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永遠(yuǎn)
歸元十五年春,乾元帝將太子帶著上了朝,朝中大臣知乾元帝心思,又見未至弱冠的太子性情溫和,生得俊秀,比起獨(dú)斷專行的乾元帝更像是一位善納諫言的明君,便并未有太大反應(yīng)。 乾元帝像是并未發(fā)現(xiàn)太子身邊聚了很多心有圖謀的大臣般,反倒放手讓太子參與了更多國事。 便有大臣私下感嘆,圣上才剛不過不惑之年,怎得便失了雄心去了,真是奇怪。 幸而太子確實(shí)優(yōu)秀,起初稍有不適,很快便游刃有余,進(jìn)步頗大。 相宜并不知曉前朝之事,只是知道拓跋衍近日閑下來不少,有了許多空閑時間,總喜歡黏著她。 纏的她浮水和修行的時間都無了。 倒也不似從前那般貪歡,只是總要貼在一起,仿佛時時刻刻抓著才安心。 相宜起初還能接受,一入夏便不耐煩了。 她只是披著薄衫去屋頂吹吹風(fēng),青年也要跟著,伏在她的膝上黏黏糊糊。 相宜沉默無語,見拓跋衍闔了眼,她受不住的微微抽了抽腿,想要松快些。 誰知這人并未睡著,感受到動靜,青年便埋怨她道:“相宜便這般不耐煩我?” 相宜沉默,半晌后小聲道:“并不是……”她皺眉,自認(rèn)為很認(rèn)真的和拓跋衍講道理:“太熱了,我都出汗了。” 拓跋衍瞧著少女單純?yōu)樽约恨q解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低聲誘哄道:“聽不清,相宜近點(diǎn)說。” 相宜聞言便低下頭,湊近了些準(zhǔn)備再說一次。 誰知青年突然抬頭含住了她的唇,將未說出的話全部吞入了口中,連帶著呼吸一起打碎了糾纏在一起。 舌頭也探進(jìn)來吸吮著她的,相宜含糊不清的嘟囔了聲,被拓跋衍扶住了后頸向下按著親的更深。 放開時,相宜喘了好一會,才抱怨道:“你騙我。” 拓跋衍搖頭:“怎會騙卿卿呢。” “卿卿要說的話我都吃下去了,便也清楚了。” 他笑起來,眼底映著星子閃爍,聲音柔的厲害:“我的相宜說她并沒有不耐煩我,她喜歡我這般黏著她,親著她。” 相宜聽到后半句,忍不住開口抱怨道:“后面這些才不是呢……你亂說……” 拓跋衍看著少女細(xì)聲細(xì)氣的指責(zé)他。 “那些都是你自己想得,我才沒有。” 相宜話剛落音,便瞧見青年捂起了胸口,蹙著眉,臉突然煞白,她一怔,下意識改了口,聲音也小了些去。 “好罷,先前不討厭的……只是近些日子熱了。” 拓跋衍眉目舒展開來,笑了一下,仿佛方才的樣子只是錯覺罷了:“相宜果然心疼我。” 他執(zhí)起少女垂在身側(cè)的手,輕輕握住:“相宜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幽翠的眸中沉著月色,就像在說著誓言一般。 相宜愣了一下,記起人類壽命也不過幾十年,她與拓跋衍血契牽絆著,自然要在一起。 她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下意識忽略了青年口中的“永遠(yuǎn)”。 相宜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