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執(zhí)男配他后媽 第70節(jié)
難怪她時常會覺得聞易景和聞凡生得太像了,都說外甥像舅,他們兩個還真是符合這句話。 許央央靠在沙發(fā)背上,慢慢消化這段突如其來的事實,而她手上一直拿著的東西也在這時無意識放在了膝蓋上。 聞易景一晃眼就看到沙發(fā)上放了金燦燦的一片,有些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許央央看了看手上的金條,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興師問罪的最初原因。 當時她正在滿屋子找針線盒,無意中打開了衣柜最下層的抽屜,本來以為這里會放一些零碎的物品,沒想到,那金燦燦的一摞黃金差點亮瞎了她的眼。 而且不止如此,黃金旁邊的小柜子里放著一摞房產(chǎn)證,下面的大抽屜里放著的是各種各樣的獎項證書獎?wù)拢惺澜缂壍模袊壹壍模灿薪M織的。 擺放得倒是很整齊,就是并沒有進行特殊分類,各種級別高低全都擺在一起,證書的封殼也都不在,只留下最重要的獎狀。 而所有紙上寫著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聞易景。 這一刻,許央央才真真切切認識到了,什么叫做大佬。 不過,很明顯,聞易景本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很厲害。 當許央央告訴他這是從衣柜里翻出來的之后,他的表情依舊很懵,想了一會兒才終于想起來。 “哦,好像是我的。我前幾年定期存款到期了,就讓陸以珣幫我買點理財,結(jié)果他買了一堆金條回來,我又不好讓他退,就塞到了衣柜。但是過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忘了。” 許央央對他這樣的解釋無言以對。 雖然聽起來真的很難以置信,但是對于聞易景這樣物欲低到離譜,除了吃,對其他的都沒什么想法的人來說,他還真有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許央央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金條,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他:“那你……現(xiàn)在到底有多少錢啊?” 聞易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的存款基本上都是陸以珣在打理,他定期會給我發(fā)收益表,但是我覺得有些麻煩,后來就讓他不用發(fā)。下午我會讓他打一張單子給我,拿給你過目。” 許央央被他的話給搞沉默了。 一來是沒想到高手在身邊,聞易景真的做到了視金錢如糞土,二是她之前一直以為聞易景還沒有足夠的財富留給聞凡當遺產(chǎn),自然就不會那么早去世。可現(xiàn)在,既然他已經(jīng)有那么多錢,這就說明,劇情很可能即將發(fā)展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許央央想到那張寫了聞易景去世日期的紙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但是,她猛然間又想到,如果自己強硬脫離劇情,是否還會繼續(xù)往下發(fā)展下去呢? 她扭過頭,與聞易景對視,說出了自己剛才心里所想:“你說,要不我們離……” 一個“婚”字還沒說出,他已經(jīng)通過她的表情預感到下面肯定不是讓他滿意的事情,于是直接將唇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許央央本來是準備跟他說正事的,沒想到他來了這么一招。可套路雖然老套,她偏偏還是跳了下去,放任他的唇描繪著自己的唇形,享受這一刻的廝磨。 一吻結(jié)束,聞易景放開了臉紅氣喘的許央央,大手在她的臉上摩挲著,聲音有些沙啞。 “我們永遠都不要說那樣的話,好嗎?” 第55章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許央央雙手搭在聞易景的肩膀上,從他的腿上離開。 她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fā),在他對面的小椅子上坐下:“因為……你知道的嘛,我的身份有一點特殊,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最讓我害怕的就是,很多事情都在按照我所知道的方向發(fā)展,但是這故事的結(jié)局并不好,或者說,對我們?nèi)齻€人來說都不好,我不想讓他發(fā)展成那個樣子。” 許央央將他的手拉過來,輕輕摩挲著他手背上隱隱可見的青筋,語氣有些悶悶的:“如果我現(xiàn)在做出選擇去,強硬地偏離的劇情,也許一切就不會再往那個方向發(fā)展,或許我們可以逃脫命運。” 她仰起頭,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在劇情里,你會在某一年立冬之日去世,而小凡也會被我折磨虐待,到最后再也不像現(xiàn)在那么樣的純真美好,甚至長大成年之后也為愛偏執(zhí),最終落得個狼狽下場。” 她搖搖頭:“這對我們都太殘忍了,我不想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 聞易景也是第一次聽到許央央說起這件事,他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垂眸注視著白皙的手腕。 “那,”良久后,他終于開口,“你能和我說說,你所知道的事情嗎?” 他的大手撫摸上她的臉:“我總覺得這一切不是那么簡單。