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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宋 第173節

    同一時間,京城。

    九月時節,東京城外的澤園如今已經是人滿為患,大街小巷里,除了前來看熱鬧的海量市民,還有各國使節、海外商貿,各地大族。

    因為,又到了兩年一次商品展覽會!

    在三個月之前,這場大會的邀請函發出后,大宋國內天南海北的大商巨賈們便嗷嗷叫著,揮舞著虎頭鈔,開始爭搶澤園最好的位置,并且把自己的展地布置得富麗堂皇,不輸宮廷。

    而許多沒有收到邀請的商戶們也不氣餒,他們帶著各自的貨物主動前來,沒有位置就給錢買,買不到就占澤園周圍的商鋪,反正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家的名聲打出去。

    其實他們很多人的貨物都是不愁銷路的,大宋再怎么繁華,也是農業社會,物資遠不到豐盈的程度,但他們看重的,不是一時的利益,而是太子殿下的看重啊!

    太子殿下天人下凡,有著一手點石成金的本事,他手里哪怕是隨便漏下那么一點東西,也夠他們一飛沖天的。

    所以,絕對不能放過,更重要的是,許多商人已經看到太子對商人的重視,開始主動展現實力,想要提高商人的社會地位了。

    要知道,自秦漢以來,士農工商,以商為下等,雖然大宋一朝要好上許多,但也好得有限,如果有機會能提高一點地位,一些錢財又算得上什么呢?

    所以,雖然太子殿下對商稅這塊抓得極緊,但商人們對太子殿下卻是好感滿滿,立長生排位都是尋常,許多人甚至拿著有太子畫像的錢鈔私下供奉,希望求得保佑。

    ……

    一名中年文士拿起一團物美價廉的毛料,用手試了試線的柔韌,又問了價格,不由地露出了憂心之色。

    如此好的毛料,在東京城居然只賣八十文一斤,若是量大,還能再少些。

    也難怪,就算是經過秦鳳路那么遠的距離,這些毛料在邊境也只是賣上一百五十文一斤。

    正想著,他不小心撞上一人,急忙道歉,卻發現撞到的是一名矮胖的男人,且十分眼熟:“是,是耶律大人啊?!?/br>
    “原來是張使,”對面的男人也認出他,不由揶揄道,“敬元兄怎么也來了這大集會,怎么,你難道還有錢買這些貨?”

    他們二人都是外國的國信使,耶律烈是遼國使臣,而張培是西夏使臣,同在在京城接待外使的驛館,一來二去便熟悉了。

    他們這次來宋,一是祝賀皇帝的生辰,二是來問歲幣的事情。

    張培無奈嘆息道:“我朝陛下想知曉大宋都有什么新鮮物什,若有好物,讓我寫下單子,他來籌措錢財。誰讓大宋這位太子殿下把歲賜給停了呢?”

    聽到這話,耶律烈也不由得拍了大腿,心有戚戚地道:“誰說不是呢?”

    以前,大宋都把歲幣當成頭等大事,從來不會拖延,他們只需要每年在四方館里等著接收便好,收到歲幣后,向大宋皇帝說些好話,謝個恩,便可以用一部分歲幣購買本國需要的貨物,運回西夏或者遼國,他們還可以順勢賺上一筆。

    但如今這位太子上位之后,直接便以方臘之亂國庫空虛的名義停了歲幣,遼國如今風雨飄搖,當然沒有辦法再派兵索要,至于西夏,如今也不敢妄動,因為前些年大宋的征伐,國力弱小的西夏快要抗不下去了。

    這事如今便這樣擱置著,西夏尤其難受,最近西北雨水越發稀少,國中糧食緊缺,急需歲幣救急,更難受的是大宋的毛料在西北將原本的羊絨狠狠壓了一番價格,讓西夏的國庫更空虛了。

    兩人一邊擔憂著各自祖國,一邊對著周圍的貨物指指點點。

    “敬元兄你看這琉璃燈盞,不懼風雨,添油容易,沒有黑煙,這瓶身的綠竹素雅端方,真是君子之器,放在書房必是上品?!?/br>
    “不錯,只要一千二百錢,買得!買得!”

    “這珊瑚……真是太漂亮了,可當傳家之寶??!”

    “三百貫……這,有些貴了,可惜了,要是有歲幣,我必拿下此物。”

    “誰說不是呢?!?/br>
    “這藥可是好物,若是買上百來粒,送回國中,必能十倍賣出,唉,可惜大宋不許將藥物賣到域外。”

    “這得私下買,若是直接在市上交易,讓商稅司查到,買賣人都脫不了干系!”

    “你看這鐵鍋!好多,好大!”

