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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玉心田上 第114節(jié)

    “jiejie你說的不對,要我說,人家必是為了咱們家里是姨娘管家,試問哪個正經(jīng)人家是姨娘管家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親事黃了的因由,爭論的十分熱鬧。

    見若芯在旁,又問若芯:“若芯姑娘,你說說看,到底是因為什么?”

    若芯眉頭早皺了起來,這會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出不來了。

    給陸詢張羅親事這事,她沒少聽程氏和下人們在她耳朵邊嘀咕,可她方才一聽說這親事黃了,想都沒想就覺得,這肯定不是因為陸詢是庶出,也不會是因為陸府是朱氏在管家。

    這…這事不明擺著是因為陸老爺寵妾滅妻,人家才不愿意跟你們結(jié)親的么,要不怎么跟程氏談的好好的,等見過了陸詢的生母朱氏,就不干了呢。

    可為什么她一個年輕婦人都能想到的,這兩位上了年紀的管事娘子卻想不到。

    若芯撓頭糾結(jié):“額…嫂子們想不到別的原因了嗎?”

    她沒好意思直接跟這兩娘子說出自己的想法,怕被她們笑話。

    她在劉府的兩年里,一直處于學習受教的狀態(tài),凡比她年長的,她都覺著比她有見識,也確實如此,劉府里上到康氏王氏下到紫嫣娟娘,那說話做事的手段,都能玩出花兒來,就連劉眉可那樣的小姑娘,都能閑著沒事給她上一課。

    潛移默化的,就養(yǎng)成了她不敢在人前班門弄斧的習慣。

    若芯暗暗納罕,這陸府的人怎么都…

    她抬腳往正屋那邊走了兩步,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想錯了,就停住腳,回頭問那兩位娘子:“會不會是因為老爺…”

    到底沒說出口,進屋看程氏去了。

    若芯坐到程氏身邊問:“太太頭又疼了?”

    所有太太似乎都有這毛病,一出了事就犯頭疼。

    若芯安慰她:“太太寬心,說親這種事,本就是變數(shù)大的。”

    這段日子里,程氏越發(fā)喜歡若芯說話柔軟,叫她心里舒服,便同她訴苦道:“若芯你不知道,西院那賤人一聽說她兒子的好親事黃了,就開始各處找不痛快,鬧的府里是雞飛狗跳,你說,你說詢兒的親事黃了,于我有什么好處,她是失心瘋了,倒攛掇著老爺來找我的晦氣。”

    這是目前為止,若芯見過的所有太太里,最憋屈的一個,她覺得,太太做到這份上,還不如和離回娘家算了,可程氏回娘家的境遇,顯然還不如在這里受氣的好,所以她只能忍著。

    若芯有些可憐她,突然就動了惻隱之心,想伸手幫一幫她,并且她覺得,她能幫到她。

    她說:“太太,這謝家是見過朱姨娘之后才反悔的親事,太太覺得是為了什么?”

    程氏顯然和那兩個管事娘子一樣的水平,她憤憤不平道:“我哪知道為了什么,左不過是嫌詢兒庶出,嫌我們門戶小,嫌我們祖上沒根基,可若芯,分明之前她們也是愿意的,怎么就…”

    “太太,你說的這些都是說親之前合該打聽清楚的,如果謝家不是有更好的說親人選,那只能說明謝家是對朱姨娘不滿意。”

    程氏恍然大悟:“你說的對,可不就是對那賤人不滿意,必是嫌著咱們府里是姨娘管家,妾室做主,不夠體面。”

    若芯搖頭道:“也不是為了這個,這好些大戶人家都是姨娘在管家,甚至還有未出格的姑娘管家的,能者多勞,不關(guān)體面什么事。”

    “那你覺得是為了什么?”

    “必是朱姨娘接待謝家人時,張羅的太過體面了,謝家人一看她一個妾室比太太還尊貴,難免覺得陸家寵妾滅妻,家風不好。”

    程氏聞言身軀一震,一時間恍然大悟,她猛地站起來,咬牙切齒道:“你說的對,就是這樣,不止這一家,之前的那一家必然也是為了這個,這才莫名其妙的都黃了,分明是那個賤人害了自己兒子,倒賴在我頭上。”

    她愣了片刻,就要往外走:“我這就去找老爺說。”