既然劇情已經(jīng)定好了,如果會因為個人的意志而發(fā)生改變的話,那么肯定也有其他的方法,而不是我們一再地退縮。不如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許央央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于是便將自己還記得的情節(jié)和盤托出來。 從主線到副線,她不僅說了和聞家這條線有關(guān)的,還把整體劇情都按照時間線排列,一一說給聞易景聽,又把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事情告訴了他。 聞易景隨手拿起一支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另一只手則一直牽著許央央,不讓她離開。 許央央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回憶著原書,一邊去看紙上的筆記。可惜框架圖太大,她不太看得懂。 其實提起離婚也不過是她的一時興起,仔細想想,如果這個方法行得通的話,確實有不少漏洞。 如果可以走這條路,那么他們同樣也有很多種改變劇情的方法。她可以把小店變現(xiàn),以后就不會太窮困潦倒;聞易景可以選擇捐出一部分錢,不保留那么多財產(chǎn),那樣小凡就不會繼承巨大的財富;甚至他們還可以選擇離開這座城市,只要不和書中的原男女主見到,就不會發(fā)生那些故事。 可若是這個世界真的會按照書中劇情來進行,那么不管怎么做都是逃不過已經(jīng)定下的宿命的。 這是許央央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所謂的命運面前是那么無能為力。 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而一旁的聞易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沮喪,放下鉛筆,將她的手捧在掌心。溫熱感順著指尖不斷傳到四肢,莫名地給人一種安全感。 “沒事的,”聞易景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挽至耳后,“其實這個世界已經(jīng)和你所知道的未來相比,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你所說的許家后來將會對你們落井下石,但這件事的前提條件是你離開聞家去了許家,可現(xiàn)在你和許家鬧翻了,不可能再求到他們身上。二來,就算我去世了,也不會放任你們落到那般境界。陸以珣和姜琳逢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不會放任你們被人欺負。所以,我也有些奇怪,這劇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他又陸續(xù)提出了幾個其他懷疑點,都是前后邏輯不符合的地方,甚至有些劇情已經(jīng)自相矛盾,達不到邏輯閉環(huán)。 許央央本來只關(guān)注到和聞易景與聞凡有關(guān)的故事,至于主線她沒怎么思考過,今天聞易景一說,確實有些道理。 雖然在這個平行世界里的劇情是由作者書寫的,但是她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邏輯異常的地方,這里和她之前的世界一樣,是按照自己的運行法則運轉(zhuǎn)的。 她或許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bug,而其他的一切都在合乎邏輯地運行。 也許,書中的劇情真的不會再出現(xiàn)了? 許央央雖然心里還有疑慮,但是經(jīng)過聞易景的理智分析,她已經(jīng)能夠更加清晰地順著邏輯思路去尋找情節(jié)的錯誤所在,對于未知的恐慌也逐漸減輕。 聞易景看她蹙著的眉頭放松下來,伸出大手,輕拍她的背脊,無聲地安撫著。 時間已至中午,聞易景看許央央還有些心神不定,就讓她好好歇著,今天中午由他來掌勺。 可聞易景的廚藝這段時間不但沒有提高,反而還倒退了。至少以前的菜雖然賣相不太好,但是還可以吃得下去,可今天做出來的既難看又難吃。 夏夏本來興致勃勃地從房間里沖出來準備吃飯,但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飯菜,剛剛的開心轉(zhuǎn)眼就煙消云散。 她來聞凡家里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可以吃到央央阿姨做的美味,可惜沒想到今天居然是聞叔叔做的菜,果然和她mama有的一拼啊。 最后,聞易景可能自己也覺得讓小客人吃這些東西實在是有些不太好,于是就給兩個小朋友下了蝴蝶面,又給許央央煮了一碟餃子,而他自己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還是把那桌菜吃了一半。 許央央本來想和他一起吃的,準備兩個人一起平分餃子,但聞易景卻堅決拒絕,說她下午還要出去聚會,萬一不小心鬧肚子了,那會麻煩的。 許央央一想也是,但同時也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她咬著筷子問他:“聽說老師六十大壽,這是畢業(yè)以來人數(shù)最多的同學會。我雖然不認識多少同學,但是要陪韓涯一起去,你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不去,”他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今天下午還有應酬,可能結(jié)束的時候同學會也差不多開完了,再加上高中時我和同學也沒多少交流,交的朋友現(xiàn)在也有聯(lián)系,不需要同學會來加強關(guān)系。” “哦,這樣啊。” 