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362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被師兄證道之后、許秘書的孩子,像我、整個朝堂都是我姘頭(NPH)、出界(luanlun、高H)、若愚(校園H,強制愛)、摘月亮的人、純愛男主的rou欲墮落(NP,H)、我言秋日勝春朝、愛沐(1v1)、貴族學院(NP)
我哥沖動最多打傷人, 路遠征沖動會很多人喪命。”許問輕聲道。 真不是她刻意為路遠征辯解。 兩國對戰,本就彼此都是為自己的國家拼命,過程中特別容易情緒波動。 比如身邊的戰友被傷或者被殺, 比如戰況對己方不利, 比如敵方做些讓人難以理智的行為來羞辱或者刻意激怒己方等等。 但凡,主官有一點上頭落入陷阱, 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有時候為了大局,很多時候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寧愿不男人也不能罔顧性命。 現在也一樣。 路遠征心里指不定難過成什么樣。 佐佐佑佑是他們倆的孩子。 前幾天路遠征還天天一臉喜悅的貼在她肚皮上跟佐佐佑佑打招呼。 也會時不時幻想一家五口的美好幸福生活。 可如今佐佐佑佑已經出生兩天了, 路遠征只看過佑佑一次, 除了需要把佐佐抱給許問喂奶, 他沒碰過佐佐一下。 不是不在乎孩子, 只是比起來他更在意許問。 “你又不是他的兵!”許聞還是多少有點不滿, 或者說是嘴硬。 冷靜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許問說的對, 就是覺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還有個很不講理的認知,就是越在乎越不應該這么冷靜。 許問目光移向房門,“等會他回來,你可以檢查一下他。他身上……胳膊、手或者腿腳上肯定會有傷。” “嗯?”許聞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他是人不是神,你們有的情緒他也有, 除此之外他也自責。無處發泄大約會自虐吧?” 門外的路遠征:“……” 他垂頭看了眼尚在流血的手,縮進袖子里。 許問了解路遠征,就像路遠征了解許問一樣。 許問沒有看上去這么淡定, 路遠征也沒有這么理智。 兩個人都繃著一根弦,那就是許問的腿還能治好。 如果還能治好怎么都好說。 如果之治不好…… 他們不敢想,主要不敢想對方的反應。 路遠征推門進入病房。 許家人下意識看向他的胳膊手和腿。 腿腳看起來挺利索,沒瘸沒拐的。胳膊似乎擺動起來問題也不大。 病房就這么大,不等他們看明白,路遠征已經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路遠征伸手握住她的手,“別怕!李道明家里人有神經方面的專家。他們晚點就趕來。” 許家人互相對視一眼,眼里都是一樣的想法:還真去找更好的醫生了? 但是手看起來也沒問題呀? 許問卻一眼就注意到異常,命令路遠征:“你把那只手伸出來。” 路遠征不動。 許問執拗地看著他。 最終,路遠征妥協,抬起藏在床邊的手。 手背腫得很高,手背和五指連接的關節處全部都破皮流血。 許家人齊齊嘶了一聲。 許聞也很錯愕,良久,搖搖頭,“我去找護士。” “不用。”路遠征出聲制止,“這樣我能清醒一點兒。” 時時刻刻的疼,提醒他許問現在的處境。 許問更疼。 不止疼還難過。 肚子疼,腿動不了,還要給他們這些人判官司。 路遠征抬起拇指摩挲了下許問眼下的烏青,“困嗎?睡會兒吧?” 許問搖搖頭。 疼得睡不著,不止疼還餓。 