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心田上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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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鐸氣狠了,守著下人一巴掌甩了過去,道:“真是個厲害的,爺早晚叫你們這些人給害死” 平兒捂著臉瞪他,眼淚登時掉了下來,她跪直了身子,氣的大聲哭喊道:“爺這是要打殺了我嗎?想是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才叫大爺這般作踐我,今兒爺要不給我個說頭,我也沒臉活著了” 說著就要往外跑,似是要去尋短見 劉鐸見平兒一臉委屈的喊了出來,才是斂了心神,想他方才失了分寸,不該當著奴才的面打她,他忙的起身,上前拉過平兒,拖她去了她房里,關了門,摟住她半哄半勸道:“平兒,爺待你不薄,你就這樣向著你大奶奶,竟敢拿阿元的事來同她說,府里忌諱什么你不知道么,你若氣不過爺沒抬你做姨娘,你大可從旁的地方鉆營,害了爺同你有什么好處” 平兒從他懷里掙出來,哭道:“冤有頭債有主,誰說的找誰去,那事也不是我同她說的,大奶奶容不下她,誰知道哪個嘴碎的奴才巴結大奶奶,說給了她,卻要來誣賴我么” 聰明如她,自是明白,得叫劉鐸知道,誰說的不打緊,即便她不說,早晚也會有人說,這事追根究底,就是大奶奶同大爺置氣,不解了秦穆菲的這口氣,發落多少人都沒用 誠如劉鈺所言,劉鐸對于他的妻妾一個也管不住,平兒是康氏和秦穆菲的人,即便在老太太跟前也說得上話,此時,他想管這丫頭也不知該怎么管,只討好般將平兒捂著臉的手扯下來,又是哄:“爺不好,方才氣極了,不該打你,好平兒,你替爺想想,她到底懷著孩子呢” 平兒是這府里頂伶俐的妾,她見劉鐸服軟,也放了身段,一頭鉆到劉鐸懷里,哭求道:“大爺,你喜歡那女人,我不吃醋,可大奶奶就是容不下她啊,你叫她留在府里,她不也遭罪么,我夾在大爺大奶奶中間,我能怎么辦,爺,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日子再難過也不妨礙女人們過的斗志昂揚 許是被劉鐸打人嚇著了,呂姨娘老實了不少,真就待在屋里細細的養著,連柳氏那兒也不大去了,院里眾人照舊對她客氣殷勤,秦穆菲也照舊每日噓寒問暖的捧著她,倒沒因她識破看透了什么就冷落苛待她 這呂姨娘雖是個愛應酬的,可不出門倒也沒拘了她,畢竟梅香謝是打點內府事宜所在,來來往往的人比二門上還多,好些管事娘子進進出出著,也依舊來巴結討好她,她尋常也受用自在 這日,她見院子里站滿了等著回事的人,卻不似往日來往的熱鬧,叫過丫頭一打聽,才知道,大奶奶有事出門了 她不禁問道:“那怎么不說給這些管事大娘們,等大奶奶回來再來” 呂姨娘忍不住就想,等她將來管事,必要拿出賢容待下的款兒來,絕不這般苛待管事娘子們 小丫頭春芽如實回道:“姨奶奶不知道,大太太大奶奶管家嚴,管事奶奶們都極規矩,當天的事當天回,拖到第二天怕惹太太不高興,這些年奶奶們也習慣了等,再說了,大奶奶不在,不還有平姑娘呢么” “我這好些日子不見平jiejie了,也不見她來我屋里坐了” 小丫頭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這姨娘一眼,回道:“平姑娘平日里是最忙的,怕是不得閑” 春芽和春杏兩個小丫頭是秦穆菲撥給她的,日常盯著她的作息,她自也防著這兩個小的 呂姨娘多喜歡人奉承她,便就趁著人多去了院里,眾管事娘子們見了她,忙都福身行禮,為首的衛林家的、王善保家的,佟廣正家的湊過來同她客氣 “姨奶奶有身子,多歇著才是” “瞧姨奶奶都顯懷了,瞧這肚子的形狀必是個小哥兒” “大爺大奶奶可都盼著姨奶奶的胎呢” “前兒大太太還問呢,問姨奶奶的身子可有什么不是” ...... 