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時空亂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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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源于系統(tǒng)內(nèi)部幾個高層管理者的職場爭斗,想要上位的人自然有那不擇手段的。從寧恩逃出時空縫隙來到地球,再到霽月和寧恩回到千年前的百赫之星,一切,不過都是有人刻意設(shè)置的漏洞,為的就是擾亂時空。 如今,時空以經(jīng)被擾亂,要想恢復(fù)原狀幾乎不可能,也就是說打從一開始,上面有人就沒打算將幾個時空恢復(fù)原狀,而寧恩等人的命運終將如何也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作為基層使者的沙侖,也是才得知真相,雖有種被戲弄的感覺,倒也沒有過多怨言,反正職場就是如此,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倒是霽月氣得差點暈厥過去,要不是此刻身處失重環(huán)境,她真要險些倒地不起了。“合著我這么倒霉,全是因為你上司要奪權(quán)?” 沙侖糾正道:“不是我上司,是我上司的競爭對手。” “一丘之貉!有什么區(qū)別!”霽月抓起身旁的一個杯子想朝沙侖扔過去,但是失重讓她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氣,有火也發(fā)不出來。 寧恩看起來面色平靜,實際上心中也窩火,只是他畢竟比霽月經(jīng)歷過更多大風(fēng)大浪,可以暫時克制住自己的心性,何況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個相對長久的安穩(wěn)之所。 欒令陽卻是先呆不住了,她要去找林啟風(fēng)。沒有人關(guān)心林啟風(fēng)到底去了哪兒,除了欒令陽。 霽月稍稍平復(fù)心情后,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朋友,可惜沙侖一問三不知,它唯一知道的是,時空亂序之下,幸存者幾乎沒有。 之所以沙侖還能及時記得找到霽月等人將帶到這個避風(fēng)港,全是因為他們是這場事故的證人,屆時鬧到宇宙法庭,他們的證詞再重要不過了。 “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霽月抓著沙侖往一個看似出口的地方去,沙侖卻費力掙脫了她。 “外面已經(jīng)化為混沌了,什么也找不見了。”說著沙侖給霽月看了看地球此刻的景象,灰蒙蒙一片,別說地球,整個星河現(xiàn)在連顆星球都找不著。 “以經(jīng)不見了,什么都?xì)缌恕!?/br> “你逗我玩呢。” 霽月冷笑。 想一想,沙侖又把其他時空的霽月影像調(diào)出來了,整個多維宇宙還有很多個霽月,她們過著各自不同的生活,有家人陪伴,一切如常。 所以只有她,失去了一切,她甚至都不能去打擾其他宇宙的生活,因為那樣一來,秩序會更加混亂,搞不好,霽月這個生命體都會消失。 霽月聽完沙侖的一番“道理”,沒有說什么,她很想找個角落蜷縮著,可是這個陌生的空間,她連落腳都是難事。 人之渺小,不過如此,霽月面如死灰。 她就這樣半漂浮在空中,目光渙散,完全聽不進去寧恩和其他人在討論什么。這是夢吧,如果真的是夢就好了。 寧恩一個猛地用力將霽月拉到自己身邊,霽月有些吃痛,才有些醒過神來:這不是夢。 “你在想什么呢?” 久未發(fā)言的溫辰旭淡淡道:“大概是一時接受不了這種變故。”這么明顯的事,還需要問嗎? “我又沒問你。”寧恩討厭的人排行榜第一位以經(jīng)從林啟風(fēng)變成了這只吸血鬼。 溫辰旭皺眉,這人對自己的敵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霽月神游天外,完全沒注意到這兩個人之間的火花,心不在焉說:“沒什么。” 她腦子里亂嗡嗡的,一會兒想著會不會是夢,一會兒又在努力消化外界的諸多變故,她都沒來得及見家人一面。 沒一會兒,這處所謂的藏身之所也開始搖晃起來。 沙侖的翅膀瘋狂撲動,“不好了,這里也受到了波及。” 一群人又在沙侖的帶領(lǐng)下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地方,霽月幽幽地看向沙侖。