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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難止 第16節

    但由于在‘試探’這一行為上沒有半毛錢經驗,導致最后許則給出的試探就是——他說:“128塊錢。”

    128塊錢,陸赫揚上次給他買的消炎藥和藥水,一共是128塊錢。

    說出口之后,許則意識到這蠢透了。

    陸赫揚愣了一下,不過他在又走了幾步之后才轉過頭,問:“什么?”

    他和許則的身高大概差三四厘米,所以他看過來時微微垂著眼,但許則簡直有種被俯視的感覺,充滿壓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沒有,沒什么。”許則說。

    “嗯。”已經走到教學樓花壇下,兩人不在同一棟樓,陸赫揚說,“我先去教室了。”

    許則在原地站定:“好的。”

    他看著陸赫揚的背影,一直到對方走到樓梯口。這種目送關系不算熟的alpha校友進樓的舉動其實非常奇怪,只是許則自己沒有發覺。

    下午放學前,陸赫揚收到小風的信息,是今晚拳擊賽的選手名單。

    從上至下看了一遍,陸赫揚問:17號不上場么?

    小風:啊,你跟17號不是朋友嘛,他沒有告訴你嗎,今天他打熱場賽,就是娛樂賽那種,不拿錢的,白打。

    小風:還有啊……聽說17號好像得罪大老板了,不但這個星期打比賽沒有錢拿,而且據說下周五跟他對打的,是個很兇殘的拳手,之前打出過人命。

    小風:你要不勸勸他……下星期別打了,感覺很懸呢。

    陸赫揚盯著頁面看了會兒,沒說什么,只讓小風留兩個座位。今天賀蔚被勒令回家吃飯,去不了城西,所以陸赫揚跟顧昀遲兩人去。

    又是顧昀遲沒來上學的一天,陸赫揚出了校門口,顧昀遲恰巧也剛到。陸赫揚坐上車,說:“先帶我去買個東西。”

    顧昀遲跟賀蔚最大的不同點在于他沒有旺盛的好奇心,也不會刨根問底非要把大事小事都弄清楚。他“嗯”了一聲,讓陸赫揚跟導航系統報地址。

    半路上,陸赫揚接到家里的電話,保姆說陸承譽晚上要上飛機,讓他早點回去一趟。

    “好的,很快就回來。”

    陸赫揚掛了電話,漫不經心地看著車窗外。他明白陸承譽并不是要跟他聊天談心鞏固父子情,只不過是保鏢又向他報告了自己的行蹤,所以陸承譽以這種方式命令他回去。

    “陸叔叔回來了?”顧昀遲問。

    “嗯。”

    顧昀遲看他一眼:“那看一會兒就回家吧。”

    陸赫揚點了一下頭,不說話。

    到拳館時開場賽剛好結束,陸赫揚并沒有去觀眾席上坐,跟顧昀遲說了一聲后就去往后臺。

    小風不在,陸赫揚順著上次的路往后臺走,這個后臺應該是整個俱樂部公用的,其他場館都有通道通向這里,走廊兩旁是各種各樣的儲物間、化妝間、更衣室。因為時間早,后臺人很多,大多濃妝艷抹或抽著煙,陸赫揚在這之間顯得外表過分干凈,有人在不住打量他,又礙于他是s級alpha,才沒有輕易上前。

    陸赫揚徑直走到盡頭那間更衣室,敲了敲門,推進去。

    里面正站著兩個拳手,轉過身來警惕地看著他:“誰?”

    “找17號。”陸赫揚表情淡淡的,“有個東西給他。”

    其中一個拳手朝衣柜旁的那扇門抬了抬下巴:“在里面。”

    “謝謝。”陸赫揚說。

    他走過去推開門,里面是狹小的洗手間和淋浴室,燈光很暗,17號正背對著他彎腰站在洗手池前,肩上披了一條毛巾。水龍頭開著,17號似乎是在洗臉,陸赫揚往旁邊走了一步,看見泛黃的洗手池里滿是血水,緩慢地順著有些堵塞的水道口流下去。

    17號關掉水龍頭,稍微直起身,他的手從臉上移開的時候,鼻血仍然在往下滴。

    他抬起頭的一瞬間,在那張污垢斑駁的鏡子里與陸赫揚目光相撞,17號微微睜大眼睛,立刻扭過頭,確認陸赫揚真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17號轉身,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停了一秒,才問,“是剛來嗎?之前沒有看到你。”

    “對。”陸赫揚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你在找我?”