呂姨娘似往常般,含笑應著 還沒說幾句話,就見有小丫頭喊了聲兒:“平姑娘回來了” 眾管事娘子們立時離了呂姨娘,烏泱泱的朝院門口涌去,圍住了平兒,又嘰嘰喳喳的同平兒說著自己個的事,平兒沒好臉的應了兩聲,待走到院中央,瞥見了呂姨娘,愣住了 呂姨娘見平兒停下來看她,還以為她要同她招呼,忙笑道:“平jiejie回來了,大娘們等你半天了” 不料,平兒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竟不去理她,對簇著她的管事奶奶們大聲責問:“都急的什么,大奶奶跟前兒,大娘們也都這樣回事的么,覺著我耳朵好使的,只管說” 院子里頓時鴉雀無聲了,衛林家的幾人眉眼通透,知道平兒這火,來自于廊上站著的那位姨娘,沒敢再多說一句 平兒見眾人安靜下來,才對那呂姨娘道:“喲,還以為姨奶奶學老實了,不出來逛了呢,還是在屋里好生養著的好,不然姨奶奶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大爺舍不得打姨奶奶,又得來打我,哼” 一院子的人都去瞧呂姨娘,呂姨娘也呆愣在那兒,她來府里這么久,哪里聽過這么重的話兒,這平兒竟這般明目張膽的同她撕破臉了? 平兒確實懶得再同她裝下去,她幫劉鐸秦穆菲管事,整日里忙的腳不沾地,還要費精神應付這外頭來的,又因著那日被劉鐸當眾打了一掌,年輕姑娘臉皮薄,面上過不去,也嫉妒劉鐸寵愛她,便就不再同她虛與委蛇,做面子工夫了 呂姨娘看著平兒被管事娘子們簇進了堂屋,院子里只留她一個尷尬的站在那兒,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自來了劉府,除了那回被王墨染說了一句,便是這回,被這平兒當眾打臉,還是狠狠的一掌 原以為,在這院里除了秦穆菲就是她大,萬沒想到,平兒一個通房姑娘,竟敢當眾踩到她頭上 什么奶奶,姨娘,姑娘,有沒有臉原不在這身份上,她自認了,比不過鈺二爺房里的若芯姑娘得寵,如今,竟是連劉鐸的通房妾室平兒都比不得了 經了這些,到了晚上,呂姨娘就直嚷著身上不好,女醫來看,說有見紅之詔,秦穆菲在旁,氣道:“meimei你寬心,我去撕了那小蹄子的嘴” 呂姨娘攔她:“大奶奶,不關平jiejie的事,你千萬別去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再不識時務,也斷不敢再去招惹平兒了 秦穆菲:“你啊,好生養著,到時候生個漂亮討喜的小哥兒出來,同阿元一樣,得了咱們老爺和老太爺的眼,好福氣都在后頭呢” 若說平兒是真刀子進,撕破臉一刀給了她個痛快,那這位大奶奶真就給她下了藥,拿妄念慢慢毒著她 她在呂姨娘無望時,欣欣然給了她一個盼頭:顧若芯也是個妾,她的孩子還是外頭來的,尚且被長輩們寵著,只要你生的孩子足夠討人喜,還怕沒有出頭之日么 秦穆菲篤定,以這女人的見識,必想不到,阿元受寵絕不是因為這孩子如何聰明如何討喜,是因為他爹是劉府長房長子,又是風頭正盛的權貴朝臣,劉府將來的運勢大半系于他身,你家大爺可沒這好本事 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收藏數漲了,還以為是網站給我分了流量,看了評論,原來是有小天使給我做了推薦,真心感謝,心情都好好 我第一次寫網文,憑著一腔熱情就想寫就寫,不想寫就不寫,對于更新的頻率沒大當回事,看了網上的攻略才發現總是斷更很不好,可我存稿不多,也不好跟大家承諾接下來會日更,我也不是那種強輸出的寫手,經驗不足,真的抱歉! 