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片果園 第99節(jié)
林茜:哎呀, 就是有祖墳菜才長得好哇! 唐依依:好有道理哦。 林茜:這樣, 我家那一塊地還荒著, 我跟我爸媽說一聲, 明天跟你們一起上山去開荒,咋樣? 唐依依:好哇好哇! 那她現(xiàn)在得趕緊育苗了,這個時間已經有點晚,好在應該也來得及,能吃上一批果子就行。 林茜:你哪有種子嗎?要不我?guī)椭シN?就給董奕寧放大棚里,長得快。 唐依依:好呀好呀! 番茄的種子都不是一顆一顆這樣賣的,唐依依買的都是五顆包裝的,自己播種也就播種兩三顆,當然有剩下的,本想著秋天再播,現(xiàn)在也不需要了,大棚里溫度適宜,比她在家里播種肯定長得快一些,正好董奕寧在弄育種的事,順便幫忙播了也行。 多了一塊地,唐依依高興地在沙發(fā)上翻滾,也不敢滾得太厲害,不然就要摔下去。 冬天的年貨也吃完了,溫度上來柿餅什么的不好保存,吃完之后唐依依就買了不少垃圾食品,偶爾看電視的時候拿出來吃一吃,她家里的零食跟林岸的牛rou卷一樣,是必不可少不可斷貨的存在。 她心情好得不行,拿了一包芒果干吃著,趴在沙發(fā)上看綜藝,瑩白小腿翹著,在空中劃來劃去。 林岸洗完澡出來,她就高高興興地跟他宣布明天要上山挖墳,——沒錯,林岸就是這樣理解的。 簡而言之,就是有活干,聽她這個語氣,估計還是個大工程。 還能怎么辦,準備準備,明天早起上山砍竹子砍木頭去。 他坐到一邊,從她手里的拿了一大片芒果干吃,唐依依這會兒也不敢有什么意見,反而翻過身,坐起來,把一袋子都遞給他,“學弟還要嗎?” “學弟更想吃牛rou干。” 唐依依立馬放下芒果干,去收納箱里面翻出一大包牛rou干遞給他,“喏,都是你的。” 再翻翻收納箱,似乎垃圾食品只剩下一半了。 她就靠在最大號抱枕上逛淘寶買零食,逛著逛著,腰就有點不舒服,改成趴著就好很多。 林岸看她動靜就知道是腰又疼了,他吃完芒果干就用濕紙巾擦擦手,靠過來,問她:“腰疼?” “嗯,有點不舒服。”她的腰老毛病了,十八歲的心靈八十歲的老腰,反正隔三差五就要不舒服一陣,偶爾生理期來之前也會痛。 “給你揉揉。” 林岸的按摩技術一流,手掌大,手心也是溫熱,力度剛剛好,幾乎一手就能覆蓋她的后腰。 雖然她每天叫囂著胖了胖了,但是實際上也還好,就是有點小肚子而已,摸起來手感還不錯,腰上是沒贅rou的,輕易就能摸到骨頭,林岸估摸著她這個體重才九十出頭,實在是算不上胖,在他眼里甚至是有點瘦了。 肯定是垃圾食品吃太多,不好好吃飯,再加上天天躺著,而且一躺著就要墊靠枕,最嚴重的就是唐依依對可樂的依賴,之前甚至是一天一瓶,冬天天氣冷了才不想喝,估計過段時間熱起來又要囤了。 高糖,少運動,她不骨質酥松誰酥松,骨頭那么脆,每次彎腰起身咔咔響。 她這小身板,林岸都怕力氣太大給她骨頭摁斷,——畢竟本來就脆。 一眼瞟到她手機屏幕加購了五箱可樂,林岸腦殼嗡嗡的,“怎么,天氣熱了,你又可以了?買五箱可樂,到時候你自己去拿快遞?” 就是被他慣的。 要是沒有他,她怎么敢一次性買五箱可樂,還不是看在他能幫忙拿快遞。 “我是想著可以做可樂雞翅呀!”她繼續(xù)加購一些亂七八糟的水果糖和果凍,簡直就是在林岸的底線上瘋狂試探。 “你是嫌你骨頭不夠脆嗎?買這么多甜食。”他揉完了腰,給她捏捏肩膀。 唐依依這頸椎也很是問題,長期玩手機,或者是剪視頻的時候就一個姿勢,偶爾脖子也痛。 他就不明白,他快三十了身體有點問題還能理解,她一個零零后,哪來這么多毛病的? 