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他想開了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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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是經(jīng)紀人的愿望,他就負責(zé)帶個話,決定權(quán)在宋云回。 但是事情就是這么不湊巧。 宋云回嘆口氣,表示遺憾。 “今晚晚上和朋友說好了,下次再一起吃飯吧——你還記得上次酒吧那個朋友嗎?我就是那個人一起吃。” 秦書點頭。 他記得,之前交換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也還在他手機里。 今天晚上兩個人的行程就這么定下。 已經(jīng)是半下午,距離晚上并沒有太久,兩人要去的地方意外的一致,都是隔壁市,只不過具體的地方有差別,雖然實際距離并不算太遠,但是還是得早點出門。 雖然說是早,但是實際上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了下來。 去的時候是秦書開的車。 宋云回沒有打算直接去吃飯的地方,剛好想散散步,于是在陳晨公司附近下了車,對著車里的秦書揮揮手。 汽車慢慢走遠。 他身體一轉(zhuǎn),之后還在街上慢慢走著。 是很久沒有看到過的城市的夜晚。 現(xiàn)在正好是很多人下班的時候,街上人流不算少,人影錯落間,城市的燈光閃爍,透著一股繁華的氣息。 雖然之前就只來過兩次,但他還是記得去成環(huán)的路,這樣沿路走著,打了個呵欠。 在冬天,呵個氣都有白霧冒出,只是他整個臉都縮在了圍巾里,看不太明顯。 他順手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作為一個合格的社畜,陳晨不會遲到,也不會在該下班的時候多待一秒。 宋云回在門口站著,一下子就看到了對方。 陳晨終于不再倔強,脫下了他的大衣?lián)Q上羽絨服。 等到對方再走近了些,宋云回朝他略一揮手。 要是他沒聽錯的話,剛走到他附近的人說了句“woc”。 他淡淡抬眼看過去。 對方瞬間笑,說:“你居然來找我,受寵若驚。” 看上去不像是受寵若驚的感覺。 陳晨搓搓手,維持了點最后的風(fēng)度,沒有把脖子縮起來,看上去還算是人模狗樣。 兩人找了輛車去吃飯的地方。 一上車陳晨的表情就再也收斂不住,笑得一臉傻樣。 宋云回問他:“怎么得個獎金高興這么大半天?” 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 “你不懂。”陳晨一臉深沉,“工資叫勞動所得,這種摸魚還能得獎金才叫賺錢。” 前面開車的司機深有同感。 兩個不同領(lǐng)域的打工人開始有了一個共同的話題,聊到最后下車的時候就差原地結(jié)拜。 陳晨找的飯店叫鴻升,下車就能看見。 從下車到進入飯店找到訂好的位置,他嘴里的話題已經(jīng)完全換了一圈。 他的話說得跳躍,但是宋云回能懂。 陳晨最后扯道:“我原本想訂隔壁的房間,那數(shù)字好玩,但是慢人一步,抱憾終身。” *** “當(dāng)時我訂座位的時候就剩兩間包間,這數(shù)字好玩,我馬上就訂了,結(jié)果剛訂完出來就發(fā)現(xiàn)隔壁間也被人訂了,幸好我當(dāng)時反應(yīng)快。” 經(jīng)紀人揣著手站在一邊吹牛,其他幾個人有站有坐,聽他講著話,眼睛卻不斷往門口瞟。 房間隔音不太好,可以聽見外面的聲音。 有腳步聲響起,而且還是兩道。 他們豎起了耳朵。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有人拍了拍跳得有些快的小心臟。 “先生,您的朋友就在里面。” 服務(wù)員的話瞬間擊碎了房間里的人的幻想。 大門打開,門口果不其然站著秦書。 并且也只有他一個人,陪同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離開。 經(jīng)紀人和他打了聲招呼,揣著手坐下,之后改為抱著自己的保溫杯。 幾個人這么圍著桌子坐下,硬生生把飯店坐成了劇組休息室的感覺。 和這邊的氣氛不同,隔了一道墻,隔壁的氣氛已經(jīng)完全熱烈了起來。 起初是陳晨一個人的熱烈。 他點了酒——也只給自己點了酒,宋云回只有喝果汁的份,喝了之后就開始飄。 他沒醉,但是酒精把他的腦子的束縛給沖開了,話題左彎右拐,從最初的他小學(xué)玩卡片沒人能玩得過他最后扯到了他高中喜歡過的女生的身上。 他說:“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特純情。” 宋云回就對方自己稱自己純情的這個行為不發(fā)表任何看法。 對方繼續(xù)說著,一臉遺憾中又夾雜著懷念: “我那個時候喜歡她老久了,但是一直不敢開口。結(jié)果后來聽說有男生追她,就不敢猶豫,馬上開始著手寫信。” 宋云回在聽到“信”這個字眼的時候眼神終于有了波動。 “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高中的時候的字特丑,不能見人那種,只能花錢找了個代寫。” 當(dāng)時找代寫讓他本就不富裕的錢包更加雪上加霜。 宋云回問他:“那最后呢?” 陳晨抹臉:“被拒絕了,別人也不至于一直把信收著,應(yīng)該是扔了。” 沒追到人,還虧了一筆代寫的錢,代寫也知道了他追人失敗。 大寫的慘。 宋云回沒吭聲,默默思索著。 原來拒絕了就會把信扔掉。 他說:“我有一個朋友,他高中送了別人一封信,收信的人一直留著,收信人把信收著的原因一般有哪些?” 他補充了句,“我朋友是幾乎不寫信的那種類型。” 嗅到八卦的氣息,陳晨酒也不喝了,幫著他一起分析。 ……幫著他的朋友分析。 “你那朋友寫的信的內(nèi)容是什么?” 宋云回回答:“時間過太久,已經(jīng)忘記內(nèi)容了。” 陳晨摩挲下巴,之后自信開口: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你朋友寫的是情書,對方接受了,信有紀念意義,所以存起來了;還有個就是畢業(yè)或者生日寫給朋友的信,有意義,遂珍藏。” 宋云回干笑兩聲:“當(dāng)時應(yīng)該不是畢業(yè)或者生日。” 并且他覺得自己也不像是會因為生日或者節(jié)氣就給朋友寫信的人。 就比如說現(xiàn)在,面對陳晨,他就一絲一毫的寫信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答案好像昭然若揭。 但總有些奇怪。 但怪在哪又說不上來。 最后話題以陳晨酒喝多了要去上廁所結(jié)束。 宋云回就坐在位置上慢慢吃菜,一邊吃一邊想事情。 什么事情都想起來了,唯獨高中的記憶缺了一段,那封信像是成了懸案一樣。 陳晨廁所上得意外地慢。 他回來的時候臉上還紅光滿面,看上去很滿足的樣子。 宋云回狐疑:“你真是去上廁所了?” 陳晨嘿嘿笑了兩聲:“剛在廁所遇到兩個兄弟,多講了會兒話。” 他今天晚上遇到投緣的人的概率好像格外的大。 “我看到外邊有水果免費供應(yīng),看上去很新鮮,但一人限一份,”他問,“你吃嗎?” 宋云回說不吃。 陳晨大喜:“那好,你跟我一起去,我一個人可以吃兩份。” 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懶得戴帽子,宋云回隨意圍上圍巾就跟著對方出發(fā)。 他們打開房間門的瞬間,隔壁的門也打開了。 兩人路過的時候,里面正好有人說了句,“你們先吃,我去拿份水果解膩。” 心里沒什么窺探欲,但是一道聲音出現(xiàn)之后,人總是條件反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