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師兄證道之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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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吶。 這是個什么鬼東西啊!?? 饒是鳳宣在九重天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么離譜的東西。 戚琢玉很痛苦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沒聽過什么叫人和神的悲歡并不相通嗎?! 只可惜很快鳳宣就失去了反駁的能力。 痛楚正在一遍一遍的升級,越來越疼,讓他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識海中,又一次浮現(xiàn)出金色的文字。 和上一句一模一樣,像是再次提醒: “戚琢玉現(xiàn)在很痛苦,他需要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 阿寶:好,開嗑! 第7章 好疼 懲戒臺上,月上中天。 攜裹著靈力的鐵鞭高高揚起,鞭尾掃過懲戒臺四周篝火臺,熊熊燃燒的火焰光中,倒映出臺上的場景。 “啪!”的一聲。 鐵鞭落在戚琢玉挺闊的背上,早已被之前的十一鞭抽的破開rou綻的血rou中,留下了新的傷口。 最后一鞭終于結(jié)束,戚琢玉終于沒忍住悶哼一聲。單膝點地,用手肘支撐著身體。 執(zhí)行鞭刑的修士連忙一拱手,開口道:“大師兄,多得罪了。” 戚琢玉擺擺手:“無礙。你也只是奉命行事。” 是了,戚琢玉消失的這幾天,并不是在青云峰閉關(guān),而是在外面四處奔走,尋找妖獸的蹤跡。 但是遲遲沒有什么進展,十二個同門到現(xiàn)在也都還沒醒。作為大考的主要負責人,戚琢玉首當其沖的被問責。 為了體現(xiàn)縹緲仙府大門大派的嚴厲規(guī)矩。 昨天戚琢玉就領(lǐng)了掌門手諭,今夜就在懲戒臺受罰。 執(zhí)行修士見到戚琢玉風輕云淡的模樣,心中略有不忍:“掌門也真是的,這一次受傷的十二個師兄弟,是被妖獸襲擊才導致昏迷不醒的。大師兄也只是負責這一次仙府的大考而已,自己都被妖獸襲擊了,還要受到這么嚴厲的懲罰。” 戚琢玉:“掌門將這一次大考交給我全權(quán)負責,如今仙考已經(jīng)結(jié)束十天有余,師兄弟卻還沒有醒來,確實是我的失職。” 戚琢玉將一切過錯大包大攬的都怪到自己身上。 聽得執(zhí)行修士心中又是敬佩又是崇拜,憧憬道:“大師兄。你就是人太好了!” 結(jié)果想到戚琢玉這樣的神仙人品、神仙模樣,卻娶了個平平無奇的廢物道侶。 戚師兄受了這么重的傷,從行刑開始到結(jié)束,愣是一眼都沒看到他道侶來過。 簡直是沒有良心。 執(zhí)行修士越發(fā)覺得命運真是不公平,忍不住嘟噥了一句:“師兄,你傷的這么重,怎么不見那凡人小七過來照顧你?” 當著戚琢玉的面,執(zhí)行修士沒敢用小廢物稱呼。 時隔多日,再一次聽到鳳宣的名字,戚琢玉頓時感到有些陌生。 腦海中勾勒出一個身影,膚白,纖細,臉頰還有沒完全消退的嬰兒肥。笑起來是一雙月牙眼。 他來照顧自己? 戚琢玉沒注意自己內(nèi)心嘲笑了聲,不明意義的那種。 鳳宣那笨手笨腳的程度,只怕不是來給自己雪中送炭,是來給自己雪上加霜。 表面上,戚琢玉神情淡淡:“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口。修真之人,哪有這么嬌氣。” 執(zhí)行修士聽在耳朵里,內(nèi)心更崇拜了:哎,戚師兄實在是太好了,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要維護那個廢物道侶!世間竟有如此風光霽月之人! 兩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兩句。 戚琢玉指點了幾句執(zhí)行修士的修煉心法,這不計前嫌的模樣,又把對方再一次感動的一塌糊涂。抱著戚琢玉寫的幾句心決,感激涕零的離開了懲戒臺。 他一轉(zhuǎn)身。 戚琢玉臉上的笑意就徹底沒了。 瀲滟的桃花眼如同古井一般無波。 夜空中,烏云遮蔽了圓月,黑暗肆意蔓延。 