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心田上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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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嚇得支支吾吾:“沒,沒,啊,啊,有時候會玩笑著說一些。” 劉鈺眼睛瞥了瞥庭娘,見她緊張,又問陸云:“可有旁人同哥兒說過?” 那陸云嚇得哪敢扯謊:“奴才不敢,庭娘jiejie不叫說,說,誰敢說就把誰賣出去。” 庭娘心里放了放,這丫頭還算是個知事的,剛要松一口氣,卻聽這丫頭又說道:“奴才有時聽若芯姑娘同哥兒念叨過,聽不大真切。” 庭娘一驚,心道不好,這作死的蹄子竟敢說這個,忙慌亂搶道:“哪有的事,姑娘許是在囑咐哥兒莫要再說那些話兒!”她說完立時紅了臉,這可不就承認了若芯說過這話。 惱的她守著劉鈺就開始教訓陸云:“混嚼什么,姑娘何時說過了,沒,沒說過。” 這庭娘向著若芯,一是因著若芯實在待她好,幾次三番的拿她為數不多的月例給她家添置東西,二是她心里明鏡似的,二爺心里著實要緊這姑娘,便是說了若芯說過那話,二爺也不會怎么樣,又何必討那沒趣。 劉鈺嘆了口氣,他想問的大體也都問清了,說阿元沒說過回清河的話兒他不信,說若芯沒同阿元說過那些,他也不信,明明不信,卻還大半夜的叫了人來問,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是他疏忽了,他以前總疑心若芯的心不在這府里,怕她出事,便是一雙眼睛都盯在了她身上,她有什么風吹草動,伺候她的大丫頭都會一一回稟給他,竟沒想到,孩子與他骨血相連,竟也這般想著以前的事,他真想去那清河瞧一瞧,那里有什么值得孩子留戀的地方,卻也只能嘆氣,罷了,提就提吧,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四年,他們娘倆的心總有焐過來的一天。 劉鈺對庭娘恭敬道:“今兒勞動jiejie了,帶她們回去吧。” 庭娘起身,帶著小丫頭們走了。 紫嫣將庭娘送了出去,又回來候在了書房里,心想,二爺當真上心,大晚上的折騰,不過是為了震懾院子里的奴才,莫要怠慢了小少爺。 劉鈺見她沒走,便道:“沒什么事了,你回家吧。” 紫嫣不動,劉鈺便又問:“還有事?” 紫嫣回道:“奴才也不知該不該說。” 劉鈺正煩著呢,見她這般回話,就要惱,紫嫣忙道:“之前二爺叫奴才同鐸大爺院里的姨奶奶講些道理,叫姨奶奶好生養胎,莫要被秦大奶奶牽著鼻子走,原是大爺和二爺怕她出事,再惹怒了府里的長輩,可姨奶奶似是不知道府里的忌諱,同奴才打聽過兩回咱們小哥兒的事,奴才也冷著臉應付了她,可奴才不敢不回了爺知道。” 劉鈺冷笑一聲:“大嫂子給你上眼藥了?還是平兒給你小鞋穿了?” 紫嫣瞬間委屈了起來:“二爺分明知道這是個得罪人的差事,還叫奴才幾次三番的去勸那姨奶奶,大奶奶是二爺的親表姐,奴才總不能叫二爺替我去大奶奶跟前兒尋場子吧。” 劉鈺哼了一聲,不由感慨,這紫嫣真真是個人精,若不是托生成奴才,只怕比秦穆菲都要強上一些,她早不說晚不說,偏挑著他忌諱阿元這事的當口說,他雖知那個外頭來的姨娘,打聽議論阿元的事沒什么歪心思,不過是紫嫣想借機擺脫了她罷了,可真知道了有人不知死活的瞎打聽,又怎不覺著惡心。 劉鈺冷冷道:“知道了,她既不知好歹,那以后別管她了,下去吧。” 紫嫣退了下去,出了外書房才是松了口氣,她也不想惹主子不高興,雖拿捏不準主子會不會因她推卸差事,發落了她,可若不趕在這當口提出來,就怕二爺還叫她去,她若再去,真就將秦穆菲和平兒得罪了個干凈,日后在這府里還有什么好日子可過。 這天夜里,劉鈺就沒再回鐘毓館睡,次日一早才匆匆趕回去,他被若芯的話激的,心內有愧,殷勤的陪著孩子用飯,又說著要帶孩子去這兒玩去哪兒玩的話兒,阿元小人兒聽得心花怒放,摟著爹爹的脖子直撒歡兒。 