許央央點點頭。聞易景還真是一個冷酷的大佬,果然真正的大佬都是不需要去籠絡(luò)關(guān)系的。 聞易景看她又在無意識地咬著筷子,以為她有些不開心了。 他想了想:“但是你放心,晚上回家的時候打我電話就行,我會去接你的。” “不用啦,”許央央回過神來,嘿嘿一笑,“你晚上去應酬是要去談工作上的事情吧?肯定很累的,不用去接我啦。我和韓涯一起回來,我們兩個人打車就行,這附近的路段都很安全,沒事兒的。” “唉,對了,”許央央的思維又開始發(fā)散,“說真的,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在哪上班呢,只知道你偶爾會早出晚歸的,再加上你那么有錢,難道是……ceo?” 聞易景笑著搖搖頭:“算不上,只不過當初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出了幾分力,最后取得的成效還不錯,正好賺了些小錢。最近幾年x team發(fā)展的趨勢也不錯,至少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們。” “x team啊。”許央央默念這個名字。總感覺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到過。 不過,也沒機會多想,很快,門外就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兩個一邊吃飯一邊撈著碗里蝴蝶面玩的小朋友都被嚇了一跳,許央央連忙放下筷子走到玄關(guān)處,打開房門。原來是韓涯。 她這會兒的頭發(fā)還亂糟糟的,嘴里又啃著一個干巴巴的法棍,腮幫子鼓鼓的,眼皮也無力地耷拉著,像是剛起床沒多久。 但是,就算精神再萎靡,韓涯一看到許央央,還是立刻拉上她的手:“老師!快!換衣服咱們出發(fā)了!jiejie我要帶你去驚艷四方!” 許央央看她這一身打扮,覺得要是她們兩個真就這樣去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艷驚四座。畢竟就算是再普通的宴會,也沒有這樣邋里邋遢出席的吧。 “你……要這樣去嗎?”她指了指韓涯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表,“但是現(xiàn)在才一點多,同學會要到六點才正式開始,你那么早去啊?” “你笨吶!”韓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難道你就準備這樣素面朝天的去嗎?咱們得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那么多老同學就等著今天一展風華,比比到底誰美,咱們可不能比當時不如咱們的人給比下去了!” 許央央覺得這有些沒必要,本來她今天去就是為了陪韓涯洗清她死了的謠言,沒想到還要搞這出。 她有些猶豫,但韓涯可不給她猶豫的時間,一把就把她推進了房間,還高聲喊著:“你快收拾哈!我就等你十分鐘!” 夏夏聽到mama的聲音,還以為是她來接自己的,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出來,可是她媽一看到她,卻又把她給趕了回去:“小屁孩兒,我要出去一趟,你再和小凡多玩玩唄,mama晚上回來接你回去,而且保證給你帶好多糖,好不好?” 夏夏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有些不開心,但是聽到后半句又立刻喜笑顏開。mama哪里有糖果重要呀,只要有糖果,那mama明天再回來也不是不可以。 她笑著和老母親說再見,就差沒有把門關(guān)上,催著她趕緊走得了。 幾分鐘之后,許央央換下了家居服,隨便穿了一身休閑裝出來,頭發(fā)高高地扎成馬尾,看起來青春洋溢。 而就在她準備出門前,聞易景將一個包裝袋遞給她。 袋身上寫著兩行由字母構(gòu)成的句子,但是許央央看不懂,應該不是英語,而是其他語種。 許央央接過袋子,還有些懵:“這是什么啊?”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韓涯應該是要帶你去美容院,等化完妝之后,你就可以換上這套。” 他的下巴朝包裝袋的方向揚了揚:“不過要記得在外面一定要穿好外套,不然會著涼的。要照顧好自己,晚上等著我去接你。” 許央央猜到了包裝袋里應該是他送自己的衣服,忍不住揚起嘴角。沒想到聞易景看起來像鋼鐵直男,其實還挺仔細的嘛。 她笑著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趕緊轉(zhuǎn)身跑走了。 臨出門前,許央央還趴在門沿上,朝屋內(nèi)的三個人揮了揮手,然后就被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的韓涯給拽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兩個人的行程都被排得滿滿的。臉部護理、音樂按摩、水療、化妝、美甲美睫,許央央之前都不知道原來spa會所里有那么多項功能,光是轉(zhuǎn)場都得花費不少時間。 而且韓涯還充分發(fā)揮了拼命三娘精神,就算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她也一有空就拿出電腦啪啪打字,手速快到飛起。 許央央好奇地探頭看了一會兒,頁面上都是她看不懂的文字,而唯一能夠認得出的,就是屏幕右上角的x team圖標。 x team……這不就是聞易景說他所創(chuàng)建的公司嗎? 許央央差點脫口而出,但她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嘴,偷偷撤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