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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玉心田上 第127節

    對于許太醫來給若芯診脈這個事,顧連城只覺大材小用,一個月看上一兩回也就很夠了,沒必要隔兩天就來,他在太醫院待了一年,還沒見過哪位太醫給大戶人家的夫人診脈這么殷勤的,更叫他詫異的是,許太醫竟也不嫌煩,每回診的都十分仔細,生怕有什么紕漏。

    許太醫當然不嫌煩,劉鈺大把大把的銀子給他,他樂的天天來,只是有被若芯欺騙的前車之鑒,確也不敢大意了。

    “jiejie,你說許太醫這樣隔三差五的往咱們家跑,鈺二爺得給他多少銀子呀?”

    顧家,許太醫一走,若蘭就急不可耐的問若芯。

    若芯哪里知道劉鈺給他多少錢,只說:“我只知道,不管有沒有請許太醫診病,過年過節的時候,管事的大奶奶都會封了厚禮給太醫們。”

    又看著若蘭一臉羨慕的神情,打趣她道:“我只當你是好學醫術,才這樣殷勤的向許太醫請教,原是惦記著人家太醫掙錢多,請教那些來了。”

    若蘭:“族里姊妹都說羨慕我,羨慕我去大戶人家家里隨口說一兩句話就能把銀子掙到手,她們哪里知道,我那是做了幾大車的功課,才把那些祖宗奶奶們哄高興的,回頭我就把許太醫的事講給姊妹們聽,告訴她們,她們可不該羨慕我,該羨慕像許太醫這樣的太醫們才是。”

    若芯疑惑問:“許太醫什么事?”

    若蘭:“還能什么事,就他隔兩天就來給你診脈的事唄,哪有孕婦都五個月了,還日日讓人診脈的,這銀子掙的,簡直不要太容易好吧。”

    若芯瞪她:“你不許出去混說…”

    若蘭笑的一臉調皮,繼續打趣若芯:“姊妹們聽了肯定都會覺得,覺得這大戶人家的爺,別都是冤大頭…被無良太醫給坑了…哈哈…”

    若芯又狠狠挖了她一眼,想這丫頭從小牙尖嘴利,慣會打趣人的,卻也不好跟她提,是因為之前掉胎的事才被劉鈺一直盯著,只說:“人家許太醫掙錢哪里容易了,就你天天纏著他問這問那的,給老人家都問煩了。”

    “你不也一直在問,我好歹問的還是些他能答上來的問題,jiejie你倒好,逮著一個病癥就往死里問,還都是些疑難雜癥,許太醫明明是被你給問煩的。”

    姐妹兩個性格不同,從小學醫的風格也不同,若蘭做學問博而廣,看的雜七雜八的書也多,醫病喜歡先表后里,若芯做學問卻是專而精,喜鉆牛角尖,非要研究透了才肯罷。

    在娘家待了四個月,若芯難免會想起自己小時候寒窗苦讀,指著書里一個難題反復請教族中醫長的事,也時常想起姊妹們互相比著,看誰的方子寫的好的事。

    這幾日又被若蘭給熏染的,躍躍欲試的就想去醫館里給人診病,甚至看著若蘭絞盡腦汁,琢磨怎么才能從許太醫那兒學些在大戶人家掙錢的門道的時候,竟也不覺的這丫頭市儈了。

    若芯對掙錢沒太大興趣,只覺的這些打小用功學起來的東西,不管用來掙錢還是干別的,都不應該荒廢了。

    若蘭似是看出了若芯的心思,忙坐到她身邊哄她:“jiejie別煩,回頭我再多拿些書來你看,等鈺二爺不跟看犯人似的看著你了,我再帶你出去逛一逛,好不好?額…要是你實在手癢,我就把我的醫案拿回來,你幫我錄醫案,如何?jiejie的字寫的好,又有耐心寫,用詞上也拿捏的準,正好可以幫到我。”

