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二娘娘在線閱讀 - 二娘娘 第34節

二娘娘 第34節

    喜婆嘴上說著吉利話:“新娘出轎,吉祥如意,新娘邁步,萬事順意。”

    只見一雙手先伸了出來,半截露在外面,半截被寬袖擋蓋住。瑩白的指甲未涂蔻丹,卻十分光澤透著干凈。李肅從不知自己的眼神如此地好,連這點小細節都能被他注意到。

    其中一位喜婆,幫著新娘擺弄好身下裙擺,并在新娘出轎后,把大蓋重新蓋上,這也是婚俗上的講究。另一位喜婆,把喜秤遞到新娘子的手上,而自己則握著中間位置,把她帶往新郎所站之處。

    張憲空此時,本該所有心神都在王承柔身上,但他卻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余力來警惕著周圍。甚至在喜婆把喜秤的另一端遞到他手上時,他余光瞥向的是李肅。

    李肅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他在回想,為什么這一幕會令他覺得眼熟呢?忽然想到,是在采花節上,他二人贏了游戲,就是這樣牽著那個代表著勝利的花環,去到太后面前要獎賞的。

    從剛才看到王承柔下轎,不,從他等在街中央看到從遠處過來的那頂花轎時開始,李肅的心里就開始生刺,一點點地扎著,一點點地疼。

    而這時,這份疼里還加雜了后悔,后悔采花節上沒有出手干涉,阻擋王承柔與張憲空的相識,制止他們的接觸。

    李肅任心臟位置疼著,慢慢地收起這份后悔,后悔的事他從來不干,事已至此,圖謀以后才是正道。

    只是待他見到,張憲空握著喜秤的手越來越靠后,慢慢的他干脆撤掉喜秤,直接握住了王承柔的手時,一直被李肅壓制的,對王承柔的獨占欲開始瘋狂地叫囂。

    他緊咬牙關,狠力握拳,臉上還是一派平淡,甚至還能看到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若是讓人直面,恐會覺得寒徹心骨。

    李肅當然要忍,他就連攔住送親隊伍都找了個說得出去的借口,因為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以暗著欺侮張憲空,卻不能明著對新娘新郎做什么。

    李肅一邊忍耐一邊勸著自己,莫急,待進到府內,他就可以不用忍了。

    他身旁的高澤鴻碰了李肅一下:“進嗎?”

    李肅沒說話,提步朝張府大門而去。高澤鴻看了眼一聲不吭地跟在李肅身后的管青山,嘴里“嘖”了一下,心里嘆道,李別雨啊,李別雨,你竟在情,。愛一事上也有了要爭第一的執念。

    本來以為今日來的人不會多,張府內并沒有把準備好的桌席都擺上。這一時見到很多年輕賓客們涌進來,張老爺忙招呼人把以前備下的桌席按原先的位置擺好。

    好在,侯府撥了很多下人來張府幫忙,一時倒也不亂,有條不紊地把桌席裝好擺上。

    張憲空把王承柔一路送到后院新房,把她安置在喜床上后,他蹲下握著她雙手安撫道:“好事多磨,等我回來,我去把爹娘帶過來,不必去到前廳,我們在開席前,在這里把堂拜了。”

    張憲空松開王承柔的手,站起來欲轉身而去,但王承柔馬上站起,一把拉住他,把自己撲投到他懷里,臉埋在他胸口處堅定地道:“把蓋頭掀了再走!現在就掀。”

    張憲空一楞,但他緊緊回抱了王承柔一下后,伸出手去,一把掀了她頭上的喜蓋。

    一雙含著水汽的眼攝入張憲空的眼中,她在強忍慌張,他知道。這都怪他,怪他沒本事,沒權勢,如今身處低洼,竟連自己的娘子都保護不了,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婚儀。終是他不配了!

