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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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征下班基本就意味著到了飯點。 各個連隊已經列好隊等著吃晚飯,老遠見路遠征跟許問一人抱著一大塊冰往營部食堂走,驚了。 “臥槽!是我眼花了嗎?路營跟嫂子拿的那玩意是冰嗎?” “好像是吧!”另外一個人也不是很確定,“大夏天,能做成冰?” 隊列中的討論聲越來越大,直到被訓:“讓你們說話了嗎?是不是想圍著島跑兩圈?” 這么熱天跑兩圈,人就沒了。 所有的人紛紛閉了嘴。 營部炊事班的班長見路遠征迎了上來,“路營,你怎么來了?” “你嫂子弄了點冰想讓你們幫著做點冰粥讓大家涼快下。” “沒問題。”炊事班班長,看見冰塊吞了下口水,“嫂子你竟然能大夏天做出冰塊,你可太厲害了!” 這玩意看著都涼快。 這么熱的天,如果豬頭rou跟冰塊一起擺在面前,大部分人都會選冰塊。 熱到極致,人其實沒什么胃口吃東西。 熬紅豆費時間,現在來不及,但是因為炊事班一直要熬綠豆水,所以軟爛的綠豆是現成的。 炊事班的人幫著把大冰塊敲碎分到裝到碗里。 營部的碗不夠,路遠征讓各個連隊的炊事班自己拿碗來分。 許問用溫水泡了一整袋奶粉,往每個碗里舀了兩勺,頓時奶香四溢。 這年頭東西不作假,說奶粉是真奶粉。 炊事班的人幫著往每個裝了冰的碗里放了點綠豆、葡萄干、還撒了點白糖。 簡單的冰粥就做好了。 路遠征讓官兵們排著隊領冰粥。 先分給家屬然后給士兵,最后才是干部。 平時打飯也是這個規矩。 因為有時候炊事班做飯可能會少一點,到最后打飯的也許就沒飯吃。 所以一直的規矩都是先兵后干部。餓也餓干部。 這規矩在他們單位一直流行很久了。 平時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今天干部們有點急了。 路遠征看著連長們跟石磊急得在后面轉圈,就覺得自己特別幸運。 他好歹先吃了一碗芒果綿綿冰沒那么饞。 石磊看見路遠征走過來,勾著他的背,小聲商量:“跟嫂子打個招呼,給留一碗唄?” 路遠征呵了一聲,“你身為教導員要搞特權合適嗎?” “怎么叫搞特權呢?這冰是嫂子做的,屬于嫂子請客又不是咱們單位發放慰問品,怎么能按打飯的規矩來呢?就憑咱倆這關系,難道還不值一碗冰粥?” “我覺得……”路遠征拉長了聲音,看著石磊期待的臉,緩緩吐出最后兩個字:“不值!” “艸!”石磊呸了聲,“路遠征你可真狗!” 氣得石磊哼哼了兩聲,指著路遠征道:“你丫等著!今天咱們開會一定開到晚上十二點!你還想著回去抱媳婦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嘖!看看你現在這副狗急跳墻的小人樣!”路遠征嘖嘖兩聲,“讓兄弟們看見你這假公濟私的嘴臉,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展開工作!” 石磊:“……” “你不就仗著娶了個好媳婦兒嗎?!又不是你做的冰!你驕傲個什么勁兒?” 路遠征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更欠:“我驕傲我有個這么厲害的媳婦兒啊!我驕傲我媳婦會在大夏天的海島上做冰啊!” 石磊:“……” 朝路遠征豎個拇指:“你狠!你贏了!戰友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你臉皮能厚到這地步!” 他還能說什么?! 果然,冰粥到最后不夠分了。 差的也不多,恰好是他們幾個干部的份。 最后一個戰士端著滿滿一碗冰準備走時,看見幾個干部盯著自己的碗跟狼盯著獵物似的,他猶豫了下問石磊:“教導員,要不你先吃?” 石磊搖搖頭,“你們吃,我不熱。” 開玩笑,他一個教導員再饞還能搶士兵的冰? 石磊拒絕其他連長當然也不好意思搶。 路遠征在一旁哈哈大笑,氣得石磊想揍他。 可惜他是文職,武力值不如路遠征。 眼不見心不煩,翻了個白眼打算走人。 路遠征叫住他,“別這么小氣!咱這關系哪能不值一碗冰?我媳婦兒讓我叫你們幾個晚點來我家吃冰。” 就是沒冰的這幾個。 石磊的臉頓時陰轉晴:“這還差不多!”隨即又哼了聲,“嫂子比你好太多了!以后你倆打架我一定幫嫂子。” 路遠征涼涼地掀了下眼皮:“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許問幫著分完冰后,問炊事班的班長:“張班長,我請你幫忙做的魚和炭弄好了嗎?” “好了!”張班長指了指灶臺邊被燒到漆黑的大彈殼。 下午來借盆時,許問拿著讓路遠征幫忙弄來的大彈殼。 許問不懂這什么彈殼,圓柱直徑二十來工分,看材質應當不怕燒。 路遠征在密封的彈殼上鉆了個空,往里面塞了些木塊。 許問請張班長在做飯的時候幫忙放到灶上燒一下。 這會兒已經冷卻好了。 許問打開彈殼,還溫熱的木炭真做了出來。 許問很開心,“這樣就能請大家吃烤魚了。” “哦,對,嫂子,你要的魚也處理好了。”張班長把處理好按許問要求腌制的魚拿給她看。 在島上最容易獲得的食物就是魚。 “太感謝了。”許問道謝,“我能再借用下鍋灶嗎還有點油?” “當然。” 許問過油把魚炸了一下,鋪在刷了一層油還鋪了一層蔥的鐵盤上,放在鐵架上,底下放了引燃的木炭開始烤。 她做烤魚時,路遠征帶著全營除了崗哨以外的士兵夜訓。 這島還不是世外桃源,時不時就有敵人襲島,訓練任務不能松懈。 白天要干活,只能一早一晚加加練。 冬生也在那。 他從小會跟著練,不一定能跟滿全程,動作也不一定標準,但是路遠征要求他必須得跟著。 烤魚很簡單,不用許問一直守著。 她給魚翻個面,在四處溜達。 守著木炭怪熱。 夜空中月亮和繁星高掛,不算明亮,但很舒服。 海灘上傳來陣陣的口號聲。 他們穿著同樣的海魂衫和作訓褲。有著差距并不算大的身高和幾乎一致的走路、跑步姿勢。 許問卻一眼就能認出路遠征。 其實這樣的視線根本看不清臉,她就是知道哪個是他。 按照路遠征這個職級,他其實已經不用再參加這樣的訓練,可他還是帶頭訓練了。 用路遠征的話叫權當復建! 而且這么熱的天,當干部的不帶頭,當兵的更不愿意練。 許問把被海風吹到眼前擋視線的頭發別在耳后,再看過去正好路遠征望過來。 四目在夜色中相對,誰也沒真看清楚是誰,卻知道是對方。 路遠征朝她揮了揮手。 許問也朝路遠征揮了揮手。 揚起唇角,彎了眉眼。 這一刻突然覺得歲月靜好。 原來幸福真的可以跟財富無關。 這島上什么都沒有,衣食住行無一不苦。 許問卻覺得有滋有味。 大約就是因為有路遠征在。 許問忽然想起上輩子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于她,是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島。 路遠征是洗過澡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