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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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念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停了停才拿鑰匙擰門,走廊是很原始的木制結構,七拐八扭,站在她門口看不到更遠。 她推門進去,還沒等回身關門,存在感極強的溫度就隨著腳步聲從身后籠罩,環著她自然邁進來,絲毫沒有硬闖的意思。 他好像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這樣溫雅矜持,從來不需要急躁。 姜時念眼簾一熱,聽著房門被他關上擰鎖,不禁提醒:“這邊的環境……” 他應該不適應。 沈延非平靜說:“我昨天就已經到了,住在你隔壁房間,知道環境什么樣。” 姜時念怔住,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句話,再次提醒她浪費了沈老板費心空出的蜜月,因為節目暫停不了,還要跟她來這邊受苦。 房間雖然小,但獨立浴室的功能還算齊全,姜時念洗完澡換上睡衣,撐在洗手臺邊放慢速度呼了幾口氣,下定決心走出去,爬上小床貼墻躺下,把旁邊更大的位置留給沈延非。 等他半身□□,腰際殘存一點水痕回到床邊,姜時念躺在不算厚的被子里,已經偷偷把睡衣下面的貼身內衣脫掉,塞進枕頭下面。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太冷,暖爐不夠用,她有點發抖,牙齒輕輕打顫,唇角咬出很多印子,手心按得發疼,也還是停不下來。 她略微蜷著身體,臉埋在被沿中,等沈延非關了主燈,掀被上床,她也終于控制好自己,不想再矯情扭捏,準備把她要給的給出去,她應該的。 姜時念攢起勇氣,往沈延非手臂邊靠了靠,他沒說話,把她直接摟過來,拉到身上。 姜時念搖搖晃晃趴在他胸口,心臟像是猛的跟他撞在一起,搏動得骨骼酸疼,她軟處沒有束縛,磨得臉熱,有些艱難地出聲:“你……之前說不接受這種補償,是什么意思。” 她半閉著眼,撐著沈延非的肩膀,沒有跟他視線對上,只看到他唇角斂著,情緒琢磨不透。 沈延非只是把她放在這里,就不再動了,在她要求自己去更積極對他時,他抬手按住她后頸,五指扣下,穿進她長發中慢慢摩挲:“意思就是,不接受你現在這樣。” 狹小房間里,只有浴室一抹沒關的燈光透出,灰蒙蒙照不到床頭,空氣里像浮著無數隨時要爆裂開的顆粒,懸在姜時念耳邊和唇上,粗糙碾壓。 姜時念第二次被拒絕,耳根漲得充血,不知所措瞪著他,不明白他的深意:“沈延非,你——” 沈延非撫摸她guntang的耳廓,反復蹭了蹭,面不改色開口,嗓音在夜色里質感沉沉:“我不愛勉強人,姜時念,你快哭了。” 姜時念怔住,抹了把眼睛,并沒有摸到任何水汽。 她就算真的要哭,也在心里極深,不是現在,更不會在這時候表現到臉上,他怎么能知道。 姜時念忍了忍加重的呼吸聲:“那你想讓我怎么樣,求你……求你上床嗎?” 沈延非笑笑,忽然把她往上提,扶著她下巴,強迫對視:“我跟你之間,不管任何事任何時間,都用不上求這個字,但在這方面,我喜歡你主動。” 姜時念低頭看看自己已經散開的領口,羞恥問:“這樣……還不算主動?” 沈延非注視她,控制她下巴的手端方斯文地滑下,從她臉頰咽喉,落到紅起來的鎖骨窩,她不安戰栗,又在最不能啟齒的隱秘享有著。 那只手卻抬起來,不再碰觸她了,沈延非慢聲說:“主動,不是忍受順從,是你肯對我提要求,你心里真正想要,我才可以繼續,否則就是強迫小姑娘,再把你嚇跑。” 姜時念懵然,胸前快速起伏著,手腕不自覺一酸,沒撐住跌到他面前,唇跟唇幾乎相貼。 一瞬海潮涌起,吊腳樓邊沒有發生的深吻再一次逼到眼前。 她跟他不過隔著薄薄的一點距離,互相稍一抬頭低頭,就能融合燒沸,像那一天唇rou腫起的觸感,在再一次瀕臨發生時,從深處自發的點火升溫,讓她唇上密密麻麻傳來酸癢。 