    承承啊,再給我些時間吧,以后一定不會讓你再經歷這樣的屈辱,我發誓。張憲空在心里默默地發著誓,沒想到成親時刻,他給她的不是一生牽手永不分開的承諾,而是這個。

    張憲空放下手中的紅蓋頭,被她美艷嬌媚到極點的樣貌與氣度懾住,一雙眼不知該往哪里看,不敢看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而失態,會傻盯著她看,會臉紅到冒熱氣……

    他只最后又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去了,馬上回來。”

    王承柔:“嗯。”

    張府前院,滿滿地擺了八張大桌,李肅坐在正中,那一身紅更顯眼了。張家老爺、管家,與侯府過來的下人,都忍不住看向他,眼帶緊張與顧慮。

    終于,張憲空從后院回來,他先是對大家一桌桌道謝,竟在其中一桌見到了趙陸公子與五王。

    這是張憲空沒有想到的,這場婚宴,一部分人懾于固國公府根本不敢來,另一部分就是李肅那一派的,此時正圍著他占了好幾桌。

    難得在這種情況下,趙公子與五王殿下遵守當日的口頭邀約,竟都來了。與這二人的道謝,張憲空是真誠的,連他在兵馬司的那些朋友都怕得罪固國公府而沒有人來,而這兩位,只是一面之緣,隨口相約,隨口答應,竟可做到允諾而來,當真難得。

    張憲空鄭重其事地沖著二人鞠了一躬,不用明說,一切都在這一禮上了。

    趙陸與五王送上賀禮,每人說了一句祝賀之言。本該是正常之事,此時在李肅那幾桌人的襯托下,竟顯得特別起來。

    從這桌離開,張憲空繼續說著場面話,然后他走到父親面前,吩咐下人做開席的準備。離他最近的張進,驚訝地看著兒子,不拜堂了嗎,怎么要先開席?

    張憲空看了父親一眼,張進什么都沒問,正欲跟著張憲空離開,就聽院中有人站起來道:“張老爺,張公子,席不急著吃,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堂還沒拜呢。”

    說話的正是李肅 ,他邊說邊朝張進與張憲空這邊走來。

    李肅站定在張憲空父子面前:“怎么?婚儀進行到拜堂這一步,是最熱鬧隆重的,大伙都想湊下熱鬧呢。”

    張憲空:“小公爺也看到了,張某娶王姑娘屬實是高攀,我家院小屋矮,這么多客人恐連后院都進不去,大家心意到了就好。”

    “院子小沒地方,確實是問題,這樣,就幾個跟過去看看,也不用大家都過去。”

    李肅說著,一改漫不經心的語調,忽然厲聲道:“來人!都過來沾沾這份喜氣。”

    話音一閉,李肅忽然出手朝張進襲去,打了張憲空一個措手不及,他有提防李肅會對自己出手,但沒想到,他會偷襲父親。張憲空不能躲,堪堪替父親接了這一掌。

    與此同時,整個張府的前院忽然多出很多人,他們皆做蒙面打扮,一時所有客人都被包圍在了前院。

    這里面除了兩三桌是真正來喝喜酒的,剩下幾桌,都是李肅帶來的人,他們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都悠哉地坐著看戲,并沒有因忽然出現的這些蒙面人而感到驚慌。

    幾個蒙面人,接過李肅的一掌,一齊對付張憲空,論他武功再高也不敵眾人,被制住了手腳,然后被李肅一個眼神,蒙面人給他上了枷具,把張憲空的手腳控制了起來,任他不能再動。

    趙陸看到這種結果,整個人驚訝地站了起來,他看不清李肅與張憲空那里的具體情況,內心只道,這就是一直以來擾亂云京的匪患嗎,猖獗到這種地步的嗎,在人家大婚的日子,竟如此對待新郎。

    他這才剛站起來,就被旁邊的五王拉了回來,五王低聲對他言:“別動,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靜觀其變就好。”

    這句話一出,趙陸的驚訝又送給了五王,這孩子什么時候說話這樣有威懾力,竟真讓他一時不敢再動,內心覺得按他說的做準沒錯。

    制住了張憲空,剩下的張進、管家以及侯府的人,根本不用費力,也都全部被蒙面人控制住了。

    李肅根本沒朝已失去行動能力的張憲空那里看上一眼,他抬步就朝后院而去。

    后院很靜,后院很小,走了沒一會兒,李肅就看見一間新房出現在眼前。他抬頭看了一眼,心里想的是,這破屋子怎么能跟直松堂比。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腦中出現了另一個畫面,不是他夢到的與王承柔成親的那個夢中內容,但卻與那個夢像是一個夢一樣。

