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組家庭協議養娃 第44節
兩個女人吃完了沒走,還在繼續聊天。 手臂打石膏的女人四十多歲,今天這頓她是那個被請客的人,因此頗有些得意。 她說道:“我這個雇主一家都很好說話,唯獨家里的小女兒性格不太好伺候,不過她現在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你幫我代班的這幾天也見不著她。” 幫她頂班的女人叫夏連芳,打聽道:“那段家就不管這個女兒,任由她待在精神病院里嗎?” 齊紅玉道:“離了婚還跑去給前夫新娶的媳婦添堵,太下賤了,現在韓家給了條件,承認是精神病就能接回來,不然等著坐牢吧,我覺得啊,就該讓她坐牢長長記性,免得出來繼續膈應人。” 夏連芳不忍心,“小姑娘一時想不開犯錯,應該給她個改正的機會,不然她太可憐了。” 齊紅玉笑道:“你就是太心善了,再怎么也輪不到我們當保姆的去可憐,晚上你早點來,給雇主家試一下廚藝,他們滿意的話,你就幫我頂班,頂班期間工資歸你。” “謝謝紅姐,幾個小姐妹里,還是你對我最好。” “咳,大家都是保姆,互相幫助應該的,對了,你這趟出去找到兒子的線索了沒有?” 夏連芳搖搖頭,“只怕是找不到了,我也放棄了,等幫你頂完班,我也找個長期的雇主,最好能直接做到退休。” 齊紅玉連連點頭,“你終于想通了,回頭你跟我一樣,收養個鄉下來的沒根基的小女孩當干女兒,靠著雇主家給她培養出來,以后保準孝順你,給你養老送終,比兒子強。” 夏連芳羨慕道:“我現在收養也來不及了,你那干女兒怎么還不找對象呢,她都二十四了吧,不會還惦記著你雇主家的兒子吧,我看人家不會離婚的,還是叫她別惦記了。” 齊紅玉嘆氣,“勸過了,她不聽啊,段汮都快三十了,媳婦到現在都懷不上,段家不能絕戶,我看遲早還是因為沒孩子離婚,再等一二年看看吧。” 兩人說著就離開了。 蘇英這桌的飯菜開始上了,她顧不上吃,決定追出去。 服務員一把拉住蘇英,“你干什么去。” 蘇英有點急,“我付過錢票了。” 服務員一跺腳,“我知道你付過錢了,你點了三塊錢的飯菜,不吃也要打包啊。” 蘇英道:“突然想起個急事,來不及打包了,您幫我留著回頭我來拿行嗎?” 說完就跑了,服務員在后面大罵她是個浪費的女人。 蘇英心痛不已,她的紅燒rou、清蒸魚啊,幸好那兩個保姆剛走到路口,然后在路口分開,一左一右。 蘇英一點都沒有遲疑,在路口左轉,繼續跟著那個叫夏連芳的保姆,跟到她住的地方,是個七八戶擠在一起的大雜院。 作者有話說: 掉落小紅 第25章 夏連芳一到家, 大雜院的鄰居們紛紛圍上去關心,問她頂工談的順不順利,看上去夏連芳的人緣很好。 蘇英稍微跑遠一點, 找人打聽夏連芳的情況。 知情的人同情夏連芳,好像但凡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細。 “她孩子丟了,這些年每年都要出去找一兩趟,其實都知道找不到了, 但是她不聽啊,她說她孩子身上有特別的胎記,一定能找到, 挺可憐的。” 可憐嗎? 因為自己的孩子丟了, 所以她就去偷別人的孩子,還專挑有特殊胎記的偷,就算她可憐, 她也是個可憐的惡人。 夏連芳就是蘇英在火車上碰到的人販子花婆子。 這女人的易容術太好了, 聲音、形態、容貌、頭發顏色全都改變。 在火車上她是帶孫子來京市,給兒子找媳婦的好母親、好奶奶, 現在變成了身世可憐的保姆。 夏連芳這個身份, 應該就是她常居在京市的真實身份, 而花婆子,是她借著找兒子,一年外出一兩趟的身份。 不管怎么易容,她身上的氣場顏色不會改變。 蘇英通過氣場的顏色辨認出來的, 她恢復了原本的容貌和身份, 難怪公安找不到她的線索。 蘇英還有個事情沒想通, 按說這些犯罪分子很怕公安才對, 見到都要繞道走,她怎么還去段隊長家里當保姆呢? 雖說段隊長不跟父母住,但是一周總要回去幾次。 刑警的眼光多毒,她也不怕被段汮看出破綻。 這人販子好自信。 夏連芳每年一兩次的外出,說是找孩子,其實是拐孩子。 她恢復了真容,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至少還有幾十年好活,不抓她,她還會繼續出去作惡。 既然發現了花婆子的線索,還是要找個機會看怎么告訴段隊長,把夏連芳抓捕歸案。 …… 回到醫院,蘇英看到老爺子的病房里等了好幾個人,段汮和盛青河的mama謝翡翠都在。 蘇英以為他們是來看望韓老爺子,還點頭打了招呼。 但是大家臉色凝重,而且四個孩子不在,說是被韓隨義領到外面去了。 謝翡翠看到蘇英就跟看到救星,“撲通”給蘇英跪下來。 蘇英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她,“嫂子有什么事起來說。” 