最后謝謝小天使們喜歡我!愛你們! 第82章 劉鈺是東宮心腹, 掌兵權,位雖不高,卻不容人小覷,劉家是大族, 到了劉鈺這一輩, 已然繁衍的根深葉茂。 當家人劉斌尊儒教, 將家族興衰看的比命還重,早幾年去了一個長子, 對他打擊甚大, 次子劉鈺自小在東宮長大,受他教導不多,故而,他對王字輩的長孫很是看重, 阿元聽話懂事,學東西又快,叫他不禁欣慰, 早同家里老太爺商議著, 要給孩子做生日, 去年給孩子辦的入族禮, 便就不好再大張旗鼓的給孩子做生日了, 怕孩子太小,一年大辦兩回,再折了什么。 若芯原沒把孩子的生日當回事,可見鐘毓館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 大奶奶和管事奶奶又幾番鄭重其事的同她商議這商議那, 她沒經過這些, 被攪的心內不安, 同劉鈺抱怨道:“這也太講究了些,原想著請族里人擺酒吃個席也就是了,可大奶奶卻說,要做這要做那,這般興師動眾,我這心里總覺得不對,這么小的孩子……” 劉鈺正帶著兒子在屋里玩木劍,聞言,一把捂住孩子耳朵,道:“閉嘴,我兒子多少福氣受不得,依著府里的規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你莫要多嘴。” 孩子掙開爹爹的手,舞著劍邊玩邊跑。 劉鈺卻又是抱怨:“孩子沒抓周,每每提及,爹就不給我好臉色,他最是看重這些繁文禮節,不折騰全了,他是不會罷休的,有大哥和穆jiejie在,橫豎又不叫你費心張羅,你應著便是。” 若芯撇了他一眼,沒理會他,見孩子跑的一臉汗,走過去抱起他,問:“困了嗎?睡一會兒吧。” 說著,把孩子手里的木劍拿開,將他抱到炕上拍了拍,并沒有叫奶娘來帶。 大中午的,這小人卻一絲困意也無,在他娘懷里睜著大眼睛興奮的說話:“阿娘,阿元六歲了。” 說著伸出六個小手指給若芯看,府里上下這一頓折騰,連孩子自己都知道他就要過生日了。 若芯揚起嘴角,揉了揉孩子的小臉,敷衍道:“是,可不是又大了一歲么!” 阿元笑嘻嘻的看了看他爹,轉頭又說:“娘親,要禮物。” 若芯嗔怪道:“你如今什么沒有,除了少口吃的,可什么都不缺了,還要?要什么?” “要,要meimei。” 若芯拍著孩子的手停了停,抬頭看向劉鈺,劉鈺正坐在炕桌旁閑散的喝茶,聞言一笑,也轉頭看過來,不等若芯問,就說道:“是爺教的。” 她瞪了他兩眼,轉回頭繼續拍孩子,拍了半天也不見這小人合眼,正要惱,奶娘打簾子進來,說老爺要抱孩子。 劉鈺問道:“沒同老爺說,晌午了,得讓孩子午睡么。” 奶娘心道,她一個下人,哪敢同老爺說這個了,只道:“同太太說過的,太太說,她囑咐過老爺好些回了,許是快到哥兒生日了,事一多,老爺就忘了哥兒要午睡。” 劉鈺:“抱孩子做什么?” 奶娘:“聽來叫的人說,請了個主持,要給哥兒開光個墜子,要見哥兒的面兒,奴才也沒大細問。” 劉鈺:“去吧,好生看著。” 庭娘得令,從若芯手里接過阿元,走了。 劉鈺倒沒多在意孩子午不午睡,這一通問,不過是叫若芯聽的,他見若芯面色如常,沒不高興,就走到她身邊攬住了她:“孩子說要meimei,怎么不應?” 