這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嗎? “你不是喜歡吃甜食嗎?我給你買的。”想起這個,唐依依又加購了一批蛋撻皮還有面粉之類的烘焙材料。 “我可謝謝你,我不吃那玩意。”唐依依的飲食結構跟林薏差不多,每天都在挨打的邊緣試探,估計林薏長大后也跟她差不多了。 “很好吃的,夏天的時候果凍凍起來吃,特別好吃,跟冰棒一樣!” “…………”竟然有點心動。 “這個硬糖也很好吃,特別酸,口味也多,而且它的玻璃瓶很好看,買糖果送玻璃瓶誒,瓶子還能拿來插花,多好呀。” “…………”他真的越來越說不過她了。 捏完渾身舒坦,他揉揉手腕結束服務,唐依依就能順利翻身,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捏過一遍,活動自如,也不酸疼了,唐依依滿血復活,膽子大的很,腳放在他大腿上,美名其曰給他也摁一摁。 林岸:“我可謝謝你。” 他捏著她腳踝正打算把她作亂的腳挪開,忽然又改了主意,手稍稍用勁,只是捏著腳踝,就把她往自己這個方向拖了一段距離,唐依依莫名其妙看著他。 “摁摁這里。”他說著,把她的腳往中間放。 她的臉一瞬間爆紅。 “臭流氓!” 唐依依想收回來,但是跟林岸比力氣就是搞笑,林岸拿捏她還不是輕輕松松。 近來溫度適宜,林岸格外怕熱,對溫度格外敏感,但她特地給自己買的家居服,還是情侶款,他的是煙灰色的長褲和白色長袖,衣服材質很舒服,自然垂下去,林岸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柔軟的面料。 而柔軟也有柔軟的弊端,一旦身體有什么反應,布料塌陷下去,就顯得格外明顯。 林岸在她面前是毫不避諱的,他巴不得她知道自己有多煎熬,然后大發(fā)善心成全他。 手里攥著一只瑩白如玉,拖過來的時候褲腿都卷上去,露出腳踝和一截小腿,她身上就沒什么肌rou,到處都是軟乎乎的,像是棉花糖,按下去就是一個凹陷,宛如沉下去的盆地。 窗外似乎是起了風,他們也習慣不關陽臺的門了,風吹進帶來一陣涼意,還有淡淡的水汽。 林岸清楚,要下雨了。 風雨欲來。 手上似乎也有點不受控制,隨心所欲起來,不再滿意如樹葉般的摩挲。 這時候對于唐依依來說時間就十分煎熬,她有些緊張,想到什么,沉默半晌,輕輕掙扎兩下,手支著坐了起來,紅著臉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說了什么,林岸也就順從地松了手,把她攬上腿,呼吸都下意識收緊,生怕她反悔似的。 “往上坐一點,寶貝兒。”他低聲在她耳邊說。 夜風涼,她怕冷,慢吞吞往上挪,手勾著他脖子,還一臉天真地問他:“為什么啊?” 他聲音低到都聽不到,熱氣呼在耳廓,像羽毛掃過。 “這樣爽一點。” 唐依依:“…………” 他好整以暇坐著,胳膊圈著人腰,忽然換了稱呼,“學姐,不是說要主動的嗎?” “……來了,你別催。” 唐依依積攢了許久的勇氣,完全信任地貼了上去,就算是坐在他腿上,她這個身高也只夠到他下巴,于是只是試探著,唇瓣貼上他凸起的喉結。 林岸沒想到她這樣,幾乎沒法控制地喉結一滾。 唐依依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玩具,看著它回歸原位,又好奇地親了一下,察覺到他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她眨眨眼,壞心眼地小心舔了一下。 