若芯實在聽不下去,起身就要走,劉鈺討好似的拉住了她:“你放心,爺都替你問過了,太太沒生你的氣。”他想,若芯自來懼怕康氏,才上趕著說了這話,好叫她安心。 不想這女人不但不知情兒,反而挑釁道:“太太為何要生我的氣?因我昨兒抱走了孩子?還是因孩子說了那些話?二爺這是怎么了,二爺向來行事果決,說話爽直痛快,從不肯藏著掖著,怎么不直說出來,說是我這個當娘的不教孩子好,才叫孩子當眾忤逆了長輩,聽聞二爺昨夜還查問了庭娘?二爺直接來問我就是了,何必連累旁人!” 劉鈺咬著后槽牙,用盡全身力氣勸他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她如今這樣刻薄,不過也是為了孩子,老子大人大量,不同這死女人計較。 忍了好半天,才輕笑道:“若芯,孩子在呢,阿元心里你可一直是個溫柔嫻靜的母親,莫要為了同爺賭氣,就變成個夜叉,得不償失。” 劉鈺不要臉起來,誰拿他也沒轍,他這般調笑,倒叫若芯心里沒了主意,她原是忍不下這口氣,想說些戳心窩子的話來氣這男人,不想他鎮定自若,竟還有心情同她玩笑,氣的她小臉皺成一團,抬手便要打他,劉鈺抓住她捶上來的手,將她帶到懷里,摟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若芯,賭氣傷身,咱都省省力氣,昨兒鬧了那一張,雖說不是什么大事,可奴才報說,老太爺那兒不大好,還不知怎么個說頭,你別再費心思跟爺鬧事了,這當口,你就是把爺氣死了,爺也不會叫你鬧出來。” 府上人人都說,若芯姑娘被太太□□的如何如何,被二爺逼迫的如何如何,卻無一人發覺,變得最多的人不是這姑娘,是他們府上的鈺二爺。 若芯再是變,內里還是倔,不肯屈讓一步,劉鈺再是沒變,心卻越發軟弱。 從前,若芯但凡同齊家的那位太醫有一點點瓜葛,劉鈺恨不能將他二人生剮了,可那天在林湘院的客室里,他見齊宏毅和若芯又碰上了,硬是忍著氣,內傷都要憋出來了,也沒敢發作起來惱她,如今更甚,她刻薄成這樣,句句往他心上扎刀子,他也沒敢罵她半句,就怕鬧出來,叫他母親知道了,再借機將她挪出去,他鬧怕了,大約連他自己都不知,他竟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他最不齒的窩囊樣兒。 若芯聽了他的話竟沒立刻推開他,愣愣的看他兩眼,才從他懷里出來,道:“二爺說給孩子的都要做到才是,莫要叫孩子失望。” “那是自然,爺說給你的,也絕不食言一句。” 若芯到底不是真的刻薄之人,沒再拿話堵他,劉鈺見她神情恢復如初,便就松了口氣,又同她開了兩句不好笑的玩笑,才抱著孩子出門去了。 作者有話說: 第86章 過后, 劉鈺真就扎扎實實的陪著阿元混玩了幾天,什么騎馬、射箭,投壺,還有聽都沒聽過的新鮮玩意兒, 一應玩了個遍, 阿元玩瘋了, 一說要送他去家學聽書,就撒潑打滾的要找爹, 若芯招架不住孩子這么瘋玩, 氣的質問劉鈺:“二爺是故意的么?有你這么教孩子的么?” 劉鈺卻道:“爺如何不知,阿元同我不親,便是日日掛在嘴上的‘想爹’也不過是小孩子嘴甜,哄老子的話罷了, 文章那東西,爺真的不會教,便教孩子些新鮮玩意, 也好叫孩子知道他爹也是個有本事的。” 若芯聽了劉鈺的歪理, 惱的厲害, 剛想去康氏跟前告狀, 就聽說, 老太爺劉斐聽了劉鈺的豐功偉績,瞧不下去了,他叫過劉鈺狠狠訓斥了一番,才將阿元又哄去了家學里, 跟著哥哥jiejie們聽夫子講書。 近日里, 劉斐心里總也不安定, 不止因為家里的事, 還因陛下頻頻召見于他,起初,他還以為是陛下于治國理政上有惑,亦或是于圣人之言上不解,叫他這個天子太傅進宮辯一辯,沒想到,陛下沒正經辯上幾句,就開始打聽起了他的家事。 “聽聞太傅府上前些日子辦酒,給家里小輩的孫子做席,怎不知會朕,朕好叫內官備些禮過去。” “陛下折煞老臣,家中瑣事,恐擾了圣聽。” 劉斐恭敬立在皇帝面前,一腦門子的汗,阿元做生日,下帖請的客人并不多,不想,那日卻來了許多賀壽之人,他當時就覺不妥,可孩子鬧脾氣,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此時想來,頗覺古怪。 