謝翡翠被扶起來,哭著說:“小蘇,青河被人販子拐走了,就是火車上的那個花婆子拐的,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求求你別計較以前的事,再想想有什么遺漏的細節,能幫助段隊長把孩子找回來。” 謝翡翠的話說得沒頭沒尾,蘇英都聽懵了。 段汮補充說:“之前火車上跳窗逃跑的花婆子,昨夜在謝同志家門外的鞋架下面放了一封挑釁信,然后今天一早,趁孩子奶奶帶孩子出去買早飯的間隙,給盛青河拐走了,還挑釁說三天后就給孩子賣去偏遠的大山里。” 自從花婆子跳窗逃跑,公安把重心放在解救回來的小路銘那邊,提防著花婆子會潛入醫院再次偷走孩子。 為了盡快抓住她,還故意放松警力,好讓花婆子以為能鉆空子。 誰都想不到花婆子會去拐謝翡翠家的孩子。 段汮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不管蘇英如何刁難,他都認了,只要她出了氣,然后提供些線索,什么都值了。 現在案件一頭霧水,連花婆子反常的作案動機都找不到。 所有人都等著蘇英開口。 蘇英倒是想說,那個花婆子馬上就要去你刑偵隊長家當保姆啦。 但這話她不能直接說啊,不然自己摘不出去,她才洗清了特務的嫌疑呢。 …… 段汮問線索,那就說線索。 蘇英說道:“我倒是能猜到,人販子為什么要盯上盛青河小朋友。” 知道人販子的動機也有助于破案。 段汮連忙問道:“那麻煩蘇同志說下你的猜測。” 蘇英說:“我只是猜的,具體的還是要你們公安來分析判斷。” “請說。” “火車上的時候,花婆子很會做人,表現的和善可親,讓程桂枝帶孩子在她的臥鋪休息,還削蘋果給她吃,贏得了程桂枝的信任,談話間程桂枝把兒子、兒媳、老家情況、孩子,祖宗三代的信息都告訴了人家。” 一旁的程桂枝打斷蘇英,“警官問你線索,你說我的事做什么,不會是想讓我兒媳婦把丟孩子的責任,都怪到我頭上吧?” 蘇英沒好氣,“怎么無關的人還在插嘴,那我現在到底說不說呢?” “說,當然要說,小蘇你繼續。” 謝翡翠丟了兒子急的快死過去,對婆婆也沒什么好氣。 “媽,帶你來是想讓你回憶有什么漏掉的線索,幫不上忙你就別添亂了。” 段汮示意同事把程桂枝帶出去,免得她又打斷。 蘇英接著說道:“花婆子挾持程桂枝的時候,說了幾句泄憤的話,她說程桂枝不配有那么好的兒子,跳窗之前,甚至還說要讓盛建鄴同志恨死親媽。” “現在想想,那個花婆子當時,就做好了要拐走盛青河的打算,至于她什么心態,等破案后,段隊長自己審問吧。” 謝翡翠哭的不行,恍然大悟,“我知道她什么心態,花婆子以前的遭遇肯定不幸,我婆婆吹噓兒子孝順,遭她嫉妒眼紅了,所以要報復。” 謝翡翠沖到外面咒罵程桂枝,“提醒過你多少次了,路上低調點,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我寄了錢給你買臥鋪票,你為什么不買,你賠我兒子。” …… 走廊里吵成一團,段汮卻不能走。 已經問出很有價值的線索,至少人販子的初步動機能鎖定,就是報復、挑釁心態。 他還想再挖點線索出來,“蘇英同志,你能不能再想想,還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遺漏嗎?” 蘇英道:“你給我點時間想一想,不如晚上到段隊長家里再談吧。” 段汮想,這姑娘要去他家里,是想出氣嗎,因為段初夏跑到南島挑釁她,所以她要去段家,把這口氣找回來? 不是不行。 但現在十萬火急,每耽誤一分鐘,那孩子就危險一分,誰知道花婆子會不會把孩子交給同伙,然后帶去外地呢? 他誠懇道:“蘇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萬分的抱歉,咱們能不能先把人販子的案子處理了,其他的事情,之后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蘇英也想啊,但是不去段汮家里,怎么找機會告訴他,他家的新保姆有問題呢。 只能去他家。 段汮看蘇英較著勁不配合,求助的看著韓老爺子,“韓爺爺,您看?” 韓懷山心里也為那孩子著急,但他就是認定孫媳婦做的沒錯。 老爺子估計孫媳婦這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純粹是想去段家出口氣。 那就讓她把這口惡氣出掉,不然人都要憋壞了。 韓懷山道:“你看我也沒用,是你們段家不仁義在先,你想破案,我孫媳婦這點小要求都不答應嗎?” 段汮咬牙,“行,晚上幾點?” “六點吧。”蘇英說道:“讓你家保姆多做點好吃的,我中飯還沒吃,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