姜時念額角鬢發有一點微濕,知道如果是之前,沈延非這時候會按著她吻上來,熱烈地深入唇舌。 而現在,夜色蒙蒙,窗外風聲緊促,撞響玻璃。 與北城相隔萬里的云南小鎮,這個陌生旅館的房間。 沈延非在小床上擁著她,保持著這一絲隨時能掙斷的距離,指腹壓在她唇邊,低聲循循引誘:“念念,想和我接吻,要說出來。” 第23章 他說話時, 幾乎是抵著她逐漸干涸的唇縫。 男人呼吸間有些潮熱的氣息潔凈清冽,像帶著無數細小鉤子,肆意潛入到她無處可依的唇齒中, 沿著舌和咽喉,釣住她心底沉埋的枷鎖。 他唇動一下, 那些鉤子也跟著動,她無法阻止,某個長滿銹跡和青苔的鎖扣被扯出聲響,牽連著已經出現裂縫的繭殼,共振著發出轟轟搖蕩聲。 姜時念開始缺氧, 明明沒有被親吻, 只是他手指來回碾磨著, 她嘴唇就在被一遍遍涂熱, 癢到難受以后,甚至有了少許針刺著的微疼。 她試著避開沈延非一些, 目光又不小心掉進他深黑的眼瞳, 昏沉夜色里, 那上面覆著一層很薄的光暈,看不透, 濃不見底, 絞著人失足陷落。 姜時念嘴唇更燙,用力抿住。 她居然……在想那種感覺。 婚禮上,望月灣的臥室里, 被他不顧忌的熱切吮吻, 卷著舌尖的癡纏。 身體感覺的復蘇比想象中更難遏制, 姜時念低頭閉起眼, 牙齒緊了緊, 刻意忽略沈延非帶來的影響,從他胸口上挪開,他手指也隨之撤離,她唇rou立刻涼了下去。 姜時念忍住這種與她隱秘渴望背道而馳的不舒服,把自己往被子里縮了縮,又回到墻邊躺下。 她脊背朝著沈延非,帶著偏軟的鼻音問:“……需要的直接拿不好嗎,我既然同意了,就不是強迫,我也會努力配合你,說不說有什么重要?” 他是絕對的上位者,在這種事上,有必要那么在乎她的想法嗎。 姜時念扯著被沿,有點羞惱地發覺她即使轉過身了,嘴唇的那種酥麻需求感還在揮之不去,以至于注意力自動敏感捕捉起身后人的動作,還在愈演愈烈。 她忍不住跟自己生氣,干脆把臉埋到被里,用略粗糙的純棉布料蹭了蹭唇邊,才把感覺壓下。 隨即她聽到沈延非漫不經心似的說:“重要,我不是隨便娶一個人回來,我確實是臨時決定結婚,但沒考慮過第二選項,姜時念,那天大雪,我是直奔你去的,所以不用妄自菲薄,把自己擺到低點,認為沈太太這個稱呼下,可以隨便換人。” 姜時念耳膜鼓動,被他字字句句抓撓,望向面前的空白墻壁。 “所以你的感受,對我來說不是可有可無,”沈延非的聲調四平八穩,情緒掩飾得極深,“我有需求,不代表隨便解決就可以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要求多,挑剔,對于夫妻生活也一樣,如果我太太只是為了給我奉獻補償,那我不如推開,我還不至于連這點耐心都拿不出。” 姜時念早就明白沈延非這樣的男人很難應對,到這一刻才了解他的門檻。 就算是無關感情,純粹用來釋放的夫妻之事,他也不會接受對方的僵硬和復雜目的,他要她真正心甘情愿,全情投入,還要她放下羞恥,在他耳邊主動講出來。 否則他寧可不要。 這對姜時念太艱難了。 她把被子拉更高,聲音窩在里面悶出可憐的碎意:“我說不出口……何況接吻什么的,我本來也——” “沒有想”三個字底氣不足的卡在唇邊。 沈延非的手突然伸過來,把她摟住,她很瘦,體重輕,被他帶動,毫無準備就轉身回來,被面對面抱進他懷里,他緩緩低語:“老婆,我說得出口,天氣冷,你別貼墻了,我想抱你睡。” 他太直白,姜時念手指一蜷。 沈延非再次重復:“今晚我想抱你睡,行嗎。” 姜時念怎么拒絕得了,想好的給予沒成功,接吻他也不肯,她對沈延非歉意太多,責任太多,只是抱著睡,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他肩窩里點了下頭。 沈延非撫摸她額角,嗓子里含著少許笑意:“你看,想要什么,主動說了就能得到,確定不試試?” 姜時念一陣恍惚。 他竟然……是這個意思? 幾秒后,他清沉聲音徐徐抵進她耳朵:“至少比一個人躲在被子里,放著老公不用,拿布料摩擦嘴唇來代替我要好,是么。” 姜時念沒想到那么小的動作還被抓包,臉上熱度炸開,她手忙腳亂掙開沈延非的臂彎,又被他輕松攬回來。 