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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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遠遠看見路遠征就站在船舷上朝他擺手。 分開不過一天時間, 大約因為小玉和張慶龍之間這糾結艱難的感情, 除了頻繁的想起路遠征之外,更多覺得慶幸。 慶幸他們這么容易就在一起,慶幸他們努力地向對方靠近,彼此之間沒有誤會沒有阻撓。 最起碼跟張慶龍的父母比,許家人婚前那點反對真不算阻撓充其量叫勸諫或者警告。 一下船, 許問就撲進路遠征懷里。 路遠征下意識抱住她, 隨即意識到大庭廣眾之下投懷送抱不是許問的風格,低頭看她, 柔聲問:“怎么了?” 來島上開會的不止路遠征一個,還有幾個來自其他島或者礁的戰友也過來開會, 都默契的手抵唇輕咳一聲, 別過頭,明明一臉八卦卻努力裝非禮勿看的君子。 包括緊跟在許問身后的張慶龍。 路遠征能充耳不聞, 許問還是有羞恥心的。 這個年代,當眾擁抱已經算是相當奔放了,哪怕是夫妻也容易被人說閑話。 好在島上的官兵不太在意這些, 只是善意的打趣……連打趣都算不上。 這些要么跟路遠征平級要么低他一級的戰友,沒幾個說話的最多就是好奇地打量她。 許問紅著臉搖了搖頭。 路遠征的文書已經很有眼力價的把彩虹島的船開了過來。 路遠征扶著許問上了船,張慶龍自己跟上來。 他揮手跟其他戰友告別。 到家剛好趕上午休時間,路遠征跟許問牽著手直接回了木屋。 其實路遠征本想回營部加個班,注意到許問情緒不是很對,決定把加班的事往后挪一挪,挪到晚上。 兩個人進門,冬生并沒有在家,大約在豆豆家午休。 在島上除非像上次冬生離家出走那樣的特殊情況,否則一般不會發生危險。 路遠征洗手去做了兩碗陽春面,端著碗從廚房進客廳時,許問才洗完澡,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許問主動接過面碗,吸了下鼻子,“好香!” “出去都沒吃飯?” “嗯,主要沒胃口。” “怎么回事?” 許問一邊吃面一邊把小玉跟張慶龍之間的感情說了。 見路遠征半點都不驚訝,問他:“你早知道他們的事?” 路遠征點點頭又搖搖頭,“多少知道一點兒,畢竟他們結婚報告有點特殊,前一半在海城批的,只是在彩虹島收了個尾。我注意到不對,就問了一嘴。” 許問長嘆一聲:“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們這個職業特別正能量,我真會把張慶龍批判為渣男,就是比負心漢還可惡的男人。” 路遠征筷子頓了頓,說了一句:“軍人與其說是職業不如說是行業。這個行業里有很多職業,每個職業里也有很多人。” 許問迷茫地眨眨眼,有點沒聽懂:“什么意思?” “意思是張慶龍是個優秀的兵,這一點兒毫無疑問。如果戰爭來臨,我能保證他不會當逃兵,能勇敢地承擔起屬于他的那份職責,敢上敢沖敢死!但是,感情方面,他的職業跟他的人品不能劃等號。 我們招兵的時候,會體檢來審核一個人的年齡身體狀況身高等是不是符合一個戰士的基本要求。也會通過政審評斷他和他的家人政治方面是否清白無犯罪記錄等能不能做一個思想上完全忠于國家和人民的戰士。但是并沒有考察處理男女關系一項。” 這回許問懂了,“你的意思是,他這穿這身衣裳不是他人品優劣的保障?!” “人品還是基本靠譜,男女關系不一定。” “所以你也認為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路遠征哭笑不得,把碗筷放下,“我沒這么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也不講究日常規則。如果大家都遵守某一個標準找對象,那這世間何來怨偶?我只是想說不能因為某個人是當兵的就無條件盲目陷入愛河,假如有一天兩個人感情破裂或者在感情中受到了傷害,也不應該把這個責任扣到“軍人”集體名譽上。這對我們多數人不公平。” “也是。”許問點點頭,“那你覺得他們倆能幸福嗎?” “不好說。”路遠征搖頭。 其實他并不好看好這一對,只是見許問很期待他們能幸福不想潑冷水。 有時候愛情不是折騰的越狠就越是真愛。 