    17號莫名給自己下了個套,他反應過來,眼睛垂下去,又擦了一下鼻子,說:“只是問一下。”

    陸赫揚瞥了眼手環上的時間,然后將手里的紙盒遞給17號:“送給你的。”

    頭頂上的電燈鎢絲抽了一下,發出輕微的滋滋聲。17號看著紙盒,又看向陸赫揚,最終他把脖子上的毛巾拿下來,將雙手擦干凈,接過紙盒。

    “看看喜不喜歡。”陸赫揚說。

    17號像被輸入程序的機器人,很安靜地按照陸赫揚的指示,把紙盒拆開。

    一股嶄新的皮革味散發出來,17號低頭注視著那雙黑紅相間的拳套,在看清套口邊緣印著的品牌名時,他有些訝異地抬起頭。他的臉上很臟,劣質的油彩和泥濘未干的血跡,然而那雙眼睛卻是非常干凈,深灰色,在瓦數極低的燈光下泛著幾乎看不出來的一點點藍調。

    是過于貴重的禮物——無論是禮物本身還是送禮物的人,貴重到讓人不敢收下,又想再多看幾眼。17號的喉嚨動了動,輕聲問:“為什么送給我?”

    “慶祝你勝利。”陸赫揚說。

    17號的心里閃過一個很壞的念頭,他想收下這份用來慶祝勝利的禮物,但很快他就將這個念頭打消——像個第一次意圖撒謊的小孩,因為良心上過意不去和經驗不足,所以最后還是決定乖乖說實話。

    “我沒有贏,開場賽,我輸了。”17號聲音低低地說,聽起來有點懊悔,他原本從不在意輸贏。

    但陸赫揚看起來不意外也不驚訝,只是笑了笑:“沒關系,不重要,就當提前慶祝你的下一次勝利。”

    17號沒有再推脫,他看著拳套,伸手在光滑的皮面上摸了一下,接著他對陸赫揚說:“謝謝你。”

    雖然17號表現得不明顯,沒有笑也沒有兩眼放光,但陸赫揚能察覺出他的開心。17號一直打量著拳套,對它珍視又喜歡的樣子,那種感覺是很難隱藏的。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保姆在催。陸赫揚忽略它,卻也清楚自己沒時間了,該走了。

    “我先走了。”陸赫揚說,“下周見。”

    不但收到了昂貴的新拳套,還獲得了一個下周見的約定,17號腦袋上因為打比賽而被弄得亂糟糟翹起的頭發仿佛都顯得輕松歡快。他直視著陸赫揚的眼睛,抿了抿嘴,像一個很淡的笑容。

    17號認真地說:“下周見。”

    第23章

    周五晚上,17號到了后臺,做好一切準備之后,他打開柜子,將書包塞進去。他很少在這里留下什么痕跡,每次來時書包里雷打不動地裝著一對拳套、一條運動褲、一罐油彩,以及簡單的藥物,結束后又全部帶走。

    就像那種隨時會辭職走人的員工一樣,從不在工位上擺放多余的物品。

    屋子里還坐著幾個拳手,在喝酒或是抽煙,卻沒人說話。等17號從柜子前站起身,一個拳手才開口:“跟埃里德打,你是真不怕死。”

    17號關上儲物柜門,撕開拳套束口處的魔術貼,他微低著頭,站在角落的那片陰影里,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17號說:“排到我了,就得我去打。”

    拳手們向來對這個只有17歲的alpha持以復雜的態度,看不慣他每周都有比賽可以打,看不慣他沉默寡言來去匆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靠實力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在這里,有人可以把臺下稱兄道弟的朋友打成殘廢,有人被報復心沖昏頭腦,不惜打藥上場,相比之下,17號身上曾被他們嗤之以鼻的“假仁慈”和“偽善”卻始終沒有消失,反倒讓人信服起來。

    或許這可以被稱作是少年人身上未泯的良知,但很顯然,這種東西在這里并不適用,甚至非常違和。

    所有人都知道17號這次為什么會被排到跟埃里德打,唐非繹折磨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種,如果17號跟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完全可以避免這場拳賽。

    但17號只是一聲不吭地接受了比賽安排,沒有發表任何異議。

    “勸你小心點。”另一個拳手說,“埃里德剛來俱樂部,正是打算出風頭樹威風的時候,你年紀還小,別為了這種比賽弄得自己缺胳膊少腿,不值當。”

    17號安靜聽完,戴上拳套,抬起頭,說:“謝謝。”

    陸赫揚幾個人到場館的時候,第二場剛剛結束,三個人坐到第一排,沒過一分鐘,小風就捧著飲料貓腰溜過來了,一邊遞給他們一邊說:“17號是第四場,那個埃里德出了名的兇殘,今天給17號投注的人都少了很多。”

    “17號的錢是按場數算的,還是按投注金額算的?”賀蔚好奇地問。

    “按場數,他一場比賽的錢其實是這里最少的。”小風說,“只有在投注超過八十萬才會給他分成,但這種情況很少,偶爾大老板來看比賽給他下注的時候才會有。”

    “八十萬?”賀蔚覺得荒唐,“來這里的大多都是看個爽吧,就算投錢也不會投很多。一場八十萬,擺明了是壓榨啊。”

    小風立刻比了個“噓”的手勢:“這種地方本來就是沒有公平的,人命不值錢。”

    他說完就溜走了,賀蔚打開飲料喝了口,突然說:“你們倆有沒有誰是對alpha有興趣的,能不能把17號給包了?”

