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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風華 第4節

    楊通判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解地看向沈時硯,語氣有些急速:“沈郎君您這是做什么?”

    沈時硯置若罔聞,抬步走到許昌面前,從袖中取出那張偽造的藥方,放在案上。

    楊通判緊跟著走過去,卻看到沈時硯指著卷軸上夾在序詞中的一個字,淡聲問:“還有什么話說?”

    楊通判心底一涼,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著了沈時硯的道了。

    沈時硯所指的字,赫然和許昌臨摹在紙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可《蘭亭集序》中哪里有這字,這卷軸正是沈時硯假冒的!

    許二郎劇烈掙扎:“你這是欺詐!你故意在這里面藏了顧氏寫的字,引我模仿她的字跡,好栽贓陷害我偽造藥方,這算哪門子證據!”

    沈時硯偏頭:“把人帶上來?!?/br>
    不一會兒,一個女使出現在三人眼前,她緊張地攥緊了衣裙,唯唯諾諾地看了一眼許昌,如實說道:“前日奴婢拿著顧娘子開的藥方準備去抓藥時,不小心撞到了二郎,藥方落到荷花池里的荷葉上。二郎他、他讓我去尋竹竿,然后幫我把藥方撿了回來?!?/br>
    沈時硯問許昌:“是那時候偷換的?”

    許昌咬牙不說話。

    面對許昌的嘴硬,沈時硯也不生氣,他負手而立,慢條斯理道:“我從惠州經荊湖北路向北而行的途中,是你勾結山匪來截殺我吧?!?/br>
    許昌身子猛然僵住,臉上血色全無。

    楊通判花白的胡塞顫了顫,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虛汗。他回味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敢置信地看向許昌:“你、你是要害慘我啊!”

    沈時硯倒是有些驚訝于楊通判的反應,他眼角微挑,好奇道:“我以為楊通判您知道。”

    楊通判雙腿一軟,登時跪在地上求饒:“王爺,下官委實不知!許昌只告訴我說、說您......”

    楊通判抬頭怯怯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沈時硯,徹底明白過來是瞞不住了。

    他在心底掂量著利弊,迅速做出選擇:“許昌告訴下官您途徑江陵府是為了調查私鑄銅錢的事情。而許知州無意知曉了下官和許二郎參與此事,他老人家最是鐵面無私。許昌害怕這件事被捅破至您面前,就、就設計殺了許知州,然后讓下官把罪名安在顧氏頭上。到時候逼供畫押,直接......死無對證?!?/br>
    “下官只是一時利欲熏心,受了許昌的蠱惑,可許知州的死和王爺您遇刺的事情全然和下官沒有半分干系啊!”楊通判重重地磕頭求饒,很快額頭那處血rou模糊。

    “哈哈哈哈哈,”許昌忽然放聲大笑,神色猙獰可怖,“楊通判,你當初和我一起分贓的時候可比現在神氣啊?!?/br>
    楊通判忍著頭暈目眩,嘴唇發抖:“你閉嘴!都是你害得我!你私鑄銅錢,誆我入坑,刺殺王爺不成,還設計謀殺你爹,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我沒有!”許昌劇烈掙扎起來,“我沒想殺我父親!”

    他紅著眼眶,淚水慢慢溢出:“我只是沒有辦法了......”

    沈時硯沒心情看他們狗咬狗,他冷眼睨著許昌:“許知州發病的那天你不是恰好碰到馮小娘,而是躲在一邊沒走?!?/br>
    “顧娘子說癲疾之人除去飲食方面需要注意,最重要的是要控制情緒,”沈時硯淡聲道,“那天應是許知州知道了你背著他做的事情,一時氣急攻心,這才犯病。恰好我那日也在府上,你害怕我懷疑你,也害怕許知州蘇醒后懲治你。于是你先推出馮小娘吸引視線,再殺許知州陷害給顧娘子,然后勾結楊通判,想趁眾人沒反應過來時坐實顧娘子的罪名。”

    沈時硯搖搖頭,毫無感情地評價:“愚蠢至極。”

    許昌已經徹底不反抗了,流衡一松開手,他渾身無力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雙目失神。

    “只是我很好奇一件事,”沈時硯看他,“我北上汴京之事,你能知曉我并不奇怪,但你是如何知道我途徑江陵府會調查私鑄銅錢一事?”

