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宋 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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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英坐到他身邊,又問了一個八卦:“聽說你身邊不少女官都成親了,她們當時也是沖著你去的,怎么就沒想些辦法么?” 皇帝喜歡化學,她們也可以培養一下愛好啊。 趙士程看著他稿紙上的一些問題,笑了笑:“不知道啊,可能是給她們安排的加班時間太多了吧?” 那個本來有幾分雄心的李姑娘,就因為加了兩個月的班,夜上中天才能歸家,回頭就找人嫁了,嫁的還是城中常常晚上給她引路的城中守備,他有什么辦法? 林淑英第一次接觸到加班這個詞,不由笑道:“加班有什么可怕的?” 她以前做實驗時,也是不知晝夜,只感覺一會天黑了,一會天又亮了。 趙士程點頭:“說的對!” …… 大宋皇帝要成親了! 當晚,京城所有能飛的鴿子都飛出去傳達這消息,堪稱震動海外,正在準備回京的陳行舟懊惱地直拍大腿,立刻拋下了準備一起去大宋開開眼界的耶律雅里,連夜上了回京的快船。 雖然趙士程立刻就頒布了各地獻禮物不能超過十貫的規矩,但這點錢哪能克制住各地知州知縣們狂喜亂舞的心。 遠的不說,杭州城聽說要為皇帝成親獻上繡品時,三個最大繡鋪幾乎當場就打了起來,紛紛而表示愿意無償提供繡娘,最后要求三個每家獻一幅,從中選優。 遼澤府的知府通知治下,城中每家獻十粒好谷,送到大宋,湊個萬民谷做好兆頭。 消息傳出后,不少偏遠農戶走上二十里,都要獻上這谷物,表達對如今安居樂業的感激。 還有廣南路、蜀中四路…… 各地默契地沒有說要求皇帝延遲大婚給他們準備禮物的事情。 大宋朝廷上下官員在這一刻前所未有地達成了共識,什么事情都沒有皇帝成親重要。等皇帝成了親,其它的東西再補上也不遲?。?/br> 萬萬拖延不得。 東京城中,宗澤在夜里舉劍而歌,老當益壯,被傳為佳話。 如果說,這之中有什么事讓趙士程最為惱火,那無疑是聽說民間已經用他結婚這事出了一個新成語,用來形容苦求多年的愿望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發生了。 真是太過分了! 第377章 成婚和番外 趙士程的大婚十分匆忙, 但卻異常地盛大。 按禮, 就算是天子,大婚也要按六禮來,議婚、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一個都不能少,這種前期準備每個過程都是應該看日子, 請位高權重的人來舉行。 但這一次, 整個朝廷上下一心,五位大臣自動分配了這些人選位置, 都沒通過皇帝批準——誰敢再讓皇帝批準啊,要是他再“考慮一下”,那等皇后上位就不知哪年哪月了。 這招用的次數太多, 哪怕是村子里的驢挨這么多次打, 那也得學乖了?。?/br> 這前五禮一天之內就通過了,皇帝只需要在宮里“親迎”就好。 但中間的需要的禮物是一個也不會少,比如大雁,這個時候并不是大雁經過的季節, 聽說這對大雁是一位富戶為了兒子成親, 重金廣南路抓來的, 可聽說皇帝成親需要, 他沒有任何遲疑地把大雁獻了上來。 至于什么金銀珠寶,都太俗氣了, 要多少抬宮中沒有?只管往上擺就是。 雖然皇后的嫁妝不多, 可這次城中命婦紛紛前去添妝,因為給得太多, 不得不找了新的大紅木箱。 劉家祖母本該負責女方的禮儀, 但這事她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宮中太上皇后將此事一手包辦。 至于林姑娘那還在南海路的父親——當然是沒辦法來參加女兒的大婚了。信鴿網絡還沒布到南海路, 只能由船送過去,甚至他女兒成為皇后的事情,他可能都是最后一批知道的。 皇后的緊急培訓了一天流程后,就開始改衣服,新做必然來不及,好在種氏早早準備過不同體格的皇后朝服,略做修改,也不會丟了面子。 于是,在第三日,十里紅妝,普天同慶之下,皇帝的大婚飛快完成,陳行舟連夜飛奔也沒趕上,懊惱得不行之余,也松了一口氣——就算他遠在萬里之外,也是一直為皇帝的后宮焦急的! 