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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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艘世界上目前最先進的戰艦,路遠征來彩虹島前曾經在艦隊開會時見過它的照片。 在會上大家都巴巴地羨慕, 還議論自己國家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戰艦。 目前這個距離, 離島還太遠, 示警怕自己人也看不到。 船速又不如人家,追肯定是追不上。 唯一能做的是讓兩船相撞。 這樣一定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引起彩虹島乃至群島的注意,也能拖延一下對方的速度給己方爭取一點防御時間。 只要他們能提前布防,不管這艘戰艦的目的是什么, 都不會得逞。 路遠征看了眼表, “沒時間商量了, 我去開船從現在起這艘船必須全速沿直線行使才能保證撞上對方。” 他估算過時間和距離,幾乎沒有猶豫的時間。 連長愁容滿面地開口:“那嫂子們怎么辦?她們都直是百姓啊!” “你們把嫂子們都叫到駕駛室,我跟她們商量。” 路遠征進入駕駛艙后重新接管駕駛,全速朝右前方駛去。 連長皺眉, “營長這個速度……” “我知道。”路遠征面容冷靜,不容置喙,“我給嫂子們的選擇不是從小艇逃生。太浪費時間。” 一般大船上都會帶幾個橡皮艇以備遇難時,逃生用。 彩虹號上自然也有,可是下放小船再放慢速度讓嫂子們一一上船會浪費不少時間。 彩虹號跟那艘戰艦的速度相比,基本等于自行車和摩托車。 但凡一耽擱他們就不能追上對方。 實在擠不出換船的時間給嫂子們。 很快嫂子們都來到駕駛艙。 駕駛艙裝不開的站在門外走廊上。 所有的人這會兒都意識到彩虹號的速度和方向都不對。 路遠征欣慰的是,軍嫂到底是帶了個軍字。 換一般女人這會兒早嚇得嚎啕大哭,尖聲大叫了。 可軍嫂們,一個個雖然目露擔憂,但都很安靜。 沒有人因為害怕亂了方寸。 也許是信任他們。 也許是因為她們本身很勇敢。 “事發突然,留給大家思考的時間不多。我也就不跟各位嫂子們廢話了。”路遠征看了許問一眼,目光往許聞跟桑小青身上也落了落。 “前方有敵船,現在我們只有一個最優選擇就是撞上去。但是嫂子們還有哥嫂,你們都只普通百姓,按理說我們應該先誓死保衛你們的安全……” 其中一個嫂子打斷路遠征:“路營,你別說了!天天叫我們嫂子是因為我們是軍嫂。不管怎么樣也算沾了個軍字。你撞吧!不用管我們。” 桑小青沒想到好不容易坐一回船就碰上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一時間又驚又懼地看向許聞。 許聞暈船暈得臉無血色,但是他當年既然有從軍之心,現在也不會退縮,他牢牢地握住桑小青的手,“你也不用管我們。我們不是軍人,但也是這個國家的一員,不會掉鏈子的。” 桑小青雖然很害怕,但是有許聞在身邊,還有這么多軍人跟軍嫂一起,還是勇敢地點點頭,“對!我們沒關系。” 這一瞬間她最割舍不下的當然是自己的兒子春生。 唯一的念頭是:還好,給他們許家留了后。 畢竟許聞跟許問都在這船上。 “敬禮!”路遠征下令。 以他為首的官兵齊刷刷朝船艙里所有的百姓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放下手后,路遠征開口:“我替群島所有的百姓跟官兵謝謝你們。不過暫時還沒到這一步。目前我能想到的讓大家有可能逃生的只有一個辦法。我們這里所有的官兵都會游泳并且技術特別好!船上也有救生用衣。除我以外你們所有的人現在就得跳船。不過……” 路遠征頓了頓,看了眾人一眼,“嫂子們的數量差不多是現有官兵的兩倍。也就是說他們一個人得救兩個。這是深海,以彩虹號目前的速度來說跳下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救援也來不了那么快,甚至今天你們也不一定能等到救援。” 潛臺詞是,不跳差不多必死。跳了能九死一生。 許問只說了三個字:“我不走。” 