    說到這,他頓了下,忽然笑了笑:“這事若不是你收買山匪截殺我,我一個遠在惠州的人,怎會知道?!?/br>
    許昌目露茫然,片刻,他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唇:“他......騙我?!?/br>
    沈時硯斂了笑意:“誰?”

    許昌只覺得自己可笑之極。他雙手捂臉,肩膀顫抖。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他不過是別人用來對付沈時硯的一把刀。

    他努力克制翻涌在體內的滔天恨意,從齒間碾出幾個字。

    “定遠侯岑慶。”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時硯不再多留,抬步離開刑房。

    楊通判見此,張皇失措地撲過去抱住沈時硯的腳,凄慘乞求:“王爺,求您再給下官一個機會,下官發誓此后絕不再犯!求求您了!下官上有老下有小,這事若讓官家知道了,下官舉家都要被流放??!”

    沈時硯皺起眉,面無表情地垂下眼角:“太宗當年設立通判,是為監督知州,為朝廷效力。而你卻監守自盜,罔顧大宋律法。機會是官家給的,我沒有權力。此事我會修書上奏,你好自為之?!?/br>
    -

    顧九一覺醒來,就聽明月說她的冤案已經洗清了。

    顧九咬了一口春餅,酥脆掉渣的口感趕走了她的困意。

    歲時吃春餅算是他們宋人的習慣,一張輕薄金黃的面餅裹著甜脆的胡蘿卜、清香的春蒿和辛辣的韭菜,一口下去,外皮香酥掉渣,內陷在齒間咀嚼,留有初春的鮮意和冬末的勁道。

    吃完春餅,她又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辣羹,頓時暖意從胃部一直蔓延至全身。

    明月問:“今日升堂,九姑娘不去看一眼嗎?”

    顧九擦干凈嘴,伸了個懶腰:“你想去?”

    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聽人說是許知州府上的那位貴客查的案子,模樣長得十分俊俏?!?/br>
    這話不假。

    顧九點點頭,起身,將那只袖爐揣著:“走吧,瞧瞧去?!?/br>
    她們來得不巧,等到州衙時,人群正散去。

    顧九站在石獅子旁邊往里看了兩眼,并沒看到沈時硯。

    這么麻利嗎?

    她心底正疑惑,背后冷不丁地響起一個聲音,驚得她顫了顫肩膀。

    “顧娘子?!?/br>
    一回頭,看到沈時硯慢步往這邊走,而在他身后,停了一輛馬車,那個少年仆從穩穩地坐在車轅上。

    顧九心底了然:“貴人要走?”

    “嗯,”沈時硯說,“顧娘子是來尋我的?”

    顧九點頭,把袖爐遞了過去:“這個還給貴人?!?/br>
    沈時硯看了眼,沒接,笑道:“顧娘子若不嫌棄就留著吧,算是答謝你的幫助。”

    顧九重新揣進懷中:“貴人客氣。”

    沈時硯偏頭看了眼州衙,問:“顧娘子不問問案情?”