肅穆森嚴的議事廳內,只幾個識字的內官伺候,皇帝著正藍龍袍,袍身繡九龍紋,登戲珠靴,在廳內踱了踱,客氣道:“朕不過想沾一沾太傅府上的喜氣,不過,這未娶妻,便大張旗鼓的給孩子做生日,太傅府上必是極看重子嗣的。” “陛下圣明,臣教子孫,不論嫡庶,德行為先。” 劉斐答非所問,想依仗他是天子太傅,先將此事在陛下面前含糊過去,不想皇帝卻是不依不饒:“嫡庶有別,尊卑有序,出于禮樂三十四篇,這還是太傅教于朕的,怎么太傅倒忘了。” “老臣惶恐。”劉斐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 皇帝見狀,大步了跨過去,扶住了劉斐:“太傅快起,同太傅玩笑幾句罷了。” 沉默半晌,又是說:“劉鈺輔佐太子,朕十分放心,這孩子這些年也算盡心,朕原想提他做東京驍騎參領,不想卻遭諫官彈劾,想來這孩子還是少歷練。” “謝陛下抬愛,子孫不才,未能替陛下分憂,臣慚愧。” “老太傅言重了” 出宮的路上,劉斐步履蹣跚的從西華門一路行至鄭武門,他額上沁著汗,一步一步走的艱難,引著他出門的小內室見狀,不免心生憐憫,這么大歲數了還要替兒孫cao心,真是個可憐的老人。 一陣風吹過,劉斐打了個寒戰,別看他佝僂著腰走的慢,腦子卻如野馬奔馳般疾風轉著,這事擺明了針對東宮,是陛下對東宮不滿,要動一動劉鈺,借此敲打太子,還是真覺劉鈺私德不修,嫡庶不分,不配輔佐東宮,借機點給他這個當祖父的聽? 阿元生日宴上來了許多人,事后,他細翻了記事的冊子,有大半是沖著劉府的面子來的,還有一些人,該是覺著劉鈺風頭正盛,想結交,一個一個查看下來,倒沒發現有不妥之人魚目混珠,可即便來的人再多,也不至于叫陛下如此小題大做的責問吧! 劉斐越走越快,剛回府,顧不得喝茶,便同王氏說道:“我記得你娘家有個女孩叫芙蓉的,去歲冬天同釧兒媳婦一同來府里做客賞梅,不說是個恭順能容人的孩子嗎?請到家里來,叫大媳婦見一見,也叫鈺兒見一見,趕緊定下來,莫要再拖著了。” 他說的急,微微有些氣喘,王氏聽的摸不著頭腦,待明白過來,忙道:“你當我沒想過芙蓉那孩子,便是阿元他娘那里,我都悄悄的問過了,可就是瞧著鈺兒他娘不大樂意。” 王氏早有意將芙蓉說給劉鈺,悄悄透了點意思給王家,沒想到,王家竟回說愿意,可康氏卻不大樂意這親事,她一不樂意府上再娶個王家的女孩,二也覺同那女孩沒眼緣,瞧著她還不如瞧著若芯舒心些,那要做親的事,便就沒再議下去。 王家的幾個女孩里,若說喜歡,王氏更喜歡王墨染,雖說這女孩跋扈任性,卻是個直來直去不藏jian的性子,起初,王氏是想將王墨染嫁于劉鈺的,沒成想,墨染祖父竟是當場拒絕:“墨兒任性,說句不該說的,這鈺兒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這倆孩子怕是合不來。” 王氏識趣,當下便提了劉釧,王家長輩思忖著劉釧的品性為人,立時便答應了下來,給王墨染和劉釧定了親,沒過兩月,便聽得劉鈺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接進了府里。過后每每提及此事,王墨染祖父還是十分得意,得意當初沒將他孫女許給那劉鈺。 可王家人這回卻說,樂意這門親事,倒叫王氏困惑了,想當初沒有若芯和阿元在,王家尚覺劉鈺霸道難伺候,怎么這會子倒答應了? 王墨染祖父,王芙蓉祖父,與王氏是嫡親的兄妹,王氏細想了想她這一兄一弟的為人做派,倒也不奇怪了,許是她弟弟看重鈺兒手里的權勢,才愿意將孫女嫁過來。 王氏看著劉斐的臉色,知道如今劉家碰上了關口,趕緊應了他:“過兩日,我就叫那孩子過來。” 慈園內室里。 王墨染坐在王氏下手,絞著手里的帕子,眼神晦澀不明:“芙蓉meimei確是個菩薩性子呢,必能容了若芯jiejie和阿元。” 墨染心道,王芙蓉表面看上去,確實是個大度能容人的,若她真能嫁給劉鈺,在這府里,她也多了個幫襯之人,閨閣時雖不同這堂妹多親近,可架不住都是姓王的啊,將來過日子行事必能更便易些,可她總覺哪里不對,一想到顧若芯那同正房奶奶一般的派頭,竟像是她這堂妹要嫁過來做小似的。 