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被師兄證道之后、許秘書的孩子,像我、整個朝堂都是我姘頭(NPH)、出界(luanlun、高H)、若愚(校園H,強制愛)、摘月亮的人、純愛男主的rou欲墮落(NP,H)、我言秋日勝春朝、愛沐(1v1)、貴族學院(NP)
許問道了謝,推上自行車,跟在田阿姨后面。 到了門口,門崗給她們開門放行。 一路上就聽田阿姨絮絮叨叨說話。 “你跟征子什么時候結婚的???上次他來怎么沒聽他說過?不過他上次來都是大半年前了。沒想到這一回就差點見不著他……” 雖然一連串的問題,但是許問竟然沒找到回答的空隙。 好不容易等她問完了,才撿著還記得的問題回答了倆。 醫院離大院很近,騎自行車十多分鐘就到了。 在醫院陪床的已經換了人,像個新兵,不過也認識田阿姨,看見她老老實實叫了個嫂子。 許問想,原來真的是不論年齡都是嫂子。 田阿姨應了,問他:“怎么樣?還是沒醒嗎?” 年輕的士兵搖搖頭,“還沒?!?/br> “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這兩天應該就能醒,如果不醒……”士兵搖搖頭,沒繼續往下說。 田阿姨皺眉:“怎么會這樣?不是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醫生說的是暫時脫離生命危險?!?/br> 但是大家會自動忽略暫時二字。 田阿姨啊了一聲,看看床上的路遠征再看看許問,招呼冬生:“走,你陪我下去給你爸買點東西?!庇挚茨莻€士兵。 那個士兵是個機靈的,一看田阿姨就是要清場,忙拎了水壺就走:“我去打水?!?/br> 許問眼尖地看見那水壺一晃動,在瓶塞的位置還冒泡,說明里面有水還不少。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許問,感激地朝田阿姨笑笑。 田阿姨話密人卻很好。 落日的余暉從窗□□進來,把路遠征上半身籠罩在昏黃的光線中。 許問坐在床邊,難得有時間仔細打量這個闊別半年的新婚丈夫。 模樣雖然有些慘不忍睹,但依稀還能看出之前的好皮相。 許問抬手輕點了下路遠征的鼻尖,輕聲埋怨:“你答應過我活著回來的!” 現在倒是活著,但也只是活著而已。 “我不是要這樣的活著。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歸來?!?/br> “我兩輩子第一次嫁人呢!” “我說過,你要讓我守寡我可就帶著你的兒子票子房子改嫁了啊!” “哦,對,路遠征我考上大學了呢!要去京城念書。” “我不會把冬生留給你叔伯的。我都告訴他們冬生的身世了,你也別怪我。當時以為你真……犧牲了。要知道你還活著我就不說了?!?/br> “……” 許問說著鼻尖涌上一陣酸意,視線也開始模糊。 許問又抬手在他胸膛上挑了塊沒傷的地方輕戳了兩下,“食而言肥是只豬!路遠征你說話不算是不是想當一只豬?” 路遠征依舊無知無覺無回應。 許問起身坐回了床邊的木椅子上,兩手托腮抵在床沿上,“你說我帶著冬生去大學能照顧好他嗎?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大學課程滿不滿,晚上有沒有課,能不能租到合適的房子,大學附近有沒有幼兒園?!?/br> “如果上學跟冬生不能兼顧的話我還是退學好了或者休學也行?!?/br> “現在又多了個你需要照顧……不,好像你不需要我照顧。 在電視劇里,垂死病危的丈夫都得妻子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你這似乎不需要這一步。你的戰友看起來比我靠譜把你照顧的很好?!?/br> 真挺好的。這么熱天,路遠征裹成這樣傷口無一感染發炎。一看就是醫生盡心,護理盡責。 許問半垂著頭,正好看見路遠征垂在身體兩側的手。 他的手突然動了動。 第43章 許問眨眨眼。 路遠征的手還是安安靜靜地垂在一旁。 許問懷疑自己剛看錯了, 輕嘆一聲:“都賴你!讓我覺得我年紀輕輕眼神都不好使了!” 