突兀的濕熱感,就在最脆弱的喉結,林岸呼吸一重,等不及她慢慢來了,掐著人腰往上一提,空間被徹底壓縮,低頭吻上,呼吸徹底亂了,他都忘了克制,就算是剛剛聽見她說我準備好了的時候也沒這樣,只是被撩撥一下,他就跟腦子失靈似的。 窗外的風吹得柿子樹葉子嘩啦啦響,似乎是一場急雨,迫不及待要沖刷地面,濕冷的空氣黏在皮膚上難受。 她向來怕冷,林岸托著人后腰輕松抱起,側頭又吻住微張泛著水光的唇瓣,難得溫柔地含著輕吮,試圖滿滿撫平她的緊張,手指試探著。 唐依依落到床上,后背觸上一片溫暖,他跪在她腿‘間,干凈利落脫了上衣,俯身繼續(xù)這個綿長的吻,凸起的背脊像是某種貓科動物。 “學姐……”感受到一片濕滑,“我工作得怎么樣?” 唐依依已經不想再搭理他這個稱呼了,這時候再糾正就像是配合他胡鬧。 她咬咬牙,低聲回應,“學姐很滿意,但是,林岸,你沒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套套嗎?” 回應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這里不是市區(qū),且不說村里小賣部賣不賣套套,就算賣,他今晚去買,明天全村人都要知道。 那么就剩下另一個方法,去鎮(zhèn)上買。 這里人沒什么夜生活,鎮(zhèn)上的商店也是晚上九點就關門。 如果去市區(qū),開車一小時,來回就是兩小時。 黃花菜早就涼了。 毫無斗志的林岸趴在她頸側,深深嘆了口氣,緩了會兒,又重新抬起頭。 “學姐,沒有也不影響我的工作。” 窗外似乎是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打在窗戶上累積成水滴落下來,留下一道道水痕,屋子里隔音好,他們都聽不見,第二天一早唐依依才發(fā)現(xiàn)下雨了。 這大概是第一次唐依依起床沒看見林岸。 這會兒才早上七點,邊上沒有人,她還奇怪,一邊洗漱一邊想著要不要給林岸打個電話問問去哪了,就聽見樓下有動靜,她漱完口看看,正好碰到他上樓,手里拎著一大袋什么東西,還是用黑色袋子裝的,另一手則是提著一碗香噴噴的財魚粉,唐依依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你上街了?”她隨便洗了把臉就出來吃早飯。 林岸還給她買了豆腐腦和油條,他自己估計是在街上吃了,唐依依坐在沙發(fā)上吃粉,就看見他打開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拿出一盒銀色的東西,扔進了茶幾下的抽屜里。 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東西的唐依依吃飯的手都愣住。 她說她一早上看見短信將近一千塊的扣款是什么東西…… 林岸面色自如,打開那一大袋,拿出一盒草莓味的,“你喜歡這個?” 又拿出一盒香蕉味的,“還是這個?” 唐依依:“…………” 能不能不要在她吃飯的時候談這個啊喂! 這是報復! 絕對是報復! “還有點別的,您看看,提前選好,到時候別有不滿意。”他說。 “我錯了。”唐依依老實認錯,“您看著來,我沒什么意見,就是別放這好嗎?能不能找一個僻靜的角落放著?我還要吃飯呢。” “食色性也。”林岸微笑道。 然后就拎著那一袋東西,外邊的盒子占地方,不需要,直接拆了扔垃圾桶,先是去了一趟浴室,又進了臥室,把東西放在床頭柜,才出來陪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