    若芯忙拉住她:“太太稍安勿躁,你只拿著一張嘴說,老爺未必會信你,這只是你我的揣度,人謝家也沒說就一定是因為這個,就算是老爺信了,朱姨娘也不會承認的,你先坐下。”

    程氏聽話的坐下了,她握住若芯的手:“好孩子,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若芯想了想道:“這樣吧,太太拿出兩身你穿過的舊衣裳出來,帶上人去西院,就說這是你賞給朱姨娘穿的,要強調(diào)說是賞,讓她務(wù)必穿,一個字也別提親事黃了的事,然后拿出體己銀子,去云裳府定下兩套體面行頭,等老爺再來找你時,你再同他說方才的那些話。”

    程氏聽完若芯說的,就全明白了,她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看若芯的眼睛里滿是雀躍,這主意出的,簡直挑不出一點漏洞。

    倘若朱氏因賞她舊衣裳而鬧出來,那就坐實了,是她不甘為妾,打扮的太過,才攪黃了陸詢的親事。

    即便是朱氏察覺了什么沒鬧出來,程氏只要跟陸老爺說,她賞舊衣裳給朱氏是一心為了陸家,陸老爺也會因她及時想到這一層,而高看她一眼。

    不管什么結(jié)果,都比她興沖沖的跑去前頭,同陸老爺直說的強。

    程氏按著若芯說的做了,果然這朱氏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女人,沒半天工夫就去了前頭哭訴。

    等陸老爺再次來找程氏的時候,程氏這才不緊不慢不卑不亢的,把若芯同她說的,說給了陸老爺聽。

    最后還說:“老爺,詢兒的親事是府里的頭等大事,我的謙兒和阿遙,將來還得依靠著詢兒這個二叔過日子呢,我這個嫡母,也指著他趕緊找個好岳家,在官場上有所助益,這回的親事黃了,不管是不是因為朱氏太高調(diào)的緣故,叫她收斂收斂總沒錯。”

    這也是若芯教她的,一句一句的正戳在陸老爺?shù)拿T上。

    一直以來,陸老爺都不愿承認他寵妾滅妻,只覺得是嫡妻無能,才讓妾室冒了頭,跟他沒甚關(guān)系,直到家里碰上事了,他才意識到,他對妾室的縱容,將會釀成多么嚴重的后果。

    陸老爺深深反思后,覺得程氏此番做事很有當家太太的氣派,對她不由有些刮目,甚至提議要讓她來管家。

    程氏聽若芯的話,拒絕了,她要照顧兒子和孫子,精力上不允許,再說這朱氏畢竟是陸詢的生母,即便陸詢是個拎得清的,她也不愿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

    只不過自那之后,程氏在府里的地位明顯變好了,奴才們因老爺比以前敬重太太,也都不敢怠慢了。

    作者有話說:

    第156章

    次日, 若芯把煎好的藥端到陸謙面前。

    陸謙卻沒接藥,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她一眼:“放下吧。”

    額…放下是什么意思?喝還是不喝?

    陸謙之前可從沒這樣過。

    若芯不動:“二爺,這會兒藥溫剛好,一會兒涼了, 涼藥發(fā)寒, 一怕藥效不佳, 二怕對腸胃不好。”

    她在陸府一直秉承著以理服人的宗旨。

    好在陸家人比劉家人講理,陸謙接過若芯手里的藥, 放到嘴邊, 慢慢順下了喉嚨。

    他喝完藥,卻沒把藥碗遞還給若芯,拿在手上說:“我母親的事是你出的主意?”

    若芯剛要上前拿碗,不妨陸謙突然問她這個, 她愣了一下,垂下頭去,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陸謙表面羸弱, 心里卻如明鏡。

    “多謝姑娘了, 我許久沒見我母親這樣高興了。”

    若芯怕他拿碗拿久了手會累, 就從他手里接過碗來。

    “太太是因為二爺身體好些了才高興的。”

    陸謙難得抬起嘴角笑了笑, 臉上看著也沒那么冷了:“那豈不是更要謝你。”

    “是二爺按時吃藥的功勞, 我不敢貪功,原是我分內(nèi)的事。”

    ……

    陸謙看著眼前女人的臉,想到了明媚照人四個字,她每次送藥進來, 這屋子里的氣息就像是被照出了生機, 裹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鉆進他的五臟六腑, 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可他以前分明是不喜歡藥味的。

