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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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畫內心抖了下,忙行禮應是。低頭垂眸快步走上前去,一手輕拍桑桑后背,小聲軟語哄道:“小姐,小姐,天色不早了,快和奴婢去沐浴,晚間就該睡下了?!?/br> 桑桑嘟囔著嘴道:“我不,我松手會掉下去,我不松手?!?/br> 墨畫覺得周身越來越冷,忍著威壓害怕,咽了口口水繼續小聲哄道:“小姐莫怕,墨畫在這里,你將手給奴婢,奴婢帶你去?!?/br> 桑桑兩手抱的更緊,將頭搖的像撥浪鼓,兩眼瀲滟茫然,媚色橫生:“我不要你,我今日成婚了。我要夫君抱我去!” “對,我要夫君抱我去。墨畫你去幫我找找夫君去哪兒了,為什么他不抱桑桑,是不是不喜桑桑?” 說著說著水漾大眼里便溢上金豆子,如梨花帶雨,哭在人心坎上。 段殊低頭見美人垂淚,自顧自哭的好不傷心,還不忘扯了他衣袍一角拭淚。 也不知現在自己是何種心境! “出去,這無你的事了?!彼皇执钌仙I<珙^,手下滑膩觸感似上好羊脂玉,微微涼。世人總道冰肌玉骨,段殊這會兒曉得了。 見人退出去了。 他兩指抬起桑桑下巴,看向那張芙蓉面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桑桑眨巴著眼,長長的睫羽撲閃撲閃,透著無辜迷茫,“不知,你是何人?” 段殊嗤笑一聲,什么也不知便敢攬著人不撒手,他低下頭道:“我便是你夫君,段氏段殊。 “可真要我抱著你去沐浴更衣?” 一字一句慢慢自他唇中吐出,荼蘼之色泛濫開。 桑桑抬起兩手作環抱狀,輕點了頭。 段殊一手攬腰將人抱起,走在內室里,揚了眉輕笑道:“既如此,你可不要后悔!” 桑桑兩手環著他脖頸,小臉緊緊貼在他胸膛上,內心覺得夫君好生奇怪,自己不想走路,讓他抱自己入凈室有何好悔?! 凈室內水汽氤氳,池子里早就放好了水。 段殊將人放在池臺邊,上手扯開松松垮垮的內裙,只余大紅繡鴛鴦小衣裹著玲瓏曲線。纖長白皙脖頸那打著一結。 他瞇了瞇眸子,攏了攏她薄背后三千青絲,順勢抽掉紅繩。 池水蕩漾,飄著件小衣,隨波逐流。 桑桑覺得身前一冷,愣了會兒后才茫然抬起雙手,腰如約素,飽/滿起伏。本就遮不住什么,欲說還休之態更是勾人的緊。 “不是說要沐浴嗎,夫人怎的還不下去?”段殊解了衣袍入水,兩手交疊在腦后。 靠在池壁邊隔著氤氳水汽看桑桑呆頭呆腦坐在池臺邊,眸內暗流涌動,想看她還要做何? 是裝亦或不是,意欲為何。 桑桑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眨了眨眼。面上滿是無辜不解。 這廂,嘴里應了聲好。兩手往前摁在池臺上,前進了幾段距離坐了起來,玉足點水,撩起點點漣漪,后緩緩滑入水中。 她踩了踩池底,走到段殊身旁。 將身子埋入水底,也不說話,水漾大眼一眨不眨看向他。 既自己送上門來,段殊也不會委屈自個。一手攬過桑桑,向雪白綿軟而去,低首噙住粉嫩的唇。 室內水波輕晃,桑桑紅著臉龐,香汗淋漓,低低/喘著氣靠在段殊肩上。 暈乎乎腦子一點清明也不再。 只覺渾身像在溫水里沉沉浮浮,雙手被禁錮著,一手在作怪,自己只得嗚嗚咽咽的抱怨。還有人堵著自己的嘴,喊也喊不出。 她氣的眼淚花子冒出,趴在身旁人身上扭過頭不說話。 蜷于大紅錦被,底下墊了綿軟鵝絨。溫暖愜意又舒適,周身疲憊,桑桑過不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聽得身旁人呼吸聲漸漸低下去,有規律的起伏連綿。 夜色中,段殊睜開眼,坐起身來。 合衣下床,挑了燈芯,自箱篋內取出匕首。在腕上淺淺割了道口子,幾滴血順著留在一方白帕上。 擦拭后。他攏了那帕子放好,等著明日正院里來驗。 翌日,暖陽透過窗欞絲絲鉆了進來。 大紅簾帳上金線閃著亮眼的光,根根分明,光滑細膩。 段殊坐起身,支起一腿,冷冷瞧著身旁縮在被褥里睡得正香的桑桑。 伸出一手扯開被褥,潔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晨間有風拂過,初初入秋,微涼。 不多時,桑桑身上發顫,起了顆顆顫栗。兩手環肩,驚的醒了過來! 費力睜了睜沉重的眼皮,便聽得耳旁人帶著一絲慵懶調侃的聲音:“辰時正,新婦請安。