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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 第40節

    忽然雨落傾盆。

    恍惚過了太久,被按下暫停的世界才漸漸找回聲音,她聽到他沉沉低喃:“老婆,敏感成這樣,等真到最后一步的時候,你怎么辦。”

    姜時念細數自己也沒做什么,就是體力消耗嚴重,后來睡著就沒了意識,等再起來是隔天上午,外面陽光已經旺盛。

    沈延非坐在窗邊茶桌前,衣衫齊整,扣子都嚴謹系到最頂端,一身清貴,今天戴了一副細邊平光鏡,斯文矜雅,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目光來看她,完全不是昨夜被拖下神壇,最后潮濕狼藉的那個人。

    昨晚沈老板抱她起來換床單,又拎她去洗澡,好像還專程收拾了房間里的東西,把床頭柜深處的幾個小盒子取出來,統一收起放在了別處,沒讓她看到更多,不知道他折騰到幾點。

    現在看來,一切失態的痕跡都掩得干干凈凈,沈家家主仍舊是高山清雪。

    姜時念撐了撐身起來,腿根的皮膚還在麻漲,腳腕上的疼倒是又明顯好了很多。

    沈延非推開電腦起身,過來坐在床沿把她攬住,正好電話響起,他掃了眼號碼,劃到接聽。

    姜時念聽不清對方是誰,只聽到沈延非簡短地確認:“都換,床也換。”

    因為有“床”這種敏感詞,姜時念在他掛斷后忍不住問:“誰打的?”

    沈延非撥了幾下手機屏,看完對方緊接著發過來的十幾張圖片,才抬眼注視她說:“騰沖那邊的溫泉酒店,你在山里失溫,當時如果再晚點發現,就不是這么輕松能恢復的了,泡澡的程度不行,先就近在騰沖試試,等回北城,我們定期出去,泡到你好了為止。”

    姜時念想說不用太麻煩,她也沒那么金貴,但對上沈延非眼神,她又說不出口,指尖動了動,跟他按在旁邊的手下意識碰了一下,再蜷起收回。

    “出來這么多天了,你不急著回去嗎?”她換個方式問,“我看你每天都有公事線上處理,還有右耳的傷……是不是應該回北城找可靠的醫生看看?!?/br>
    沈延非含了抹笑:“老婆這是關心我?”

    姜時念腿根動了動,膝蓋并緊,輕聲說:“你是我合法丈夫,我當然關心?!?/br>
    沈延非眼簾垂了一下,心緒難辨,片刻后回答她:“耳朵你不用考慮,老問題了,就算回北城,也只是杯水車薪地加一點速恢復,無所謂,至于急不急著走——”

    他頗為認真地審視她:“你是不是忘了,我到底過來做什么的,老婆,現在還是我們的蜜月期,你為了工作把我晾在一邊這么多天,現在還想轉身就走?”

    姜時念窒息了。

    對……

    沈家那一大群威脅還在時時刻刻盯著他。

    結果她為他做什么了,受傷,營救,陪她枯燥地養病,上床也要半路退而求其次,這哪怕被沈家知道其中一樣,都難躲懷疑,也就那晚露臺上擁吻,能是算個正面憑證。

    沈老板在北城說一不二,結果娶了個老婆回家,該有的目的沒達成不說,還沒有一處是省心的。

    姜時念當即舉手表示必須去,但問題是,她以前并不知道沈延非潔癖嚴重,住酒店到需要換床的地步。

    沈延非不緊不迫地彎唇,緩聲給她解惑:“在鎮里這兩天,你需要抓緊補拍節目,別招我,到騰沖以后,我會準備好計生用品,不會再發生類似昨晚的事?!?/br>
    “所以知道了嗎,”他自若問,“為什么要換用具換床。”

    姜時念眨眼。

    他云淡風輕:“畢竟新婚蜜月,真正意義的第一晚,當然要重視?!?/br>
    姜時念的腳傷大致恢復,不影響基本的行動了,而且組里討論之后,剩下的補拍內容也沒有太耗體力的環節,就集中精力用兩天左右的時間拍完。

    姜時念一進入工作就全情投入,不想讓這么多人的心血和驚嚇白白浪費,盡全力帶領全組拍完了第一期的全部內容。

    何況內里還有個原因在牽扯她,沈老板想要的,她也不愿意太長拖延,雖說前晚沒成,是因為必需品的問題,但她自己清楚,還是她臨時怯場,下次無論如何不能重演。

    直到拍攝完成,關于各個責任方要擔的后果,沈老板那邊也沒給出明確說話,就仍然像當空利刃,時刻懸在跟事故相關的那些人頭頂上。

    董晗臨走前,哀求地看了姜時念幾眼,姜時念跟她揮了下手,沒有給出任何承諾。

    董晗犯錯在先,她不必要去做無條件包容的圣母,但在谷底兩個人作伴的時候,董晗也曾靠在她身上一起取暖。

    當下這件事,她可以不計較,但之前她對沈延非做過的,要看他本人的決定。

    從西雙版納到騰沖,需要到昆明轉機,飛機上,姜時念望著外面翻涌的云層,余光偷看沈延非,被他好整以暇抓個正著。

    她敗陣地嘆氣,轉過臉坦誠跟他說:“董晗讓我幫她求情,請你不要趕盡殺絕,這次我不想追究了,至于以前的,看你?!?/br>
    沈延非眉尾微抬:“以前?”