“我們還要躲嗎?” “不知道,我的程序里沒有類似的案例可以推演。” 只間身旁的大門突然自動打開,霽月驚得蹦到了寧恩身后,只見另一個位面使者帶著欒令陽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門口的位面使者說:“這個人是你負(fù)責(zé)的項目里的吧?” 說完也沒等沙侖回答,欒令陽被留下,門關(guān)上了。說來也是恍惚,方才大伙只顧著自己,顧著逃亡,根本沒有注意到欒令陽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 只是她離開吧,又迷路了,現(xiàn)在系統(tǒng)外兵荒馬亂,系統(tǒng)內(nèi)忙得人仰馬翻,能有個位面使者送她回來已實屬運氣。 “你去哪兒了?” 霽月瞥了一眼,道:“她還能去哪兒?找林啟風(fēng)唄。” 沙侖嘆氣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是否活著都尚未可知。” “不準(zhǔn)胡說。”欒令陽瞪了沙侖一眼,“我一定會找到他。” 沒過一會兒,沙侖接到工作指令,準(zhǔn)備離去,離開之前又有些不放心這幾個時空之外的人,叮囑了兩句千萬別離開這兒,否則迷路了或者遇到什么動蕩就相見無望了。 “去吧,我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霽月的視線移向欒令陽,其他人她有把握不讓他們亂跑,可是這尊蛇,她就毫無把握了。 沙侖離開沒有多久便回來了,一回來就說要帶著他們轉(zhuǎn)移地方。 溫辰旭面露倦色,“怎么又要轉(zhuǎn)移。” 霽月抓住他的袖子,正色道:“想活命就趕緊走!” 沙侖帶著幾個人奔入一條漆黑的甬道,身邊有遙遠(yuǎn)的星星在閃爍,甬道內(nèi)已經(jīng)不是失重的環(huán)境,這和之前呆過的兩處地方不太一樣。 霽月盯著沙侖揮動的翅膀,忽然想到什么,突然停住腳步。 沙侖回頭,“怎么了?” “你要帶我們?nèi)ツ膬海俊币婌V月止步,寧恩也跟著止步,溫辰旭最是敏銳,他似乎察覺到了霽月為什么突然停下來。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啊。” “你不是沙侖。”霽月其實心里不是很確定,只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誰料對方也沒有繼續(xù)偽裝的打算,既然被拆穿了,也不偽裝了。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辦法。”假沙侖搖身一變成了一只機械鳥,通身紅黑交錯,翅膀揮動之間,漆黑的甬道四分五裂,刺眼的光芒從縫隙里穿出。 寧恩下意識拉住霽月的手,將她攬到自己的懷里。只聽欒令陽忽然叫了一聲“林啟風(fēng)”,不知落入了哪里。 周圍的光線太刺眼,霽月原本想睜眼看一下四周,卻被強光灼傷,再也不敢睜開。 寧恩抱著她墜入時空遂道……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霽月漸漸恢復(fù)意識,寧恩還是緊緊抱著她,她想睜開眼睛,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那道強光,她還是覺得無比刺痛。 不會是要瞎了吧—— 來不及默哀,霽月動了動身體,意識到自己其他地方?jīng)]有受傷才算稍微安心了點。 “寧恩。” 等了好幾秒,寧恩才悶聲應(yīng)道。 “你受傷了嗎?” “小傷,不要緊。”這話明顯不可信,聽這聲音就不像小傷。霽月也不想拆穿他,主要是沒有力氣去爭辯這些東西了。 “你眼睛還能看嗎?我不能睜開眼睛。” “我也不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一句話回答了兩個問題,首先,寧恩眼睛沒事,其次,他們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寧恩低頭看了看霽月,她被自己保護得很好,除了無法睜開的眼睛,如此也不枉他白受傷一場。只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寧恩自覺是為了報答在百赫之星的救命之恩,可又一想,他這種人,哪里會報什么恩。 由于不知道身處哪里,兩個傷殘人士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就坐在原地等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此番境地,若是孤獨一人,只怕是得抑郁。 