    畫面中,一頂花轎停在了固國公府門前,也是兩個喜婆,把新娘子攙了出來,而門口并沒有等在那里的新郎。

    李肅心里知道新郎是誰,新郎在哪。果然,隨著腦內畫面的轉移,李肅看到了自己,站在大堂前的自己。

    大禹婚俗,新郎可以去大門口接新娘,也可以在廳堂門口接,而在這個畫面里,李肅天經地義地覺得,自己在廳堂接他的新娘就足夠了。

    他手上接過喜婆遞上來的喜秤的一端,而另一端,與今日他在張府門前所見一模一樣,瑩白的手指與指甲,透亮到讓人心里都跟著干凈起來。

    而李肅這時的心情是,尚算滿意。他要娶的這個姑娘,不僅臉長得漂亮,手指也好看,是個可以用來布局又可以拿來觀賞與把玩的完美棋子。

    李肅腦中的畫面消失了,他重新邁步,但心里卻有疑惑,剛剛出現在腦中的畫面與心情,到底從何而來?像是那個成親之夢的一部分,但他明明對那個夢記得很清楚,他并沒有夢到過這一段。

    如果不是夢,那又是什么呢?那畫面與感覺都好真實,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李肅看著近在眼前的屋門,壓下心里的這份疑惑,他伸手推開了房門。

    屋內發生的一切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清心與清香在見到李肅后,還沒來及發出聲音,就被兩位同在新房的喜婆以掌劈暈,并把她們架好,不讓她們倒地發生聲音。

    做好這一切后,兩位喜婆一人一個,把清香與清心扛出了新房。李肅在她們走后,來到門后,雙手把門關上。

    屋門發出聲響,王承柔坐在喜床上問:“誰進來了嗎?”

    竟沒有人回答她,她聲音有些顫:“清心清香,說話,喜婆在嗎,說話!”

    還是沒聲,也就是在這時,王承柔身上汗毛乍起,一股熟悉的壓迫感向她襲來。在她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后,她動作很快,一把掀掉了紅蓋頭。

    四目相對,同時伸到她眼前的,還有李肅的手。他晚了一步,蓋頭被王承柔自己掀掉了。

    王承柔向四周看過去,屋內除了李肅,誰都沒在,他可真是好本事 ,前世今生,李肅總是能辦出出乎她意料的事,而且他總能事事如意。

    若說她扳倒他的最大的一局,該是上一世她選擇了死亡。她能想到,在得知她的死訊后,李肅只會覺得她始終學不會聽話,到最后還是忤逆了他。他會意外會憤怒,但決不會傷心愧疚。

    就像現在,他闖入她的婚房,從來就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他只要他自己痛快了就行。

    “就連這點小事也要跟我擰,不是我掀的蓋頭,也不會是張憲空。”李肅笑著對她說。

    看著她緊張的如落水的鵪鶉,抖個不停,他道:“竟是怕成了這樣,怎么還敢不聽話,跟我對著干。”

    她臉色刷白,美艷中帶了一絲脆弱,這樣的王承柔沒有激起李肅的憐惜,反倒讓他起了毀滅之心、破壞之欲。

    李肅盯著她看的雙目中,似有火苗在燃燒,他的眼紅了。就在他想克制住情緒,離她遠一些,怕把她嚇暈時,他眼前有東西一閃。

    李肅道:“用那個沒用,只會傷到你自己。丟了吧。”

    他說的是一根簪子,王承柔握在手中的一根簪子。李肅說完,就不再理她,朝屋正中的桌子走去。

    第40章

    新房的桌子, 蓋著織繡的紅錦緞,李肅站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酒, 然后他坐下來,把酒飲下。

