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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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的小孩,十個里有九個提的都是這種燈籠。 路遠征覺得沒勁,就動手給孩子們做。 他弄了四塊一樣寬一樣長的薄木板片,又把木片中間挖空,整體像個長方形的口。 再把四塊口字形薄木板釘成一個二十公分兩頭開放的長方體。 口字上也糊上透明的玻璃紙。 再弄兩塊木板,都鋸成五角星形狀,五角星的內部正好能吻合長方體頂面。 一塊充當底,另外一塊依舊掏空五角星內部,成為鏤空五角星。 彎上拱形鐵絲,燒熱了穿過底層五星,再在五星之間釘一根能穿透木板的釘子,一個簡易燈籠就做好了。 為了讓燈籠好看一點,路遠征也提筆在在玻璃紙上畫了幾幅畫。 許問覺得還少點裝飾,就拿毛線綁了幾個線穗掛在燈籠上方五角星的角上。 “你到底怎么說服爸的?”許問咬著毛線頭,手里動作不停,好奇地問。 “沒說啊!就喝了個酒?!?/br> 許問翻個白眼,“騙鬼呢?!”她又不是歲小孩,沒那么好糊弄。 路遠征笑了笑,“男人間的談話,不適合女人聽。” 許問:“……” “不說拉倒!”許問噘著嘴。 她是真好奇,畢竟朱美珍、她、許聞兩口子加起來都沒說服許秋石。 路遠征只跟他喝了一頓酒,許秋石就同意了?! 換平時路遠征早就哄她了,這回只是看了看她,抬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依舊沒告訴她。 許問就沒再問了。 只有一種情況下,路遠征會瞞著她,那就是他的談話內容跟她有關,并且是為她好。 最起碼是他覺得對她好。 不說是不想邀功。 平時鬧歸鬧,感情的事他還是說的多做的少。 做完了個燈籠,還剩下不少木板,路遠征想了想干脆做了一個燈籠車。 就是木板拼成小汽車的造型,大約像拖拉機頭或者火車頭那樣簡單的造型。木板依舊全部掏空中間,底下釘上合適的底板。再砸上尖釘,用來插蠟燭。 最下面用木頭做了四個小輪子,弄好后,依舊是畫畫,還綁了根繩。 這個燈籠最后的獲得者是冬生。 春生才會走,拉著繩子,看著小車燈籠燭光搖曳,樂得口水直流。 冬生跟許切很喜歡五角星燈籠,也喜歡春生的小汽車燈籠。 兩個半大的孩子哄個一歲的小孩還不容易?沒多大會兒,春生手里就換成了一個五角星燈籠,小汽車的燈籠被許切跟冬生哄騙走了。 小家伙跟不上他們,遠遠地墜在后面,拖著已經熄滅的燈籠,露出一口小白牙傻笑。 他年紀小,拎不動木頭的燈籠,拖在地上把燈籠拖滅了。 桑小青連忙撿起來,重新點上。 正月十五的燈籠不能滅,滅了會被認為不吉利。 還剩一個五角星燈籠,路遠征遞給許問,“給,我家大姑娘也得有?!?/br> 許問:“……” 行吧! 被男人當孩子寵也是一種幸福。 許問接過燈籠。 路遠征掀起五角星的套筒,用點燃的蠟燭燒了燒鋒利的鐵釘尖,把蠟燭插了上去。 不燒熱了直接插蠟燭會把蠟燭弄碎。 吃過晚飯,許家人要去給奶奶送燈籠。 就是把燈籠點燃,掛在墳頭。 路遠征也得送。 許問跟許切陪著他買了幾只燈籠,到墳地里去給爺爺奶奶爹娘掛上。 他們到墳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家送完燈籠了,遠遠看去,狀若鬼火。 有些家里很窮的孩子,特別想要燈籠,就會來墳地里不問自取。 