王氏道:“你過兩日尋個由頭邀她來吧,叫她再見一見阿元和若芯,大太太那邊雖說不喜,可這當口,她也不會再挑了。” 墨染恭敬起身:“是,老太太,墨兒這就去辦。” 王氏忍不住提醒她:“墨兒,芙蓉不是你的親堂妹,是叔伯那一支的,雖是一家子都姓王,也沒必要太顯親近,你太太不管事,大太太又犯忌諱,這分寸該如何拿捏,你要拎得清,可別叫人嚼說出咱們王家的不是,老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姓劉呢。” 墨染會意,忙回道:“老太太放心,墨兒省的。” 王氏這是提醒她,莫要因為府里來了娘家人就拉幫結派,張狂任性,王氏卻是高估了這女孩,至少到目前為止,劉釧寵著她,她婆婆柳氏慣著她,她還未體會得,在這深宅里為人婦的艱難。 王墨染回去,立時叫人去了王家,第二日,便接了王芙蓉過來。 劉府里來往的客人本就多,可奴才們眉眼通天,兩天下來,沒人不知,王家來的那位客人與別個不同,一時間,莫說府里的奴才,甚至于管事娘子各色姨娘們,來往林湘園都愈發的殷勤,更有甚者,還討好巴結了起來! —— 若芯一早起來,就急匆匆的洗漱更衣,原是昨兒王氏叫了她,叫她去慈園見客,她正斟酌著,是穿那件淡紫色的羅裙還是穿那件藕荷色的長衣,就聽堂屋里咣當一聲,緊接著又有小丫頭的吵架聲,她忙的幾步出去,呵住了她們:“一大早的吵什么,爺還睡著呢。” 一小丫頭見了若芯,慌的跪下:“姑娘給我做主,我正預備著爺和姑娘洗漱用的熱水,她就過來了,非說要替我燒水,我不依,她就搶,剛做好的熱水,全撒了!嗚~嗚~” 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若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也沒燙著她呀,哭什么呢? 只安慰道:“別哭了,再燒一壺就是了。” 另一個丫頭卻更委屈了,搶道:“姑娘,我冤枉死了,是她,是她非要跟我換差事,我不想換,她又說不換不成,我上哪說理去。”也要哭。 兩個丫頭小,正是不肯讓人的年紀,竟守著主子吵了起來。 若芯只得又喝住她們:“什么換來換去的!怎得這般沒規矩!” 又見跟在她身后的蓮心和白青一句話也不說,愈發不解,小丫頭不懂規矩,怎么這大丫頭也不知管,看著她們因為一點小事胡鬧! 她不好責問白青,便去罵蓮心:“你貓在那兒做什么?” 不得已,蓮心只得上前,豎起眉毛掐起腰,尖著嗓子訓道:“都出去,不用你們添堵,我來燒!明兒回了二爺,全都攆出去清凈!” 若芯就想打死這丫頭:“你……” 白青見若芯生了氣,也是不得已,上前拉開滿臉怒氣的蓮心,質問小丫頭道:“你燒水,那你呢?昨兒吩咐你做什么?” “叫跟著姑娘去慈園。” “又沒叫你去林湘園,作死的鬧!皮癢了是不是!” 若芯一個頭兩個大,好奇問白青:“去慈園怎么了?林湘園又是怎么回事?” 白青懂事,拉若芯去了內室,還不忘回頭瞪了那倆倒霉丫頭兩眼。 她扶著若芯坐下來,一面替若芯綰發,一面慢吞吞的回道:“姑娘,府里不是來了客人么,額,咱們院子里的下人都不大樂意出門!怕撞上了。” 若芯忽而明白了什么,卻又不是很明白,只得又問:“為何?” 身后傳來劉鈺懶洋洋的聲音:“她們都不敢得罪你!” 白青回頭見二爺從鴛鴦暖帳里坐了起來,又一語道破了院子里的古怪:門庭若市的鐘毓館,這兩日竟是出奇的安靜! 第87章 平日, 院子里若沒差事,小丫頭們恨不能在外逛一天都不回來,可此時,林湘園里住著一位據說要給她們爺做奶奶的姑娘, 誰要是沒眼色的跑出去逛, 撞見了, 還不被說成是上趕著巴結了。 巴結討好這要當家的奶奶原也沒錯,可鐘毓館里哪個不知, 爺正經上心的是若芯姑娘, 瞧著二爺待姑娘的樣子,即便奶奶進了門,若芯姑娘在爺跟前也差不了,說不得比奶奶還要體面些, 她們不傻,這會子就巴結,討沒討著新奶奶的好兒還兩說, 必得招了若芯姑娘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