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組家庭協議養娃 第106節
“你臉生,京市沒人認得你,先過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隱情,我先去蘇新意家看看她,然后來招待所找你。” “好嘞,那咱們晚上碰面。” 小舟放下行李去了醫院,蘇英去了蘇新意家,在門口碰到聞衍。 聞衍急走兩步迎上來,“英姐,你終于來了。” “照片你帶了嗎?” “哪敢大白天的帶身上,已經找機會提前送來給新意姐了。” 蘇英敲了敲門,蘇新意來開的,她神色有些憔悴,但是精神狀態看著還行,“快進來。” 院門剛關上,一路之隔的韓景遠沒來得及趕上去打招呼,有些發懵的問一旁的段汮,“剛才那是我媳婦吧?”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落小紅包 第49章 段汮一看就是知情的, 還喜滋滋的說:“呀,我meimei來得真快。” 韓景遠心知蘇英最看中孩子,能把孩子們托付給鄰居, 然后來京市,說明京市的事情不小。 他這幾天因為工作的原因,確實沒法聯系家里,今天好容易得個空,還沒來得及往家打電話, 就看到媳婦出現在面前。 又驚又喜又擔心。 想現在就上前去找蘇英,又忍住了,他現在是工作時間, 還有工作要去做。 聽段汮的意思, 他知道內情,而且看段汮的態度,他還能笑得出來, 應該不是什么太壞的事情。 韓景遠問道:“你知道我媳婦為什么來京市?” 段汮給韓景遠拽上一旁警車, 一腳油門往市中心去,然后將他調查蘇爸爸誣告案子的過程跟韓景遠說了。 “民不舉官不究, 夏金花兒媳婦死在夏天, 家屬著急送去火化, 火化完才去醫館鬧的,醫館又那么寸,丟了脈案和方子,最后私了, 這邊很難找到線索, 我就去找夏金花的親家, 聽說她親家很疼女兒, 當初給了不少陪嫁。” “關長福兩口子這幾年被□□怕了,誰都不信,談話里,我察覺他們兩口子手上是有證據的,就是不敢拿出來,想了想,找人給兩口子送去了南島,那邊農場的環境好點,我meimei肯定有辦法能讓兩人開口,你看這多快,這就問出來了,這女孩子啊,比我們這幫大老爺們,更容易讓老百姓信任。” 韓景遠心說那是,也不看看你長那兇神惡煞的樣。 其實段汮容貌極好,就是常年一線辦案,風霜氣太重,身高馬大往心里有鬼的人身邊一站,確實能叫人心里發憷。 段汮嘀咕一句:“薛家那個外孫為什么要跟家里斷絕關系,斷絕了關系又為什么要回家?” 韓景遠這幾天都在查薛家,當然不是他一個人查,所以消息查的透、查的快。 “你說曲梁啊,我們這邊查到的消息,明面兒看是因為他母親去世,剛過七七,他爸就再婚,這才跟家里斷絕關系,改母姓。” 段汮的車已經停在薛家門口,就這樣大刺刺的停在路邊,也不怕人看見。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薛宏東的女兒是招親的,女婿再婚他沒反對,反而任由親外孫離家改姓,你不覺得這違反常理嗎?” 韓景遠道:“是挺不正常,所以要來看看那個曲梁,薛家都挑釁到部隊了,我們也能上門威懾一下,看看他們怕不怕。” “要是他們不怕呢?” 韓景遠輕笑,“那就更不正常了。” …… 正說著話,有個瘦高且憔悴的年輕人,從前面公交站下來,雖然消瘦蒼白,皮相極好,濃重的書卷氣,和陳無聲、聞衍都是一類型的美男子。 那人過馬路的時候,回頭打量了一眼路邊的警車,透過車前窗,讓了車內兩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男人幾秒。 隨后面無表情的扭過頭,腳下沒停的走近對面那棟價值不菲的四合院,錘了幾下大門,仿佛進這座院子讓他很不舒服。 段汮只聽妹夫嘀咕了一句:“不是阿英喜歡的類型……” “你說什么?”段汮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就是他們家三代單傳且每代都是女孩,終于生下來的兒子。” 韓景遠說:“還有謠言說,其實薛家偽善遭了天譴,注定沒有兒子,所以哪怕這一代生了兒子,也要跟薛家斷絕關系。” “還有人說,曲梁的外公也是招親,生了孩子后,不讓跟女方姓,氣死自己的岳父后,讓外孫子和外孫女都跟自己姓薛,還跟女婿合謀,把親外孫趕走,翁婿想要謀奪家產呢。” “那這傳言就有點扯了。” 段汮說:“薛宏東是孤兒,曲家招親只招孤兒。” 為了女婿把直系血親趕走,委實說不過去。 但是坊間還有個謠言,“說當初曲梁媽生曲梁的時候是雙胞胎,死了一個,但是薛家不承認。” 韓景遠推開車門,“走吧,去薛家拜訪一下。” …… 薛家,薛金蕓正在家里發大小姐脾氣。 