當然,這得特別大膽的孩子,一般孩子沒這勇氣。 遠遠看見,就像火苗自己移動,更像鬼火了。 路遠征跟許問看見一個,不過假裝沒看見。 若非不得已,誰會來墳地拿一個燈籠? 給孩子留點自尊。 許問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路遠征,“那你爸爸的墳在哪?” 這個爸爸指路遠征的親爹。 “在魏莊公社。” “你不去給他送燈籠嗎?” 路遠征搖搖頭,“現在還不行?!?/br> 不是指今天,而是指現有政策。 說完又補了一句,“不能光明正大去,但是早晨我去給這幾個小的買燈籠事,路過順便給他掛了?!?/br> 魏莊除了有他爸爸還有他爺爺奶奶。 許問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路遠征!” “嗯?” “你跑到你丈母娘家,拿空煙盒糊弄我哥跟我媽,說我不給你錢花。但是,我看見你掏錢不是我給的那些。還有,今早出門前我給你把衣服泡進大盆里的時候,掏過口袋。我給你那二十塊還在口袋里,濕了我就放在桌上沒拿。所以你身上的錢,買燈籠這些都哪來的?” 路遠征摸摸鼻尖,小聲道:“這事咱回家再聊?!?/br> 不等許問開口,他又補一句,“當著我爺爺奶奶爸爸mama的面,總得給我留點面子吧?” 許問張了張嘴又閉上,點頭,“行,那咱們回家吧!” 路遠征:“……” 回家后,冬生打著燈籠出去跟村里的小朋友玩耍。 這一天,村里即使沒有路燈也會特別亮。 因為月中,正是月亮最圓最亮的幾天。 也因為生產隊家家戶戶門口都會掛燈籠,還有小孩子們提著燈籠滿街跑。 他們成群結隊,一幫一幫的,走到哪,哪就一片亮。 平時生產隊里,總是一過晚飯時間差不多就得上炕睡覺,唯獨大年十和正月十四晚上不會。 這一天大人孩子都能可勁兒熬。 家里也不會為了省煤油,早早滅燈。 尤其是正月十四,不光費煤油還得費蠟燭。 當然蠟燭也會限量供應,一般一個孩子一晚上就能點一支蠟燭的燈籠。 一支蠟燭也能燒好久了。 冬生去玩之后,家里只剩路遠征跟許問。 路遠征鼓搗爐子。 他們白天待在許家,但是每個幾個小時路遠征都會回來弄一下爐子添點炭再燜上,以防爐子滅了房間冷。 許問倒了熱水灌進輸液用的玻璃瓶里密封好,賽到被窩里暖被窩。 她一口氣灌了四個玻璃瓶。 弄完后她盤腿坐在床上,問路遠征:“現在到家了,可以說了吧?” 路遠征剛想張嘴,許問又笑瞇瞇地補了一句,“撒謊的話,你就去隔壁屋睡?!?/br> 四合院地方大著呢! 路遠征看著爐火變旺,勾上爐子蓋,在一邊的臉盆里洗了把手,擦干,這才苦笑著開口:“都是戰友,都是兄弟,何必呢?” “誰跟你戰友兄弟?”許問不吃他這一套,伸手食指點了點他,禁止他靠近,“你別跟我來這一套!不說清楚你也別靠近我?!?/br> 她也不是真生氣,路遠征不是那么沒數的人,他身上留錢自然有他的用途。 就是想收拾他,誰讓他跑到許家去告她黑狀了? 無事生非! 明明兜里揣兩盒煙還非得拿個空煙盒在那演戲。 路遠征見許問非要算賬,拿了把馬札,坐在爐子跟前,老實交代:“我們多發一個月的津貼?!?/br> 傳說中的十個月工資?許問挑了下眉,沒吭聲,在心里盤算了下路遠征過年期間的開支,搖頭:“不對!” 自打離島,從他手里出去的錢可不止一個月的津貼。 路遠征以為她不信,強調:“真的!另外,還有家屬來隊補貼,休假的路補?!?/br> 他休假來回的火車票隊里是給報銷的。 他的全報,家屬的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