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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77節(jié)

    抽空了也會教冬生讀書寫字。

    他們經(jīng)常換地方,冬生不能總換幼兒園,許問就干脆自己教。

    時間一天天過去。

    柳樹悄悄抽了新芽,冰無聲融化。

    路遠征的傷一天天好了起來,身上又落了不少駭人的疤痕。

    還好不缺胳膊不少腿,是個健康的人。

    除了腿還打著石膏,已經(jīng)跟正常人無異了。

    而許問的論文也終于寫完交了上去。

    又過了幾天,校長找許問談話。

    “你既然有這么大本事為什么還要考大學?”

    許問攤手:“校長,您覺得在高考恢復之前我會的這些能給我?guī)硎裁矗俊?/br>
    校長:“……”

    大約只有壞處。

    他點頭:“你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教授們都對你的論文評價很高。他們都說教不了你什么你確實有提前畢業(yè)的實力和資格。”

    許問沒說話,她知道這樣的話往往后面會跟著一個但是。

    果然,校長接著道:“但是,咱們學校建校以來還從來沒有過你這樣的先例。而且,修學分也是日積月累沒有人一天就修夠?qū)W分,這對其他同學也不公平。我跟學校其他校領導開了個會商量了一下,最后的決定是:你還是得四年后跟你同級同學一起畢業(yè)拿畢業(yè)證和分配工作。”

    許問也有心理準備,有些失望不算意外。

    “但這四年里你可以不來上課,不過每年都得回來參加一次學年末考試。考試及格你能繼續(xù),若不及格你還得回來上課。到畢業(yè)時你也還是需要跟大家一樣重新寫論文。能接受嗎?”

    這已經(jīng)算意外之喜。

    許問點頭:“當然能。謝謝校長!”

    校長搖頭:“不用謝我!這是你憑本事為自己爭取來的。”

    許問不用上課這事肯定是瞞不住,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校,她又一次站到風口浪尖。

    質(zhì)疑許問的不在少數(shù),但許問已經(jīng)離校,同學們拿她沒辦法,便到學校討要說法,憑什么許問能享受特權。

    一個新生才入學就不用來上學還能跟他們一起畢業(yè)?

    這算什么?

    不公平!

    校長見同學質(zhì)疑的聲音越來越大,也沒說什么,只是把許問開學第一天答過的試卷張貼在了學校大門口的通告欄。

    許問那一天做的二十幾張卷子,貼滿了整個通告欄。

    這些試卷是外語系大一到大四上次期末的考試的試卷。

    每一個年級都是五六門課,每個年紀當然也是不一樣的內(nèi)容。

    但,這所有的卷子不是滿分就是接近滿分。

    白紙黑字紅分,一清二楚。

    而許問的論文,很多學生根本看不懂,但是不妨礙他們看清后面教授們給的評語。

    同時校長也放了話,想要許問這樣的特權不是不行,拿出許問這樣的實力他都給批。

    從此以后再沒人跟許問攀比。

    許問的事從學校一直傳到社會上。

    很多單位聽說后,朝許問拋出橄欖枝,表示愿意提前聘用她。

    但許問都以學校不同意為由給拒絕了,一心忙著收拾行李去海島。

    路遠征看著忙碌著收拾東西的許問,問她:“你真要放棄這么多好的工作機會跟我回海島?”

    許問毫不猶豫地點頭。

    路遠征不說話了。

    許問收拾完衣物疊在箱子中,回頭一看路遠征那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

    “你不用覺得拖累我。我只是不想上班,最起碼暫時不想。你就當我跟你去海島度個假!我這不是給自己爭取來了四年時間?還是說你不想養(yǎng)我?”