    若芯這才察覺,她在顧家養胎,跟在劉家養胎好似也沒什么區別,都是一樣的被劉鈺管著拘束著,這讓她覺的很不自在,不由氣惱道:“在自己家里,竟還被他管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心里不由腹誹,那男人的影子就像一張無形的魚網,不管她走去哪里,都在結結實實的籠罩著她。

    若蘭:“我瞧他明著不敢管你,暗地里是一絲一毫都不肯放松,昨天我回我婆家的時候,你猜怎么著,我們家那位爺,突然就跟我說,讓我沒事多管管孩子,別老往娘家跑了,哼…我一眼就看出這里頭有貓膩,沒兩句話就套問出了因由,原是鈺二爺找他吃過酒了。”

    又往貼了宮花剪紙的窗子上瞧了瞧,小聲說道:“不過jiejie,咱們關起門來說話,我還是覺得你這樣的性子,該找宏毅哥哥那樣老實又死心眼的人才好,鈺二爺這樣慣會算計的,jiejie哪里是他的對手了。”

    說罷露出遺憾的苦笑,又道:“不過你此番回家,我倒是覺你變了不少,心眼兒比以前多多了,定是在你婆家受欺負怕了,給逼出來的吧。”

    “你這死丫頭,又打趣我。”

    求生,是一種本能,在劉府那樣的地方待久了,即便再沒心計的人,也會或多或少長出幾道曲折回腸出來。

    若芯不放心的又問:“那…那后來呢,你夫君沒為難你吧?”

    “他想為難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我不為難他罷了。”

    “……”

    二人說的熱鬧,有下人進來稟報說“姑奶奶,云裳府的人給奶奶送衣裳首飾來了。”

    聞言,若蘭眼眸一亮,開心的問:“這么周到的嗎?都送到家里來了?”

    “快請進來。”

    若芯不由嗔怪道:“你一個女醫,怎么竟對這些黃白之物感興趣了?”

    若蘭:“女醫怎么了,女醫也愛漂亮衣裳,也愛貴重首飾,也愛被人夸好看呀。”

    因為要見客,若蘭便不再咋咋呼呼的跟若芯鬧了,端端正正的坐回了炕上,又苦口婆心的教若芯:“jiejie,人靠衣裳馬靠鞍,別人第一眼看你體面了,后邊你想做什么豈不是更便易,jiejie莫要因為自己身段好,就忽視了著裝打扮,那樣是會吃虧的。”

    若芯原是在清河那樣無色無味的小縣城藏了五年,后又一舉進了劉府那樣的大染缸,便沒能深刻體會到體面衣裳給她帶來的便易之處。可能是劉鈺在云裳府給她花了錢了,她在劉府這兩年穿的戴的也算得上體面,故而對穿著打扮沒多放在心上過。

    若蘭卻不同,她得日日上心搭配著怎么穿戴才合適,比如今兒去給這個夫人看病,得穿這件,免的被人小看了去,明兒去給那位夫人看病,得穿那件,可千萬別在顏色上壓了人家,這才對研究衣裳有著極大的興趣。

    云裳府的管事娘子帶著兩個小丫頭從外走了進來。

    管事娘子指著一個丫頭手里的托盤,對若芯說:“奶奶,這是一件藕荷色碧紋蘇繡的長裙兒,怕奶奶畏涼,搭了一件淺綠色的素面薄坎肩,奶奶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永娘專門做了細褶下擺,奶奶正當穿。”

    又指著另一個丫頭端的托盤說:“這個,是照奶奶的吩咐,按蘭夫人的身量做的,一件蔥綠盤金彩繡的褙子,一件月白地兒繡花裙,首飾都是最時興的海棠絨花加碎珠釵子。”

    最后說:“二位奶奶試試吧。”

    若芯:“我就不試了,蘭兒你去試吧。”

    若蘭難掩興奮:“jiejie還給我做了呀,那我要試一下的。”

    管事娘子服侍的很周到,一面伺候若蘭換衣裳一面上趕著說:“奶奶哪里穿的不好,盡管提出來,我們拿回去改。”

    一時換好了,若蘭便站到泛黃的銅鏡前左看右看的欣賞了半天,又像只剛放出籠的喜鵲,輕快的在若芯面前轉了一圈,問:“jiejie,好不好看?”

