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師兄證道之后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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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琢玉對于大晚上把他叫醒這件事,毫無負罪感。 撐著鳳宣沒完全醒,直接抄手就把他從白玉榻上抱下來了。 這下,鳳宣是真的嚇醒了。 “你干什么?”鳳宣差點要坐不穩(wěn)。 戚琢玉沒說話,只是將他的白玉榻給收走。 然后又換了一張一眼看上去就很昂貴的木床放下。 “以后睡這張床。”戚琢玉很自然的開口幫他決定。 鳳宣就是一個:? 你說睡床就睡床,不知道他是那種天庭反骨仔嗎。 “這是由梧桐神木制作的床,你睡在上面,可以更好的修養(yǎng)元神。” 鳳宣:有時候還是要聽取別人的意見的,比如說他覺得睡床就很不錯! 鳳宣詫異的同時,開口:“你為什么要換一個床給我?” 戚琢玉道:“那張白玉榻,你睡得不舒服。” 鳳宣就是那時候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這個梧桐床的神木,不會是在不落泉附近砍得吧。” 戚琢玉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三界之中,唯有不落泉附近還剩這最后的一株。” ……還真的是不落泉的梧桐神木啊! 鳳宣一臉震驚:“那你知道不落泉附近那棵梧桐神木開了神智,有可能是棲鳳宮這棵神木的子嗣嗎?” 戚琢玉:“那又如何?”他簡單粗暴地回答:“現(xiàn)在本尊送他們父子團聚,難道不是一件喜事?” 就,真地獄空蕩蕩,魔尊在人間.jpg 回憶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鳳櫟坐在梧桐床上,似乎也發(fā)覺了這一點,“咦”了一聲:“你什么時候換了那張白玉榻了?這梧桐神木可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 鳳宣心虛地開口:“是嗎。可能是在慶祝我出關(guān)的宴會上收的禮物吧,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我在棲鳳宮的庫房中看見了,索性就拿出來用。” 鳳櫟忽然懷疑地盯著他很久。 就特別像那種家長抓早戀的眼神,但關(guān)鍵是鳳宣都不知道自己心虛什么,他根本就沒有早戀! 好在鳳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 否則以他的演技估計再多被看一會兒就要老實交代了。 每日例行檢查完鳳宣的元神是否安穩(wěn)之后,鳳櫟終于說明了來意:“后天是你父神的神祭日。” 鳳宣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怔了一下,才緩緩點頭:“知道。” 鳳櫟揉了一下他的腦袋:“累得話可以不去,反正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應(yīng)燭神隕的時候,神魂都消散在天地間,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白玉京的古神們?yōu)樗麡淞⒌囊仓皇且粋€衣冠冢,每年都會祭拜一下,以表示對應(yīng)燭的崇敬。 到底應(yīng)燭的身份不同。 他的神祭日,流程十分復(fù)雜,鳳宣小的時候還不知道這是父神神隕的日子。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好漫長,他也不懂古神伯伯們?yōu)槭裁催@么悲傷和沉重,他困得很,就想回靈霄宮睡覺。 他想,他還在等父神回家給他帶凡間的禮物。 只是那一年起,他就再也沒有等到父神了。 神祭日就在后天,白玉京的古神們果然幾乎都來了。 甚至除了白玉京,還有各個上古神族的后代,為了這一天都不遠萬里的來祭拜。 鳳宣作為應(yīng)燭唯一的獨生子,神祭日上,眾多古神還是一一對他進行了參拜。 他的長相大部分隨了鳳櫟,冰肌玉骨,清冷艷絕。但不說話的時候,氣質(zhì)上又有幾分像了應(yīng)燭,端莊沉著,凜然不可侵犯,看起來還真有點兒太子殿下、神界繼承人的唬人感。 白玉京的古神是知道這位太子殿下的咸魚性格的,但是遠道而來的那些神祇的后代不知道啊。 看著鳳宣的眼神,如同看到了當(dāng)年的應(yīng)燭一般。 