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組家庭協議養娃 第33節
他就找了個棄嬰,跟妻子說是他們的女兒。 而那個剛出生就沒了呼吸的親生女兒,讓家里保姆送出去找個地方好好安葬。 段父每年都會去墓地祭拜那個沒有緣分的女兒。 喬蘭蘭上輩子祭拜老丁的時候, 恰好碰到段父祭拜親生女兒,無意中聽到的。 上輩子的段初夏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都是段家替她兜底, 害的段汮在刑偵支隊長的位置上, 沒辦法再升職,可惜的很。 這輩子又污蔑蘇英是特務,蘇英是她好朋友, 喬蘭蘭氣不過, 這事不算完。 本來呢,段初夏不是段家親生的, 這事喬蘭蘭沒打算跟任何人說, 畢竟當年這是段父的決定, 而那時候的段初夏還是個小嬰兒。 可是段初夏越來越過分,欺負她好朋友就不行。 她跑回家,用左手寫了一封蹩腳的告密信,信上說出了二十多年前, 為了瞞住產婦, 段父用棄嬰代替了剛出生就沒了氣息的親生女兒。 這封信她打算寄給京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段汮隊長, 也就是段初夏的哥哥。 雖然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但是接生的醫生、幫著去埋的保姆都是知情的。 一個刑偵支隊的隊長,想要查清楚信上的真相,應該很容易吧? …… 九月一號,四個孩子分別要去小學和高中報道,蘇英也要去食堂上班。 喬蘭蘭挺厲害,果然把顧知南和韓京辰要到她帶的一班。 這倆少年跟喬蘭蘭一起去學校,蘇英送倆姑娘去小學。 韓景遠問道:“真不用我送嗎?” 今天開學,他都請好了半天假,結果孩子們和蘇英都說用不上他。 “你看,這都安排好了,你忙你的。“ 韓景遠惆悵道:“我上午請過半天假了。” 蘇英問燦燦,“讓爸爸送你們去學校行不行?” “那可太行了。” 韓鑫星說:“二叔,你換軍裝吧,帥氣點。” 韓景遠:“你要求還真多。”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韓景遠想起個事,跟蘇英說道:“對了,徐芬月也去一營食堂上班了。” “怎么把她又錄取了啊?” 蘇英倒不介意,只是想不明白,是什么能讓龐師傅改變主意多收一位家屬,而且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家屬。 韓景遠道:“蘇從巖上回出任務立了個三等功,說想給家里家屬換份工作,臨時工就行,領導同意了。” 這恐怕又是沈美靜跟蘇從巖鬧騰的結果。 蘇英道:“用軍功給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換臨時工,蘇從巖往后的晉升難了。” 領導雖然同意了,對他的印象也會打折扣。 韓景遠嘆氣,“誰說不是呢,我送孩子上學去,你上班吧,要是跟徐芬月鬧不開心就別做了,別勉強。” 蘇英心想能讓她不開心的人是不存在的。 …… “蘇英,你怎么來這么遲,你看我土豆都削好一盆了。” 徐芬月能來上班很得意,本來蘇家以佑佑上學為理由想辭退她,但是沈美靜有良心,她才能繼續留下來。 此刻她面前的一筐土豆已經削好了一小盆了,不想讓蘇英占便宜少干活。 她指著另外一筐土豆,說道:“打雜的活兒一人一半,你可不許偷懶。” 蘇英點頭,說道:“一人一半很公平。” 她又跟龐在明商量道:“龐師傅,我覺得徐芬月的提議很對,不如你把今天的活兒分一分,誰先做完誰歇著,你看行么?” “行,那我就把工作分一分。” 龐在明面兒上樂呵呵的,心里卻七上八下,他接到師長和政委安排的特別任務,要他留意觀察,判斷蘇英是不是特務。 這么重要的任務交到他一個炊事班班長的身上,龐在明壓力很大,昨晚都失眠了。 韓景遠前妻也太胡鬧了,憑著猜測就敢舉報蘇同志是特務,還威脅政委必須調查,。 龐在明不相信蘇英是特務,但段初夏是實名舉報,那肯定要有調查報告,不然怎么交代啊。 師長和政委跟他分析了,蘇英有好幾年友誼賓館切菜工的從業經驗,而且從小跟著外公和父親后面學中醫,讓他從這兩個方面調查,刀工和醫術都是觀察的重點。 特務組織不可能在十幾年前就為頂替做準備,去練廚藝、學中醫,那也太扯了。 所以,只要蘇英的刀工、廚藝達到要求,會點醫術,這份報告寫上去就能洗清她的嫌疑。 …… 昨天接到任務他還發愁,怎么讓蘇英調換工作內容才不引起懷疑,恰好上頭問他能不能多加一個臨時工,龐在明立刻答應了。 多一個人來打雜,蘇英可以做別的事,就顯得沒那么扎眼。 他可真是太聰明了。 龐師傅笑道:“既然兩個人,那么徐師傅負責削土豆,蘇英你來幫我打下手,負責切菜吧。” 