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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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沒有再去片場,隨著電影拍攝的進度穩步向前,作為制片人,不免要為后續一系列事情開始未雨綢繆。 因為等到全部戲份殺青后,導演暫時可以休息了,但剪輯、審核、上映、排片等等,這些都需要制片人從中做協調。 好在她背后的底氣夠足,自家產業在s市算得上名列前茅,不會出現資金短缺的情況,投資應有盡有。 更何況她舅舅在b市搞了個互聯網大廠,當初蘇白手下的第一部網劇,就是在她舅舅公司名下的視頻平臺播出的。 不過最后能夠成為大爆劇,還是制作本身的質量很好,不然觀眾也不是傻子。 這天,蘇白剛從b市回來,本來她的計劃里,短期內沒有去b市的打算,是她親舅舅蔣昭行先生,不遠萬里給她打了連環call,說帶她結交點圈內人脈,才把蘇白給叫了去。 人脈交是交了,但她舅舅壞得很,讓她待在高爾夫球場,看一群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打了一下午高爾夫。 一瞬間,蘇白覺得她舅舅那張即使是人到中年,也依舊豐神俊朗的臉,突然變得可惡了起來。 后來蘇白在她舅舅的高新產業園玩了整整兩天,把各種還沒面世的新產品體驗了遍,才心滿意足地回了s市。 臨走前,蔣總把蘇白叫到辦公室,一邊指使蘇白給他倒杯茶,一邊說:“我這不是聽你哥說,說你最近累得都瘦了,才叫你來b市玩一下。” 蔣總捧著小茶杯,笑瞇瞇地啜了一口,才從桌上給她遞了份合同。 蘇白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是b市某個連鎖餐飲店的股份轉讓協議。 “知道你喜歡吃他們家的燒鵝”,有錢任性的蔣總慈祥地說,“所以你舅舅我親自去收購了他們家股份,你成為他們家股東后,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 蔣總自豪地微抬下巴,示意蘇白可以開始夸他了。 “謝謝舅舅,祝您天天開心,頭發永遠濃密。” 蘇白雙手合十,說完感謝詞后,接過合同,爽快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才雙手恭敬地遞了回去。 “小白眼狼兒。” 蔣總笑罵,他擺擺手,示意蘇白盡早滾蛋,“你舅舅頭發濃密著呢!” 說啥都不能在程序員面前提頭發。 - 蘇白知道她舅舅是心疼她,之前帶她見的那些人,在電影行業或多或少能夠說得上話,她第一次拍電影,如果后續的審核發行處理得不好,可能幾年甚至幾十年都無法成功上映。 這時候,在圈內的人脈就無比重要了。 即使再有錢,有可能還抵不上大佬的一句話。 這就是影視行業現狀。 這也是她作為制片人,要去處理的問題。 因此,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從跟周陸祈上次在酒店之后,蘇白一直沒有再去過片場。 眼見著玄墨的戲份即將殺青,姜以媛在微信上連續問了三次,明天就是周陸祈的殺青戲,她這個“監護人”來不來。 蘇白一邊瀏覽郵箱里的項目策劃書,一邊用手機給她回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再說吧。 姜以媛很快給她回了信息,她說:小周這些天,一天比一天沉默,之前他上戲還對工作人員禮貌微笑聊聊天,下戲后還能跟他們一起去吃個飯,現在休息時,就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捧著劇本在那里研究臺詞。 她接著發:他那可憐勁兒,搞得江余都去問他是不是家里有事,有事的話可以給他批個假。 順著姜以媛的話,蘇白想象了一下周陸祈委屈巴巴縮在小板凳上的樣子,也覺得他挺可憐的。 于是動動手,回了個“是挺可憐的的”過去。 姜以媛還在給蘇白轉述,在蘇白沒去劇組的這些天,她都會盡職盡責地給“監護人”匯報一下小朋友的現狀。 嗯,在姜以媛眼中,蘇白就是不太負責的監護人,周陸祈是一個一米八七的孩子。 本來她還不太贊同周陸祈跟在蘇白身邊,覺得他是個隨時能夠伸出利爪,給蘇白撓一爪子的兇獸。 即使他表面上看起來對蘇白言聽計從。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自家好友不負責任的“監護人”行為,愛寵是薩摩耶的姜大編劇覺得,這不就是一只被主人寄養在外的可憐小狗嗎? 她可是眼睜睜見著周陸祈從一朵向陽花,逐漸變成一朵蔫啦吧唧的枯萎向日葵。 思及此,姜以媛給蘇白發了一句話。 [以媛:白白,你最近是在躲著周陸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