是又尊敬又崇拜,又感激涕零又贊不絕口,把鳳宣夸贊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說他真有父神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將來必定能繼承應(yīng)燭遺志,扛起守護三界的重任。 只是他們不知道,別說扛起這個重任了。 太子殿下就是扛袋米走兩步,都要嬌氣的哎呦連天,要背要抱。 不過為了不給應(yīng)燭抹黑,鳳宣還是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的演技,把所有神都給演了一遍。 鳳櫟見狀,心中是又酸又澀。 不知不覺,當(dāng)年那個牙牙學(xué)語的小鳥崽也長這么大,能獨當(dāng)一面了。 若不是鳳宣命中注定有那一劫,假以時日,他勤奮修煉,將來未必就不能繼承應(yīng)燭的神志。 一想到自家崽崽那命里倒霉的一劫,鳳櫟又不由得對那素未謀面的凡人仇視了幾分。 不知怎么,他記起前幾日在棲鳳宮看到的一些奇怪的小細節(jié)。 內(nèi)心有一點不安,于是召了月娥上前:“月娥,本君有事問你。服下絕情珠之后,真的能斷情絕愛嗎?” 月娥連忙道:“回稟帝君,絕情珠乃月宮鎮(zhèn)宮至寶,此物服下之后什么命定的仙緣都斬得斷。帝君為何忽然發(fā)問?” 鳳櫟笑道:“沒事。只是想再確認(rèn)一遍。” 既然如此。 他就放心了。 他的翎兒可以合籍成婚,有人陪伴。 但是絕對不能再吃愛情的苦! - 神祭日一直忙到了晚上。 鳳宣困得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沒自己什么事了,就打算先回棲鳳宮。 結(jié)果剛從神墓出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處。 他像是等了很久,連動作都沒有變過,只是在看到鳳宣的那一剎那,抬了一下眼皮。 鳳宣愣了幾秒,然后回過神:“你怎么在這里?” 話說出來,就后悔了。 畢竟戚琢玉的修為看起來可以在白玉京橫著走,出現(xiàn)在哪兒都不奇怪。 “你不在棲鳳宮。”戚琢玉解釋了。 難怪。 鳳宣心想他肯定是沒找到自己,搞不好現(xiàn)在很生氣。 他想了想,老實交代:“今天是神祭日。我父神的忌日,所以我才沒在棲鳳宮。” 說完,鳳宣等了一下,準(zhǔn)備迎接戚琢玉這個喜怒無常神經(jīng)病的怒火。 但是沒有。 戚琢玉只是看了他一眼,問道:“能走嗎?” 鳳宣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戚琢玉神情淡淡:“可以抱。” 然后他就意識到,戚琢玉說得是他要是不想走路,他可以抱。 鳳宣看了一眼面前陡峭的山路,不得不說,有時候這個魔尊還是挺了解自己的。 這么陡的路,一看就不是自己能獨立走完的。 但是戚琢玉這么熟練的說抱他,就真的讓人覺得他是什么變態(tài)受虐狂。 只不過,鳳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頭:“要。” 他想了想,覺得戚琢玉或許不會答應(yīng)自己這個要求,可還是提出來了:“但是能不能換個方式抱。” 戚琢玉挑眉。 下一秒,鳳宣忽然向他走了一步。 兩人的身體之間還有一拳的距離,但鳳宣卻輕輕地垂下眼睫,額頭抵在他的心口。他的發(fā)絲在他肩膀處滑落,輕輕掃過他的指尖。 鳳宣知道阿爹很忙,荊玉師兄也很忙。 知道父神死后,白玉京的古神伯伯們,那些上古神族留下來的后代們,都盼望著他長大,成為像父神一樣頂天立地的英雄,挑起守護整個蒼生的重任。 所以他知道。 他也不能在父神的祭日上像曾經(jīng)那個牙牙學(xué)語的孩童一樣放聲大哭。 可是鳳宣依然很難過。 父神走了上千年,神族為他的死驕傲。只有阿爹和自己,為父神的死痛苦。 應(yīng)燭是神族的戰(zhàn)神,是庇佑蒼生的最初之神。 可他也是鳳櫟的道侶,是自己的阿爹。他死后,他竟連為他落淚的權(quán)利都沒有。 “你想哭?”戚琢玉忽然開口。 這個臭直男就真的在某些方面心思又特別細膩。 “沒有。”鳳宣聲音悶悶地:“我已經(jīng)是一只一千九百歲的大鳥了,我是不會哭的,好丟人。” “丟人嗎。”戚琢玉反問了一句,接著猝不及防,按著鳳宣的腰,讓他幾乎跌跌撞撞地落在自己懷里,他捏了一下鳳宣的后頸,姿態(tài)親昵:“本尊以前也哭過。” “有只笨鳥告訴我。”戚琢玉把捏他后頸的動作,換成安撫他的后背,“想念父母并不難為情。” 他的聲音放輕了一瞬:“實在難過的話,哭也沒關(guān)系。” 戚琢玉最后一句近乎喃喃自語,隨風(fēng)而散:“師兄在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