    姜時念驚訝:“她……冒犯過你的事。”

    沈延非的確不記得這個人,到這時候慢慢想起曾經發生過的畫面,疏冷皺眉:“我沒有閑到為這樣一個人專程去吩咐什么,還封殺一年,未免把自己太高看了,應該是當初的事過后,圈里人慣看眼色,不敢用她。”

    “至于這次,”他語氣淡,卻斬釘截鐵,“你可以原諒,我沒那么容易揭過。”

    飛機抵達騰沖后,機場外有人早就準備好,司機恭恭敬敬,輕車熟路開向整個溫泉覆蓋范圍內最少面世的度假酒店。

    說是酒店,其實是整片遺世獨立的高奢別墅區,整個酒店覆蓋面積廣大,三十二幢風格主題各異的獨棟別墅互不干擾,各有私密湯池,基本不會對外接待,一年四季只供這些獨取山尖雪的豪門權貴來修養度假。

    傍晚時,車停在“松山林隱”雕梁畫棟的接待大堂門前,行李自然有人負責送進別墅,沈延非扶著姜時念,經過前面清幽長廊,想帶她熟悉環境,略微走走。

    姜時念的腳已經不疼了,對酒店滿心好奇,不自覺走的比沈延非稍快了兩步,他也沒有刻意去追,在后面疏散跟著,目光追著她動作。

    經過長廊后,是一整片超千平的公共區域,各種功能齊全,所有入住客人都可以根據需要自行活動,這個時間是晚餐時段,各個互相錯開的竹制包廂里有人聚餐。

    穿過這一片包廂,再往前就是竹林,通向要入住的別墅。

    姜時念本來沒打算停留,但在走過最后一間包廂門口時,她不由自主頓了頓腳步,光看外面裝飾,就知道這一間面積大,容客量多,里面聲音也很雜,應該是多人聚會。

    然而奇異的是,里面剛傳出的一句嗓音,讓姜時念覺得耳熟。

    那人爽朗大笑,年紀很大但中氣十足,甚至還有亢奮的打牌聲。

    姜時念遲疑的這一會兒,沈延非已經到了她身后,環住她腰,幾乎同一時間,虛掩的包廂門被人從里拉開,那人邊往外走,邊回頭跟人嬌聲說話:“哎呀擔心什么,我哥他——”

    戛然而止。

    那人轉過了臉,跟姜時念面面相覷,表情逐漸驚悚,再緩緩移向旁邊眸色陰沉的沈延非。

    姜時念越過面前穿著粉色溫泉袍,頭戴羊角毛巾卷,一臉甜美笑容的沈惜,繼續往里看。

    偌大奢侈包廂,各種酒菜剛擺上,曾經在沈家家宴上面色冷厲,不怒自威的老爺子,正穿著條紋的分體浴衣,單腳踩在榻榻米上,跟沈老板他那豺狼之心的二叔,一起對著摔紙牌。

    抬起頭來時,老爺子還滿面春光,直到迎上門外年輕沈家家主幽黑的眼睛,才突然臉色一變。

    姜時念震驚望著這一群熟悉的臉孔,雖然人數肯定不全,但此刻在座的,都是那晚家宴上狼子野心的沈氏一家嫡系梟雄。

    如今,溫泉酒店,歡聚一堂。

    姜時念仰起臉,望向身旁氣息凜然,風雨欲來的男人,輕聲問:“老公,你們沈家的狼,私底下都是這樣的?”

    第29章

    姜時念這一句問話, 音調語氣和平常沒有區別,連細微表情也做得到位,她作為沈太太, 面對再匪夷所思的狀況,都不會在沈家人的面前表現出不得體。

    但沈延非當然聽得出, 她已經含了一言難盡的質疑。

    任誰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前留下的印象都會被打碎,什么逼孫輩商業聯姻,動輒想把沈家掌權人易主的老爺子,什么禍心暗藏, 要吞下國外生意的二叔, 就連這個據說最心毒的meimei, 都連同全家一起, 一副胸無大志,沒心沒肺的蠢相。

    之前的人設劇本, 給念念搭出的一出假象, 眼看著要倒塌。

    然而就是這群人, 是他當初能說服念念嫁給他的最基本理由,一旦現在動搖, 等于讓他萬劫不復。

    沈延非的手依然穩定圈在姜時念腰上, 控制著手指的力度,從頭至尾沒有泄露出情緒動蕩。

    他站在原位,沉默不語, 鋒利視線緩緩掃視過包廂里所有人, 繼而側過頭, 波瀾不驚對姜時念說:“他們私下里什么樣子, 從來不會讓我看到, 今天還是托老婆的福,恰好遇見,讓我也開了眼?!?/br>
    姜時念最開始是吃驚,很快嘗出點內有隱情的滋味,疑慮剛要成型,就聽到沈延非這么說,更覺得牽強。