要是這執(zhí)行修士看過戚琢玉的命簿,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不計前嫌,他簡直是眥睚必報! 畢竟戚琢玉就是那種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撕爛別人的傘的惡魔。他人往自己身上割一刀,他就要報復一百刀,千倍百倍的讓人償還。 一年后戚琢玉入魔,死得最慘的就是他,其次則是那十二個昏迷的修士! 扒皮抽骨,搗碎元神,連給人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斷了,尸身還被切成了十二塊,扔進了混沌海里喂妖魔。 命簿的最后,執(zhí)行修士面目全非、血rou模糊地盯著他,如同盯著一個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聲音顫顫:“戚琢玉,當日之刑我只是奉命行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 戚琢玉依然掛著他常常示人的笑容,他容貌端莊秀麗,笑時溫柔晏晏,此刻卻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他頓了一下,聲音很輕,似嘆息,殘忍地回答:“因為我,真的好疼啊。” 好疼。 鐵鞭浸了guntang的銅漿,暴灌了充沛的靈力。 一鞭下去血rou翻飛,深可見骨,足足十二鞭。 真的好疼。 懲罰的手諭是掌門親自寫在紙上。 師尊蘇卿顏縱然不忍,但他是德高望重的名師,他是他的首席弟子,不能徇私。 師弟紀芳辛縱然愛慕,但他是縹緲仙府未來的主人,他是仙府的一塊招牌,不能碎裂。 懲戒臺下山的路陡峭,夜里沒有油燈。 昏暗的月色下,山路沒入重重鬼魅的樹影中,漫長的像是沒有盡頭。 血水順著背脊滑落在地上,蜿蜒而下。 他的影子被拉得綿長,幾乎與黑暗融入一體。 戚琢玉終于踉蹌了一下,扶著最近的一棵白樺樹。 形狀漂亮的薄唇?jīng)]有一絲血色,鴉羽似的睫毛低垂,似嘆息:“好疼啊。” 沒有任何人聽得到。 這近乎渴求的一聲。 直到不遠處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抹柔和的微光。 戚琢玉一愣,還以為自己是失血過多眼花了。 懲戒臺偏遠,夜半怎么會有人。 結(jié)果這微光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月華般的光芒中,露出了一張白凈的臉。杏仁似的眼,笑起來會彎成橋。 鳳宣提著燈,忍著巨痛,終于找到了戚琢玉。 識海中那催命一般的“戚琢玉需要照顧”終于減退了不少。 借著燭光打量了一下戚琢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死人臉,看起來那里有很痛苦的樣子? 只怕他看到他才痛苦,痛苦怎么大半夜來找他的不是他的好師尊,而是自己這個廢柴道侶吧! 燭光下,戚琢玉的神情也詫異,難得的情緒外露,不似裝的。 “你怎么會在這里?” 很好。 鳳宣在心里面無表情的想,他也想問識海中的命簿大半夜的不睡覺把他從床上趕下來的目的是什么。 可命簿的事情不能直接跟戚琢玉說明。 鳳宣編了個理由:“師兄多日沒有回竹間小筑,我放心不下,就出來找你。” 說完,就沉默了。 大概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理由有多么不靠譜。 戚琢玉何止這幾日不回竹間小筑。 他就從來沒回過。 一抬頭,戚琢玉果然似笑非笑看他,滲人得很。 鳳宣頓時如同被野獸盯上一般。 不過,戚琢玉并沒有戳穿他。 自從那日情毒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道侶似乎有什么秘密,但他不感興趣。 他沒有理會鳳宣拙劣的謊言,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心情不好。 連平時裝出來的和顏悅色都懶得敷衍兩下,錯開鳳宣,徑直向前走去。 鳳宣意識到什么,連忙回過神。 到底和戚琢玉有六歲的年齡差,男人的身高八尺有余,自己這具身體才到他的胸口。戚琢玉跨一步,他得小跑兩步,才追得上。 就這么讓戚琢玉走了,等下識海中的命簿又要作妖。 鳳宣連忙提著燈,一咬牙,下定決心道:“剛才來得路上遇到了執(zhí)行師兄,他告訴我大師兄今晚上受了鞭刑,我擔心師兄的傷勢,所以是來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