京城大慶三日,各地的慶祝也飛快補上,一時間,天南海北,到處張燈結彩,紅布與鞭炮都大賣。 有人提議把皇帝成親的日子設為新的節日,得到大力支持,大家甚至覺得這比皇帝的生日更值得慶祝。禮部更是把黃歷中皇帝結親的日子加了一個“宜成親”。 挑什么日子!皇帝成親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值得普天同慶! 大婚可是狠狠鬧了趙士程大半個月。 生活就這個樣子,他這樣安慰著自己,至少成親之后,朝臣和父母不會那么焦慮了吧? - —正文完— 《國家寶藏》番外。 皇者,大也,煌煌盛美。 后者,為君號令于內也。 文祖開萬世之業,建煌煌盛世,以科學與邏輯,將文明與曙光帶到我們面前,他像太陽一樣照耀著真理之門,指引我們未來之路…… 我是洛陽文物院看門人,趙青澤。 “前排”“第一”“xx我愛你哦”“回看打卡”“從最后滾到最前”“不要用彩字刷屏啊,小學生越來越多了。”“a站小學生真是越來越多了”“重刷打卡”“兮兮最美!”“阿林的歌聲絕了!” 在那段群星璀璨的歲月里,有一小小的東西,它,沒有玻璃的美麗純粹,沒有鋼鐵的堅硬沉穩,更沒有種種化學產物的震撼人心,但它的存在,卻在悄悄改變整個世界…… “啊,我的餅宗!”“啊,我的皇鈔!”“這可是整套連號的皇鈔,我看到的不只是文明!”“是的,還有錢啊,這得是多少錢!”“錢幣收藏界的天花板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那么強還那么美!看看這鈔票!”“隔三差五出現在電視劇電影里的人物”“唉,中學生來看”“小學生打卡”“嘖,觀后感人群開始打卡了么?” 這就是文祖時發行的紙鈔。 這并不是歷史上的第一種紙幣,在文祖之前,交子已經在巴蜀大地廣泛流行,但因為大宋長期鈔票政策的偏移,致使紙鈔在當時被所有人鄙棄抵制。 我們這一套國寶,來自愛國商人蕭青澤的捐贈…… “哈哈哈哈!”“這個笑話真的笑死我了!”“蕭家的傻兒子!”“是呢,盜墓的贓物還在朋友圈里炫耀!”“咳,大家盡管笑,功德扣我們東京城的!”“哪用你扣,當然是要扣趙老爺!”“大家倒是說說,趙老爺的墓歷史上被盜過多少次了?”“別這樣別這樣,趙宣宗至少把文祖給生出來,這是多大的功德啊!”“誰讓老趙墓里好東西多呢?” 這是世界上保存最完成的一版武朝紙鈔,不但有當時僅出發一百張就銷毀的第一套皇鈔,還有第二套皇鈔的初版初票,其中最重要的,無疑是第六版金鈔,在這一套鈔票中,大宋第一次使用了金本位制,規定一元的價值為一克黃金等值,確定了貨幣價值! 他們對研究武朝時的經濟有不可替代的價值…… “好想再去翻翻老趙的墓”“聽說里邊有張擇端大大耗費十年畫出的《京城立后圖》,我有我阿餅最真實的樣子!”“我想看一眼啊!”“老趙這個禍害,怎么能把這種絕世名作帶進棺材!”“聽說當時很多人反對”“是的,但是老趙快死了還威脅不讓他帶進去,就找他們一個人配享太廟!”“王洋胡銓陳行舟都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沒一個有擔當!”“對啊,還欺負我岳帥老實人”“還好我餅宗有良心拒絕了”“就是,他們這么一下就退縮了,差點讓我岳帥的名字和老趙一堆了!”“所以岳帥是餅中心中第一實錘了!” “胡妃才是第一!”“你都說是妃了,憑什么第一!”“陳皇后———————”“王洋王洋”“陳相苦守遼東二十年!”“王相可是新思想的啟蒙人!”“啟蒙人是餅餅,前面注意的言辭”“我胡妃掌控東南、天竺、東瀛、還主持了發現新大陸!”“胡妃最好,只是人家來得太晚!”“就我一個覺得胡妃是柿子的么……”“閉嘴!”“那只是胡相暫時的港灣”“對,胡相一直都是餅餅的人!” “嘖,你們的餅也不是什么好人啊,陳相墓里的手札出土時……”“對,想想那書信里畫了多少餅啊,不然怎么會被叫餅宗?”“餅宗也有人黑了么?”“拉黑舉報!” “我阿勒土司也要有姓名吧,一個人獨自在南疆帶著餅宗的孩子”“胡扯,敢不敢去做dna”“就是”“阿勒土司的兒子死在發現新大陸的船難里了啊”“對啊,死無對證”“少看點小說”“穿宋三山里我最喜歡穿阿勒孩子那本”…… 拿手機的主人皺起眉頭。 “這彈幕我也是服了,一點國寶內容都看不到了!” 旁邊的室友回答:“關掉洗眼睛!” “關掉保智商!” 第378章 崖山番外 大宋公元161年, 二月,廣州。 這座如今全世界最大的港口城市還沉浸在過完年不久的慵懶之中,來來回回大船通行在河口航道上, 順著沿途的航標前行。 一架二人木質小型水上飛機盤旋在港口外天空中, 觀察著航道上有無商船擱淺, 若是有險情,便會立刻回到港口,讓人派出救援船。 飛機上的巡海員趙孜穿著厚厚的羽絨衣,戴著羊皮帽,熟練地巡邏地在海上。 做為如今全世界最大的港口,廣州城幾乎是歐亞所有商船的盡頭和起點,雖然很多報紙覺得南北東州以巨大的黃金白銀產量、廣闊無垠的平原、美麗富饒五大湖,是發展的天選之地,只要發展起來, 長江口的華亭市必然會超過廣州城,成為新的第一大港。 但這樣在本地人看來,也就聽聽算了,南東州和北東州才開發多少年啊, 等他們發展起來,得到哪年哪月去了? 很快, 飛機上的燃油到了警戒線, 他隨即返航, 回到了一百里外的崖山軍港。 崖山軍港是一座深水良港,兩邊有山如大門,面積極大, 坐擁二十七艘最先進的鐵甲艦船, 大小三百多架新型飛機, 十萬余南方艦隊官兵與家眷在這安家落戶。 趙孜跳下飛機,換掉厚重的飛行裝備,做好飛行記錄,便準備下班了。 離開時,瞭望臺的觀察員報告,說明天預計有七級大風,出海務必小心。 “知道了?!壁w孜應了一聲,推出自己那老舊的自行車。 才出基地,他就看到一輛昂貴的新型內燃機汽車停在路口,引來許多人圍觀。 他二十多的長子正在車邊等著,看父親回來了,立刻招了招手:“爹,快上車,阿娘叫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趙孜飽經風霜的臉一沉,沒有說話,只是陰著臉上了副座:“哪來的錢?是不是把買房的錢挪用了?” “我哪敢??!”趙舒覺得冤枉,“真花了你不把我拎進飛機上拋外海里去!這是麗麗給我買的,密州車業的最新款,你聽聽這發動機,那叫一個帶勁……” 趙孜的面色先是舒緩,然后又忍不住皺起:“你還沒看好房么,再過兩月你們可要結婚了,她家家大業大,你只是個開飛機的?!?/br> “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家世怎么了,咱們家祖上還是趙太祖一脈呢,爺爺大小也是個縣令,再說了,阿麗喜歡我,你就少cao點心,都什么世道了!你還抱著門當戶對老觀念呢,”大兒子一時不悅,對著老父親就是啪啪啪啪地一番輸出。 趙孜無奈,急忙岔開話題:“天上危險,你若是成了親,就早點想法轉業……” “呵呵,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你兒子我是南方艦隊最年輕的王牌飛行員,前途無量,再說了,你飛了二十幾年,從飛機這新鮮玩意剛剛出來就上天,不也好好的么?” “你翅膀硬了,我說一句,你頂十句!”趙孜氣得臉青,“就是知道,所以我才擔心!” 父子兩吵鬧著,車回到家,母親在廚房里忙,兩個弟弟一個要升中學,正在做補習班作業,一個坐在沙發上玩模型。 吃飯時,母親楊朱問起買房的事情,大兒子和她說了幾處房子,都有各種的不滿意,廣州城的房價如今已經能和首都東京城相媲美,家里雖然有些積蓄,還是感覺壓力很大。 好在二兒子成績不錯,去年拿了全國林氏數學大賽的二等獎,不用花錢就進城里最好中學。 一家人又說起了南海艦隊巡航的事情,崖山港里是南方艦隊下轄的第一艦隊,還有十幾只大小艦隊在海上輪流巡航,兒子如果繼續在艦隊里待著,以后常年在外不好,還是想想辦法轉業…… 趙舒看父母達成一致的模樣,不由翻了個大白眼,禍火東引:“老二老三,你們以后想開飛機嗎?” 趙昰和趙昺同時抬起頭:“想!” “臭小子,教壞弟弟!” 頓時,家里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次日,父子兩一起去上班,趙孜早早坐在那新車上等待兒子來送。 嗯,有車后,他不是很想再騎家里那比兒子年紀還大的老自行車了。 父子兩又吵了幾句,各去各自的崗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