    “如今這么一口鍋,在草原上,能換十匹健馬?!?/br>
    “你們居然沒有融了做鐵器?”耶律烈有些稀奇地看著張培。

    張培嘆息道:“原本是融了不少,可是之后才發現,我們能打得出武器,卻無法將鐵器鑄成鐵鍋,加上鐵鍋本比尋常鐵器貴重,一來一回,賬上虧得人心中滴血。”

    兩人又聊起了鐵鍋的好,不但可以當盾牌,還節省柴禾,還能煎炒煮做出各種美食。

    于是又一路向前,路上見識了各種新貨,有新出藥物,有新出的墨水和蠟紙,新出的、可以很長時間不用續墨的毛筆,還有各種玻璃器皿、鐵器、零件、衣料、調味香料……

    價格也不貴,但都不零售,要買都得大量出貨,看得兩人十分心動,卻又只能看著,然后一起抱怨為什么大宋不給歲幣了。

    路上,還遇到了一群農夫兜售新鮮的菜蔬,他們和其它地方的農人大不相同,衣服雖舊,卻十分整潔,面上也沒有菜色,而是十分紅潤,聽說是因為東京城周圍的工坊幫著給這些村子修好了路,蔬菜可以在沒有被曬焉之前送到城里,靠著這個多賺了些錢財。

    “敬元兄也知道他們的事情?”耶律烈有些好奇地問。

    “知曉,聽說他們的菜被城中的菜行克扣,許多爛在地里,他們那的里正便帶著人去了太子殿下的講義司,找了丞相做主……這事還驚動了太子!”提起這事,張培不由得嘶了一聲,“他們、他們怎么敢??!”

    這點幾文幾百文的小事,他們怎么敢去驚動宰執這等人物,更不說用太子殿下雖然名義上是太子,事實卻是執掌皇權,幾乎是天下第一人了,幾個菜農啊,他們怎么、怎么有這樣的膽量?

    “太子殿下居然還同意了,”耶律烈也苦笑道,“還規定了菜行可議價,不得壓價,更不能用人打壓,這事還登上邸報,那幾個農人,怕是要名留下青史了?!?/br>
    “誰說不是呢,”張培輕輕咬牙道,“這太子殿下,一看就是位人物,如今金國崛起之勢驚人,也不知大宋怎么就有這等運氣!”

    居然把那位書畫皇帝換了,遇到這等人物,乃是周遭諸國的大難??!

    第238章 問題不大

    走在繁華的大宋街頭, 兩名使臣都心中復雜。

    他們曾經,他們貪戀大宋的繁華、富饒,卻又可以在武力上輕蔑它的軟弱無能。

    但這些年來, 風水輪流轉, 西夏與大宋連年征戰,國內凋敝不堪。遼國更是深陷金人崛起之苦,風雨飄搖, 江河日下。

    故土如此凋敝, 再相比這里的美好, 實在讓人心中厭煩。

    一時之間, 對這繁華的大宋, 生出的盡是忌妒之心。

    他們都明白, 大宋的國力,只要有一位明君,無論如何都能穩住國祚,只希望這位新君不要如先前兩位皇帝一般, 一心想著開疆擴土,否則, 怕是他們的家國就又要遇劫了。

    ……

    如今,澤園和附近的商鋪已經在東京城外形成一片巨大的新商業區。許多嫌棄京城舊宅狹小老舊的富人大多在這里置辦了家宅,趙士程的新商業區靠著囤地開發賺得盆滿缽滿, 如果是從前,他家老母親早就心花怒放, 打著算盤來享受賺錢的快樂了。

    但是如今, 已經成為皇后的種夫人卻只覺得索然無味, 天下都有了, 些許錢財, 實在是看不上眼,再說了,這些錢在她手里也只是過一下,大部分都讓兒子給拿走了。

    她在久遠的從前,曾經想占兒子的便宜,但如今回想,分明都是被兒子套路而不自知,被賣了還幫數錢,好在,種皇后如今有了新的樂趣……

    九月秋老虎依然猛烈,但在澤園成蔭的綠樹之下,其下的諸家貴女們,卻舉止有禮,淺笑嫣然。

    這是一場詩會,京中有些頭臉的姑娘們都來參加了,她們有的紅衣嬌俏,有的白衣溫柔,有的青衣雅致,有的鵝黃靈秀。

    而在詩會、茶會之中,這些姑娘都十分努力,顧盼之間,目光都落在那位院中的俊雅少年身上。

    那位少年眉目溫柔,低聲淺笑著母親說著趣事,他俊秀絕倫的五官、靜謐眉目,低首抬眸間,仿佛帶著陽光,讓人炫目。

    如此郎君,少年風流,位高權重,待人又溫和有禮,又有幾個少女抵擋得住。

    先前為皇后獻藝彈琴的姑娘彈錯了幾個音,被人指出斥責,是太子殿下溫和地圓場,把事情輕巧地揭了過去。

    誰不想有一位這樣的夫君呢?

    而高坐主位的皇后娘娘則陷入了幸福的煩惱,她可以選的兒媳婦,太多了。

    可能是見過真人,又或者是見識了兒子的能力,自從她放出風聲要給兒子選妃后,許多本來不想入皇家的女子也改變了主意,紛紛精心打扮,在她面前表現出各種特質。

    但姑娘雖多,卻并沒有誰能讓她眼前一亮,知子莫若母,她家兒子口中說是“任憑母親做主”,可這種類似于“隨便、都行”的要求,反而是最難滿足的。

    種氏敢肯定,她要真隨便選兩個過去,兒子肯定能找一大堆借口拒絕!

