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沒有好下場 第102節
“竟還說出不要嫁我的話。” “了了。” “你真該罰。” 第七十四章 紅蓼倒吸一口涼氣。 她本就被身后冰冷的軀體壓得冒冷汗, 聽完他的話更是自內而外的驚懼顫抖。 聽聽云步虛都說了些什么。 “你果然還是記著這些,之前還騙我說不在意不怪我。” 她咬住他的手臂,隔著天衣道袍其實根本傷害不到他, 可云步虛這會兒真的不正常。 他直接將袖子拉開,露出白皙的皮rou送到她尖銳鋒利的牙齒邊。 “來咬。”他喘得厲害, “用力咬。吃了也無妨,只要你應我。” 紅蓼:“……我沒興趣吃人,謝謝。” 她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他實在抱得太緊了, 哪怕不會影響到她的正常呼吸,可她還是很不舒服,渾身上下,包括九條尾巴, 沒有一處是可以動的。 男人冰冷的發絲灑在她身上,即便隔著皮毛也充滿了冷意,像冷血動物緊緊捆縛著她。 紅蓼漸漸也跟著他喘起來,他好像根本不介意她是原形還是人形,他好像全都可以……??? 她在發散思維的時候,云步虛則稍稍撐起身子,瞳孔泛紅,壓抑而專注地凝著她的臉。 “應我罷。” 他的聲音沙啞沉重, 帶著無盡的繾綣, 眉宇間還有些欲語還休的纏綿。 很矛盾的一幕, 極少見他這個樣子, 他總是高高在上無人可攀的, 哪怕是和她在一起, 也是克制、自律居多。 他現在危險又晴澀的模樣, 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紅蓼的腦子被眼睛控制,狐貍眼里寫滿了動搖。 …… 次奧,太犯規了,怎么能這樣,紅蓼你冷靜點,不行啊!不能點頭!這是真會被關起來的!關起來啊! 這地方環境也不好,還擺著那么大一座云步虛的雕像,日日守著這里,不瘋也傻了好嗎! 紅蓼吸了口氣,拿爪子戳戳他的腰,他一皺眉,半閉著眼低低喟嘆一聲。 “……”紅蓼忍耐著,忍得渾身皮毛都炸了起來。 好痛苦。 她嘶了一聲,提醒眼前人:“道祖圣人,以色侍人,焉能長久!” 云步虛靜靜看著她:“我不老不死,永遠都是這樣,會很長久。” ……會心一擊。 紅蓼痛苦地閉上眼,不再看他,怕再看下去真的會動搖。 拿自由換美色……不行! 不自由毋寧死! “沒得商量,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她咬牙堅持著。 云步虛哪里肯放人? 他將她四條腿全都攏住,身上每一寸冰冷的肌rou都緊緊貼著她。 紅蓼頭昏腦漲,快不行了。 她不得不變回人形,本想著這樣更絲滑一些,好逃脫他,沒想到反而正中下懷。 云步虛抵著她,紅蓼眼前炸開金星,抓住他外袍下寬大的腰封,喃喃著:“別……” 云步虛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別。 所以他毫無顧忌地做了他想做的。 紅蓼悶哼一聲,緊閉著脖頸朝后仰,手抓著他的衣袍,按著他的身體。 “讓我把你關起來。” 云步虛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應和著他的動作說著:“應我。” “允我。” “回答我。” 紅蓼:“……” 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果然平日里端的是謙謙君子清冷高貴的人,瘋起來更是無人能敵。 他每在她耳邊說一遍,她都要默默告訴自己一次千萬別昏了頭,可實在是…… 實在是太難抗拒了。 外面天寒地凍,下著鵝毛大雪,偏僻的殿內卻溫暖如春,這里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溫暖的? 她不知道,總之她出了很多汗,人從躺著變成趴著,眼前畫面都花了,如重影般亂動。 這些都還沒什么……都還是很好的,但是…… 但是這男人真的有病。 每次她給他示意,他明明清晰察覺到了,卻偏不如她的愿。 紅蓼幾次欲滿又退,真的會謝。 她氣上心頭,不禁抓住了他的長發。 烏黑冰冷的發絲被她抓在手里,幾乎要如綢緞一樣滑落,但她狠了心,使勁地抓著往后扯。 云步虛的發冠掉落,滿頭青絲被人抓著,本能地跟著往后仰。 他還在喘,大約是因為傷勢和此刻的不自制。穿得妥妥當當的雪白交領上喉結不斷滑動,唇角不知何時沁出了血,血染紅了他的唇,又一點點滴在雪白的交領上,當然也沒少了喉結。 紅蓼湊近,將他喉結上的血舔去,眼睛跟著泛起紅色。 地之主的血脈還在她體內,哪怕她一直按照云步虛給的玉簡認真修煉,祂還是會時不時冒出來。 這個時候冒出來可不太好啊。 紅蓼一拍琵琶骨,疼得神魂都顫了顫,也成功地將血脈躁動壓了回去。 對方是看不到她和云步虛在做什么了,但祂留下的細微悸動還在。 紅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云步虛還是這副任君采擷無怨無悔的模樣。 她眼睛變得比他還紅,幾乎是陰測測地說:“想關著我?” 云步虛艱難地望向她,看到她勾唇一笑。 “可以啊。”她大大方方地應下來,“你可別后悔。” 紅蓼翻身而上,無聲的法術落下,他染血的雪白交領被撕得粉碎。 “就關著我好了,永遠別放我出去,讓我只看見你一個,罰我吧,來,狠狠罰我。” 云步虛這個時候都還不知道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但她答應了,這已經足夠令他快悅。 他很高興,自然無有不應,但后面發生的事,與其說是他懲罰她,不如說是她罰他。 云步虛本是要閉關療傷的,現在好了,可能風微塵這個徒弟之前的擔憂也是有必要的,他約莫還是需要那些丹藥的。 但也還好……也沒有那么需要,紅蓼如今修為突飛猛進,與他一起,不再只是她自己受益,他也是會有受益的。 傷勢于此種修煉里,是在緩慢修復的。 “太慢了。” 紅蓼檢查過他的傷勢后,把他按在供桌上。 “再來。好得這么慢,得日夜不休才行。” 日夜不休。 她說到做到,說日夜不休就是日夜不休。 不是想關著她嗎? 行啊,她同意了,那他也得付出點代價。 人形原形什么的別卡得太死,都得受用。 道圣宮禁地里冰川崩塌之后,沐雪沉和大長老就來查看了。 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道祖的手筆,圣人應該是在此處閉關的,那現在是出關了? 這也太快了,這才幾天?半個月都沒有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了擔憂,收拾過這里之后,就回圣殿求見圣人。 但古怪的事發生了,云步虛并沒回到圣殿。 何止是圣殿,整個道圣宮,到處都沒有圣人的蹤跡。 不但圣人不見了,夫人也不見了,沐雪沉找了七天,一點收獲都沒有。 天色已晚,他立在夜幕的懸崖邊,看著下方滾滾的靈云沉默。 身后傳來腳步聲,他第一時間看過去,當時有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那是紅蓼。 但不是。 他看見的倒也是個令他意外的人,是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