夫人初來還是莫要壞了規矩才是!” 她顫了顫,腦里閃過些荒唐片段,凈室水池,帶著薄繭粗糙的手,池岸邊冰冷堅硬的池臺。 羞意一股腦冒了出來。 桑桑自臉龐開始粉紅,點點蔓延至脖頸,垂眸應了聲是。 段殊見著芙蓉面好比花轎,沾了□□后鬢云亂灑,欲嬌欲媚。 壓著心頭異樣,皺了眉不耐道:“知道便好!平日里若無旁的事莫要來妨小爺。還有,莫要仗著你這副皮囊行不端之事!既為宗婦,便擔之責?!?/br> 不端之事,幾字在桑桑嘴里品了個來回。 原道昨日里自己湊上去成了投還送抱,不端無狀! 她笑了笑,眼角邊微紅,適才羞澀點點歡喜化作澀意!心頭擰巴,像滿腔期待被兜頭一盆冷水澆滅。 第三章 刁難 段殊見她不說話,紅著眼眶,心頭浮過異樣不是滋味。 當下又言:“你阿父的恩情我國公府都認得,望夫人某要挾恩求報!平日里該如何便如何,少不了你的殊榮?!?/br> 話頭到這在舌尖轉了又轉了,段殊挑起桑桑白皙下巴。 琥珀眸子里涼薄一片,桑桑見著里邊兒的自己,鬢發皆亂,衣衫不整,面帶潮紅可笑的很。 段殊放下手,雙腿交疊道:“至于夫人,小爺我于京都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就你這樣的,我還瞧不上!” 桑桑囁嚅了唇,垂眸看著胸前紅印,一時無暇想太多。 外頭便進來了人,直言道:“世子安,老奴奉命來取元帕!” 聽得這話,她心頭發顫,慌又亂。 她自是曉得昨日里沒成事,大戶人家皆重女子清白。 桑?;艁y看向段殊,又怕被人聽見,忍著不適湊近了想問。 段殊揚了眉,視線冷冷落在室內滿臉諂笑的奴才身上,冷哼了聲:“怎么?現如今小爺的房吳嬤嬤也能隨意便闖!是仗了勢或是奴大欺主?” 吳嬤嬤是柳姨娘房內人。 國公夫人像來不愛管兒女房中事,柳氏好爭寵,有的沒的便由的她去。 吳嬤嬤站在室內,初秋的天額上滴下汗。 聞言忙跪伏在地,肥胖身軀抖動忙道不敢不敢,“奴也是依了吩咐行事,在門外等了半柱香聽得有了動靜才敢進門。世子爺這話可是折煞奴了?!?/br> 段殊冷笑,取了匣子往地下一丟。 “既依了令,便依著好好辦事。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 吳嬤嬤得了赦般抖如篩糠退了下去。 心下暗惱自己被豬油蒙了心,迫不及待想邀功竟忘了這位祖宗可不是什么良善輩,胡騎蠻夷殺得,滿身血氣還有什么殺不得! 斂下用元帕做文章的心思,抹了把汗交差去了。 桑桑見這人三言兩語解決了所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這嘴,貌似也不是光光對自己這樣! 見人一直瞅著自己,段殊皺眉:“怎么?昨夜未看夠,今日還要可勁了瞧?” 他翻身下榻,自顧自拿起衣衫穿戴。 宣了人進來,小丫頭低頭伺候盥洗,墨畫取了衣裳依次排開。 為映景,大紅,絳色,鵝黃色鮮亮排開,蜀錦裁就,大團大團花紋顯的有些土氣。桑桑指了絳紅那件,交領襦裙倒是襯的人比花轎。 段殊坐在桌前敲打桌面,見那缺心眼女人帶的缺心眼丫頭上妝,紅色胭脂不要命般往臉兩旁抹,白團團的臉紅撲撲兩團活像猴兒。 忙活一通,桑桑瞧著鏡內人不太像自個,銀屏在一旁低聲道:“姑娘如今是世子妃了,合該隆重些,省的叫人看低了去!” 想著往日自己確實素淡,也不知道京中女眷如何打扮,會不會笑話自己。 桑桑對著銅鏡左照照,右瞧瞧。將信將疑接受了這妝容?;厥讓χ谝紊先说溃骸胺蚓沂嵯春昧??!?/br> 段殊見那不忍直視的白臉紅腮,發髻上還簪了兩根指頭粗細的赤金釵。 他閉了閉眼。 大馬金刀坐于椅子上,垂眸冷聲道:“丑!若不會上妝,國公府內并不缺丫頭?!?/br> 銀屏在一旁慌亂跪下,低頭請罪。桑桑手足無措被一旁翠綠比甲小丫頭請著凈了面。 “世子妃,奴婢春曉,為您梳妝?!?/br> 盤上隨云髻,簪上琉璃鳳淚釵,點綴以明珠。薄敷粉面,取以口脂點涂,輕掃峨眉。 鏡中人如臨花照水,明珠生暈,白嫩肌膚含著春色顧盼生輝,眼神懵懂嫵媚不自知。好一個又純又媚的美人。 段殊一時回不過神來。 扭過了頭默念幾句般若心經。 注1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早食上桌,桑桑留意著,見段殊每樣菜都夾,但甜玉米烙多夾了幾筷。便知他喜食甜,好葷腥,暫未發現不愛。 小粥下肚,吃了幾個湯包,腹中尚有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