    桌子上不僅有酒, 還有吉食。栗子、花生、棗,和糖, 不管是需要剝皮的還是可以直接入口的,李肅都一樣一樣地拿起, 慢慢地品嘗。

    他一只胳膊擔在桌上,姿態與動作閑適地很,像是在享受午后的片刻閑時。

    而王承柔卻沒有這份閑適,她緊緊盯著李肅的動作,雖然他不再那樣迫人地站在她面前,但這種暴風雨前的平靜,更令人難安。

    終于,東西吃完, 李肅拿帕子擦了擦手, 那帕子正是王承柔繡的那方。用過后, 李肅把帕子重新收好。

    他并沒有站起來,而是又給手邊的酒盅倒了一杯,拿起來又飲掉了。放下酒杯后,他看向王承柔, 正要開口, 見她已從喜床上站了起來, 在他望過來的同時, 正快速地朝屋門跑去。

    這種行為這種速度, 在李肅眼里根本就是兒戲,他可以輕輕松松地抓住她。

    但當那一抹紅影從他眼前一晃而過時,李肅的頭與心臟,同時痛了起來,痛到他產生了眩暈的感覺。他打翻了酒杯,以指抵額,想要抵抗這份疼痛與眩暈感,同時他半閉著眼對王承柔說道:“你想好了再出去,門外有張老爺,張夫人,還有張家的左鄰右舍,還有……”

    李肅沒有全說完,但不言自明。此時王承柔的手已觸到了門栓,可她停下了撥開它的動作。

    是的,李肅說的沒錯,她這個樣子從新房跑出去,就算她與李肅在屋中什么都沒有發生,她也再難說清,有的沒的都會被坐實。

    而且,她還有最后一個希望,哥哥應該早就把消息告訴了父親,按正常時間來算,父親這時應該已經進宮,這是王承柔用來破局的最后的底氣。

    細想了一遍后,王承柔的手從門栓上放了下來,她回頭面向李肅。李肅一指喜床:“坐回去!別逼我動手。”

    王承柔眉頭微皺,眼帶疑惑,李肅有點不對勁。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回頭看他,他好像……很痛苦,似在忍耐著什么。

    李肅正在經歷天眩地轉,那日宮墻下的情形重現了。待這陣眩暈過后,無數的畫面朝李肅腦中沖進來。

    他分辨不清這些都是什么,直到腦中過畫的速度逐漸地慢了下來,他才看清并接收了這段畫面。

    李肅慢慢地把手從額上放下來,好像剛才的眩暈不曾發生,它來的快去的也快,只留給李肅一段匪夷所思的記憶。

    忽然入腦的這段記憶里,他當上了皇上,喻家小姐成了他的皇后,而王承柔如他之前設想的那樣,在他登頂之前嫁給了他,但在他登頂之后,按原先的計劃她成了妃,本該屬于她的皇后之位,被喻哲兒頂了去。

    王承柔自是不服,但她又能怎么樣呢,一紙皇命此局已定。是妻是妾,為后為妃,她都是他的人,別扭一陣鬧一陣也就過去了,日子得向前看不是嗎。

    王承柔那個性子,并沒有忍氣吞聲下來,這一點李肅也想到了,他還是縱了她一些,對她之后的種種出格行為也頗為寬容。只是她不該借他的寬容得寸進尺,把恩典當成了理所當然。

    那一段時間,他們經常吵,李肅總是能被她氣到怒極,可又不能杖打她不是,至于罰她別的,銷減吃穿用度,李肅覺得也沒用,根本觸不到她痛處,她不在乎。

    最終,在又一次的爭吵中,李肅斥她:“你以前在潛邸時的優點都沒了,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子。”

    而王承柔在聽到他如此說后,竟難得的沒有立馬回嘴,只是這份沉默是暫時的,她后面說出來的話把李肅氣壞了。

    她道:“以前?以前的我是只知深愛夫君的你的妻,皇上說對了,現在的我早就不是潛邸時的我了,我如今只是王貴妃。貴妃,說出去好聽,不過是個被你們利用過后的棄子,”

    李肅:“什么意思?現在你有了二心嗎,你不是我的人了?”

    王承柔:“心都是會變的,早知是這樣的結果,我還不如不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