連長打報告:“營長,我請求駕船。” “報告,我想駕船,我是單身,沒有牽掛。” “報告,我請求駕船,我調來海島之前,一直在艦隊服役,對船比大家更熟悉。” “報告……” 所有的官兵一個個打著報告,搶著要開彩虹號,其實相當于搶著送送死。 許聞桑小青怔怔地看著他們。 嫂子們也透過他們看見了自家男人。 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會在危險來臨時第一個搶著上前。 這搶著要赴死的勇士,平日里在家,也許會有點邋遢,比如上床不洗腳,比如洗碗都洗不干凈。 也許不愛說話,也許會脾氣有點壞。 但是敵人當前時,他們都只剩一個名字:軍人。 “我沒跟你們商量。”路遠征道,“這是命令!現在所有的人船上救生衣上甲板,準備跳海。” 大家都離開了,只剩許問沒動。 路遠征正色道:“許問!” 許問看向他,只回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兵!” 所以我不需要聽你的命令。 路遠征:“……” 他沒再開口,只是騰出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 許問是個特別倔強的姑娘,她既然意已決,短時間內他根本說服了不她。 既然說服不了,就剩這么點時間,不能再用來說廢話。 路遠征笑了笑,“我盡量再開快一點。這樣也許你不會感覺到痛。” 許問想了想回他:“疼不疼不重要。但是你一定得選好角度。我的臉不能毀。” 這么漂亮的臉,毀了多可惜。 路遠征很想說,萬一對方一顆炸、彈過來,他們這些人就全部只能是碎rou。 但覺得這些話說此刻出來很煞風景,就又咽了回去。 路遠征把好舵,他的手很穩,一直是彩虹號的極限速度,也一直如他所說,朝一條直線行使過去。 他目光很專注,話也很深情:“許問,我這輩子遇見你,值了!” “我還是有點遺憾的。”許問輕聲道,“我還沒跟你過夠呢!” “對不起!”路遠征道。 但凡他若只是個普通人,這時候也就一打舵遠離危險了。 “不是的。”許問搖頭,“你就算是普通人此刻也不會逃。你不是這種人。不過,用不著說對不起。我倒是想跟你說句謝謝。謝謝你沒有堅持要我離開。” “我不是不想,只是我知道你不會走。” “報告!”連長敲門打斷他們的談話,但凡換個場合他一定不會打斷他們的情話,只是這種時候實在是……沒得選擇。 路遠征皺眉:“怎么還沒撤?在島上呆久了服從命令不會了?” 連長苦著臉喊冤:“不是。嫂子們不肯走。她們說她們的丈夫是軍人從不逃跑,她們也不愿意逃。還說她們都不咋會游泳。即使戰士們可以帶他們,但是每個人戰士要帶兩個人,在海上完全沒有休息換氣的地方,她們只會累死同行的官兵。與其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淹死,還不如痛痛快快跟敵人同歸于盡。” 路遠征默了會兒,問他:“難道你沒告訴嫂子們……咱們是單向赴死,撞上也只是我們死嗎?” 對方的戰艦周身是特質材料做的,防彈。 而且彩虹號撞上去,就像自行車撞四輪的汽車。 可能人家毫發無傷,但自己一定會很慘。 連長點頭:“說了。但是大家意已決。”他看向許問,“包括嫂子的哥哥和嫂子。要不,嫂子你再上去勸勸?” 許問不去。她怕把她騙上去強行帶走。 再說嫂子們都不肯逃生,二哥一個大男人更不會這時候逃難。 許聞不跳,桑小青自然也不會跳。 路遠征一眼就能看出許問想什么,直接對連長道:“既然他們都堅持不跳,那就讓他們下來吧!別一會兒給撞海里去。” 連長點頭,身后跟著的戰士上去叫人。 彩虹號上是真的什么都沒有,連個對講機都沒有。 嫂子們安靜地待在船艙里。 那個目力最好的狙擊手拿著航海望遠鏡站在路遠征身邊,給他播報距離。 “營長,對方發現我們了。” 路遠征點了下頭,吩咐:“讓大家小心。對方是戰艦,可能會對我們開炮。” 隨即許問發現路遠征跟那個狙擊手的臉色都有點不對,有點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像是受到了莫大屈辱還無法反擊。 “怎么了?”她問。 路遠征抿了下唇沒說話。 那個狙擊手道:“對方……對方打旗語說‘我們想送死盡管撞上去’。” 就好像一個大人對著一個三歲的孩子說,“來打我呀!” 這是勢力絕對懸殊下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