方自愿他沒意見,乘務員說:“那你們換吧。” “我這張上鋪換給他。”鄒彥不緊不慢伸出一根手指指上面。 “行,那你呢,你在哪節車廂。”乘務員問另一位當事人。 大叔當即質問:“怎么是上鋪?你們不是下鋪嗎?” 宋妍坐在原處“虛弱”地開口:“我們買了兩張。現在好心把上鋪讓給你休息,你不謝謝我們嗎?” 中年夫妻道:“是啊,人家自己也不舒服,你瞧瞧,話都說不利索。還帶著小孩,這樣還愿意勻一張床鋪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