    若芯笑著說:“好看。”

    如果有來生,她也想跟她meimei一樣,每日做自己喜歡的事,發愁琢磨怎么才能掙更多的銀子,被家里親人真切的需要,甚至因為一件意外而得的衣裳,孩子般高興的轉圈。

    “對了,你們現在還做那位李如是姑娘的生意嗎?就是先前住在石榴巷里,譜曲子譜的特別好的那個。”若蘭問。

    云裳府的管事娘子回說:“怎么不做,她跟奶奶一樣,也是按月在我們府里定做衣裳首飾的,只不過她一個月只在我們這兒做一套,奶奶做的是三套,奶奶懷孕了,這才改成了兩套。”

    “那你們每個月也給她送衣裳去嗎?”若蘭又問。

    “李姑娘是個有名氣的,雖也是我們的大主顧,可礙著身份,我們原是不管送的,但是那位奶奶后來嫁到了劉府,我們才上劉府給她送去。”

    若蘭撇撇嘴,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些看不慣的嘲諷之意。

    管事娘子見狀,眨著無辜的眼睛低了頭。

    若蘭便轉頭又對若芯說:“打從她嫁了人,我就只見過她一回,還是她回石榴巷辦事的時候,叫我去給她看身子去的,小產之后,她身子差了些,我給她開了好些保養身子的補藥,也不知她吃的怎么樣了?”

    若芯聽若蘭提起李如是,也有些犯嘀咕,誥命的事一出,劉家女眷幾乎都來顧家看過她了,只李如是沒來,按理說,那姑娘同若蘭有交情,是最應該來走動的一個,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出了什么事給絆住了。

    若蘭一面欣賞新衣裳,一面又嘟囔道:“最近也沒聽說她又譜出什么新曲子來?怎么這嫁了人的女人,就只知生孩子伺候男人了嗎?”

    若蘭同李如是相交,多半是欣賞她的才情,也深深覺得,這樣有才情有天賦的女子當今世上真的不多。

    云裳府的管事娘子搭腔道:“我們府里的永娘也這樣說,說這么好的才情,譜的曲子只該天上有的,卻不見她再譜了,若真就此收了琵琶,那真是可惜了。”

    若蘭又打聽道:“你們去劉府給她送衣裳時,瞧著她怎么樣?”

    那管事娘子沉吟片刻,道:“額…瞧著也挺好的,只是…只是總覺的哪兒不太對。”

    若芯也垂下眼睛想了半晌,而后嘆了口氣說:“她平白沒了孩子,怎不郁郁寡歡。”

    若蘭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心里也頗不是滋味。

    ——

    圣旨下來的那一天,若芯到底是被劉鈺哄著上了回劉府的馬車。

    他說:“不接旨是要滅九族的。”

    雖知他在夸大其詞,若芯卻也曉得其中利害,她不能不怕。

    馬車上,劉鈺難掩喜悅之色,他一路上攬著若芯的腰,握著她的手,殷勤同她說著話。

    “傳旨的內官一般是寅時到,太太說了,叫你接完旨就回鐘毓館歇著,別的不用管,她還親自囑咐小廚房給你做了你愛吃的飯菜。”

    “一會兒阿元見娘親揣著弟弟meimei回來了,指不定得有多高興呢。”

    “鐘毓館里一切照舊,還是日常伺候你的那幾個。”

    ……

    馬車一到,劉鈺就牽著若芯的手直接去了前廳接旨的花房,屋子里已經擠滿了著精美華服戴體面頭冠的劉家人。

    劉斐坐正首,見劉鈺帶若芯來的這么晚,只輕輕朝他倆這邊瞥了一瞥,沒說什么,卻明顯見得大老爺劉斌一臉不高興的瞪了過來,似是對若芯這個兒媳婦一直待在娘家不回來很不滿意,只不經意間掃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時,神情松了一松,轉而又狠狠瞪了劉鈺一眼,劉鈺裝看不見。