    路遠征:“……

    “養(yǎng)。樂意至極。”

    臨走時,路遠征先去找醫(yī)生拆掉了腿上的石膏。

    傷筋動骨一百天。

    他來療養(yǎng)院才兩個來月,但是腿傷已經(jīng)三個月了,石膏可以拆掉。

    拆完石膏路遠征把拐杖一扔,活動了下筋骨,原地蹦跳了兩下,感慨:“原來能走能跳的感覺這么好。”

    許問皺眉警告他:“只是拆了石膏不代表骨頭好了,你悠著點兒。”

    路遠征嗯了聲,問她:“你暈船嗎?”

    許問搖頭,“不知道。”

    沒坐過船。

    路遠征一聽,又讓醫(yī)生給開了些暈船藥。

    他把暈船藥揣在口袋里,一手拎著行李,一手牽著許問。

    許問另外一只手牽著冬生。

    “走,出發(fā)去海島。”

    第52章

    回島上時間充足沒那么著急,  所以一家三口坐著火車慢慢悠悠回去。

    路遠征的職級可以買臥鋪票,坐火車也沒那么辛苦。

    一路上還有些熱鬧。

    許問兩輩子的文化沒白學,氣質(zhì)特別出挑,容貌也掐尖,  還睡臥鋪,  自然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惦記。

    有人販子,  也有賊。

    路遠征擰著第三波人送到公安手里時,臉已經(jīng)黑到不行,  后怕地問許問:“你是怎么平平安安一個人從大北方跑到大南方來的?”

    “那時候沒想那么多。才接受你犧牲的消息,又聽說你沒死只是重傷昏迷,就想著怎么也得來看看你。”

    路遠征握著她的手,  有點后怕地輕嘆一聲:“還好,你沒出事!”

    許問嗯了一聲,她又不是公社那些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姑娘們,  防人之心還是有的。

    從來不會落單,  只跟著人群走,寧愿抱著冬生睡車站也不去小招待所。

    能坐公交就坐公交,實在沒公交車也寧愿多花錢打正規(guī)車。

    當時也是冬天,  她不光穿得厚還穿得土。

    她不會易容但是會化妝,  化妝品用好了相當于小整容,能整好看就能整不好看。

    冬生聽見路遠征的話,  驕傲的一一仰頭,  “我麻麻才不會有事!她可厲害了!會放電!電跑了三個壞人!”

    路遠征:“……”

    許問:“……”

    “所以你來找我的時候也遇見壞人了?”

    許問見路遠征一副恨不得穿越回到過去揍人的表情,  搖搖頭:“就轉(zhuǎn)車時碰上壞天氣,  火車晚點等的時間太久,我怕冬生餓領著他出來買東西碰見了幾個小流氓。”

    其實當時許問最頭疼的不是小流氓,而是候車廳限流。

    當候車室里的人到了一定數(shù)量,  管理員把門關了不讓進。

    出來好出來,回去就不容易了。

    天那么冷,許問還能忍就怕冬生凍感冒了。

    還是冬生年紀小,嘴又甜,一口一個叔叔哄得管理員心軟放他們進去的。

    那是許問頭一回感受到帶孩子出門是這么難。

    路遠征顴骨動了動。

    許問覺得他是在咬牙,忙道:“我能應付的來。我好歹也是一貨真價實的高材生。自制了個電擊棒,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嚇唬幾個流氓還是綽綽有余。”

    路遠征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道:“你休學這想法挺好的!”

    許問:“……”

    到火車站下了車之后,一家三口到市里進行大采購。

    許問主要是挑一些適合冬生吃用的,還有各種生活必備物資。

    路遠征則挑了些不占地方飽腹的食品。

    一圈逛完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和票。換了滿滿兩個編織袋東西。

    用路遠征的話,到了島上錢和票子就是廢紙一張,沒太大實際意義。

    買完東西坐上汽車轉(zhuǎn)到港口,等著往島上送物資的運輸船把他們稍過去。

    這船一坐就是一天。

    路遠征肯定沒事,就連冬生都不暈船。

    只有許問。

    本來許問是沒事的,到海上突然起了大風,還是逆風,以至于船隨著海浪一晃一晃艱難地前行,硬生生把許問晃暈了。

    路遠征把她扶進船艙,喂她吃了暈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