    “不問,”顧九擺擺手,“我這人最是無趣,既然與我沒了干系,我也懶得打聽?!?/br>
    沈時硯卻是彎起薄唇,輕輕笑開:“我倒覺得顧娘子是個十分有趣的人?!?/br>
    這話若是換做昨夜之前說,顧九保準會小鹿亂撞??山洿艘皇潞?,眼下她對這位沈郎君只有敬而遠之。

    “顧娘子,”沈時硯微微點了下頭,溫聲道,“有緣再見?!?/br>
    顧九欠身行禮。

    別,咱們江湖不見。

    不等沈時硯坐上馬車,顧九便帶著明月離開了州衙。

    明月緊跟在顧九后面,待走了好一會兒,她才湊上來道:“九姑娘,我瞧著那郎君看你的眼神好像......有些意思。”

    顧九腳步陡然一頓,差點摔倒。她扭頭看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明月,無比認真地糾正她的錯誤認知。

    “不是,他看狗和看人都是那個眼神?!?/br>
    “那九姑娘剛才怎么不問他案情的事情?”

    顧九揚了一下眉,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

    因為,她大概都猜到了。

    許昌不會無緣無故殺害許知州,楊通判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袒護許昌,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么利益牽扯,使得他們不得已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而那位沈郎君從惠州而來,能被許知州奉為貴客,讓囂張跋扈的楊通判俯首做小,恰好又在登府拜訪的第一天時就遇上許知州遭害......大概是許知州知道了些什么,而許昌和楊通判不想讓他們兩人會面,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若是她猜的沒錯,這位沈郎君應該就是惠州寧王府的主人。

    幼帝登基不久,太后垂簾聽政,兩勢相爭。這個時候身為幼帝唯一的親皇叔——寧王北上,十有八九為了輔佐幼帝和外戚爭權,從而穩定朝綱。

    顧九回頭望了眼熱鬧繁榮的街巷,稍微感慨了兩秒。

    汴京怕是要不太平了。

    顧九懶懶地轉了下脖子,聽見骨頭摩擦的輕響,余光往身側一瞥,看到明月這丫頭忽然停了下來。

    她問:“怎么了?”

    明月眨了下眼睛,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宅院:“九姑娘,奴婢好像看到了......大娘子身邊的馮嬤嬤?!?/br>
    顧九尋著明月指的方向望去,幾個女使婆子正聚集在自家院門前。為首的一個老嬤嬤恰好扭頭看了過來,遲疑了一會兒,忽然高聲喊道:“可是九姑娘?”

    顧九頓時拉長了臉。

    剛出牢獄,怎么又遇見晦氣。

    作者有話說:

    開啟東京篇

    第4章 鬼新郎

    “聽人說是禮部郎中顧喻的一位庶女。”

    老婦領著幾個丫鬟快步走到顧九面前,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她,眼角層層皺紋疊起,笑得親熱:“九姑娘,奴婢是大娘子身邊的人?!?/br>
    顧九懶懶地抬了下眼皮,轉頭看向明月:“這大娘子又是何許人也?”

    當年顧九被留在江陵府時還尚在襁褓之中,別說這位馮嬤嬤,就算是她爹顧喻站在她面前,她也識不得。

    馮嬤嬤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復如常:“是奴婢考慮的不周,當初九姑娘被宋老郎中接走時還不記事,這也不打緊,等姑娘去了汴京,屆時自然和家里人都親熱了。”

    “汴京?”顧九看著馮嬤嬤,好笑道,“我何時說我要去汴京?”

    聽到“被宋老郎中接走”這幾個字時,她已是有些不耐煩,不曾想這老貨后面的話更讓她惱火。

    馮嬤嬤笑道:“九姑娘這些年都不在顧家生活,主君和主母都想得緊,其他幾位哥兒和姐兒也是常常念著姑娘。只不過主君怕宋老郎中舍不得姑娘,所以一直沒來江陵府接姑娘。后來得知宋老郎中走了,主君又想著姑娘要服孝,這才拖至今時讓奴婢來江陵府接姑娘回汴京?!?/br>
    “一晃多年,九姑娘竟然這般大了,模樣出落得也水靈,”馮嬤嬤語氣逐漸哀傷,說著說著,竟然擠出了幾滴濁淚,“主君主母若瞧見姑娘,定是要疼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