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橘 第66節
是林真宜抽過的那款白嬌。 原湊的那句「情有獨鐘」又出現在腦海里。 她驟然推開梁世京,手掌抵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衣服布料,還能感受到溫熱的體溫。 梁世京看著她用手背擋著下巴,上前一步雙手捧她的臉,這張分開幾十天,自己無比思念,出現在夢里很多次的臉,此時此刻終于變成真實的,而且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想你。” “好想你。” “寶寶想不想我?” 他盯著金橘的眼睛,一點點訴說著自己的想念,滿眼都是面前人的模樣,但金橘聽著,眼睛卻瞥向了臉頰邊,他手指間還在燃燒的煙。 “這是在外面。” 她把視線收回來,聲音不帶一點情/欲,完全想象不出來剛和人接過吻。 梁世京的目光徒然就冷了。 “那又怎么樣?” “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街邊的路燈亮在他身后,他一雙眼睛像幽黑的潭水,相視片刻,聲音冷锃锃: “你最近在冷落我。” 金橘被他桎梏著,臉還被他抬在手掌心里,裸露在外的脖頸,高高揚起成一道漂亮的弧線,聽著這句陳述語氣的質問,沒有掙扎,也沒有回答,只淡淡地說: “明天約一下林真宜吧。” 作者有話說: 大綱最近兩天改了一點,所以分手要延后個一丟丟,明晚九點要是沒更,就還是十一點哈。 第52章 (兩章合一) “約她做什么?”梁世京蹙著眉 。 金橘把臉從他的手掌心里掙脫出來, 退開了點距離,說:“畢竟是你認識那么久的朋友。” 梁世京笑:“又不是多重要的人。” 他說得不假思索,金橘望著他, 半晌, 慢悠悠道: “是嗎?” 梁世京的笑倏地就停了,金橘卻轉身就走, 沒一分想停留聽他接話的意思。 “走吧,”她邊走邊說。 “去你家。” “順便拿我的兔子。” 她說拿我的兔子,到了家里, 梁世京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是來拿兔子的。 開著燈亮堂堂的房間里, 金橘翹著腳爬到床上,把角落靠墻的兔子玩偶抱了下來。 梁世京看著她把那只都快似她高的兔子, 從床上拎下來要往外走, 下意識拉住她。 “你拿它干嘛?” 他覺察到自己有絲一閃而過的慌張,沒來由的,就從心里騰地升起。 金橘那雙漂亮的杏仁眼,在兔子耳朵那里撲閃閃, 被兔子擋住只露出的半張臉,顯得單純無害, 聽見這話, 目光轉了轉。 “它不是我的嗎?” 她問得無辜, 梁世京失笑:“你放在那里也是你的啊。” 他說著走近, 抬手捏了捏兔子的耳朵,俯身湊過去, 嗓音溫柔: “我送給你的。” “放在哪里, 都是你的。” 金橘和他相望, 把腦袋全部露出來, 擱在了兔子的頭頂上,表情純良,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后說: “可是我怕再過幾天,” “它就不是我的了。” 她說得淡寫輕描,說完走到客廳,把兔子玩偶端端正正,像剛拿回來的那天那樣,將它放在沙發上坐好,蹲在地上做完這一切后,起身嘴里還念念有詞道: “放在這里,明天走的時候就不怕會忘記了。” 梁世京聽她用走這個字眼,心里不爽,或者說對她今晚,對她分開的這二十多天的種種反應,全部都不爽。 他兩步走過去,一把把人抱起來往浴室走,金橘猝不及防,一瞬間天旋地轉,反應過來后,趴在他的肩上撲騰著腿要下去。 梁世京的戾氣像是能用眼睛看到蹤跡,金橘被他放到淋浴頭下,冷水打下來的時候,忍不住忽地害怕,眼前的梁世京,和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剛開的水是冷的,但在五月底的初夏只剩下了涼,金橘被淋濕全身,不禁瑟縮,這一縮就縮到了梁世京的懷里。 她隔著水汽,看梁世京三兩下脫下自己的衣服,腰腹間漂亮隆起的肌rou,被漸漸變溫的水沾染,透明的水漬順著腹肌往下淌,直到這一刻,金橘才意識到他要做什么。 她后背貼墻,轉身要逃跑,被梁世京從后攬腰拽了回去,浴室里折騰完,又被他裹著浴巾,回到他的房間里。 床上的女生漂亮,比在夢里還漂亮,她陷在被子里,淚眼朦朧,梁世京抱著她,卻覺得像沙,你抱得越緊,她溜走的越快。 