若芯抿了抿嘴,想搪塞過去:“哪有爹教孩子這個的,你也不怕孩子跟人學舌。” 劉鈺哪肯罷,這女人三番兩次的反常,他怎能不察:“當初生阿元的時候很辛苦,是嗎?” 她頓了頓,好半天也沒想出該怎么回他,只得垂下眼睛點頭,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劉鈺見她變了臉,忙是說:“你怕什么,以后再不會了。” 若芯這才抬頭,沖他莞爾一笑:“嗯,我知道府里好些奶奶都懷孕了,二爺子嗣單薄,才這般心急,可二爺正經的還是先娶個奶奶回來,再去想子嗣的事。” 這話說的叫劉鈺不知怎么答,他放開攬著她的手,臉色就不好看了,他如何不想趕緊娶一個回來,可這些日子里為著她和孩子,橫豎挑不著一個好的,她反而在這兒說風涼話,埋怨他的不是,冷冷道:“爺還當你萬事不管呢,倒上心起這事來了,可是有人同你說了什么?” 若芯見生孩子的話兒岔過去了,就不再同他多說娶親的事,這是雷,說多了免不了拌嘴生氣,她忙是起身,殷勤問他:“沒說什么,二爺這大中午的回來,可是累了,想午睡?我叫丫頭鋪床,你歇一歇。” 劉鈺見她不愿多說,只能嘆了口氣,沒再逼她非說出個所以然來,他想,過日子得細水長流,以后多叫她吃些養身子的東西,再沒個信兒,就找個太醫給她瞧一瞧,也就是了。 十月初十,阿元生日 這天府里一派喜氣,阿元起床氣重,若芯怕這日子里孩子起的早,再鬧脾氣,就一早預備了蜜餞和蘇酪,待奶娘給孩子沐浴更衣后,便破例叫多吃了些,吃完才將他交到劉鈺手上,去給長輩請安見禮。 前來道賀的賓客擠滿了劉府前廳花房,幾位管事見一下來了這么多客人,一時慌了,忙去請示鐸大爺,劉鐸抹了抹臉上的汗,吩咐下人在院子里也擺上席,按官職分出主次,廚房上忙不過來,又叫人去外頭酒樓置辦菜品,再從東府借調了好些人手過來幫忙,手忙腳亂的才將那席面應付過去。 劉府大總管劉園見鈺二爺面色不佳,偷拉了劉鐸道:“下人們沒有不盡心的,散出去的帖子也只半個花廳便夠了,便是這樣,奴才我也囑咐著擺了一整個花廳的席面,誰能想到給小爺做壽來了這許多人。” 劉鐸前廳后院的跑,累的不行,喝了口茶緩了緩,才請劉園坐下,問:“我方才從后院來,見了老太爺和老爺,倒沒過問席面的事,太太也沒提什么,怎么,可是問劉叔你了?老爺生氣了?” “倒也沒有,可奴才瞅著鈺二爺不大高興。” “鈺二爺?鈺兒可從沒在這些事上用過心的?” “奴才原也奇怪,留著心同二爺多說了兩句,二爺敷衍了我幾句,就唬著臉去了祠堂。” “您老人家可瞧真切了,今兒人多,別是誰惹了他。” “我不過給大爺提個醒罷了,橫豎這場戲已然做完了,大爺留心,鈺二爺可是上心這位小爺呢,就方才,把客人挨個送出了大門,一一的道謝,便是老太爺老爺太太過壽,二爺何曾如此過。” “多謝劉叔了,我如何不醒得,鈺兒這是做給外頭看呢,他正在議親,這般做派,也不知哪家能把個姑娘嫁給他。” “這奴才就不懂了,想咱二爺有錢有勢,可不都是咱家挑的。” “且再看罷!” 送走了客人,族里人便都聚在了慈園客廳,待給劉老太爺和王氏請了安,再看一看做生日的小少爺,這場戲才是真的做完。 慈園客廳里,一屋子人,竟是比過年還熱鬧 劉斐和劉乾坐在上手,有各房各院的老爺、太太們,爺、奶奶們,在下手坐著,玩笑著說話,聽見外頭有了動靜,小丫頭忙爭先恐后的從里撩開簾子,劉斌領著阿元,身后跟著劉鈺,從外頭回來了,原是三人去祠堂過了禮。 劉斐捋了捋胡子,含笑招呼阿元近前,將孩子抱在腿上,哄了哄。 劉斌在旁,同孩子道:“阿元不是要給太爺爺念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