    再怎么陰謀算計,他們也是一家人,沈延非從小在沈家長大,怎么可能沒見過他們的真實面目。

    這包廂里的歡樂氣氛真實又自然,根本不可能作偽,而且看這情景,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平常絕對經常團聚。

    他作為家主,就算不愛參與,也沒道理不了解。

    姜時念滿腹的疑問,但現在沈家人就在跟前,她沒法直接刨根問底,模糊思慮著沈延非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在隱瞞她,她心不在焉,完全下意識地往旁邊錯了一下腳步。

    不是想躲沈延非,是沈惜在對面直勾勾看她,她才稍微避開。

    但這至多十幾公分的挪動,她腰側那只溫存有度的手就突然收緊,往里深扣,把她帶回臂彎,仿佛因為她簡單一個動作,受到過激的威脅,本能地第一時間攥住。

    姜時念意外地注視沈延非,他眼里晦澀不明,她喉嚨咽了咽,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難以直視,不禁轉過頭,把注意力又放回沈家人身上。

    這一下,她更震驚當場。

    從包廂開門到現在,最多不超過兩分鐘,前一眼她看過去的時候還是滿屋其樂融融,現在再一看,差點以為記憶出了問題。

    還是那個奢華包廂,但眨眼之間,沈惜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收得一干二凈,表情緊急透出倒了胃口的厭煩諷刺,嬌俏聲音也冷下來:“嘖,真倒霉,碰上誰不好,嫂子,麻煩您讓開點,我要去找我大哥。”

    “大哥”,不是“三哥”。

    所以沈惜之前笑瞇瞇親昵說的“我哥”,也許不是沈延非?

    沈惜講完,裹著一身粉紅,滿臉不服管的大小姐樣,輕輕撥開姜時念,趾高氣昂往外走,等走到轉角,確定隱蔽,她才“嗷”一下呼出氣又立馬捂住嘴,跳著腳心慌地往里張望。

    媽噠,三哥也沒說過這場大戲居然還帶臨時考核,現場發揮的!

    包廂里,和諧氣氛一掃而空,菜已經冰涼,老爺子沈濟川還是那么翹著腿,嘴邊的笑快要抽搐,盡量自然地換個弧度,變成了不滿:“延非,這是趕巧了,還是特意帶著連蜜月都沒跟你度的沈家主母,來這兒跟我證明。”

    牌局還擺在那,沈濟川蒼老的手指甚至繼續夾著紙牌,但言辭間神色逆轉,整個空間的氛圍都在隨之顛覆。

    二叔進入狀態,懶洋洋收拾著殘牌,陰陽怪氣笑道:“爸,可別這么說,現在是延非掌家,就算是您也只能往后排,真有哪句戳中真相就不好了,延非為了跟您對著干,可是特意娶了姜小姐,這都帶來泡溫泉給您看了,您還質疑什么呢?!?/br>
    沈濟川冷哼了一聲,掃興把牌扔開,沉著臉起身,往后面另一個出口走,隨手招呼旁邊人:“今天換一棟住,離他們的遠點,明天一早回去,我退休來度個假,還得讓不肖子孫添堵?!?/br>
    姜時念眼睜睜看著歡聲笑語徹底被陰冷取代,前后轉變之快之準,像大家身上都隨時戴一層假面,任意可以切換。

    沈延非在場的時候是一張臉,沈延非不在,就集體轉性。

    姜時念都沒機會跟沈家人打招呼,包廂里老老少少就連飯都不吃了,相繼離開,沒一個臉色好的,只有沈灼還湊合,留在最后別扭地叫了句“哥嫂”,多看她兩眼,也欲言又止地走了。

    這……絕對比家宴那天的程度還要嚴重。

    不等姜時念開口說什么,沈延非已然收斂起滿意,不在乎地笑了下,平靜問:“這次看得夠清楚嗎,我在沈家真實的處境?!?/br>
    姜時念一口氣哽在喉嚨里,驚愕難受,她之前看出沈家全員的離心離德,但沈家家主的威嚴擺在那,盡管年輕輩分小,誰敢當面忤逆。

    現在可能是因為環境太過休閑,加上她逃蜜月的事被抓到一點把柄,所以他們都猖獗起來了?

    可還是……不太合理。

    姜時念抬頭凝視沈延非的側臉,她眼前這位,直到現在都八風不動,像居高臨下淡然審視著這群人的“表演”,不在意,也無動于衷,根本不像是能被家里人這么指控的,要說一家人骨子里畏懼他,還差不多。

    她剛想到這兒,沈延非就順理成章地低聲說:“他們只是怕我,怕又不甘,這么重的位置給我坐,沈家多少人夜夜睡不著,做夢都想取而代之,那些家族和善,坐在一起正常的吃飯喝茶,不止是現在,從小到大都跟我沒關系?!?/br>
    沈延非沒給姜時念追問的機會,直接拿手機撥通許然的電話,簡短交代:“老爺子帶著一群人什么時候到騰沖的,為什么來,盡快給我答復。”

    說完掛斷,他擁著姜時念的肩,帶她穿過用餐區,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往后面的獨棟別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