許問把攢了半年的話都絮絮叨叨說了出來。 說完輕松很多,笑笑,“你還能活著真好!” 路遠征的手指又動了動。 許問這次確定自己沒看錯, 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跑。 “醫生……” 許問領著值班醫生到的時候, 路遠征已經睜開眼。 算是睜開吧! 腫得只剩一條縫的眼跟沒睜開似乎也差不太多。 值班醫生給路遠征檢查了下,先對許問安撫道:“別擔心, 他沒事了!等養好傷就能出院了?!庇洲D頭看著路遠征笑笑:“你這同志可真是命大!我可跟著你學了不少東西。” 醫生右手比了個八字, “光病危通知單就給你開了八張!你一個人占了我們最好的手術室二十三次!” 路遠征動了動頭,視線往許問身上瞟了瞟。 可惜他眼睛腫得不成樣, 值班醫生并沒有看出他的意思,依舊在那嘖嘖有聲:“你知道你給我們醫院創造了多少奇跡嗎?這批實習生再也不用怕寫論文沒資料了!你……” 路遠征啞著嗓子打斷他:“滾!” 許問:“……” 對救命恩人這么說話, 你禮貌嗎? 路遠征看出許問的想法,吞了下口水潤了下火辣辣的喉嚨,道:“認識?!?/br> 其實是很熟, 所以說話才這么放肆。 值班醫生這會兒也咂摸過味來了,路遠征這是不讓他把傷情說給這位女同志聽。于是他連忙找補笑瞇瞇對許問道:“嫂子, 你別擔心!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是我們醫院的??? 一年總會來個幾十回, 最后總能生龍活虎。閻王都不收他!” 許問:“……”并沒有被安慰到。 路遠征再次趕人:“快滾!” “遵命!”值班醫生夾著文件夾往外走, 還不忘囑咐許問:“嫂子, 給他喝點水!聽聽那嗓子啞的跟公鴨似的還罵人呢!張口就是趕客。” 路遠征發誓, 等他下地,一定收拾他! 許問想了想,先用棉棒沾了溫水給路遠征濕了濕唇。 又兌了些溫水,扶起他。 大約過程中不知道碰到哪,路遠征瞬間白了臉, 額上一層細密的汗。 “對不起!”許問倉皇道歉:“碰到哪了?” 路遠征搖搖頭,“沒事?!?/br> 喝了點水,路遠征嗓子里舒服了些,問她:“你怎么來了?” 許問:“……” “說來話長,你要聽嗎?” 路遠征含笑點頭。 許問說話不緊不慢,有自己的節湊,聲音清清脆脆特別好聽,聽她說話是種享受。 他剛醒沒什么力氣說話,聽她說話就心滿意足了。 許問就把從收到他遺書到現在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 “對不起!我不光把你叔伯得罪透了還把冬生身世也抖摟干凈了?!痹S問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不至于說后悔,但是她在怒懟叔伯那會兒以為這輩子跟他們就斷絕親屬關系了。 沒了路遠征這個紐帶,他們根本不熟。 誰承想路遠征還活著,這回去不就尷尬了? 路遠征搖頭:“沒事?!鳖D了下帶了幾分歉意,“讓你受委屈了?!?/br> “委屈談不上,反正我也沒吃虧。”許問想了想,“你叔伯八成這個年都過不好了?!?/br> 能過好嗎?才被公社懲治了。官也擼了,口糧也扣了,最讓他們不安的是把許問母子得罪干凈了,路遠征卻還活著。 路遠征輕嘆一聲:“是我的疏忽?!?/br> 他以為親人能跟戰友一樣是可以托付性命的。 卻沒想到他少年離家少回,叔伯,尤其是伯娘跟嬸子跟他并不親厚。 做不到把冬生視如己出也是情理之中。 許問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能為冬生做到這地步。 “謝謝你!” “夫妻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許問這一句話說完,房間里突然沉默了下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兩個人之間流淌。 或者可以稱之為尷尬。 能不尷尬嗎?兩個人從見面到結婚就沒見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