質量不算多好的木制床發出吱呀的輕響聲,姜時念凝固住,等床平息,她拽起枕頭蓋在臉上,招架不了的沖口而出:“我想……我想睡了,行不行!” “行。” 沈延非手臂有力,繞在她腰上,把她固定在身前。 “念念說出來的,就可以實現。” 小鎮晝夜溫差大,房間里開著暖爐也還是很冷,被子不夠御寒,姜時念不得不承認,她貪圖沈延非身上的體溫,頭往下低了低,不再出聲地貼在他肩膀上。 從沒有人跟她講過,她提出要求,說想要,把心攤開,就能實現。 姜時念被烤得暗中出汗,她聽著窗外夜風呼嘯和他淺淡的呼吸,也就真的睡過去。 隔了許久,她徹底睡熟,沈延非才在黑暗里睜開眼,拂開她長發,在她柔軟唇上輕吻,耐心地緩慢廝磨,她睡夢里沒有意識,被進攻時不自覺張開了唇,引人深探。 沈延非垂眼盯著她,頸邊舒展的筋絡不為人知繃起,從她不穿內衣貼上來那一刻開始就沒安分過的貪欲終于掙脫,深夜跳出來為難他。 他拽起被子把姜時念裹緊,拉過暖爐,又俯下去吮了吮她紅潤唇rou,才起身走進浴室,關門把花灑打開,掩蓋一切有可能的聲音。 節目組按照原定計劃,在鎮里還有三天的拍攝任務,之后就要盡快進山,把整一期最難也最核心的部分拍完。 也是因為要跋山涉水,在山谷密林里徒步乘船地受罪,這檔節目才拖延到現在,遲遲沒定下合適的主持人選,直到姜時念主動請纓。 臺里策劃這檔節目,不管多少明星嘉賓和游戲環節,最終主題還是宣傳全國各地小眾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第一期作為頭響,準備得很全面。 云南范圍內可拍的非遺很多,這次聚焦之一是一種原始精美的木刻畫。 小的細致入微,大的能到四五米見方,歷史和藝術價值極高,用的木料也特別,只生長在距離小鎮不到二十公里的青叢山山谷腹地,那里有完備的開發基地,進行樹木開采使用的同時,也要維護可再生的生命力。 節目組主創定下第四天一早,趁著當地雨季還沒正式來,讓全員從小鎮出發,進山谷去基地里拍攝。 確定行程后,前面三天的拍攝任務也設計好了量,全組按部就班往下推進。 姜時念作為隊長和主持人,一直任務最重,幾乎不能休息。 然后全組嘉賓加上工作人員幾十人,就如同看天方夜譚似的目睹原本只存在于新聞和傳言里的沈先生,不厭其煩站在鏡頭外,長身玉立,少言寡語,耐性極好地陪著太太錄制。 大家遠觀還能適應,不至于有過于明顯的階級差,但等一靠近,被他隨意遞過來的視線淺淡掠過,才清楚有些人站在那就是高懸的,不可能染指,只適合恭敬躲著。 全組親身感受過沈老板給人的無形壓力,更把姜時念當神仙,畢竟大家親眼見證,不可觸及的沈老板面對老婆時根本判若兩人。 董晗再也沒有氣焰,整天躲著人走,唯恐沈延非看到她,牙咬碎了也不敢再輕易沾姜時念的邊,只能藏在大部隊后面,偷著看夫妻兩個的互動,每每望見沈延非對姜時念的眼神,都憋得喉管疼。 助理在旁邊,小聲講實話安慰她:“晗晗,你也不用太害怕,說不定沈總根本就不記得你,而且我看姜老師人很好,不會跟你計較,專門去找老公告狀什么的。” 董晗氣得半死,眼睛狠狠剜她。 助理早就習慣了,又問:“進山的分組,你想好跟誰了嗎?” 董晗咬牙切齒:“反正不跟姜時念,誰知道她背地里要怎么報復我!我還以為沈延非多眼高于頂,結果也就是看上個漂亮的,居然跑到這兒陪她挨凍受累地度蜜月,漂亮能當一切?!” 助理點頭:“晗晗你有進步,你終于承認姜老師漂亮了。” 大部隊進山出發的前兩天,作為特約攝影記者的秦梔從山里風塵仆仆回來,她要留大量影像資料,工作任務重,所以在鎮里拍攝的期間,她就提前帶小隊去了山谷。 只有姜時念知道,據說是某位小少爺找了過來,她才匆忙進山去躲。 秦梔回來后,遠遠見到沈老板,差點當場發出cp狗的尖叫,穩住后才一本正經說要緊事:“基地里面的人經驗足,說這一季雨季有可能會提前,能早去還是早去,免得進山路上麻煩,耽誤拍攝。” 節目組緊急商量過后,決定把進山時間提前一天,早去早回,分成兩組跟拍,算是對抗環節,一條陸路一條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