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相親,櫻桃從夢中醒來
櫻桃走過來,張慶豐一臉賤兮兮的模樣:“櫻桃,晚上哥哥請你看電影去呀?” “流氓。” 櫻桃怒瞪一眼張慶豐欲要離去,腰間出現一只手。 張慶豐手臂微微用力一拉,櫻桃跌坐在他腿上。 “櫻桃,你身上好香,讓哥哥聞聞你使用的是什么牌子香皂。” 櫻桃小臉羞紅,推著張慶豐:“流氓、無賴,你松開我,不然我就喊了。” 張慶豐毫不在意,一只手在櫻桃腰間摸來摸去,孟常坤蹙眉,臉上露出不悅神色。 “注意點場合。” 不少人看向他們,無一人替櫻桃解圍。 孟常坤一打岔,櫻桃站了起來,氣的抬起手捶張慶豐肩膀幾下。 張慶豐摸摸被櫻桃捶過的肩膀:“打人都這么帶勁,你們看見沒有,她打我時奶子顫抖的那叫一個好看……” 哄笑聲響起,唯有孟常坤沒笑。 幾人喝的五迷三道離開,櫻桃心中是滿滿的無奈感。 過了午飯口,蔡姐去了百貨大樓,櫻桃無事可做發呆。 四點多中蔡姐提著給她家孩子買的鞋面回來了。 “櫻桃,你說我在百貨大樓看見誰了?” 櫻桃興致缺缺:“看見誰了?” 蔡姐:“看見你哥了,他在試西服,是不是你們要結婚了?” 這兩年結婚流行男人穿西服,女人穿婚紗或者旗袍。 櫻桃一聽,心情瞬間激動了起來,頃刻間小臉上爬滿紅暈。 蔡姐一看她的表情,立刻笑了。 “真是好事將近了呀?那可得恭喜你了,你媽怎么沒來給我們送個信呢?” 段玉梅在飯店工作將近二十年,她家辦喜事,定然會來通知老同事。 櫻桃小臉紅紅的,吱吱呼呼也沒說出什么,畢竟是女兒家,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蔡姐見她害羞了,笑吟吟去忙,沒再打趣她。 櫻桃慢慢抬起手,捋順一左一右肩上垂下來的兩個及腰大辮子,心中壓制不住的興奮。 哥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自己提前通個氣呢? 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櫻桃胡思亂想著,眼中都是為對來的憧憬…… 下班櫻桃回到家已經九點鐘,徐大力在工地干了一天活早早睡下,段玉梅在院里洗衣服。 徐家住的是單門獨院平房,三間半房屋,廚房是獨立的! “媽,我哥呢?” 回來沒看見徐北,櫻桃忍不住詢問。 段玉梅洗著衣服:“你哥上夜班。” 夜班? 櫻桃一臉疑惑,隨后露出驚喜表情:“媽,廠里不開除我哥了?” 段玉梅雙手拿著衣服按在搓衣板上,表情凝固了瞬間。 “嗯。” 櫻桃高興的又蹦又跳,覺得總算撥開云霧見青天了。 因為徐北的事情,家里多日氣氛低沉,搞得櫻桃十分壓抑。 段玉梅洗著衣服看向櫻桃,收回目光繼續洗衣服。 “媽,我哥事情是怎么解決的?” 高興過后,櫻桃才想起問此事。 段玉梅支支吾吾:“咱家給出的醫藥費……” 櫻桃哦了一聲:“破財免災了,我們四口人好好干,日子會越來越好……” 段玉梅點點頭,櫻桃幫著洗衣服。 忙乎好將近十一點,櫻桃帶著滿心歡喜待嫁之心進入夢鄉。 翌日天氣晴朗,吃過飯櫻桃掐著點去了單位。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干活時,櫻桃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 在忙碌中度過一天又一天,直到徐北相看對象才讓櫻桃從夢中醒來。 “媽,你說什么?” 櫻桃下班回到家,段玉梅正用裝滿熱水的大茶缸熨燙平日徐北舍不得穿的長袖白襯衫。 她就隨口一問,卻被段玉梅告知徐北后天相親要穿這件衣服。 那一刻櫻桃腦子嗡的一聲,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段玉梅目光閃閃躲躲,熨燙衣服動作遲緩一下:“要不是因為你爺爺奶奶病故的原因,你哥早就該成個家了……“ 櫻桃站不穩了,不可思議望著自己養母段玉梅。 “媽,我哥相親,那我怎么辦?” 段玉梅低著頭熨衣服,都不敢直視櫻桃:“你哥看對象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還小呢,再等兩年找對象也不晚……” 櫻桃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怎么都說不口。 “不是的,媽、我。” 櫻桃結結巴巴話不等說完整,段玉梅依舊維持一個身姿:“快回屋睡覺吧,你也上一天的班了。” “媽?” 段玉梅不給櫻桃說話的機會,拿起熨燙好的襯衫掛起來,隨后去解手。 櫻桃呆愣在原地,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壓抑的令她無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