水現在是能喝了,但是不能動,一不小心就會嗆到。 嗆著就得咳嗽,一咳嗽就要帶著傷口。 每咳一下都得是撕心裂肺的疼,還得承擔著傷口撕裂的風險。 最后路遠征找大夫要了新的輸液管,剪斷后留了一小段,用開水燙過后,給許問當吸管用,才暫時解決了許問的喝水難。 至于吃飯。 理論上來說要等通氣以后。 可是許問現在腰以下根本沒知覺,大小便失禁。 唯一讓許問有點尊嚴的是,小便有導尿管,大便她還沒上。 再怎么做好心理準備,許問也無法接受一個臭氣熏天不自知的人。 不管有沒有通氣,許問暫時都不會吃東西的。 更慶幸生孩子前也做過相關清理。 許家人也都盡量照顧許問的感受,每次到擦洗,都避開,誰都不提這事。 路遠征期間又出去打了個一個電話。 后來,見許問實在難受,也會嘗試幫她翻翻身。 醫生們還在出解決方案。 包括許問和路遠征在內,他們所有的期望都壓在李道明身上。 李道明當天中午就趕了過來。 許問有些詫異,鵬城到海城按理說沒有這么快。 理論上來說,坐車要六七個小時,開車也得四五個小時。 從檢查結果出來到李道明來中間也不過才三個小時。 甚至從路遠征打電話開始算的話也就兩個小時。 李道明看出許問的納悶先賣了個好:“嫂子,我聽說你病了可不得想辦法趕過來?我不光自己來我把我姨跟我堂哥都帶來了!” 他指了下身后跟著的兩個人。 李道明的姨頭發半白,堂哥稍年輕些約莫也得四十歲左右。 “我姨的醫術可高了!尤其是針灸深得我外公真傳。她是個很厲害的中醫。”李道明說著又指了下他堂哥,“我堂哥是神經方面的專家。” 路遠征先開口:“謝了!” 李道明樂了,作勢掏耳朵,“欸?你剛說什么?你再說一回!我都沒聽見!” 路遠征抿唇,明顯忍著想揍他的沖動。 李道明見慣生死,向來喜歡苦中作樂,不管心里怎么想,都不會擺出許家人這種愁眉苦臉的樣,還跟許問告狀:“你看看你男人!我以前救了他十七八……不是,得二十七八回!他從來沒跟我道過謝!還罵我獸醫。 你這只是暫時動不了,急得他恨不得跪下來求我!我跟你說,更牛的是,他竟然找司令部協調了一架直升飛機來接我們?!估計他這輩子攢的人緣和人情今天都用干凈了!說不定還倒欠一部分人情呢!” 許家人齊齊怔住。 在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們還都埋怨路遠征冷漠。 沒想到路遠征背地里為許問做了這么多。 尤其是許聞,看了路遠征一眼迅速移開視線,面上有些不自在。 許問雖然不意外,卻也沒想到他能做到這種程度。 路遠征忍不下去了,又想動手,“你廢什么話?我讓你來干什么的?” 他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有些焦灼。 “明明,你先帶大家出去,我先看看。” 李道明乖巧的應了聲,他姨都開口了,他能說什么。 許家人圍著李道明嘰嘰喳喳的問,無非是問許問的病情。 唯獨路遠征看著李道明的表哥。 李道明的表哥正跟許問的主治醫生對接,翻閱了許問的病例以及各種檢查結果,時不時還問醫生幾個問題。 正好李道明說到興奮處,抬手比劃碰觸到了路遠征,路遠征嫌棄地瞥了李道明一眼,往一邊挪了挪。 李道明:“……” 立馬開始朝朱美珍告狀:“阿姨,你看看他!你看看他!你怎么會要這樣一個女婿?!對了,阿姨,您還有女兒不?我還單著呢!您看你長得這么漂亮,許望姐這么漂亮,嫂子也那么漂亮!重點是還特別能干……” 朱美珍:“……” 朱美珍一個馬上六十歲的人了怎么可能跟得上李道明的節奏。 路遠征張了下嘴最后還是沒打斷李道明。 李道明說話聽起來真是各種不靠譜,但是活躍氣氛確實是一把好手。 剛才病房里的氣氛沉悶得用棍子都要攪不動,但是李道明這一來,大家表情明顯松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