    聽他祖母說,這姑娘同他一樣,也是半路上遭了難,可為何她的眼睛里還那么有神采,做起事來也滿懷熱忱一絲不茍。

    陸謙和亡妻吳氏是青梅竹馬,故而他不怎么信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說辭,覺的那是盲婚啞嫁,會毀人一生,可他得承認,他對這個長輩挑出來的女人,生出了些不知名的好感,可也只是好感,還遠遠沒到取代他亡妻,給他做續(xù)弦的地步。

    陸謙:“我記著姑娘這份情,你有什么想要的盡可以說出來,我盡量滿足。”

    若芯沒說話。

    陸謙:“什么時候想到了,什么時候說。”

    若芯真想點頭應(yīng)他一下,這么好的承諾,可不是日日都有的,而且這個二爺一看就是個那種正人君子,能說到做到的那種,絕不像劉鈺,耍無賴不要臉,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算計她。

    若芯以為她可以走了,陸謙又叫住了她。

    “還要勞煩姑娘,以后多提點著我母親些。”

    說這話時,陸謙原本好轉(zhuǎn)的臉色,又暗了下去,像是在為他自己不能給程氏撐腰,而深深的自責。

    想當年,他才是陸府的頂梁柱,會光耀門楣的那一個,那時,即便他母親再軟弱沒才干,府里也不敢這般怠慢她。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是他弟弟陸詢在外撐著陸家,他這樣的身子,只能窩在家里給弟弟做幕僚,陸家如今也只有兄弟齊心,才能堪堪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光。

    大家族里想要想敗下去,必先從內(nèi)宅斗起,陸謙最擅經(jīng)營算計,又怎不知這些道理,他雖知程氏委屈,可也沒有插手后宅,他不想為了這些小事,來傷了他們兄弟感情。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最后的結(jié)果是,即便他有的是辦法對付朱氏,可為了整個陸家,他只能默默忍受。

    他一面慶幸若芯能幫他母親解圍,一面又怕她們掌握不好分寸,惹急了朱姨娘,再攛掇著他們兄弟不和。

    可他多慮了,若芯從不喜這些內(nèi)宅里的蠅營狗茍,她喜歡阿遙。

    這段日子,她絞盡腦汁的想討孩子喜歡,可不知是不是孩子聽了什么,對她的示好十分防備,搞的若芯恨不能提著陸遙的耳朵說:我沒想給你當繼母,我就想跟你說說話。

    可能是老天爺可憐她做母親的一片心,這天,陸遙莫名其妙就同她親近起來。

    陸遙一下了學,就跑到程氏的東院,還沒進院子呢,就喊了起來:“姨娘呢?姨娘在哪里?我要跟姨娘玩。”

    若芯正在程氏屋子里做針線呢,聽見陸遙叫她,忙走了出去。

    這小人一見了她,就一頭扎進她懷里,高興的說:“姨娘,你再給我寫一篇字吧。”

    若芯也摟住他,拿帕子給他擦了擦汗,問道:“昨天不是才寫了一篇,夫子又讓寫了?”

    她心里納悶,以前也沒見阿元讓她寫過什么呀。

    陸遙搖搖頭:“不是。”

    “那怎么又寫?還寫孝經(jīng)嗎?”

    原是昨日白鹿書院的孔夫子講到了孝經(jīng),便要學生們家去后,從頭至尾再寫上一遍,為了更深的彰顯父慈子孝才能家族繁盛這個道理,孔夫子突發(fā)奇想,讓孩子的父母們陪著孩子一起寫。

    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夫子,怎么也不知想想,孩子的父母身子不好,寫不了怎么辦,就比如陸謙,叫他一晚上寫這么多字,他就該咳死在書桌前了。

    程氏眼睛不好,也不愿寫,這事就落到了若芯頭上。

    若芯昨天一面寫一面想,劉鈺是不是也在奮筆疾書的給阿元寫孝經(jīng),他最煩抄書了,沒準兒會一邊兒寫一邊罵:這什么夫子,我兒子腦子那么好使,你不讓他背書,你讓他老子給他抄書…

    阿遙高興的跟若芯說:“我同學夸姨娘的字寫的好看。”

    若芯心里咯噔一下,她問:“哪個同學?”

    “劉珩(heng)”

    她眼睛里瞬間蓄上了淚水。

    是阿元,孩子看見她寫的字了。

    即便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在勢利場的東京城,也會被分三六九等,小陸遙不算多聰明,陸家門戶也不高,在白鹿書院里,這孩子難免會被夫子不經(jīng)意的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