霽月慶幸,她還有個人可以說話,隨便說,而且此刻也不怕寧恩會殺了她了,畢竟他受了不輕的傷。 原本還在猶豫躊躇要不要告訴寧恩真相與否的霽月,經(jīng)歷這么大一番變動,也不在意了。 “寧恩,我有件事一直很想告訴你。” 寧恩耳朵微動,有些好奇是什么事,非得選這種時候說。 “我們也不知道還能活到幾時,想來告訴你也無妨,如果你聽了想殺我也無所謂。” 寧恩眼睛微瞇,習(xí)慣性地握緊了拳頭,他還真是納悶霽月到底能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其實我改寫不了你的命運,沙侖騙了你,我也騙了你。” 接著是一陣沉默,霽月心中七上八下,她在等待暴怒抑或其他毀滅性的后果。可是等了許久,寧恩也沒有動靜。 “寧……恩。” 寧恩輕輕拍了拍霽月的肩膀,“我當(dāng)多大的事,就這。” “你?不想改寫命運了?”霽月無比驚訝,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至少眼下小命得以保全了。 “不是不想,是早就猜到了,這事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 霽月扭頭,剛好看見寧恩的側(cè)臉,她微微動了動身體,想到旁邊坐,可是寧恩的手緊緊握住她一邊肩膀,沒有打算放她離開自己懷抱的意思。 他,這到底什么意思? “自從一身傷把我從幽光森林帶走,我就決定不會殺你了。” 霽月眼皮微動,這魔頭是學(xué)會感恩了?真是離譜,該不會是說的什么反話吧? 緊接著聽寧恩又道:“也別急著慶幸,我依舊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在漫長的生命中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單純因為畏懼他的力量而在意他的人。 “那,我得謝謝你?”霽月忽然想起自己住院的原因來,是啊,他能是什么好人,只是放她一命而已,說明不了什么。 “不用,但是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霽月心中大罵了一句臟話,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等著她,這家伙是不打算殺她了,可是她的命還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但是放心,以后你就算再惹到我,我也不會殺了你。”這點控制力,寧恩自信還是有的。 可惜霽月還是不太明白寧恩到底在盤算什么,她的視線轉(zhuǎn)向遠(yuǎn)方,由于沒有戴眼鏡,有些近視的她也看不了太遠(yuǎn)的地方,只是瞧著遠(yuǎn)處星光閃爍極快,像太空艦隊在穿梭。 一個匍匐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視線里,寧恩嗅覺敏銳,冷笑道:“那只吸血鬼竟然沒有死。” 溫辰旭耳朵很好,費力抬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相擁的二人,皺眉不已。他被時空碎片傷得很重,好不容易爬到這么一個看起來安全的地方,結(jié)果一看熟人也在。 霽月漸漸看清來人,發(fā)現(xiàn)溫辰旭一身血,嚇了一跳,立即想起身去扶他,寧恩按住她不愿她去四處散發(fā)這種同情心。 “哎呀,你放開我。”也不知道寧恩突然抽地什么風(fēng),霽月掙脫了寧恩,將溫辰旭扶到墻角靠住。 “要緊嗎?”雖然要緊她也沒有辦法。 寧恩嘲諷道:“你管他傷得重還是不重,這兒又沒有辦法治。” 霽月無語地瞪了一眼寧恩,少說兩句會死嗎? 兩個傷殘人士隨后陷入無盡的沉默,沒有人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接下來何去何從。 等待有時候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一如現(xiàn)在的三人。 霽月嘗試過好幾次呼叫沙侖,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這也不意外,現(xiàn)在她可能和沙侖都不在一個時空,感應(yīng)什么的應(yīng)該是聽不到了。 如若不是沙侖說過他們是重要的證人,霽月絲毫不懷疑他們幾個會從此消失,也許餓死在這里,也許因為下一場什么動蕩被掃平,時空亂序要弄死他們,比捏死一只蟲子還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