大少爺不得其法,只能在床上變了法地折磨,二十多天的日夜思念,全都換了方式得返還給了眼前人。 金橘感覺梁世京像在生氣,又像在報復自己,無論自己怎么說話,他都不肯停下一刻,不敢放肆的壓抑聲,最后也變得沙啞,而他只是渡水過來,然后繼續下去。 深夜的小區高層安靜得只能聽見些夏蟲的叫聲,襯得房間里的隱忍聲異常清晰。 金橘實在太累了,發出氣音,想讓梁世京停下來,伸手推他,力氣卻軟得像棉花。 梁世京不說話。 他難得的在這種時候不說話。 金橘宛如被剝了殼的蝦子,又被抱進浴缸,慢慢加進來的熱水,逐漸從浴缸里漫出來,梁世京也抬腿坐進去,(真的只是泡個澡,沒做別的,審核高抬貴手,真的沒法改了)從后面抱著她,咬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 白皙細膩的脖頸,片刻就留下了一片片粉色的印記,像是開在冬雪里的梅花,又美又打眼。 梁世京覆在她耳邊,惡聲惡氣道: “這是你冷落我的懲罰。” 金橘被熱水泡得昏昏欲睡,意識沉沉沒回答。 下一個意識就又變成了綿柔的地方,梁世京如同不會累的機器,依舊沒有任何要休息的樣子,金橘被折磨得浮浮沉沉,最后直接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房間黑漆漆的,床上只有她自己,她的身上套著到大腿的t恤,清清爽爽,應該是已經洗過澡了。 金橘口渴得厲害,光著兩條細腿從床上爬起來,頭重腳輕地往客廳走。 大王睡在客廳玄關的狗窩里,自從她睡在了梁世京的房間,大王就被梁世京趕了出去,一直睡在那兒。 客廳里也沒人,金橘摸著墻剛想開燈,就見陽臺上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梁世京指間煙霧繚繞,紅色的煙星在黑夜里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顯得他的背影驀地寂寥。 金橘站在墻邊默默看了一會兒,摸黑進了流理臺喝水,喝完自己又走回了房間。 她回的自己的客房,但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在梁世京的床上,恍了會兒神,剛從他懷里出來想悄悄起床,誰知道一動梁世京就醒了。 他的睡眠似乎特別淺,閉著眼睛,只拉住金橘的手不放,金橘掙了掙,說: “我得去美術學校了。” 梁世京這才慢騰騰睜開眼,眼睛里是萬分清明,金橘心里有些念頭,然后她就聽見梁世京說: “我睡得不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金橘反而聽懂了,她垂下眼睛,再抬起,等了片晌,終于開口安慰: “那你別起來了,再睡會兒吧。” 就這么一句,沉默的那半天,梁世京最后聽到了就只有這么一句,兩人對視,金橘先把目光收走,她從床上下來,一邊找鞋,一邊說話: “餐廳位置我之后在手機上發給你,你記得中午帶林真宜過來。” 梁世京沒接話。 金橘也沒回頭,想了想,找了半天的鞋,說不定還在客房里,她光著腳走了出去。 再睡會兒吧,梁世京嚼著這句話,晚上睡不著,白天就能睡得著了嗎。 他從床上起來,進浴室洗漱完,再下到車庫,直接驅車去了醫院。 醫院草坪上,很多被家人朋友推著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各種病人。 林清被林真宜推著出來曬太陽,遠遠就見梁世京捧著一束自己喜歡的紫鳶花走過來,她往他身后看,卻見只有他一個人。 “咦?怎么就你一個人啊?”她接過花,坐在輪椅上仰頭問梁世京。 “不是說小橘從外地采風回來了,你就帶她來見見我嘛?” 梁世京在草坪上席地而坐,習慣性地伸手摸煙,半路又頓了頓,把手換了方向,挼了下草地。 “我忘了給她說。” 他坐在林清邊上,側臉看了眼她手上的鳶尾,抬手撥了撥花瓣。 “等下次吧。” 林真宜站在林清身后,瞧他的表情,覺出點不對的味道,替他打圓場: “也是,人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閑的……” 林清拍拍林真宜的手,她長相溫柔,說話也溫柔,就像她手中的鳶尾,哪怕時間久遠,也不會缺水枯萎。 “呦~”她對著梁世京笑著打趣。 “上次那么興沖沖要帶人來見我,這次怎么這么蔫巴啊?”