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故事，程夭儷對于程昇玄的性癖格外反感。

    「哼，都是畜生，狗咬狗！三哥怎么不安排幾個人趁亂砍他們兩個幾刀？」

    「無人傷亡，這場械斗才更像是有心人各懷鬼胎，虛張作勢。」

    「那個舞姬去哪了？」

    「讓暗部帶回?fù)?jù)點暫時藏身。」

    程夭儷知道程昌玄養(yǎng)了一批暗部，他們武功高強(qiáng)，各個身懷絕技，總是帶著代表各自代號得面具，只服從程昌玄一個人的命令，來無影去無蹤。

    有時候程昌玄也會透過暗部向她和母妃傳遞機(jī)密訊息。

    程昌玄將程夭儷從懷中抱到一旁，讓她自己躺著。

    他該離開了。

    「放心，他們誰也別想死的快活。」

    臨走前，程昌玄摸著程夭儷的發(fā)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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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皇帝從昏迷中醒來，口不能言，手不能筆，由大總管蔡賓及起居郎藉由皇帝的眼睛睜閉解讀圣意，命珂王玕王閉門思過，授權(quán)玖王協(xié)理北宋王平定郭羅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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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王府，太源五年七月十一日。

    「撿人撿出興趣了？」

    程昌玄這是在打趣左戕。

    上次給他引薦了郭羅氏汨索尼雅，這次又帶江氏的庶出子前來拜見，想投入座下。

    「都是爺您要的人，我不點頭收進(jìn)房，妾身不就得落得善妒惡婦的名頭了？」

    左戕捻著衣角，眉眼哀怨得宛若自己真的是傷透心的正房夫人。

    席間唯有紅衣男子為這不正經(jīng)的鬧劇低笑出聲。

    程昌玄坐在主位，階下正跪著左戕帶來的少年，江氏庶子，江道浚。

    「江道浚，起身，本王如你所愿。」

    程昌玄沒理會左戕的作弄，向少年溫聲說道，「入我麾下，我能許諾你一個愿望，哪怕天理不容，本王也能助你圓夢，但你也得記住，一切的前提都是你有為我所用的價值。」

    江道浚被玖王那雙世人口中溫良如玉的眼神注視，只覺得遍體生冷。

    看似溫和的眼光，其實沒有半分情緒。

    如果身為棋子沒有用處，只有被絞殺拋棄的下場。

    「謝主上！臣定當(dāng)不負(fù)君恩。」

    「不過，江家小姐在江南失蹤，至今生死未卜，這消息怎么有些熟悉？」

    座席間，年紀(jì)稍長的男子，抓著下頷的短鬚琢磨著。

    「紀(jì)海王世子與江家小姐有婚約，現(xiàn)在大張旗鼓的尋人，除了報官，江湖門路也都收到委託。」

    左戕點頭，為席間的客人們補(bǔ)充資訊，「孟大人可能也是在返往京城時，聽到由南往北的鏢隊傳言吧。」

    孟谷關(guān)意外的側(cè)頭朝對座的左戕看去，主上這位謀士可不是這種熱心性格啊。

    「請問孟大人可還記得鏢隊所言嗎？」江道浚接著作揖頷首問道。

    「我也就是聽到幾句話談及江家訂婚的那個小姐失蹤了。」

    孟谷關(guān)沉吟，在座都是人精，會引出這段問話，定是有什么苗頭。

    「啊，當(dāng)時有人問了句奇怪的話，江家只丟了一位小姐嗎？」

    「是的，其實江家嫡系小姐是雙生，因為是稀奇事，長一輩的江南人都該知道這件事。」

    江道浚回答道。

    「明明有兩位嫡出小姐失蹤，但是江家卻只打算尋回一位。」

    「關(guān)于此事，臣或許有所知，還望江公子與在下詳談。」

    席末最接近門口的少年開口。

    一直未出聲的他，比江道浚還年少些，身形單薄，清秀好看的眉眼還帶著稚氣。

    「喔，方公子這么快就理出線索了嗎？」左戕點名，語氣調(diào)笑。

    「尚未，只不過是有所懷疑。」少年淡淡微笑，眼眸帶著憂傷思慮。

    「尋人之事看來座下各位皆有收穫，其馀討論待散會后私下商議，如需本王相助，儘管開口。」

    程昌玄將話題收尾，開始說起今日集會的目的。

    「孟谷關(guān)，北境一切動向都與計畫相符嗎？」

    「是的，郭羅氏族與北宋王如計畫中順利結(jié)盟。雖然?新任女族長已發(fā)現(xiàn)真相，但她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脫開意圖謀反的罪行。」

    「藏了這么久，居然最后一刻讓人發(fā)現(xiàn)了，孟大人您這是故意的呢？」

    紅衣男子挑眉，事不關(guān)己的調(diào)侃道。

    孟谷關(guān)面色沉沉，并不作聲，有些反常，要是平常孟谷關(guān)定然對著他大聲嚷嚷反駁。

    男子見狀也不在意，繼續(xù)把玩茶盞。

    「北宋王和程二必定使手段，玩?zhèn)€里應(yīng)外合，這是要是換個人負(fù)責(zé)鎮(zhèn)壓，都要被他們害死。現(xiàn)在程一和程二在美人計后已經(jīng)露出馬腳，為取得先機(jī)，這兩個人一定會有大動作。」

    左斨搖著扇，將他的計策娓娓道來。

    「郭羅氏族是草原最善戰(zhàn)的部族，現(xiàn)在漢達(dá)絲與北宋王聯(lián)合，玕王里應(yīng)，主上不妨藉這個機(jī)會招納駱家公子，讓駱家軍鎮(zhèn)壓北境。」

    「駱家？駐守東北的虎頭大將軍？」孟谷關(guān)一臉莫名。

    「非也，明面上使協(xié)理北宋王兵馬收服郭羅氏族，要是我們派出鎮(zhèn)國將領(lǐng)看起來都是用牛刀殺雞，定遭朝廷反彈，先不說是否請得動，不論是哪位兵馬強(qiáng)悍的將軍都會讓程一和程二忌憚，不利后續(xù)計畫。」左戕甩開摺扇。

    「在下說的是虎頭大將軍駱炎武的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