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被發(fā)現了
一貫上學不積極的唐寧,這次早餐卻吃得格外專心,不玩手機,三兩口就結束了戰(zhàn)斗,火速上樓換好了衣服。 “可以走了。”她故作自然催了唐嘉樂一聲。 胡悅這才有些不高興:“不是九點嗎?急什么。”她說著又給唐寧倒了杯牛奶,讓她喝了再走。 唐嘉樂將兩人的作業(yè)裝入袋子,放進小電驢的座底箱。又把車子從頭到尾擦了一遍,唐寧才被他媽放出來。 眼看八點半了,只給了分秒不差的路程時間。 唐寧如愿以償坐上了唐嘉樂的后座,摟上了他的腰,卻快樂不起來,在他后背焦躁地蹭來蹭去。 唐嘉樂笑她:“你別把粉底蹭我衣服上了。” “我今天為了早點出來都沒化妝。”唐寧掐著他的腰,“你還敢嫌棄我!大混蛋!” 唐嘉樂吃痛,但笑意不減,忙把車停下哄她。 他一出小區(qū)就抄了條小路,晨間沒什么人,于是明目張膽地拉過唐寧吻了下去。 那點小脾氣瞬間沒了,唐寧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加深這個吻。 她以前不太喜歡接吻,總覺得男人惡心,可跟唐嘉樂不一樣,她會感到一陣陣過電一般的酥麻。 其實更多的時候不是生理刺激,就是那種暈暈乎乎糾纏在一起的感覺,會讓她感到很舒服很溫暖。 親了一會兒,唐嘉樂才問道:“要逃課嗎?” 他離經叛道起來,唐寧反而謹慎了。 她逃課倒是無所謂,陳子千也不會批評她,可唐嘉樂沒有免死金牌。 從小就是這樣,她犯的錯最后懲罰都會落在唐嘉樂身上。輕則謾罵,重則體罰,她還在一邊說風涼話。 唐寧想起來都不禁感嘆,唐嘉樂以前心理陰影得有多大啊,怎么還會喜歡她呢,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她思維跳脫,不一會兒想歪了,唐嘉樂又問了一遍,她才搖了搖頭。 “不行,趕快去上課。” 唐嘉樂有些遺憾,重新載她上路。 晨風吹拂,唐寧完全清醒了,她忽然很想知道,唐嘉樂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又是因為什么喜歡她的。 她以前都不在意,可這一次莫名的懸心,好像得到了這些答案就可以推算出唐嘉樂未來喜歡她的長度。 但她又明知道,人心善變,這些是衡量不了的。 兩人剛好九點到了陳子千的居所,陳新月一直在,而韶笛也來得早。上一次見面時他們還是兄妹,而現在卻是見不得人的情人,四人心知肚明難免尷尬,年長的韶笛先找回了自己的角色。 “作業(yè)都畫完了吧?” 唐寧看了唐嘉樂一眼,心虛地“嗯”了一聲。 陳子千出差一周,最想念的還是他的田地,九點多才從外面回來,摘下草帽笑盈盈的接過韶笛收上來的作業(yè)。 翻了沒幾頁,笑容就沒有了,間隙還看了唐嘉樂一眼。 陳子千將所有畫作看完,放到了一邊,讓其他人都坐下,唯獨把唐嘉樂叫了過去。 唐寧心驚rou跳,也不知陳子千這是要夸要貶,按理說唐嘉樂自己交的那幅比她簽名代筆畫的好多了。 “把手伸出來。” 唐嘉樂老老實實的伸手,眼看著陳子千抄過桌上的紅木鎮(zhèn)尺要打,唐寧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沖了過來。 她把唐嘉樂擋在身后:“干什么呀?有話好好說嘛,唐嘉樂怎么也是個大人了,怎么說打就打啊?” 而且用藤條戒尺也就罷了,最多打打皮rou,那紅木鎮(zhèn)尺又沉又硬,這打下去不把手骨給打斷了。 陳子千揮了揮手:“唐寧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 怎么不關她的事,她知道一定是被陳老師看出來是代筆了。 唐嘉樂扶住唐寧的肩膀,將人往一邊推:“你回去,陳老師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都不能打人。”唐寧反抱住他的手藏在懷里,“唐嘉樂的手也是畫畫的手,不能打。” “唐寧……” 唐嘉樂想要抽回手,卻被唐寧死死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