說不定感情折騰著就沒了或者變味了。 感情是最難用理性預判的。 他覺得他跟許問這樣最好,日常、平淡但甜蜜溫馨。 這才是婚姻。 宋寶英并沒有因為許問請假而休息,學校依舊按部就班的在建設。 小玉雖然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動完手術還得坐小月子。 不過學校的圖紙小玉已經畫完,現在在許問手里,略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許問在魔鏡的幫助下也能完成。 大家按照圖紙把需要的木材一一分割好。 周末路遠征他們休息的時候,抽了一天給許問她們幫忙。 有時候必須得承認,在體力方面,女人跟男人確實有區別。 打完地基,下面要鋪石子石板,大量的石頭開采運輸讓嫂子們苦不堪言。 所以這次許問沒有逞強,主動請路遠征他們幫忙的。 最重的苦力活干完之后,搭建教學樓的進程就快了許多。 短短幾天時間,二層樓的框架就搭了起來。 那幾個說會做木工的嫂子,真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木工活干得特別漂亮。 一星半點的苦力活都由電力局那兩個小伙子承包了。 不知不覺間,小學的“教學樓”就蓋了起來。 上梁封頂那天,所有的嫂子們都開心到不行,歡呼聲傳出好遠好遠。 這天晚上她們自發又搞了一次“睡衣派對”慶祝學校建成。 雖然其實沒建完,還有cao場,院墻,以及一些其他設備設施都還沒弄。 但按照很多地方的習俗,上梁封頂就算房子蓋好了,剩下的都不叫事。 多數嫂子都沒意見,就照著辦了。 下午三四點鐘宋寶英蔣依依和豆豆媽,幫著許問做了些甜點,弄了些冷飲都送到學校的教室里。 教室里也提前做了冰桶,甜點、水果、冷飲都可以冰鎮著。 嫂子們決定在小朋友之前先享受一把自己的勞動成果,所以把這次派對的地點改在了小學教室。 她們三個把東西送到,各自回家換衣服洗澡,好歹叫睡衣派對,不能穿著日常服裝吧?! 再說天色還早,睡衣派對最起碼也得晚飯后開始。 明天還要干活不能像上次一樣聊到凌晨,所以大家決定吃過晚飯早點過來開始她們的狂歡。 許問到家見冬生舉著一個信封翻來覆去的看。 “你看什么呢?” 冬生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背到身后,又拿了出來,把信遞給許問,“二舅來的信。這么厚,二舅是不是給我買玩具了?” 許問:“……” 她接過信,在冬生腦袋上揉了一把,“傻兒子,信封里不能放玩具。” 信確實很厚。 許問也納悶,許聞跟自己有這么多話說了嗎? 她坐在茶幾前,把信封拆開一看,信紙只有薄薄一張,剩下的是錢。 許問:“……” 錢是這么寄的嗎? 不怕丟了? 不應該是電匯嗎? 許問一邊腹誹一邊拆開信紙。 許聞的字和他的人一樣,大大咧咧,嬉皮笑臉沒幾句認真的話。 總得來說就是一封報喜不報憂的家書。 許聞說他跟二叔找了個建筑工地打了一個月的工,發現了一個商機。 建筑工地上雖然也發放勞保用品,比如手套膠鞋什么的,可總是不夠用。 所以許聞動了心思,想去批發點兒勞保用品來工地上賣。 大家在工地上多勞多得,不會舍不得買勞保用品這點小錢。 于是許聞跟二叔商量了一下,讓二叔先留在工地上托個底,他去做生意。以防他賠個底朝天,兩個人不光沒地方住連回家的車票都沒買不起。 許聞一個人坐車到省城,找到批發給個人的地方,弄了兩大編織袋勞保用品,背回鵬城倒賣。 別看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因為走量大,一個月能賺不少錢。 他往家寄了二百,給了許問二百。還聲明這不是他還許問的欠債也不是本錢,只是第一筆分紅。 許聞信上還說,有一次運氣不好,還沒到鵬城碰見路上設障檢查的,嚇得他把貨從窗戶扔了出來。 后來才知道人家是公安,在抓一個逃犯。 他因為做賊心虛把東西扔出去后悔萬分。過了檢查點下車回來撿,也沒找到。 要不是那批貨丟了,他賺得更多。 許聞只心疼他丟的貨,許問卻看得眼睛有點酸。 在幾十年后,人們提起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總說這是一個滿地撿錢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