    她本來是想先讓兒子收幾個暖床丫鬟,誰知兒子硬是不讓,真是笑話,他是要當皇帝的人,就算沒有三宮六院,哪怕是普通的郡王,也要有三五個妻妾啊!

    等著吧,那臭小子肯定是逃不了,他都已經十八歲了。

    “兒啊,你也坐了許久,應是無聊,要不去這里新建的花園走走?”種氏試探道。

    “不必了,孩兒難得遇到一點熱鬧,在這人多之處挺好?!壁w士程隨意拒絕,他上次沒有在意,結果只是遠離人群一小會,就遇到一個跌倒的,一個被欺負的,一個做裝作不認識他、把他當小廝的……

    這種事情,第一次遇到是新奇,次數多了就煩人了。

    要不是為了陪母親,他才懶得來呢。

    -

    從詩會離開,趙士程又逛了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展銷會場。

    為了他的安全,規定了初九這天下午是不開放的,因為太子殿下要親自光臨。

    趙士程對這次的展會很是重視,他準備把這展會長年辦下去,推廣工業,親自來視察,就是為了表示尊重。

    他要看這兩年來,這些工匠有什么創新。

    而這次的展會也沒有讓他失望,在工匠努力攻關下,他們做出來第一臺座鐘。

    不過這鐘有點過于大了,兩人多高,比先前水運儀象臺小得有限——這就需要一條巨大的鐵片發條,尋常人根本上不了,為此,工匠們專門配了一頭驢。

    但能脫離水力運行,就是進步。

    這個大鐘吸引了很多商人目光,但過來問價的除了工坊就是寺廟,還有就是一些將要出京任地方官職的流官們最近抓緊時間上書,希望在他們的府衙里修上一座鐘樓,專門安置上這么一座鐘,方便整個城中人知曉時候——翻譯成人話就是想要公款報銷。

    趙士程大力表揚了他們,不但給專利,還給錢給人,希望他們再接再厲,把鐘的體積縮小。

    而接下來他則是看到了人民群眾的智慧。

    各種鐵制工具就不說了,玻璃這玩意也讓他們玩出了花來,從發釵到窗花,從餐具到雕像,從燈具到文具,甚至有一位做玻璃的工坊主甚至想要說服太子殿下用他的特殊玻璃做貨幣,被后者婉拒了。

    藥品依然是最賺錢的行業,因為大蒜價格飆升,種蒜成了新的風口,讓趙士程意外的是后民藥品的銷售霸主乙酰水楊酸在這里居然輸給了用大蒜素做的消炎藥,原因是前者用于止痛,但很多貧民寧愿痛著,也不愿意花錢,花錢讓他們更痛。

    但發炎是要命的,活著才能賺錢,所以消炎藥無疑是更重要的。

    趙士程還發現他用簡單配方做出來的農藥666,也就是六氯環己烷并沒有讓人用來殺農業害蟲,而是拿來洗頭,尤其是喜歡用來滅小孩身上的蟲……趙士程不禁提高聲音問他們怎么敢的?這種劇毒農藥他們怎么敢用在人身上,不怕被毒死么?

    但賣藥的工坊主低眉順目地表示這些我都說清楚了,但客人買回去怎么用,他真的管不了,而且請太子殿下放心,一般人根本舍不得買到致死量的藥劑。

    趙士程很生氣,但也知道這是真管不了,只能去海商的展覽會那里,準備問他們有沒有找到自己說的油棕樹。

    但沒等他開口,期盼已久的海商們就已經蜂擁而來,紛紛表示愿意拿出所有的家財,入股擴建殿下的造船廠,只求您給我們一個機會。

    而等趙士程將這事敷衍過去后,他們又紛紛拿各種海外物種的種子和干花,請趙士程辨別哪些是他們需要的。

    這就讓太子殿下很麻爪了,他可不是表哥那種動植專家,而是屬于韭菜和蒜苗放一起都要分半天的生物廢,別說種子和干材了,原物放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認出來,只能敷衍著讓他們先試試種出來,其它的再說。

    不過其中香蕉苦瓜被他認了出來,這兩樣東西的形狀就算是烤干了也依然很好認。

    于是又是一番獎勵和表揚,至于其它的種子,就要等結果出來讓他研究確認了。

    一番折騰后,離開了澤園,出來的路上,他掀開馬車,看到城中有許多一看就是非常明顯的農人,他們在閑時,會到這找到一份活干,或者是清掃溝渠或者整理花木,又或者送些菜蔬。

    繁華的商業總是能養活更多的人口,有生產才有消費,大宋并不缺糧食,自從占城稻推廣之后,大宋的常平倉總是有大量盈余用來給各地官員貪污,就算如此,這些年就算年年有天災,市場上的糧價依然波動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