    倒是女眷們熱情的圍了上來,同若芯寒暄著說了兩句話。

    片刻后,有管家大喊:“內官大人來了。”

    轉而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圣旨到。”

    若芯在譚松玲的指點下,按尊卑跪在了她的身后。

    這才發覺,她此刻隱在人群之中,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她不信那傳旨的內官看著這一廳堂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能分辨的出劉鈺的妾室有沒有來堂上接旨,而且,她認真仔細的聽那小內官抑揚頓挫的念了小半個時辰的圣旨了,才聽見一句有關冊封她的詞文,什么其妾顧氏,著封從三品誥命,就完了,前邊冊封康氏柳氏譚松玲時,那些華麗到不能再華麗的辭藻,到了她這兒一個沒有。

    若芯倒不是在乎這些東西,只是覺得此番又被劉鈺那個混蛋給誆騙了,她明明問過他,不去接旨成不成,他卻抓準時機一個勁兒的嚇唬她,說不去那就是藐視君上,是要殺頭的。

    若芯謝恩起身時,狠狠瞪向了劉鈺,劉鈺擔心她跪久了身子吃不消,也往后邊看了過來,兩人眼神一對,劉鈺訕訕抬手捏了捏鼻子,心虛地又轉了回去。

    前頭的事一完,若芯就從前廳跨了出來,當下便被紫嫣蓮心寶琴等人圍住了,簇著她往后院里去。

    大家一面喜極而泣的給她道喜,一面嘰嘰喳喳問她這些日子里好不好,身上怎么樣了?還吐不吐?

    主仆幾人久別重逢,心里都感慨萬千,奈何若芯只一張嘴,想說話,卻一句也插不上,只加快腳下步子,急趕著回鐘毓館去看阿元。

    劉府后院里已經置上了席面,等前頭爺們祭拜過祖宗后,闔族再一起用個家宴,這一場冊封才算過去。

    鐘毓館里,阿元看著若芯微微隆起的肚子,小眼睛瞪的老大,他問:“真的有小meimei嗎?”

    若芯笑著摸摸孩子的頭說:“這回是真的。”

    小家伙高興的在屋子里又蹦又跳。

    ——

    快開席的時候,康氏遣人來鐘毓館叫若芯,一行人才出了院門沒走多遠,就被眼前的景色嚇住了。

    二太太柳氏站在離鐘毓館不遠處的廊下,正在訓斥李如是。

    寶琴拉住一個躲老遠的小丫頭問:“怎么回事?”

    小丫頭也嚇的不輕,她說:“方才如姑娘往鐘毓館這邊來的時候,正撞上二太太和大奶奶二奶奶從那邊過,然后…然后…太太就生氣了…”

    那邊柳氏已經瞪起眼睛在罵人了:“你跑什么,我是能吃了你還是怎么著?”

    身邊陪著的秦穆菲趕忙勸道:“太太,姨奶奶她…”

    柳氏轉頭瞪向秦穆菲:“什么姨奶奶,她算哪門子的姨奶奶?”

    這柳氏看李如是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沒尋出機會來教訓她,今兒好死不死的就在這廊下給撞上了。

    柳氏只見,她小兒子屋里這個沒規矩的妾,見了她招呼不打一聲就躲,絲毫沒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睛里。

    柳氏一時氣不忿,覺得她素日里就是太寬厚了,才縱的這幫媳婦們一個兩個的都這么不懂規矩。

    “以后誰也不許叫她姨奶奶,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還姨奶奶…我們家沒有這樣的姨奶奶…”

    劉釧原是為了彌補李如是平白沒了孩子,才要抬她做姨娘,可二房里已經破例抬了落秋做姨娘了,劉閔和柳氏便是怎么都不肯許了李如是做姨娘,只下人們已經開始私下里這般稱呼起來,秦穆菲是方才說順了嘴,才叫了聲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