徐芬月還以為平分是大家做一樣的事,結果是分開,切菜多舒服啊,她不滿道:“龐師傅,你這工作分配的不公平。” 龐師傅手里接著任務呢,哪怕徐芬月投訴到領導那,他都不怕。 他沒好氣道:“等蘇從巖什么時候用軍功給你換個司務長做做,再來發號施令。” 徐芬月嚇的不敢說話了,一個臨時工已經讓蘇從巖和外甥女吵了兩天,她不敢再瞎折騰。 蘇英把土豆、白菜幫子按照龐師傅的要求都切好絲,還有十板豆腐,她問龐師傅怎么切。 “龐師傅,這豆腐您打算怎么做?” “切成六七厘米的方形塊,做醬蒸豆腐。” 豆腐比較厚,要先從中間片一刀,然后再開始切,豆腐軟嫩又是切大塊,比土豆絲好切多了,刀尖劃幾刀完事。 切菜配菜的工作比蘇英想象中的簡單,尤其是下午時間長,晚上那頓她三點多就把所有配菜都切完了。 她揉著發酸的手腕子,問道:“龐師傅,還有活兒嗎?” 龐師傅戰戰兢兢,不虧是友誼賓館接待過外賓的廚子,一個人頂兩個人的速度,來給他切菜打下手太屈才了。 他笑道:“你做事太快了,這也沒什么菜可切了,要不你下班吧?” 蘇英看了看時間,三點半還不到呢,“那我現在就走合適嗎?” “都分好工了,做完了可以走,徐同志要是把她的活兒做完,也能走。” 徐芬月心里那個氣,只能拼命的加快速度,但是沒用,她打雜活兒是不斷的,而蘇英只切菜配菜,工作單一,做完就能走,她卻不能。 …… 蘇英走后,龐在明讓徐芬月出去把后院掃了,然后他拿著卷尺量土豆絲的粗細,在本子上做了記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誤差都快趕上機器切的了。 后面幾天,龐在明又借口兄弟部隊的領導過來,他手受傷了,讓蘇英幫著做了幾頓小鍋菜。 廚藝、刀工全都觀察記錄好,龐師傅心里有數了,接下來的醫術還要考核,但是蘇英失憶啊,這就有點麻煩。 這天收工后,龐在明揉著腰,說最近腰老覺得不好,“小蘇,我聽說你外公和爸爸都是老中醫了,有沒有治療腰酸的方子?” 蘇英從龐在明的氣場顏色,看出他到了年齡了,就是腎虛,吃半個月中藥調理一下就能緩解。 她能根據顏色分辨病癥來開方子,但是這個世界的中醫是通過望聞問切來判斷病癥,所以她裝模作樣給龐在明號了脈。 然后說道:“我最近確實想起些以前家里秘傳的藥方,但是我爸當初可是醫死過患者的,我開的藥方,龐師傅敢吃嗎?” 為了任務,龐在明咬牙跺腳心一橫,“你敢開方子,我就敢喝。” 喝了半個月的中藥后,龐在明臉色紅潤、腰不酸了,站一天腿也不痛了,尤其是媳婦對他最近的表現滿意極了。 蘇英再三強調,“龐師傅,下個階段要換藥方,之前開的藥方你也不能推薦給別人,藥量要根據病情因人而異,亂吃藥,出了事我可不負責哦。” 龐在明連連點頭,“那下個階段的藥方,你現在開給我吧。” …… “師長、政委,蘇英同志的刀工是經得起檢驗的,還有她的廚藝,您二位親自嘗過,至于開方子的祖傳水平,她說她記起來一些,我親身體會,喝了半個月中醫,那是真管用啊!” “不是從小耳濡目染繼承的醫術,誰能開得出來這么奇效的藥方呢,所以,我覺得對蘇英同志的調查和懷疑可以解除了。” 季平涼再三確認,“蘇英開的方子真管用?” 龐在明中氣十足,調侃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媳婦。” 季平涼老臉一紅,“沒個正經,我這老腰疼了幾年了,你那方子給我。” 龐在明記著蘇英的交代,一患一方,他道:“藥可不能亂吃,我的方子不一定適合你,你找小蘇再開一張方子好了。” 季平涼哪好意思,轉頭問師長,“老齊,你看呢?” 師長看著龐在明交上來的報告,點頭道:“老季你把材料整理一下,就封卷上報吧,免得段初夏那小姑娘又發瘋找人亂告狀。” “行,我現在就辦。” 季平涼心里松了口氣,看到龐在明依舊眉頭緊鎖,笑問道:“老龐,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怎么還皺著眉頭呢。” 龐在明猶豫不決,“師長、政委,有個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蘇英同志的刀工,精準的不可思議。” “怎么說?”季平涼好奇。 “她切的那個豆腐,我用尺子量過,每一塊的誤差不超過一毫米,刀子劃下去,線條比尺子打的還直,這刀工的精準度,我孤陋寡聞,確實沒見過,那這一條要不要寫上去呢?” …… 蘇英上班上了快一個月了,除了龐師傅手受傷那兩天,被安排做了幾頓小鍋菜,剩下的時間就是切菜配菜,除了徐芬月偶爾酸幾句,日子過得還算順心。 家里這邊更順心,韓景遠是不給她添麻煩的,顧知南最懂事,能帶兩個小的,韓京辰放學后會做晚飯,蘇英只要隔一天教他一道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