她跟外公姓,并不跟親爸姓,而哥哥跟家里鬧翻了,不跟外公也不跟親爸,改了跟親媽姓,親媽姓曲,也是跟外婆姓曲,曲家一直都是招親,不過外公要她跟哥哥們,都姓薛。 所以當年也很有名的曲家,已經被薛姓完全取代了,因為mama跟外婆都去世了,很少有人再記得當年的曲家。 ‘哐當’,薛金蕓砸了個花瓶。 明清的古董花瓶擺件,說摔也就摔了,反正這七八十年間,家里積攢的這玩意兒,捐了一半,還有一半,只敢拿最不值錢的擺上一兩件,摔掉并不可惜。 反正倉庫里還有更好的。 “到底是誰把照片給偷走的?” 盛陳斌叫女兒不要吵了,“你一聲不吭把照片放你哥那,他一天到晚在林子里轉,那小木屋當然容易被偷,你腦子怎么想的,就是隨便挖個坑埋了,也不會有人找得到的。” 薛金蕓不好意思說是故意放到哥哥那邊,哥哥想忘記照片上的事情,她就偏不,偏要哥哥時刻都記著。 現在好了,照片被偷了。 “誰啊,居然跑到護林屋偷東西,真是窮瘋了。” 保姆這時候帶了個年輕人進來,恭恭敬敬的說:“二少爺回來了。” 她說的是‘二少爺’,而不是少爺,而且現在是新社會,這個稱呼就很奇怪。 曲梁皺眉,好像是知道糾正不過來,也懶得再說什么了。 …… 書房里只剩下父子兄妹三人,誰都沒有開口,到底是盛陳斌沒忍住,給女兒薛金蕓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好像在說:“這是你哥,你來提。” 薛金蕓翻了個白眼,好像是在回:“這還是你兒子呢,你怎么不說。” 驕縱的大小姐和一家之主,仿佛都很怕這個和薛家斷絕關系的曲梁。 最后還是盛陳斌開口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錦盒,盒子是金絲楠木的,花紋雕刻的很繁復,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你外公的病不能再拖了,要不你再吃一顆藥,試試看能不能跟你大哥產生感應?” 錦盒推到曲梁跟前,他露出惡心的表情,忍著沒動,也沒答話。 薛金蕓的定力可沒她爸那么好,忍不住把盒子打開,就在盒子打開的一剎那,曲梁猛的閉上了眼睛。 薛金蕓說:“二哥,這可是外公保命的藥,省出來一顆給你吃,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如果蘇英在場,一定能認出,這是變異獸的晶核,等級越高,提升異能越快,但平行世界的普通人吃了會產生什么效果、會出現什么副作用,估計只有薛家人知道了。 這晶核在異世也很珍貴,并不是每一只變異獸都會有,拉平均十比一的比例吧,還得看臉,有時候衰起來,砍個三四十頭可能都一無所獲,有時候七八頭就能挖出兩三枚,純看運氣。 就在這時候,保姆又來敲門,說上回那個姓韓的男人,又帶了個警官來。 薛金蕓就很煩,“不見,叫他們滾。” 保姆很為難,“姓韓的說了,如果二少爺不愿意在家里談,就請他去公安局配合問話。” “找二哥的?”薛金蕓明顯一愣。 曲梁依舊沒什么表情,但比薛金蕓說話好使,“請到客廳吧,泡一壺碧螺春。” 保姆立刻泡茶去了。 …… 客廳里四個人,韓景遠、段汮坐一邊,曲梁靠東,薛金蕓靠西,似乎不敢靠近親哥哥,反倒是離段汮更近一點。 韓景遠道:“今天來找曲同志,是想問問你meimei的情況,她用一張照片,戲耍部隊的同志,對此你怎么看呢?” 薛金蕓臉白了,沒想到韓景遠這時候就撕破臉,神經病吧。 曲梁看了眼韓景遠放到茶幾上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他拍的,一切的開始,正是因為他按下快門的那一刻。 他臉上冷漠的表情都沒變,淡淡道:“哦,她從小誰都敢戲耍,不奇怪,對你們造成嚴重影響了嗎,如果是,你們可以現在就把她抓走審訊。” 段汮:……這真的是親哥嗎? 韓景遠道:“抓走不至于,請問曲同志知不知道這張照片的來歷呢?” “來歷我不知道。” 曲梁說:“但類似的照片還有十幾張。” 十幾張…… 韓景遠看了下薛金蕓蒼白如紙的臉,覺得曲梁是故意的,并不是針對公安,而是針對薛家。 “那請問那十幾張照片,曲同志知道在哪嗎?” 曲梁點頭,“知道啊,之前一直放我那,照片而已,我就放抽屜里,前幾天護林屋遭賊,照片和一些生活用品一起被偷了。” “遭賊你不報警?”段汮覺得曲梁在撒謊。 曲梁轉頭看了看段汮,“能跑護林屋偷東西的,都是窮瘋了的,涉案金額統共就幾塊錢的舊物,舊毛巾舊鍋舊床單,報警?至于嗎?” …… 段汮和韓景遠去了趟曲梁在半山的護林小屋,他是真勤儉,用的全是手工編織的竹制品,連碗都是缺了口的粗瓷大碗,筷子是竹子削成的,筷頭刻了花紋,很精致但是不值錢。 能自己動手做的生活用品,他絕對不花錢買,屬于那種小偷進門都會被氣死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