    顧昀遲說:“你有病就去治。”

    賀蔚“切”了一聲,又扭頭面向陸赫揚,陸赫揚在他開口前淡淡地說了句:“看比賽。”

    自討沒趣,賀蔚翻了個白眼,把目光投向賽場。

    第三場沒幾分鐘就結束了,緊接著大屏幕上跳出17號和埃里德的名字,觀眾的呼聲立即高昂起來。不多時,選手通道里一前一后地走出兩個alpha。

    這是陸赫揚他們第一次在這里見到埃里德,黝黑強壯,無論是從量級還是臂展來說都十分驚人。他的眉眼間距很近,使得那雙眼睛看起來深而窄,透露出野獸一般的威脅性。

    17號走在埃里德身后,他還是跟以往比賽時沒什么兩樣,手上戴著那副皮面脫落斑駁的、薄薄的舊拳套。

    踏進八角籠,17號抬頭,朝正對面的第一排觀眾席上看了一眼。

    觀眾席上燈光很暗,但17號卻無比準確地看向其中的某個位置。

    鼎沸喧囂聲和滿場觀眾中,陸赫揚靜靜跟他對視——只是短暫的一瞬間。17號轉過身,面向埃里德。

    尖銳的哨聲響起,比賽開始。

    幾乎是在哨聲剛結束的剎那,埃里德就疾速出了一記左擺拳,17號躲避幅度不夠,被擦中下顎,整個人晃了一下,他利用身體的扭轉,靠腰部發力,緊接著打出出其不意的一個轉身拳,正中埃里德左臉頰。

    但埃里德僅僅是稍微偏了一下頭,他身體和臉部的肌rou都極度發達,所以即使受到攻擊,那點疼痛感對他來說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

    再優秀的拳法技巧也會被摸到弱點,反而肌rou和量級差距往往最難攻破。正規比賽中絕不可能出現17號和埃里德這樣的體型差,但這里是地下拳擊場,無規則可言。

    埃里德開始兇猛地發起一系列刺拳,17號雖然有格擋動作,但無法兼顧頭部和腹部,他的小腹挨了幾拳,所幸刺拳的攻擊力會因為速度而稍微減弱一些,不過刺拳大多是為接下來的重拳制造時機——果然,埃里德的左臂往后深拉,拳峰正對17號右側肋骨,肝的位置。

    “被這么打中的話,17號會死的吧。”賀蔚的表情難得嚴肅,“為什么要這么安排,17號是得罪誰了嗎?”

    “唐非繹。”顧昀遲說,“你忘了上次在酒店的事?”

    觀眾的喊叫忽然高起來,是埃里德連出了兩記重拳,17號及時矮身用手臂格擋,但那兩拳力道實在太大,挨第二拳的時候,17號被打得往后撞在圍欄上,雙手連抬起都非常艱難。

    埃里德的兇悍和殘忍不出所料,在17號力量極其薄弱的時刻,他用上了致殘率極高的垂直肘擊,如果擊中頭骨,17號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會留下永久傷害。

    他的肘尖直朝著17號的頭頂砸下去,賀蔚已經忍不住在罵臟話,陸赫揚盯著八角籠,唇抿得很緊。

    最后半秒,17號竭力在圍欄上向前撐了一下,歪過頭用肩膀頂替了受擊部位。埃里德的手肘最終錘在他后肩到脊背的位置,17號像被打落的飛鳥,低著頭吐出一口血,往地上摔去,卻在半路被埃里德撈住,他將17號的左手反剪,繼而膝蓋頂在他背上,施加自己身體的重量,壓著17號狠狠向下一跪!

    17號的左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被向后扭曲,出于痛苦,他的身體本能地想蜷縮起來,但埃里德的膝蓋還頂著他的后背,17號被死死釘在地面動彈不得。刺目的追光燈打在他臉上,17號緊閉著嘴巴,從始至終沒發出任何慘叫,只有鮮血不斷地從他的唇角流出來。

    埃里德抓住17號的頭發,試圖要將他的頭往地面上砸——一聲哨響,臺裁上場叫停了比賽。

    觀眾仍然在尖叫、吶喊,不知道是為了誰,像一群麻木的嗜血的機器。

    埃里德站起身,在八角籠里振臂走了一圈后退場。17號一動不動地躺在圍欄下,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沒了呼吸。

    十幾秒后,兩個alpha抬著擔架上場,將17號帶走。

    賀蔚皺著眉,17號算是同齡人,被打成這樣,多少有些讓人不好受,他說:“17號的手肯定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